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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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百鳥園可比不得青天白日,太過靜謐顯得陰森可怖。 莫非鳥兒也都養(yǎng)成了早睡的習(xí)慣? 吳清不知他帶自己來這里干什么,心里難免有點不安。接下來令她更詫異的是,他竟帶她走進了白日躲雨的亭子。 亭子里黑漆漆的,他想做什么? “這里倒是僻靜。” 他一開口便是這么一句,弄得她更加摸不著頭腦。接下來又聽他出聲道:“你覺得我四弟這個人怎么樣?” 說實話不怎么樣,就憑白日那放肆的眼神,感覺像個登徒子。 當然,她是不敢說實話的,便隨口扯了句不清楚。 不知她這么回答令他滿意呢還是不滿意呢。 吳清也不想觀察他的臉色,眼神跳躍暗紅色的琉璃瓦上,心想何時才能回去睡覺啊,這樣頂著夜風怪不是滋味的。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個亭子已經(jīng)蓋了許多年了,拆掉了挺可惜的。” 吳清不能不驚訝:“雖然蓋了好多年不錯,但是好好的為什么要拆掉呀?!?/br> 然他的回答是“礙眼”。 真是任性。他又不常來,礙他什么眼了? 吳清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卻還是道:“拆了還會重新蓋嗎?” 沈成呵呵:“你想重蓋?” 吳清沒去想他話里的深意,道:“這里正合適蓋亭子,不然空著怪可惜的?!?/br> “是嗎,這是你的真心話?” 吳清眨眨眼:“當然?!边@人好奇怪,到底想說什么。 然他卻沒給她弄清楚的機會,淡淡道:“回去吧?!痹捖?,便抬腳走到了前面,吳清不再多想,也抬腳跟上。 回正院有一段路,風夾著雨絲吹過來身體止不住的冷,吳清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腳下步子邁的又急又快。 回到正院后,她等沈成沐浴完了才去沐浴。出來的時候,沈成已上床睡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不等她就先睡了。 不想吵醒他,吳清干脆抱了被子鋪在腳踏上,剛躺好,身子就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撈了上去。 她掙扎不過放棄抵抗,敞開了讓進來。 他按住她的雙手,臉埋入她的頸窩啃咬,身體就像刀子一樣一下又一下地鈍著她的rou。 為了讓自己不能那痛,她拉下他的頭,主動將唇送了上去。 一夜的放縱,換來第二天起不了床。 吳清重重摔倒在床上,伸手揉了揉額頭,問采荷:“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采荷趕緊答:“已過午時了。” 哎,這么晚了。 ☆、第27章 吳清在床上躺了一天。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著了,思來想去,干脆叫人將小幾搬到床上,又叫人將燈點亮些,開始拿起剪刀。 這兩日有點懈怠,都沒剪出多少剪紙,今晚加把勁,爭取剪出那副鹿鶴同春。 半個時辰過去,采荷走上前勸道:“娘子的眼睛都熬紅了,別做了,趕緊歇著吧?!?/br> 吳清笑了下:“你也太夸張了,我哪有那么嬌氣,給我弄點吃的來,這會有點餓了呢?!?/br> 采荷笑嘻嘻去了。 吳清伸手揉了揉眼睛,掀開被子下床,準備去凈房小解,不想這都一天了,腿心那里仍疼痛難忍,可見沈成昨夜對她有多狠。 她都不知哪里得罪了他。 小解完回來,采荷也回來了,并將吃食一樣一樣擺好。統(tǒng)共有四樣,分別是芙蓉糕,水晶餃,春卷,羊奶。 有甜有咸,吳清怕胖,所以并不敢多吃,尤其春卷用油炸過的,更不敢食多,最后羊奶捏著鼻子喝完了。 其實羊奶是處理過的,膻味幾不可聞,可她鼻子就是靈,怎么都喜歡不起來,可不喝又不行,這是沈成給她下達的任務(wù),每晚睡覺之前必須喝一碗。 喝完羊奶,她就趕緊用茶漱口,抹掉嘴里的味道。 “剩下的,你拿去分掉吧?!?/br> 采荷也沒跟她客氣:“謝謝娘子?!?/br> 吳清又道:“時候不早了,我這里也不需要人伺候了,你們都回去歇著吧,明早再過來?!?/br> 瞧著她這里都已經(jīng)妥當了,采荷與另一個侍女退下了。 吳清睡不著覺,干脆繼續(xù)剪紙,不知怎么的,那剪紙突然變成了沈成的臉,沖她咧開一口森森狼牙,隨時要食她rou的樣子。 