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她緊咬著唇瓣,這讓她不禁想到了艾笙,好像每次自己總是那個制造麻煩跟危險的人,而在他身邊的幫助他的總是別的女人。 顧煜塵就是有些些燙著了,但是隔著衣褲,所以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將緊張的要死的淋推開,語氣微微的嚴肅的吼道,“好了,我沒事!把這里清理一下,讓廚娘來弄飯菜!” 說著就抬眼看著有些內(nèi)疚的安汐冉。 顧煜塵最怕她這樣的眼神了,越過淋走到安汐冉的身前,捏住她的小下巴,“干嘛呢,鍋砸的是我,你怎么還一副委屈的樣子,跟朕上樓,為朕寬衣?!?/br> ☆、074 我馬上過來,你們開始手術(shù) 淋被莫名其妙的一吼,就乖乖的站在了一旁低著腦袋,不再敢靠近和上前,她好像意識到了自己剛才過于緊張跟貼近顧煜塵了。 他曾經(jīng)警告過自己,如果對他有半分的非分之想,那么他一定會將自己趕走,所以淋從來都沒敢表現(xiàn)的太明顯。 只是剛才她是真的害怕顧煜塵會被燙傷或者是砸傷了,才會突然就緊張的沖向前去…… 看著顧煜塵那么體貼那么溫柔的哄著安汐冉,淋只覺得心里難受,但是她知道,這個女人未來是要跟顧煜塵結(jié)婚的,是他未來的妻子,她即便不高興,也不會輕易表現(xiàn)出來。 只見顧煜塵攬著安汐冉的肩膀,就要走出廚房,淋連忙喊道,“先生,我?guī)湍隳冕t(yī)藥箱上來吧?!?/br> 顧煜塵頭也沒有回,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就是這樣的梳冷,讓淋害怕,“不用了,你幫廚娘在廚房忙,叫權(quán)叔拿上來?!?/br> 淋緊咬著唇瓣,紅著眼睛,說了聲,“是?!?/br> 上樓,走進房間,安汐冉整個人還是提不起精神,看著病怏怏的,像是遭受到了什么打擊似得。 顧煜塵將房門關(guān)上,就將按住安汐冉的肩膀,讓她坐在沙發(fā)上,然后自己就自顧自的將衣服褲子脫掉,還不忘安慰著她,“你這是干嘛呢?這小苦瓜臉!我沒事,不然你看看?” 說著就轉(zhuǎn)過背,讓安汐冉看著他只剩下一條褲衩的修長的腿。 安汐冉臉一紅。就沒忍住笑出了聲。在愛人面前,果然什么樣子都有。至少在沒跟顧煜塵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他會為了讓自己開心,而這樣做。 確實是沒有傷到哪里,就是腳踝處,有一點點的擦掉了皮,而且還有些泛紅。 “對不起?!卑蚕叫÷晝?nèi)疚的說著。 顧煜塵找到衣服換上,房門就被敲了兩下,說了聲,“進來?!?/br> 就見權(quán)叔推門而進,將醫(yī)藥箱擺放在門口的桌子上,然后便什么也沒說,點了點頭,就又將門合上了。 “說什么對不起,你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去把醫(yī)藥箱拿過來,給我擦藥?”顧煜塵看著低著腦袋的安汐冉。 聽到顧煜塵的話,她才猛然驚醒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后去拿了醫(yī)藥箱過來,顧煜塵坐在床上,安汐冉便,自覺的蹲在他的腳邊,將他寬松的褲腿,輕輕的撩起,然后找到藥,溫柔的上著藥。 而顧煜塵就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切,看著腿邊的愛人,他希望這樣的美好,能一直持續(xù)到老。 差不多了,安汐冉就將藥重新擺放好,然后直起身子,顧煜塵長手臂一撈,就將安汐冉撈在了自己的懷里。 顧煜塵手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尖,然后吻了吻她的嫩唇,“你要是還這個樣子,我就要強行來一發(fā)了,將今天在浴室忍住的,在這里放出來了?!?/br> 安汐冉哪里想到顧煜塵竟然會這么說,嬌嗔的拍了拍他的胸脯,“顧煜塵。你變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這樣的顧煜塵!” 顧煜塵聳聳肩,“身邊這么個尤物,我不色還正常么?”話音剛落,顧煜塵的電話,就忽然想起。 拿出手機一看,是鄭敏的,眉頭微微的一蹙,安汐冉也瞟到了屏幕的來電顯示,很乖巧的就沒有再出聲。 “喂,媽?!