292章:竊果
話音未落,塔頂?shù)男勐古晥鰞?nèi),對著天空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嘶鳴。沒過幾分鐘,數(shù)不清的白鹿,從殘塔中躍出。浩浩蕩蕩,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白色的河流。 “這就是玄冰大師的元神靈獸?怎么這么多呀?”凌云擦掉嘴角的血跡、感嘆道。 “這么多,肯定不是?!笔プ痱鹜跫拥恼f。 “那這些東西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化琳驚恐地望向四周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但這絕對跟玄冰大師個人有關(guān)。”孫琦說。 話音未落,成群的白鹿排好陣型。揚起尖銳的鹿角,便向?qū)O琦的大部隊沖了過去。 見狀,眾人紛紛從地上爬起來,但此時眾人在剛才的血拼中都受了不輕的傷。此時挑戰(zhàn)鹿群,無異于螳臂當(dāng)車。 “張東,李宇和我斷后,其他人都給我撤。” 聞言,眾人驚慌地向外逃跑,但他們此時行動遲緩,根本逃不過雄鹿的尖角。 而就在那上百只鹿角,即將刺穿他們的胸膛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一聲異常低沉的男音。 “站住!” 聞言,那上百只尖銳的鹿角,竟然真的停在了人群幾米遠(yuǎn)的地方。 話落,玄冰大師開始劇烈的咳嗽,他扶著墻重新坐回到樓閣內(nèi)。在調(diào)息了一下氣息后,對著塔下、被雄鹿撞飛的中年人說,“施主不必?fù)?dān)心,‘白鹿’只是費了他的武功,絕無性命之憂?!?/br> 聞言,連我都無法不為他的境界動容,對要殺自己的人仍然這樣仁慈,普天之下也只有佛教如此。 正在我感嘆之時,一個黑影飛略到塔頂,提刀削掉了塔尖上的金球。 “哈哈…玄冰大師,想不到會讓我這個小人得手?!?/br> 見到來人,眾人唏噓道,“鷹佐真人?!?/br> 玄冰想要反抗。奈何此時身受重傷,以無力再戰(zhàn)。 鷹佐真人躲過雄鹿的觸角,望向塔下的那對“父女”說,“‘鷹韻’你帶著‘鷹潭’撤退?!?/br> 說完,顛了顛手中的金球,“多謝各位的鼎力相助。老夫若是修得成仙,定會感激各位的辛苦付出。哈哈…” 說完,后者躍下金塔、穿過人群,迅速向寺外逃去。 我趕忙湊上前,給玄冰大師止血,可身邊的白鹿卻怒目圓睜的盯著我,不讓我靠近。 玄冰大師擺了擺手,那只高傲的白鹿,這才對我放行。 “大師,你?” 玄冰大師嘆了口氣,阻止道,“孫施主。我觀你良心尚存,想拜托你一件事。” “大師,您說?!?/br> “那佛寶并不能讓人提升實力。也不會讓人返老還童。只是可以將‘有機(jī)質(zhì)’保存下來、萬年不腐…”玄冰大師咳嗽著說。 “大師,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蔽页兜糇约旱囊骂I(lǐng),綁住玄冰身上的傷口說。 玄冰大師哽咽著說,“那所謂的佛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上方、保存的那顆佛骨舍利。它才是我們的佛門圣物。我今天冒昧請施主將它奪回來,送還佛門。如能實現(xiàn),小僧也不至于成為佛門的罪人?!?/br> 我嘆了口氣,“可我需要那顆佛寶‘眼球’來救我的朋友。不過您放心,我不會將它占為己有,只需要擦掉一點點的碎渣即可?!?/br> 玄冰大師搖了搖頭,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望著我說,“那佛寶本是上古神獸的‘眼球,’質(zhì)地堅硬無比,別說是擦掉一點碎渣,就是一點粉末都擦不下來?!?/br> “額…難道我被騙了?” 玄冰大師輕撫過雄鹿的脖頸,那只白鹿微微張開嘴,口內(nèi)竟然含著一顆金燦燦的金丹。 “施主,這枚丹藥可以拯救重傷的病患,救你的朋友是戳戳有余。 你跟著白鹿去奪回了舍利,它自然會將丹藥給你。” 聞言,我再次陷入沉思。這枚金丹我要是不拿,蓮心必死無疑。可玄冰大師可以用這枚金丹救自己的命,但他現(xiàn)在卻用這個機(jī)會來拯救佛寶。 “施主,快去?!?/br> 話落,玄冰大師緩緩閉上了雙眼。而那只白鹿不斷地用嘴去拱他,想將口中金丹遞給他,但后者牙關(guān)緊閉,逐漸失去了意識。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對著后者正色道,“請大師放心,我一定盡力而為?!?/br> 見狀,白色的雄鹿竟然流下了幾滴眼淚,喉嚨中不斷發(fā)出痛苦的悲鳴。 “你能帶我追上鷹佐真人嗎?”我望著面前高傲的雄鹿說。 后者甩了甩眼淚,微微屈膝,示意我騎行。 馬沒少騎,但是騎鹿還是頭一次。 我頓了頓,一把躍上鹿背。后者對著蒼穹、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嘶鳴。隨后縱身一躍,從金塔的塔頂直接躍入人群。 