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章:鷹韻守擂(四)
而就在鷹衫即將扯碎那道嬌、軀時,空氣中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利器劃破虛空的音爆聲! 后者本能的仰望天空,卻嚇得大驚失色,趕忙后退。 可我沒有給他機會,提著雙色火焰融合成的“滅靈火刃”俯沖而下,將他沒有完全縮回去的中指、指尖,直接砍了下來! 空氣中頓時傳來鷹衫殺豬般的叫聲?!鞍?!” 鷹韻見狀瞬間轉(zhuǎn)悲為喜,“孫策,你還活著?” “廢話,不活著還死啊?”我懸停在半空,煽動了兩下翅膀說。 鷹韻被我懟了一下,也不生氣,“剛才你去哪兒了?那么恐怖的爆炸,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我收回翅膀落到鷹韻面前,一臉輕松的說,“那小鳥爆炸根本不值一提。我用這火焰翅膀擋了一下,連個毛都沒燒著。我還借機飛到場外、小了個便。沒有了負擔(dān),再回來打架豈不快哉!” “真的?”鷹韻有些懷疑的望著我說。 我一拍胸口兒得意的說,“那還有假?!?/br> 鷹韻一時興奮,忘了還在守擂,徑直撲到了我的懷里。 淡淡的香風(fēng)撲來,撞到我懷里,我身體頓時是一個趔趄。 雖然說的很輕松,但這其中的危險只有我自己知道。剛才我確實是用火焰翅膀擋了一下,但那“火鷹”是鷹衫的元神靈獸,它的自爆、豈是我那一對剛剛成形的翅膀、可以隨隨便便擋住的?我前胸上的皮膚、基本上都被炸爛了!而我之所以拖了這么久才飛回來,完全是在場外找止疼藥又偷了件衣服。否則這樣劇烈的疼痛,根本無法讓我繼續(xù)戰(zhàn)斗。 反觀對面的鷹衫,捂著自己的斷指暴跳如雷。 “你找死!” “你剛才施展的手段,不也沒給我留活路嗎?”我咳嗽一聲,將鷹韻推到身后說。 似乎看出了我的異樣,鷹衫得意一笑,“強弩之末而已?!?/br> 這鷹衫也是一個狠角,這斷指之痛我也受過,十指連心,我上次是去醫(yī)院里、掛了一下午的止疼藥,才緩過神來。 可這小子只是齜牙咧嘴的吼了片刻。便咬著牙從衣服上扯掉一根布條,綁住自己的手指、迅速恢復(fù)到了戰(zhàn)斗狀態(tài)。 我點了點頭,“如果你不欺負婦孺,我還真儆你是條漢子?!?/br> 鷹衫冷笑一聲,“你還是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br> 話落,鷹衫拳頭緊握,隨后快步?jīng)_上前,附著這火焰的拳頭,徑直砸向我的側(cè)臉。 我將鷹韻推到一邊,抬起膝蓋重重的撞向他的拳頭。后者處于暴怒狀態(tài)、勢頭正盛,我被他撞的退后兩步,索性借著力道順勢載倒在地,手中的“火刃”趁機劃開鷹衫的小腿,后者吃痛一個踉蹌跪倒在地。 我趁機撲倒鷹衫身后,手中的火刃惡狠狠的套住后者的脖子! 鷹衫的目光中終于閃過一絲驚恐。顧不得鋒利的刀刃,附著這火焰的雙手死死的抓住火刃的刀鋒。 我冷笑一聲,他雙手附著的紅色火焰,雖然能擋住刀刃。但這‘滅靈火刃’即是我的底牌也是我的武器,豈是他這雙爪子能抓住的? 我死命的拖著手中的火刃向后拽,想將他的頭直接砍下來。奈何緊張之余、冷汗不斷,身上的傷口更加刺痛。手中的力度也是大打折扣。 鷹衫的元神靈獸被毀,雖然表面看著沉神靜氣,但他不休養(yǎng)個兩天、是絕對恢復(fù)不了元氣的。如今有了性命之憂,他雖然拼死反抗,但那鋒利的刀刃仍然在緩緩向他的脖子接近!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無不面面相覷。而我和鷹衫則是在齜牙咧嘴的拼著耐力,都在等著對方的力量先用光。 但最終笑到最后的還是我,眼見刀刃已經(jīng)距離后者的脖子近在咫尺,我再次拼命的加了加力道,“你給我去死吧!” 鷹衫的雙眼驚的甚至都快爆出來!顯然是驚懼到了極致。 可就在刀刃即將讓鷹衫血濺當(dāng)場時,一道略顯曼妙的身姿飛上高臺,一腳將我手中的“火刃”踢向高空。 我和鷹衫順勢一翻,摔了個人仰馬翻。 反觀那曼妙的身姿,隔空抓住我的“滅靈火刃”把玩了片刻。遂抓住火刃的兩端,雙掌相互拉扯,最后竟然將我的滅靈火刃、扯成了兩縷藍白兩色的火焰。 我驚愕的看著來人,一身華麗的蒙古袍,頭上還戴著一頂藍色的蒙古帽。正是這大飯店的老板之女,總堂主的未婚妻“包艷艷?!?/br> “你能破我的火刃!這怎么可能?”我推開鷹衫、一臉驚愕地問道。 包艷艷掐滅手心的兩縷火焰,“年輕人想在眾人面前立威是可以理解的,但要傷人性命那就太過分了?!?/br> 我咳嗽了幾聲,“那剛才他要殺我的時候、為什么沒人阻止?或是你們見我炸的尸首全無,可為我伸張了一下正義?” 包艷艷優(yōu)雅的轉(zhuǎn)過身,明明是在跟我說話,目光卻是望著臺下,“我的人做事確實是有過激之處。為表歉意,我愿意保留你們鶴城分堂的地位?!?