鳖欖蠅m的聲音有些低沉,聽不出任何的語氣。 “塵兒,你什么時候回來?”鄭敏一張口沒有問安汐冉,而是問他什么時候回。 這著實讓顧煜塵有些些的詫異,反正無論鄭敏說什么,他都一定是堅持自己的立場,也一定會跟安汐冉結(jié)婚,在安汐冉離開的這一個,婚禮的布置,邀請?zhí)?,以及新娘新郎服全部都訂制好了?/br>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找到安汐冉,也不知道自己再遇到安汐冉她會不會嫁作他人婦,只是他想,如果萬一他最后找到了她,并且她也沒有嫁作他人妻,那么他一定要立即,馬上的就跟她結(jié)了婚,公告天下,這個女人,是他顧煜塵的妻子。 好在,他沒有花多久的時間,就找到了她……好在她還愛著自己,好在所有的堅持跟熱愛都得到了回應(yīng)。 “明后兩天回,怎么了?”顧煜塵謹慎的問著。 “沒怎么,媽就是想你了,給你打個電話關(guān)心一下你,還怎么了?!你看你出去了這么久,都不見給媽回個電話過來!”鄭敏忽然有些不滿的說著。 這么一聽,顧煜塵忽然有些內(nèi)疚了,他到了法國確實沒有給鄭敏報個安全的話,“對不起媽,讓你擔(dān)心了。” 鄭敏那邊頓了頓,然后擺擺手,“好了,我知道你安全到了,就好了。掛了,我也該睡了?!?/br> 顧煜塵猶豫了一下,在鄭敏即將掛斷手機的時候忽然張口說道,“媽,我找到冉冉了,她跟我一起回?;貋砦覀兙徒Y(jié)婚,婚禮那邊應(yīng)該過兩天就可以弄好了?!?/br> 聽到這話,安汐冉猛的就坐直了身子,然后一臉震驚的看著顧煜塵。 就見他們彼此沉默了幾秒鐘,最好還是鄭敏先開口,“哦,我還能阻止什么,反正路是你自己走的,人也是你選的,看來你們兩個終究還是有緣的。那你帶著她回來吧。只是苦了艾笙這個好姑娘。人家為了你,千里迢迢的從法國辭職到了中國……哎……” 房間就安汐冉跟顧煜塵兩個人,安汐冉不說話,就十分的安靜,所以鄭敏在電話里說的話,安汐冉都聽得見。 聽到艾笙那段的時候,安汐冉的心里忽然也不是滋味。艾笙確實是個不錯的女人。而且也足夠的愛顧煜塵。 顧煜塵感受到身旁的一絲低落的氣息,就找到她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握住,“我不愛這個女人,她再怎么對我好,也無濟于事。就算我跟她在一起,我也給不了她幸福,她給我的也只能是無邊的黑暗。好了,媽,你那邊應(yīng)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不要又開始熬夜了?!?/br> 見顧煜塵這樣說,鄭敏也不再說什么了,無聲的嘆口氣。“好了,那掛了吧?!?/br> 電話掛斷,顧煜塵看向安汐冉,“冉冉,我們回去就結(jié)婚。你什么事情都不要cao心,只要安心的做你的漂亮新娘就好了?!?/br> 安汐冉望著他認真的眸子,心里暖暖的,輕輕的躺在他的懷里,有些不安的說著,“你媽真的同意了?我當初……在她面前肯定了不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還有艾笙,她真的會罷休嗎?畢竟她都為你付出了這么多,她會不甘吧?” 顧煜塵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臉頰,“你沒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是我厚著臉皮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的,至于艾笙,她就算不甘又能怎樣?我從沒有給過她一絲一毫的希望,是她自己滿腔熱血的撲過來的。這些事情你都不用擔(dān)心,由我來解決,你只要做好我的顧太太就好了?!?/br> 安汐冉孤寂放棄了的三年了心,在這個異國他鄉(xiāng),被顧煜塵一點一點的找回拾起,重新拼湊成一顆火熱的心。 如果說柳承易的離開結(jié)束了她的感情,那么顧煜塵就是延續(xù)她感情的那個男人,重新牽起她的手,帶她再一次的感受人間的愛恨情愁。安汐冉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只要顧煜塵在,她就心里滿是安全感。 女人的安全感是多么不易滿足,但是顧煜塵做到了。 ———— 兩人剛過飯,正準到外面去走走,顧煜塵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是梁以萱的。 