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章:處境艱難
我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有些疑惑的問道?!澳惆涯恰⒆印畔拢揖拖氯??!?/br> “這‘簪子’可放不得!你要學的這個功法,名叫‘火鷹翼?!氈列〕?,可以用功法在自己背后凝結成火焰雙翼。雖然不能真正的飛行,但卻可以飛檐走壁,滑行保命。百米落下毫發(fā)無損,如果火焰雙翼練至大成,便可以釋放羽毛劍雨,也可以作為護盾保護自身不受傷害。可以說、這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頂級功法?!柄楉嵉靡獾慕忉尩?。 “這么好?那你拿‘簪子’干什么呀?”我有些警惕的問道。 “這‘火鷹翼’之所以稀有,正是因為這羊皮卷內(nèi),有上古神鷹的血液描繪出來的翅膀。想要修煉這個功法,就必須用刺青的方法、將血液刺于修煉者的后背之上?!柄楉嵤殖掷鳌⒁荒槈男Φ恼f。 “你故意的吧?”我一臉謹慎的問道。 “告訴你,這個功法是我打算送給少主的,你要是不要,那可就不能怪我嘍。”鷹韻陰陽怪氣的說。 話落,竟然順勢將羊皮卷放入懷中。 我頓了頓,一把抓住她的手,表情夸張的說,“我改變主意了。學頂級功法,都是要付出些代價。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我這個人比較喜歡紋身,而且就覺得后背上缺一對翅膀。” “可不要太勉強哦?” 話音未落,我便褪下上衣、直接跳入寒泉。 “你要是不給我刺一個漂亮點兒的,我跟你急?!蔽掖岛拥裳鄣恼f。 后者楊了楊眉,學著我的樣子跳入寒泉。隨后攤開羊皮卷,用簪子扣掉那些已經(jīng)干涸的翅膀圖樣。 鷹韻先是在我后背上拍了些涼水?!皠e亂動哦!要是紋錯了,那可就不好使了。” 話落,鷹韻一把將簪子刺入我的后背。 簪子入體,我頓時疼的一咧嘴。 “??!你能不能輕點兒?” “這血液必須完全刺入肌rou,輕了可不管用。”鷹韻冷聲道。 我雙手抓著石臺,痛苦的忍受著那“簪子”的折磨。冰冷的泉水減輕了些許的痛感,可應運似乎在蓄意報復,惡狠狠地下手,簪子的每一次落下、幾乎都會痛到骨髓! 終于,在3個小時后,后背上那對翅膀紋身終于成型。而此時的我,也已經(jīng)近乎虛脫。 鷹韻用手輕輕擦過我流血的后背,聲音莫名地問道,“怎么樣?還站的起來嗎?” 我回過身,惡狠狠的凝視著她。 后者被我的眼神看的直發(fā)毛,但為了掩飾心中的恐懼,直得剁的小腳冷聲道,“你看什么看?” 我一把抓住她的香肩,眼神中滿是憤恨。 “我倒是很想知道。過去這半個月,我對你到底有沒有做過什么?”我意為深長地問道。 后者目光有些游離,但不一會兒就恢復了冷靜。 “真要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吃虧的也是我,你怕什么?”鷹韻戲謔的說。 我抬起后者的下顎,望著在寒泉里打顫的女孩壞笑道,“我的意思是、我管生不管養(yǎng)?!?/br> 聞言,鷹韻當場就炸了!舉起簪子便對著我的腦袋刺了過來。我趕忙在寒泉中躲避,可后者卻舉著簪子、到處追著我扎! 無奈,我只好抓住后者的手腕,“我開玩笑的,你別這么認真好不好?再說過去那半個月我一直朦朦朧朧的,真要是把你怎么樣了,我是會負責的?!?/br> 可面對我的解釋,后者卻仍然是憤怒的掙扎。 “不要臉、不要臉!” “你這句話說的可真貼切。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僅不要臉,而且還特別招人煩呢?”我鎖住后者的皓腕,搖頭晃腦的說。 鷹韻氣得咬牙切齒,但沒過多久,她卻很快平靜了下來。 “松手。” “咱話可說好啦,我松手,你可不能繼續(xù)扎我了。”我警惕地說。 后者掙脫我的鉗制,率先從寒泉中跳了出去。 我白了后者一眼,“沒情調(diào)?!?/br> 我跳上石臺,釋放自己的護身火環(huán)。白色的火焰爆出,瞬間將周圍的環(huán)境照射得異常通透。 鷹韻的嬌軀也不例外,在淡淡的火光中勾了出了一個曼妙的弧度。 “你干什么?” 見狀,后者頓時如受驚的小鹿般披上蒙古袍,遮住了那不小心泄露出來的春光。 “那么緊張干什么?我又不是沒見過?!?/br> 鷹韻一把將簪子摔到地上,烏黑的長發(fā)披散而開,那樣子、活像一個暴怒的“梅超風?!?/br> “我告訴你。我救你的命,完全就是一場交易。所以你別想著、我會對你有什么感情,如果你背棄諾言,我一樣會毫不猶豫的和你拼個你死我活。”鷹韻喘著粗氣嘶吼道。 我頓了頓,尷尬的將“護身火環(huán)”撤掉。