/br> 聞言,鷹玉的臉上忍不住的露出喜色,“堂主夫人此話當(dāng)真?” “怎么?你們懷疑我的命令不成?”包艷艷冷聲道。 鷹韻趕忙點頭,“我們絕無此意,只是夫人從不問政,只怕…” 包艷艷斜瞟了一眼后者,“只怕我的話,人微言輕,難以服眾,對不對?” 鷹韻趕忙低下頭,“屬下不敢…” 包艷艷手指、指著鷹韻,目光從全場掃過,“我今天宣布,鶴城分堂繼續(xù)保留。只不過它的主人,現(xiàn)在是她。有意見的站出來?!?/br> 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嘩然。鷹玉更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后者。 “堂主夫人,鶴城分堂一直是由我們來管理的?!?/br> “住口,從今以后你們都是她的下屬。不要質(zhì)疑我的命令?!焙竺孢@一句話,包艷艷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鷹韻頓了頓,有些疑惑的站起身,恭聲道,“堂主夫人、我只是輔佐少主的近侍,絕無當(dāng)‘鷹王’之意?!?/br> 我趕忙扯了扯她的衣角,“人家讓你當(dāng)你就當(dāng)嗎,矯情什么?” 鷹韻白了我一眼,表情中滿是苦澀。 包艷艷冷哼一聲,“你給我聽好了,這鷹王之位又不是白菜、說讓就讓,我把這個位置交給你,也只不過是欣賞你不屈的意志。而且我只讓你當(dāng)一年。一年之后如果你干不出什么成績,一樣是給我卷鋪蓋卷滾蛋!” 我頓了頓,搶在鷹韻前面,對著后者躬身行禮,“謝堂主夫人?!?/br> 這小姑娘不過20歲出頭。卻如此鎮(zhèn)得住場子。目光掃過、竟無一人反對,力壓全場、卻也沒有露出一絲得意,仿佛別人這樣尊重她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她聞言后,緩步走到我面前,雪白的玉頸再此時更顯妖嬈魅惑。 “聊點我感興趣的,你身上的功法是從哪兒學(xué)的?”聲音異常嫵媚,但聽到我耳朵里卻字字誅心。 “偶然得之?!蔽夜傲斯笆郑荒樦t遜的說。 包艷艷圍著我轉(zhuǎn)了幾圈,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復(fù)雜。 “夫人,他所學(xué)的功法是我教給他的?!柄楉嵔忉尩?。 包艷艷的目光落在鷹韻身上,“你?你來施展一下‘火鷹翼’讓我看看?” 鷹韻身形微微一顫,“我可以施展,只不過現(xiàn)在身受重傷…” 可沒等她說完,包艷艷便繞到鷹韻身后,其長的指甲瞬間將衣服抓碎,還在她的后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紅的手印兒! 鷹韻悶哼一聲,跪倒在地。她本就有傷,能挺到現(xiàn)在已是極限,怎么架得住“包艷艷”這樣折騰。 我擋在鷹韻面前,一臉謹(jǐn)慎的說,“你有什么話跟我說,不要動手。” 包艷艷冷眸微挑,望著鷹韻光潔的后背,一雙小眼睛變得更加陰沉。 修煉“火鷹翼”的人,后背上一定有一個翅膀紋身。鷹韻顯然沒有,明顯已經(jīng)穿幫了… “好,那你說,這功法是在哪兒學(xué)來的?”包艷艷冷聲道。 我頓了頓,指著鷹韻說,“這功法確實是她交給我的,只不過這‘火鷹翼’是個孤本。想要修煉它,還需要孤本上的兇獸血液。我若是學(xué)了、她自然就沒法學(xué)了?!?/br> “別跟我劃拳,我問的是這功法是在哪里學(xué)的?”包艷艷一字一頓的說。 我遲疑了片刻,但見鷹韻不斷的給我打著眼色,本能的想著、還是不能說實話。 “我是在一個名為‘懂家買賣’的小村莊旁撿到的。確切的說、是在河里撿到的?!蔽沂趾V定的說。 包艷艷雙手抱胸,身上蒙古袍的銀飾發(fā)出輕微的響聲。 “既然你這么好運,那就在蒙古草原上多留幾日,說不定還能見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卑G艷不急不緩的說。 我尷尬一笑,“只要鷹堂肯報銷往返路費和住宿費,我不介意在這兒多待兩天?!?/br> 后者揚了揚眉,“沒問題?!?/br> 我脫下外套將鷹韻裹起來,隨后拉起后者緩步走下高臺,“怎么樣,沒什么事兒吧?” 鷹韻抓著我的胳膊,明面上是我扶著她,可暗地里卻是我被她攙扶著?!爱?dāng)然有事,我都曝光了?!?/br> 我撇了撇嘴,“就你這形象,走光了也沒人看?!?/br> 鷹韻黛眉微蹙,如果不是身上有傷,肯定會撲過來咬我! 可就在我二人即將離開險地時,身后卻突然有一股勁風(fēng)襲來。 “小心!”臺下的李叔提醒道。 我本能的望向身旁的包艷艷,可真正偷襲的人卻是鷹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