見狀眾人紛紛躲避。我坐在鹿背上穿過人群,在路過孫琦時,后者更是扯著嗓子吼道,“徒兒,一定要把佛寶給我搶回來。別讓咱們血本無歸?!?/br> “請師父放心,我一定踢爛鷹佐真人的屁股。” 可話音未落,一道身著粉紅色“和服”的人影突然從殘塔中略出,幾個回旋后,竟然如無骨風(fēng)箏般落到了我懷里。 “極北靈子?你還跟著我干嘛?” “我保護(hù)你呀?!睒O北靈子說。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hù)?!?/br> 說完、我順勢要將她甩下鹿背。 見狀,后者趕忙抱住我的.腰?!澳曲椬粽嫒瞬皇鞘裁瓷撇?,帶上我沒壞處的?!?/br> “下去。別逼我動手?!蔽依淅涞恼f。 后者白了我一眼,“就那么討厭我?” 我甩出一股柔勁兒,將她扔到地上,“小日本妞兒、以后離我遠(yuǎn)點,大爺我更喜歡國產(chǎn)的?!?/br> 極北靈子凌空一個回旋,瀟灑地落到地面?!靶“啄?,你會后悔的?!?/br> 我沒有理她。這貨居心不良,說白了就是魯玉菲派來監(jiān)視我的。更可氣的、是她故意丟掉了我的“紐扣,”這樣自以為是的人,真恨不得把她打的越遠(yuǎn)越好。 白鹿的速度很快,時不時還望向天空嗅了嗅,而讓我詫異的是,它跑的路不是去山下,而是去山上。 “我說小白鹿,你這路走的對不對呀?”我狐疑地問道。 聞言,后者揚起高傲的鹿角,那模樣就像是在告訴我,“你個白癡,少說話,在身上坐著就好?!?/br> 我仔細(xì)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沒過多久,便在我和極北靈子野餐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四個人。 他們個個頭戴口罩,其中一個身材高大、西裝革履的黑衣人悠閑的坐著,一個小嘍啰正揮汗如雨的組裝著一架滑翔機(jī),另外兩人則一左一右的在滑翔機(jī)旁站著,而讓人欣喜的是,鷹佐真人也在其中。 我從影子里取出藍(lán)悅的大刀,徑直向人群沖去。 “老鬼、哪里走?” 見我氣勢洶洶而來,鷹佐真人冷笑一聲,“你們繼續(xù)組裝,我去教教這個小公雞怎么做人。” 話音未落,我那凌厲的刀鋒已經(jīng)如期而至。后者將身上的包裹甩給一旁的“黑袍人,”隨后從腰間抽出一對小斧子,和我的大刀重重的對撞到一起。 一聲金屬撞擊的脆響后。我身形一晃,竟然被鷹佐真人從鹿背上打了下來。 我凌空一個回旋落到地上,有些詫異的望向后者說,“你究竟是什么人?區(qū)區(qū)一個小勢力的首領(lǐng),不可能有這么高的武功?!?/br> “你不需要知道?!?/br> 說完,鷹佐真人再次出擊,兩把小斧如獵狗的牙齒,犬牙交錯間讓人不寒而栗。 “這家伙藏得夠深的。”影子里的藍(lán)悅說。 我抱著寬大的鐮刀小心抵擋,剛才一個照面兒,我就能感覺到他的實力絕不在“雙靈道人”之下,看來我這就是傳說中的踩雷。 “哈哈,小子,今天能死在我的雙斧之下,你也算是三生有幸了?!?/br> 聞言,我冷笑一聲,掄起大刀,牟足了勁、給他來了個橫掃千軍。 后者將雙斧的手柄鏈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把雙頭斧,準(zhǔn)備硬接下我這一刀。 但他不知、我已經(jīng)偷偷使用了秘法,附著、著白色火焰的大刀,劃破虛空,直將他撞出五六米遠(yuǎn),后者才穩(wěn)住身形。 鷹佐真人甩了甩發(fā)酸的手臂、冷笑著說。“秘法?我看你能堅持多久?!?/br> 我揚了揚手說,“多久?你區(qū)區(qū)一個頭目,估計挺不到我秘法結(jié)束?!?/br> 可影子里的藍(lán)悅卻突然打起退堂鼓,“先撤!” “為什么?”我狐疑的問道。 “你看滑翔機(jī)背后。那個一直在偷看你的人是誰。”藍(lán)悅說。 我順著她說的方向望去,發(fā)現(xiàn)了一雙異常熟悉的目光?!斑@是、‘藍(lán)虎?’他們怎么會在一起?” “看來他們應(yīng)該和冰城的某個勢力有關(guān)。”藍(lán)悅說。 說話間,藍(lán)虎縱身躍起,黑色長衫迎風(fēng)而舞,仿如一只兇猛的野獸、撲向待宰的獵物。 我提著刀謹(jǐn)慎的后退幾步,見狀,一旁的鷹佐真人頓時眉開眼笑?!芭铝税桑课腋嬖V你,這可是冰城最厲害的‘藍(lán)影子’之一?!?/br> “老女人,怎么什么事兒都有你?”我望著藍(lán)虎怒道。 “小混蛋,我說了下次見面一定要你的命。”藍(lán)虎用大錘指著我說。 “你身上的傷好了嗎?話說的這么硬氣,別打起來就變成菜瓜了?!蔽移擦似沧煺f。 “藍(lán)虎妹子,你們認(rèn)識?。俊柄椬粽嫒嗽尞惖恼f。 “當(dāng)然、不認(rèn)識?!彼{(lán)虎羞怒道。 我望向端坐在滑翔機(jī)后、的黑衣人,“那就是你的狗主吧。今天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是個什么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