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章:白襯衫
眼見她進(jìn)入房車,我心中突然涌起一陣強烈的好奇心。 人往往都是這樣,你越不讓看的東西、就越想看。但到最后我還是克制住了,因為我心里還惦記著一件事。 已經(jīng)接近24個小時了,可我仍然沒有接到孟青兒的消息。想到這兒,我躲進(jìn)竹林別墅內(nèi)的衛(wèi)生間,冒險拿出凌云的手機,再次撥通了孟青兒的電話。 “嘟嘟…” “喂,誰呀?”孟青兒問道。 “我,你的小夢總。吩咐你的事兒辦的怎么樣了?”我警惕的望向四周,盡量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那個…”電話那頭的孟青兒遲疑不定,半天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什么這個那個的?到底救沒救到人?”我不耐煩地問道。 “你兇什么兇???本姑娘大半夜的冒雨前去救你的‘藍(lán)影子,’那沒功勞還有苦勞啊?!泵锨鄡簺]好氣道。 “廢話不多說,藍(lán)悅到底是生是死?”我追問道。 電話那頭的孟青兒聞言、正色道,“那天我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那座黑店??傻厣铣艘坏篱L長的‘血痕’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顯然你的藍(lán)影子在地上爬了很久,但我沒有找到她,所以她現(xiàn)在、生死不明…”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淚水止不住的滴在手機上。藍(lán)悅跟了我那么久,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的救過我的命。可輪到她有危險,我卻只能在一旁、旁觀,一點兒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 “周圍都找了嗎?那棟大樓你搜索了沒有?藍(lán)影子的身法鬼魅,有個角落都能藏身的?!蔽覝I眼朦朧的說。 “不光是那棟大樓,周圍五公里我都找遍了。如果她死了,尸體絕對找得到。所以,我感覺藍(lán)悅應(yīng)該是被人救走了?!泵锨鄡和瑯邮情L嘆一聲道。 “救走了?”我失聲道。 “應(yīng)該是。”孟青兒支支吾吾的說。 “馬上組織人手、重新進(jìn)行搜索。你要親自帶隊,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還有那個叫‘秦竹’的醫(yī)生,務(wù)必找到他的下落。另外,交代你的這些事、秘密進(jìn)行,不要告訴雨慧?!蔽覍χ謾C、幾乎是一口氣命令道。 電話那頭兒的孟青兒罕見的沒有推辭,“好吧、好吧。今天我會對那一地區(qū)、重新進(jìn)行地毯式搜索。不過凡事都要往好處想,相信她不會有事的。” “大忽悠,拜托了?!蔽覍χ謾C哽咽道。 掛斷了電話,我茫然的低下頭。可我還沒來得及傷感,腳下就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水晶的高跟鞋。 抬眸望去,一個公主氣十足的女孩兒正用審視的目光望著我。rou皮色、的絲襪包裹著玲瓏有致的雙腿,精致緊身的蕾絲套裙,宛如風(fēng)浪中的漣漪,在我面前輕輕擺動。 “秘書長大人,你進(jìn)衛(wèi)生間都不敲門的嗎?”我木然的問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蓮心那個小根班、魯玉菲。 “雨慧?是什么人???”魯玉菲抽走我手中的手機,得意一笑道。 我輕咳了兩聲,豆大的汗珠如雨點般落下。 “秘書長大人,您是不是聽錯了?我在出宮的時候、經(jīng)常胡言亂語?!蔽已柿丝?、口水說。 魯玉菲先是笑了笑,隨后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 “蓮心要是知道你私通別的女人,她會怎么樣?不用我告訴你吧?”魯玉菲雙手抱胸,緊緊地抓著手機說。 “玉菲jiejie、品德兼優(yōu),絕非那種隨便打小報告的人?!蔽翌D了頓說。 魯玉菲陰沉著臉,“少來這套。” 說完,她甩手將手機扔入馬桶沖走。 “我只原諒你這一次。要是我再發(fā)現(xiàn)你不忠,后果自負(fù)?!濒斢穹评渎暤?。 我頓了頓,胸中壓抑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終于,我一把從地上彈起來,挺直了腰板,直視著她的美眸怒道,“藍(lán)悅是我的影子,她受難、我找人救她有錯嗎?” 魯玉菲怔了怔,“你瘋了嗎?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么說話怎么了?你以為你是魯蓮心吶?”我針鋒相對的說。 話音未落,衛(wèi)生間的門再次被人推開。精致的美眸,妖異曼妙的輪廓。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鶴城信使、魯蓮心。 見到她,我二人同時低下頭。 “你們在吵什么?”蓮心冷聲道。 我低下頭,半天都不敢說話。最后還是魯玉菲打破了沉默。 “信使大人,剛才這小子堅持不肯穿白襯衫出去。我正給他做思想工作呢,相信他很快就能照您說的做?!濒斢穹朴行┣把圆淮詈笳Z的說。 蓮心的眼眸如同刀子一樣從我身上刮過,“洗個澡,然后穿著白襯衫出來。記住,只穿白襯衫?!?/br> 我趕忙點了點頭,由于緊張、舌頭都在打卷,“嗯,全聽您的命令?!?/br> 話落,蓮心和魯玉菲雙雙離開了衛(wèi)生間。后者臨走時,還偷偷對著我做了個兇狠的表情。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有些勉強的打開水龍頭、沖了個澡。望著那件如短裙般長短的白襯衫兒,不由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衣服姑娘穿還不錯,我穿總感覺別扭。扭扭捏捏的磨蹭了半個小時,才按照蓮心的要求,走出衛(wèi)生間。 竹林別墅的布局非常空曠。整棟大樓,除了這個衛(wèi)生間就沒有任何一個獨立的房間。這也使大樓的一舉一動變得一目了然。 樓內(nèi)的燈光很昏暗,蓮心獨自一人坐在二樓的陽臺邊。陽臺上還有半瓶紅酒,顯然蓮心已經(jīng)獨飲了很久。 陽臺的窗戶開著,蓮心僅穿著一件黑色套裙,披灑而開的長發(fā)如精靈般在風(fēng)中翩翩起舞。妖異媚惑的雙眸、如審判者般眺望遠(yuǎn)方。 我從樓梯上下來,輕輕關(guān)上不斷向室內(nèi)灌注冷風(fēng)的窗戶。 “蓮心,現(xiàn)在氣溫下降,你別凍著?!蔽逸p聲說。 蓮心眨了眨精致的水眸,如同一個男人、在審視一個初次見面的美女。 而我則是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此時我全身上下僅穿著一件寬大的白襯衫。即使面前的女孩見過我最囧的樣子,但我也難免有些不自然。 “過來?!鄙徯妮p聲說。 我扯著白襯衫的衣角,有些扭捏的走到她面前,“你、你身體沒事吧?” 蓮心再次由上而下的打量了我一番。說實話、我很不喜歡這種被審視的感覺。心中羞澀,不由將頭壓得更低了。 “抬起頭來?!鄙徯妮p聲道。 我頓了頓,最后做出了一個豁出去的表情。放開雙手,昂首挺胸的站在她面前。 “你就喜歡看我這羞澀緊張的樣子?”我沒好氣兒道。 “把你這個襯衫掀起來?!鄙徯酿堄信d致的說。 此言一出,我臉頓時紅的像個大蘋果。我身上只有這一件白襯衫,掀、起來、豈不辣眼睛? “快點?!鄙徯脑俅蔚沽艘槐t酒說。 我抓著衣角的雙手不住的顫抖,心里由于緊張更是將白襯衫揪的滿是褶皺。 見我長時間沒有反應(yīng),蓮心抓起杯子、將一杯紅酒全都潑在了我的臉上。櫻紅色的酒水,瞬間將我的衣服染成了酒紅色。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蓮心沉聲道。 我沒有擦臉上的酒水,而是閉上雙眼,沉默了片刻。 蓮心依然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只是那妖、嬈的胸口、開始有了些起伏。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最后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樣,緊閉眼睛、咬牙切齒的將自己的白襯衫高高、掀起。 “睜開眼睛、看著我?!鄙徯囊廊皇禽p聲道。 我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睜開眼睛直視著蓮心。 “妞,大爺好看嗎?”我喘著、粗、氣道。 蓮心手托香腮,似乎是因為紅酒的關(guān)系,她的臉上微微泛紅。 “你被別人這樣審視過嗎?”蓮心輕聲問道。 我搖了搖頭。 “跪下,把手放在地上?!鄙徯睦渎暤?。 我輕哼一聲,跪在她面前,雙手平放在地面上。 “你還想怎么樣?”我忐忑不安地問道。 蓮心緩緩站起身,玲瓏有、致的雙腿、在我面前勾勒出曼、妙的弧度, “我想問你一件事?!鄙徯恼f。 我本能的感覺到不妙,聲音顫抖的回復(fù)道,“什么事?” 蓮心輕輕抬起一只腳,高跟鞋銳利的鞋尖、突然重重的踏在我的右手背上!這一腳下去,空氣中頓時傳來我殺豬般的叫聲。 “啊!” “我想問問,這雙手、今天都干什么了?”蓮心用力碾著自己的高跟鞋、聲音卻極其溫柔的問道。 那高跟鞋的鞋跟非常細(xì),碾壓在手背上簡直疼得人撕心裂肺。 “我什么都沒有做呀!”我一只手抓著她的腳背求饒道。 “是嗎?”蓮心輕聲說。 我心中窩火,想著是不是魯玉菲這個不靠譜的、向蓮心說了什么?可仔細(xì)一想,她沒有當(dāng)面戳穿我,應(yīng)該不會在背后打小報告。 “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沒做?!蔽翌澏兜陌蟮馈?/br> 蓮心輕輕抬起腳,轉(zhuǎn)身拿起那瓶紅酒,從頭到腳的、全都澆在了我的身上。 “你在與‘湖貞獸’博弈時,是不是偷拿了它被削掉的‘爪尖?’”蓮心問道。 我點了點頭,從白襯衫的口袋里,取出那枚如玉石般光滑的紅色“爪尖?!?/br> 這東西頭部非常鋒利,而且樣子也很漂亮,我本想把它打造成一個項鏈,所以就偷偷把它給順走了。 “在這。你早說嘛。何必跟我動手,臟了你的鞋。”我雙手將那枚紅色的爪尖捧給蓮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