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沈策!現(xiàn)暫代新月社幫主一職。”沈策先介紹自己道。 “羅克!金字堂堂主?!?/br> “陳虎!木字堂堂主” “張正南!水字堂堂主!” “元啟榮!火字堂堂主!” “費政茂!土字堂堂主!” “林遠!風字堂堂主!” “楊志海!雷字堂堂主!”眾人一一介紹自己道。 新月社現(xiàn)在分為七堂,每一堂都分別管理著不同的領(lǐng)域。比如金字堂管理的是一些酒吧、飯店、ktv等正常的營業(yè)場所。木字堂管理的則是如軍火、販毒、賭博一類見不得光的交易。水字堂便是負責跟官方的人打好關(guān)系。 云非瀟微微頷首,開口道:“現(xiàn)在新月社的勢力雖然已經(jīng)遍布了整個陽城,但是依然只是個小幫派。遠的我就不說了,單單是同為陽城幫派的青龍幫,就可以將新月社壓制的死死的?!痹卺t(yī)院遇到阿莫后,她就細查了一下新月社現(xiàn)在的狀況。雖然比起三年前,新月社的勢力范圍擴展了不少,但是比她預想中的還是要慢了一些。 “看來云哥對新月社很是了解?。∧窃聘缬惺裁春玫慕ㄗh呢?”費政茂挑釁的看著云非瀟。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懂個屁!她以為幫派是想壯大,就能壯大的嗎? “費堂主,我剛剛才接手新月社哪會有什么建議?不如你先說說,也好讓我多了解新月社一些。”云非瀟談笑風生間又將皮球踢了回去。 費政茂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收緊,臉上卻揚起一抹和善的笑容,“云哥說的是,雖然我們新月社不大,但是有很多事,外人還是不清楚的?!币詾橛袀€死人做靠山,就真的當自己是新月社的主子了?哼!太天真了! 云非瀟微微挑眉,目光淡淡的掃過眾人,“難道在座的還有外人不成?還是費堂主到現(xiàn)在還沒有清楚自己的身份?”說她是外人,她就讓他變成死人! “砰!”費政茂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雖然不敢說為新月社付出了多少,但是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小子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費政茂你…”沈策和阿莫想要說話,卻被云非瀟抬手打斷了。 “從古至今自認為自己功勛卓越,想要爬到主子頭上去作亂的例子比比皆是,可是那些人又哪一個有好下場的?”云非瀟懶洋洋的勾起唇角,那如花瓣一般的唇,卻暗藏著如刀一般的鋒利,誘人而又危險至極。 “你是在威脅我嗎?”費政茂陰戾的雙目中射出狠戾的鋒芒。 云非瀟搖了搖手指,唇邊的笑容越發(fā)的絢麗如花,“不!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不過費堂主若是自己要對號入座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既然這樣,我就讓你嘗嘗所謂的事實?!辟M政茂說話間,已經(jīng)抽出了插在腰間的手槍,對準了云非瀟的腦袋。 ☆、二十、手段 “費政茂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槍!” “放下槍!不然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有話好商量,不要這么沖動!” “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要動刀動槍呢?”眾人看到費政茂用槍對準云非瀟,紛紛震驚的喊道。平時,費政茂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今天怎么會突然失控了呢? 費政茂并沒有放下槍的打算,他眼神陰戾的看著眾人,冷冷的開口道:“新月社沒有她的時候我們兄弟和睦,但是她一來就破壞了這種和諧。新月社若是想要發(fā)展,就不能有不和諧的因素存在。所以我必須要將這種因素扼殺在搖籃中。你們怪我也好!恨我也好!只要是為新月社好,我就算是被千夫所指我也不在乎!” “給我把槍放下!她是社長指定的人,難道你想造反嗎?!”沈策怒聲斥道。云非瀟剛來新月社,有人不服總是難免的??墒琴M政茂敢用槍對著她,就太過分了。 “社長?哼!這些年來她有為我們新月社付出過嗎?若是沒有我們這些弟兄的努力,新月社能發(fā)展到今天的規(guī)模嗎?”費政茂不屑的說道。他從來沒有將那個名存實亡的社長放在眼中過,更不用說眼前這個她派來的小子了。 云非瀟聞言,笑了起來,表情帶著譏諷和嘲弄,語氣中夾雜著譏誚道:“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因為自己的野心在作祟。 費政茂冷厲的目光直射向云非瀟,“笑話?好!那我就讓你變成笑話?!闭f話間,他已經(jīng)快速的按下了手槍的扳機。 “砰!砰!砰!”三道槍聲在房間中響起。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根本沒有想到費政茂真的敢開槍,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待到一切歸于平靜,眾人才看清楚了眼前發(fā)生的情況。 