眉頭一皺就掛了。 掛斷后,又繼續(xù)響了起來,見顧煜塵又要掛斷,安汐冉小聲的說道,“你不接?萬一她是有什么急事呢?看平時好像也不打你電話?!?/br> 顧煜塵聽著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掛斷,并且有些冷漠有些薄情說道,“她有事應(yīng)該是打電話給她肚子里孩子的爸爸,而不是給我,我沒有義務(wù)給她解決一個又一個爛攤子。畢竟我是個又未婚妻的人,我得照顧你的感受。” 安汐冉咧嘴甜甜的笑了笑,她真覺得好幸運,在有生之前能遇到兩個都將她寵上天的男人。 見顧煜塵這么說,她也不強求這他接電話,穿好鞋子,準備跟他到里昂舊城,去散散步。那里保留了1517世紀的里昂的面貌。 剛走出門,顧煜塵的電話又響起,這次是個陌生的號碼,顧煜塵預(yù)備掛斷。但安汐冉阻止了,“你還是接吧。應(yīng)該還是跟梁以萱有關(guān)的?!?/br> 顧煜塵望著她的眸子,最后還是聽了她的話,滑動屏幕按了接聽,是個女聲,說著法語,“顧先生嗎?昨天您送來的梁以萱小姐,她服墮胎藥流產(chǎn)了,但是藥流失敗,現(xiàn)在正大出血,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麻煩您馬上過來一趟?!?/br> 顧煜塵臉色一沉,握住手機的手,都不自覺的緊了緊,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是沒有可能的,畢竟在一起了這么多年,總是有那么些的感情在里面。 “墮胎藥?!”顧煜塵反問著,步伐不自覺的就邁的大些,安汐冉聽到墮胎藥三個字,連忙就小跑的跟了上去,坐上了車,只聽到顧煜塵說了句,“我馬上過來,你們手術(shù)吧?!?/br> 說著就掛斷電話,邊發(fā)動車子便跟安汐冉說道,“梁以萱服用墮胎藥。然后孩子沒流出來,大出血,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梢詥幔俊?/br> 他在征求她的意見,其實他知道安汐冉一定是會同意的,但是他覺得有些事情,不是她一定會怎樣就不用去注意細節(jié)了,很多的感情就是因為細節(jié)沒有注意好,而產(chǎn)生的矛盾,無限多的矛盾,總之顧煜塵不想要這些沒必要的矛盾。 安汐冉扣上安全帶,重重的點了點頭,“恩。她怎么會突然服用墮胎藥!”安汐冉驚訝的是這點,“她就這么的不想要這個孩子?她可以做無痛人流,也比墮胎好啊!” 顧煜塵車速很快,聲音有些低沉,很明顯的情緒不太好,“法國人流不向國內(nèi)這么方便,需要抽血預(yù)約。而且兩個月后,就不準打胎??峙骂A(yù)約時間一定,她腹中小孩也已經(jīng)兩個月了。” 安汐冉眉心一皺,“她并不想要小孩,卻還不做好安全措施……還有那個男人,她就真的不去找他?” “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顧煜塵眸子一寒,冷聲說著。他其實不太想去管這件事,但是人命攸關(guān),他還是決定去看看。 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yī)院,梁以萱還在手術(shù),只見門口一個男人,聽到身后匆匆而來的腳步聲,便轉(zhuǎn)過身子,不是上次的李信是誰? 顧煜塵瞬間就知道梁以萱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了。 安汐冉?jīng)]有見過李信,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守在梁以萱的手術(shù)室門口的男人,十有八九是跟她有關(guān)的男人,所以想一想也就知道了,他跟梁以萱是什么關(guān)系。 只見李信忽的三兩步就沖了上來。要給顧煜塵掄上一拳,安汐冉驚呼一聲,身子就被顧煜塵一起帶到了一邊。 眸子冒著寒光瞪向李信,“既然你在這里,我們就離開了!” “顧煜塵我真是佩服你,此時此刻竟然還能手抱佳人,你知道梁以萱為什么躺在里面嗎?”李信冷著臉冷笑著。 他的裝扮比起上次要好了些,只是身上的流氓氣質(zhì)始終沒有得到一絲的改善。 顧煜塵冷漠的聽著,冷哼一聲,“這個我不關(guān)心,她的孩子,不是我的,也不是我逼著她墮胎的。一切是她自己的選擇。” 