周圍的空間再次陷入黑暗,僅有一只“火把,”還在漆黑的空間中、輕輕的搖逸。 漆黑的空間,我看不清鷹韻的臉,但我能感覺出、她此時已經(jīng)到了承受能力的極限。 這女人真是怪異,前天還跟你風花雪月,今天就給你來個死不認賬… “對,對不起。以后我再也不跟你開玩笑了?!蔽覍擂蔚恼f。 后者系好蒙古袍的扣子,重新拿起那張羊皮卷,“這‘火鷹翼’刺好紋身、只是第一步。你還有很多的功法要學?!?/br> “那就翻譯給我看吧?!?/br> …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潛心研究‘火鷹翼。’在無數(shù)次的失敗之后,我終于在背后凝結出了一對火焰雙翼。但這一對翅膀既不能飛,也不能在百米的高空救我的命。完全就是一個包裹著金屬的蠟槍頭。 對于我這么笨的表現(xiàn),鷹韻捶胸頓足,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這‘火鷹翼’是一種輕功。可我怎么感覺?在你身上釋放出來,除了增加一些體重之外,就沒什么變化了?”鷹韻滿臉鄙夷的冷聲道。 “你行,你來呀!”我對著后者攤了攤手說。 鷹韻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卻沒有繼續(xù)發(fā)作,“好了,你先在這慢慢兒練,我去給你找些吃的?!?/br> 這幾天她每天都會給我拿一些烤rou。但她卻一口不吃,而且鷹韻用了找這個字,這地下空間里貌似沒有什么吃的吧? 后者拿著火把走后,我有些疑惑地對她進行了跟蹤,可結果卻讓人瞠目結舌! 只見鷹韻穿過一排排的藥柜子,最后竟然在火焰凹槽內(nèi)、取出了一個裝滿“老鼠”的捕鼠器! 鷹韻取出一把短刀,熟練地將它們放血剝皮,最后用鐵絲將它們放在一個炭爐內(nèi)烤制… 見此情景。我想起了這兩天狼吞虎咽的場景,不禁忍不住的俯下身惡心干嘔。但我沒有當面戳穿她,而是捂著嘴、跑回到寒泉旁。 她是故意的嗎?難怪她一口都不動。我又要不要揭穿她呢?她這么做的用意何在? … 沒過多大一會兒,鷹韻便拎著幾塊兒去掉骨頭的烤rou回來了。 “吃吧,吃完繼續(xù)練功?!柄楉嵱袣鉄o力的說。 “你為什么不吃?”我強忍住惡心說。 “我不餓?!柄楉嵉恼f。 我戲謔的笑了笑,“是不餓?還是吃不下?” 鷹韻直視著我,遂驟起秀眉?!澳闶裁匆馑??” 我抓起一塊兒rou遞到她嘴邊,“你吃?!?/br> 后者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我說了我不餓。” “是你不喜歡吃老鼠rou吧?”我直視著后者,面色不善地問道。 鷹韻頓了頓,謊言被戳穿,她也無法再掩飾。“我這么做是為你好?!?/br> “吃老鼠rou是為我好?你上次從柜子里掏出來的、也是老鼠rou吧?” “你應該感謝這些老鼠。否則你現(xiàn)在怎么可能保住性命,而且精力還這么充沛?!柄楉嵉恼f。 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后者手中的老鼠rou頓時散落一地。 “那你為什么不吃?” 鷹韻有些虛弱的搖了搖頭,兩只手有氣無力的,將我的手掌推開。 隨后她竟然緩緩俯下身,將地上散落的老鼠rou重新?lián)炝似饋怼?/br> “這東西不多了,你要懂得珍惜。” 我強忍住心中的憤怒,“你教給我的功法,不會也是綿里藏針吧?” 鷹韻撿rou的手一滯,最后竟然將手中的老鼠rou湊到嘴邊啃了一口! “生死存亡的時刻吃什么不一樣?當年在內(nèi)蒙逃荒的時候,我和父親沒少抓這些小家伙充饑。 可就是這種東西,在這里也沒有多少了?!柄楉嵱挠牡恼f。 我有些震驚的望著她,半天都沒緩過神兒來。 “所以你不吃這些rou,是為了省下一口給我吃?”我難以置信地問道。 鷹韻將手中的一塊老鼠rou、吃了個干干凈凈?!拔覜]有餓肚子,那些被剝掉的老鼠骨頭、被我砸碎了、吞了?!?/br> 鷹韻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自己吞掉了一枚野果一樣輕松和淡然。 我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手,又緩緩地低下頭。 “對不起?!?/br> 這半個月來這個女人給了我太多的震撼。先是讓自己中毒,又拼勁全力的給我解毒,現(xiàn)在又為了延續(xù)我的命,把最好的食物留給了我。這讓以大男人自居的我情何以堪。 鷹韻緩緩搖了搖頭,“在我和小主人離開鶴城之前,你還不能死?!?/br> 我輕嘆一聲,“咱們今晚就離開這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