吳清狠狠地甩了甩頭,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啊。 沈成那人就是烏鴉嘴,接下來連著下了三天雨,直到第四日天空才放晴。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 其實不怪沈成烏鴉嘴,而是他略懂氣象,用自己經(jīng)驗及知識推出近幾日氣象并不難。 所以吳清誤會他了。 幾日不見太陽,感覺房里都要生霉了,吳清叫人將屋里的東西拿出去曬一曬。 采荷這時從外面走進來小聲問道:“娘子,東西都裝好了嗎?” 吳清點點頭,將東西交給了她。 采荷將東西揣進懷里,沖她點了下頭,神色自若地出去了。 吳清輕輕呼了口氣,轉(zhuǎn)身又叫人將被子也抱出去曬一曬。 采荷果然沒叫她失望,出去一個時辰就將剪紙賣光了,回來將錢一股腦地交給了她。吳清高興道:“等錢攢夠了,立馬還你錢?!?/br> 采荷也高興,連說不急。 她不急,可吳清急啊,欠的錢一日不還,這心里一日就不踏實。 “今天什么日子了?!眳乔鍐柕馈?/br> 采荷想了想回答:“今天是九月二十了?!?/br> “那后天豈不就是魏夫人的生辰了。” “可不是,這生辰還沒到呢,魏夫人那里就先熱鬧起來了?!辈珊善擦似沧彀?。 吳清也沒管采荷的態(tài)度,心里不免嘆息,隨后又想到娘家人,神色有些黯然。 采荷這點子眼色還是有的,見她不怎么高興,就想法子讓她高興起來?!芭拘r候最會踢毽子了,娘子要不要跟奴婢踢幾個?” 踢毽子已成兒時的記憶了,那時真是天真爛漫啊。吳清心里一動,竟同意了。 采荷趕緊去拿了毽子過來。 吳清掂了掂手里的毽子,笑道:“許多年沒踢了,不知道還會不會踢,不過你可別讓著我啊?!?/br> 采荷也笑:“我才不會呢。” 吳清先踢幾下練練,找到感覺了才與采荷一較高下。主仆二人正玩的歡,管家使人過來傳話,說是外面有人找。 吳清心想誰會來找她呢,除非她娘家人,或者王大勇。當然,自從王大勇“休”了她后,應(yīng)該不會再上門糾纏了。 答案只有一個可能。 她果然沒有猜錯,來的人正是她母親楊氏。 “娘,您怎么來了?” “我想你了,就想來看看你?!睏钍险f著從肩上取下布袋子,將袋口撐開來:“你看,都是你喜歡吃的?!?/br> 吳清眼里一熱,說不出話來。 楊氏抬頭看她:“怎么了?” 吳清吸了吸鼻子,笑著搖搖頭:“沒什么,快隨我進去吧?!?/br> 楊氏卻不敢:“我就不進去了,能看到你就好,一會我該回去了。” 吳清心里酸澀難當,忍著淚道:“好不容易來一趟,怎能說走就走。采荷,幫我將母親拉進去。” 楊氏忙道:“別拉,叫人看見了像什么樣子,我自己走?!?/br> 吳清這才笑了。 楊氏做夢也沒想過有一天能走進這種高門大院的地方,心臟怦怦直跳,惶恐不安,就跟做賊似的,要不是胳膊被女兒拽著,真想掉頭就跑。 “我……我來這里不合適吧。”楊氏小聲對女兒道。 吳清不以為然:“有什么不合適的,我招待自己的娘親都不能了?沒事的娘,你就安安心心在我這里吃過中飯再走。” 就這樣,楊氏被吳清半勸半拽進了主院。 看看沈府的富麗堂皇,再看看自己一身窮酸,楊氏更加惶恐了,連椅子都不敢坐。 吳清無奈,用力將她按進椅子里:“娘,我都說過了沒事的,你就安安心心跟我說會話吧,我們娘倆可都好久沒有好好說過話了。”說著眼睛就紅了,再說下去,眼淚可就下來了。 楊氏的注意力被她轉(zhuǎn)移,輕聲嘆了口氣:“可不是,自從發(fā)生那檔子禍事,我都許久沒有仔細看過你了,快給娘親好好看看,瞧著好像長rou了。”最后的語氣卻是欣慰的。 吳清撒嬌,將頭放到楊氏腿上:“娘瘦了好多呢。” 楊氏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沒有啊。一垂眼,見女兒捂嘴在笑,心知上當了,忍不住拿手點下她的頭,笑道:“你呀,就會拿娘開心?!?/br> 采荷奉上茶水點心,對楊氏笑道:“您慢用?!比缓笄那耐讼?。 楊氏從采荷背上收回視線,道:“你這屋里的丫頭挺客氣的?!?/br> 吳清笑了下,將點心捧至楊氏面前:“這里的點心特別好吃,您嘗嘗看?!?/br> 楊氏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盤子里樣式漂亮的點心給吸引住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手指頭動了動,卻不好意思去拿。 吳清心里發(fā)酸,拈起一塊點心塞到楊氏嘴里,看著她吃下去,才問:“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