說著就攬著安汐冉的肩準備離去。 “呵,真是狠心啊,她這么處心積慮的連自己的命跟孩子都堵上了,就是想博得你的同情跟憐憫,她真是生的賤。”李信冷笑著說著,“尤其她第一次上我床的時候,沒想到她還真是個處,疼的只掉眼淚還叫著你的名字,上的老子都沒有了欲望,賊惡心!” 安汐冉捏著顧煜塵的袖子緊了緊,這足以說明梁以萱對顧煜塵的喜歡有多少了,第一次喊的名字是他的。 顧煜塵步子一頓,安汐冉的心也跟著一頓,抬眼看向他沉重的臉頰。緊咬著唇瓣,就見他轉(zhuǎn)過身,面無表情的看向李信,“哦?是嗎?那你不覺得自己真沒用?連自己女人的心都沒有抓住,讓她在你的身下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還有現(xiàn)在她躺在里面,打掉的孩子是你李信的。不是我顧煜塵的,至少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女人將我的孩子打掉!” 說著就二話不說大邁步的離開。 走出醫(yī)院門口,安汐冉緊咬著唇瓣,沒有說話,她不知道顧煜塵聽到那些話是什么感受,總之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上了車,顧煜塵看出來安汐冉臉上的不爽。便將她攬了過來,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瓣,細細的吸允著,手也不安分著。 安汐冉嬌哼了一聲,顧煜塵才將她放開,“你放心,我心里沒有一點的感覺。反倒慶幸李信在那里守著。不用攤上麻煩?!?/br> 安汐冉的唇瓣被咬的火紅,還有些濕潤,她微微張開嘴,顧煜塵便又忍不住的俯身過來淺啄兩下。 嬌嗔的將他推開,才繼續(xù)說著自己剛才想要開口說的話,“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梁以萱要找這樣一個男人。我看這個男人對她絲毫沒有一點的在乎,竟然還能跟你說出這樣的話,完全就是挑釁???!” “好了,這是他們的事,我們?nèi)ダ铣菂^(qū)吧。然后在外面吃過飯,我們就去你房里吧東西整理了,明天早上的飛機?!鳖欖蠅m把流程給安汐冉過了一遍。 有那么一瞬間,安汐冉想到自己還是安總的時候,身邊的小秘書總會將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一一給自己說清楚了。 她來到法國也并沒有真的閑下來,還是會在網(wǎng)上辦公,有些客戶在法國的,她也會親自去會見他們。所以一個多月與她而言,并不無聊。 老城區(qū)的風(fēng)景很美。而且和靜謐,兩人并靠在一起,手挽著手散著步,聊著天,覺得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好想就這樣一下走到白頭,只是今天的天氣有些冷,只見迎面走來一對白了發(fā)的夫婦,安汐冉的心一下子很軟很軟,她羨慕這樣的愛情,能一直到白頭。 他們兩個也引起了兩位老夫妻的注意,只見他們停在了顧煜塵跟安汐冉的面前,笑呵呵的說道,“今天會迎來里昂的初雪,祝你們好運,記得雪落下的那一刻,要感謝上天,讓你們遇見彼此。” 是個宗教信仰者,顧煜塵微笑著點了點頭,“很幸運遇見你們,我的未婚妻很喜歡你們,能一起拍張照么?” 安汐冉聽不太懂他們在說什么,反正就看到顧煜塵從手里拿出手機,這兩位老夫妻很樂意的點頭,就聽到顧煜塵說,“你不是喜歡嗎?拍個照片。留個紀念,明天就要走了?!?/br> 顧煜塵幾乎不拍照,一拍照臉上的表情就一定是嚴肅的。這張也不例外,跟兩位老夫妻告別后,安汐冉就一直在嫌棄他的那張冰山臉,說毀了整張照片。 ———————— 晚上吃過飯回到家,整理好東西,洗漱好,安汐冉一絲不掛累癱了躺在顧煜塵的懷里,聲音軟軟細細的,“一想到明天要回國了,我就覺得好不可思議。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見到你了?!?/br> 顧煜塵手在她的肌膚上畫著圈,發(fā)絲上還掛著汗珠??粗磉呠浘d綿沒有絲毫力氣的人兒,他很滿意,吻了吻她的額頭,“回去就先把證給領(lǐng)了,然后就辦婚禮。不然我怕你再給我跑了?!?/br> 安汐冉合上眼睛,軟軟的唇瓣碰在他的肩膀,酥酥麻麻的,“不跑了。沒力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