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章:二小姐遇襲
電話那頭同樣是遲疑了良久,“我在冰城的第一醫(yī)院,有什么事兒回來再說吧。” 我雙手顫抖地將話筒放回原位,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望向魯玉瑩。后者同樣有些不自然的回視了我一眼。 “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求你?!蔽颐嫔氐恼f。 “什么事兒?說吧。”魯玉瑩點了點頭說。 “幫我送‘小夢羽’回家。另外,等‘蓮心’醒過來后,你和她解釋一下,就說我有急事回一趟家?!蔽衣曇舻统恋陌蟮?。 “到底怎么了?”魯玉瑩同樣面色凝重的問道。 “你別問了。答應我好不好?”我再次哀求道。 魯玉瑩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吧,你放心,我一定照做?!?/br> 我感激的向她點了點頭。轉而步履蹣跚的回到二樓,夢羽睡得依然香甜,我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又在火焰怪蛇的包圍圈外,遙望了蓮心一眼。 再見了,我的女兒。再見了,我的女皇大人。希望下一次見面,我們還是朋友。 沒有過多的時間惆悵,我踱著步子緩步回到一樓。 “你現在就要走嗎?”魯玉瑩輕聲問道。 我心急如焚的在衣柜里找了一件呢子大衣,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連話都沒有回。 魯玉瑩頓了頓,遞給我一把車鑰匙,“拿去吧,路上小心點?!?/br> 我怔了怔,這才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眼。上次她被“天武教主”打的不輕,如今剛剛恢復,面色仍然有些蒼白。 我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小不點,多謝了。” 魯玉瑩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走吧,希望你能早點兒回來?!?/br> 我點了點頭,隨手拿過她手中的車鑰匙,快步向竹林別墅外跑去。沒有過多的停留,一路風馳電掣的跑到冰城第一醫(yī)院。不好的消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即將得到一個不好的消息,卻有不知道是什么。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將車開到醫(yī)院門口,我連發(fā)動機的火兒都沒有息,便直接跑進了大廳。 “程雅靜在什么地方?”我對著大廳咆哮道。 一個個醫(yī)生和護士表情各異的瞟了我一眼,都以為我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程雅靜在哪?”我揪住前臺一個護士的衣領,失態(tài)的吼道。 小護士明顯處是未深,眨動著水眸、竟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放開她?!闭谖乙俅伪l(fā)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低呵。 聞聲望去,一身白大褂的程雅靜,正端著一個文件夾表情復雜的盯著我。 我快步跑到她面前,使勁搖晃著后者的胳膊道,“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電話里不能說,現在總該可以說了吧?” 程雅靜被我晃的險些摔倒,但卻沒有掙脫。 “具體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你跟我見一個人,等見了他、你就什么都明白了?!背萄澎o聲音低沉的說。 我緩緩低下頭,“那快帶我去?!?/br> … 重癥監(jiān)護室的門口,一道虛弱的身影,安靜的躺在病榻上。身旁還有兩個人影,但都沒有發(fā)出聲音,空曠的室內,只有呼吸機輕輕的滴答聲。 “這是?”我隔著門玻璃問道。 “他是邵鑫偉。”程雅靜說。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我聲音顫抖的問道。 程雅靜沒有回話,只是指著監(jiān)護室,做了一個有事盡管問他的動作。 正在這時,監(jiān)護室的門突然噓噓打開。胖姐扶著一個美婦人,緩步從室內走出來。美婦人的眼圈有些紅,腳步也有些踉蹌,明顯是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的樣子。 “琳琳姐?!币姷絹砣耍抑皇禽p輕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美婦人愣了愣,當見到我時,周琳琳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孩子,你終于回來了?!敝芰樟蛰p輕將我擁入懷中說。 “琳琳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滿頭霧水的問道。 周琳琳不說是個黑道大姐,那也是個暗夜中傲人的玫瑰花。能讓她哭成這樣,顯然情況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 周琳琳拉著我的手坐到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語言緩緩道來,“你也知道二小姐要在無人區(qū)的養(yǎng)老院等你回來接她。而這階段你李叔在陪我,保護二小姐的,只有邵鑫偉和孟青兒。 就在三天前,我們和‘二小姐’突然失去了聯系。派去打探消息的人也是有去無回。 我和你李叔第一時間便駕車趕往了無人區(qū)的養(yǎng)老院。當時眼前的場景,讓我們都驚呆了。 原本整齊漂亮的養(yǎng)老院,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橫七豎八的瓦礫,讓我們可以模糊的猜到當時戰(zhàn)斗的激烈。 邵鑫偉的衛(wèi)隊幾乎全軍覆沒,我和你李叔帶著人,不斷的挖掘。卻只找到了重傷的邵鑫偉,至于‘二小姐’和‘孟青兒,’至今下落不明。” “雨慧,我的慧慧。”我輕輕低下頭呢喃道。 周琳琳依然是掩面哭泣,“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帶走你李叔,可能就不會這樣了?!?/br> “先別說這些了,邵鑫偉有沒有說什么?或是在他身上發(fā)沒發(fā)現什么東西?”我試探性的問道。 周琳琳搖了搖頭,“我們找到他時就已經昏迷不醒,而且這兩天來也一直都沒有醒來的跡象?!?/br> 我扭頭望向程雅靜。后者同樣是搖了搖頭。 “他的顱腦內有血塊,明顯是遭遇過重物打擊。雖然他這個人,比較皮實,但要醒過來,仍然需要他頑強的意志力?!背萄澎o說。 “孟青兒還沒有下落嗎?這家伙鬼精鬼精的,有事肯定是第一個跑?!蔽易穯柕?。 周琳琳捂著自己的臉,不斷地抽泣,“我已經下令全城尋找,可就是沒有她的消息?!?/br> 我緩緩低下頭,這種有勁兒無處發(fā)泄的感覺,著實讓人有些壓抑。良久過后,空氣中仍然只有周琳琳的抽泣聲,和監(jiān)護室儀器的滴答聲。 就在這壓抑的氣氛中,挎著兩把“刀”的李叔悄然出現在我的面前。他還是那般剛毅俊朗,但望向周琳琳的目光,卻如同鋼都刮骨一般。 而周琳琳也是有些愧疚的回避了他的眼神,委屈的模樣好似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 “臭小子!你終于知道回來了?”李叔冷聲道。 顧不得他的冷嘲熱諷,我趕忙詢問了一句,“李叔,有二小姐的消息嗎?” 李叔撇了撇嘴,“我在無人區(qū)的外圍上上下下的走訪了一圈兒。只聽人說三天前的晚上,有一大群來歷不明的人,進入了無人區(qū)。其他的事,什么都沒打聽到?!?/br> 周琳琳淚眼朦朧的挪到李叔面前,試探性的拉住他的胳膊,“你不要擔心,二小姐不會有事的?!?/br> 可面對周琳琳的勸慰,李叔卻一把將她甩到一邊,“都是你纏著我,否則二小姐怎么會出事?” 程雅靜趕忙扶住周琳琳,“李老頭,你這人怎么這樣?。克F在還懷著孕呢。” 周琳琳沒有反駁,只是不住的捂著臉哭泣。 李叔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你走吧!咱們的緣分盡了?!?/br> “你說什么呢?琳琳姐在那間破酒吧等了你20年。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程雅靜怒聲道。 李叔有些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我把張大小姐丟了,如果再丟了二小姐,那我也只能以死謝罪?!?/br> 說到這,李叔突然指著我說,“還有你。你也給我以死謝罪?!?/br> 我頓了頓,將周琳琳重新扶到椅子上坐好,“放心吧,就算把冰城翻個底兒朝天,我也會把二小姐找回來?!?/br> 周琳琳偷瞄了李叔一眼,見后者仍然在氣頭上,只好默默地抽泣著離去。 “你們先不要急,我已經通知了我弟弟立案偵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背萄澎o安慰道。 我頓了頓,剛想拿出手機請“婷姐”幫忙。忽然,我的眼前猛然一亮,快步推開監(jiān)控室的門,向昏迷不醒的邵鑫偉跑去。 后者仍然是安靜的躺在床上,但我在他臉上發(fā)現了一個深可見骨的爪印。爪印很細,就如同貓爪抓過一般。讓人奇怪的是,邵鑫偉受傷已經兩天了,這深可見骨的爪印仍然沒有半點兒結痂的跡象。 而這種傷口,我在昨天剛好在極北靈子的臉上見過。 “我知道了?!蔽胰滩蛔〉泥止镜?。 李叔聞言,面露喜色,“小夢,你知道兇手是誰了?” 我仰天長嘆,“‘秦竹’冰城,‘李家?!?/br> “李鑫?”李叔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對,李鑫的二兒子,‘李元橫’是二小姐的同學,他也一直很仰慕二小姐。而且李鑫也一直覬覦慧微集團的產業(yè)。能襲擊二小姐、并不稀奇?!蔽覈@了口氣說。 李叔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對呀,我咋就忘了這一層關系呢?” 我點了點頭,“馬上集合所有人、跟我走?!?/br> 李叔四下看了看,“現在慧微集團還能調動的人,就只剩咱們爺倆了。原本我想隱瞞二小姐被劫的消息,但這件事兒很快就在冰城傳的沸沸揚揚。 公司主要領導人和員工失蹤,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更有人放出威脅,要血洗慧微集團。嚇得所有員工都不敢上班,現在整個太陽島項目都處于癱瘓的狀態(tài)…” 我愣愣的望著他,半天都沒緩過神兒來。沉默了片刻后,我失笑的向李叔伸出手。 “干嘛?”李叔問道。 ““欺人太甚。把鎮(zhèn)海刃給我,今天咱們爺倆就殺到他們李家交人為止?!蔽衣曇舻统恋恼f。 李叔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鎮(zhèn)海刃”甩給我,“小子,有膽識,不枉這兩個丫頭對你的一番情意?!?/br> 我輕輕拔出長刃,“碼的,今天要是不交出我的慧慧,我非扒了‘李鑫’的皮不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