只見云非瀟毫發(fā)未傷的把玩著手中沙漠之鷹,而費政茂一臉不敢置信的瞪大著雙眼,緩緩的向著地面倒去。在他的眉心處,那個醒目的紅點正不斷的擴大著,噴涌出鮮紅的血液。 “云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莫從費政茂身上收回目光,震驚至極的看著云非瀟。明明是費政茂先開的槍,可是為什么中槍的人反而會是費政茂呢? 云非瀟淺淺一笑,目光轉(zhuǎn)向了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的費政茂,“你們看他的右手和胸口?!彼敋⑹值臅r候,遇到的危險情況,何止一次兩次?怎么會將費政茂這樣的小兒科的伎倆放在眼中? 眾人聞言,連忙齊齊的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在費政茂原本拿槍的右手上有著一道明顯的槍傷,而最讓他們震驚的是,費政茂的胸口也有著一道槍傷。 “天哪!這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胸口那個槍傷是因為子彈穿過費政茂的手后造成的?!?/br> “這槍法簡直神了!” 眾人回過神,看著云非瀟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拜、震驚和恐懼。他們再也不敢小看這個年紀不大的少年了。她從進門開始,所說的每一句話,所做的每一件事,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別,但是仔細想來卻讓他們心驚膽戰(zhàn)。 她先是打敗沈策立威。知道費政茂不服她后,故意用語言激怒他,待到費政茂失去平時的冷靜,做出過激行為后,她便毫不猶豫的除去了他。而眾人根本就提不出任何異議,畢竟是費政茂自己先用槍對準她的。 而她殺了費政茂的最終目的,也是在警告在場的眾人。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樣的一個心機頗深,做事狠辣的人,讓他們怎么可能不從心底里升起懼意? “我希望從今以后,新月社內(nèi)只有一個聲音,若有不服者,他便是下場!”云非瀟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言語中有著不可違逆的氣勢。 “是!”眾人齊聲應(yīng)道。 “當然!我也不會虧待大家。從今天開始,不僅在座的各位分紅會在原來的基礎(chǔ)上翻上一倍。新月社其余的兄弟,福利也一并翻倍?!毙略律绗F(xiàn)在的經(jīng)濟情況她自然是清楚的,這樣的決定并不會給新月社帶來經(jīng)濟壓力。反而會激起眾人的動力。而她的目標,便是讓新月社不斷地強大!強大!再強大! 目光在眾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后,云非瀟繼續(xù)說道:“至于土字堂的堂主,就由阿莫暫時擔任吧!等以后找到合適人選再說?!?/br> “是!”對于云非瀟的任命,眾人自然不敢提出任何意見。畢竟前車之鑒,還在地上躺著呢! 夜風習習,街道上車來車往,行人匆匆,相比于酒吧中的激情熱鬧,街道上明顯的要安靜很多。 云非瀟剛剛走出酒吧,口袋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是白傾駱打來的,按下接通鍵,開口道:“什么事?” “你在哪里?”白傾駱低沉如水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了過來。 聽到白傾駱那帶著質(zhì)問的口氣,云非瀟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白醫(yī)生,你似乎管太多了吧?” “我現(xiàn)在是你的監(jiān)護人,自然有權(quán)力管你?!卑變A駱淡淡的開口道。其實他只是有些擔心云非瀟,同時也想問一下有關(guān)于昨天她救祁老爺子的事。 “監(jiān)護人很了不起嗎?”云非瀟嗤笑了一聲,直接按下了通話結(jié)束鍵。她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管束,所以前世的她才會一直為了脫離組織而努力。 正要將手機放回口袋,眼角瞥到了手指上那枚曾經(jīng)將她玩死的戒指。想到剛剛她在殺費政茂時,那枚戒指似乎有過一瞬間的炙熱。 便仔細的打量了起來,只見戒指的表面和原來并沒有多大的不同,只是顏色略比原來要亮一些。若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發(fā)覺。 或許那只是自己的幻覺吧?云非瀟搖頭笑了笑,將手機收回口袋后,向著自己停自行車的方向走去。沈策本來是想要開車送她回去的,不過被她給拒絕了。比起坐車,她更喜歡騎自行車的感覺。 ☆、二十一、地下賽車場 秦陌然開著他那輛sao包的蘭博基尼,一臉享受的聽著音響中傳來的激情音樂。 一道熟悉的身影掠過他的車旁,他轉(zhuǎn)頭從后視鏡向后望去,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喜的笑容,“那不是昨晚的那個臭小子嗎?”沒想到他們又見面了。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冤家路窄呢? 他連忙將車靠路邊停了下來,打開車門,來到車子的后方,等待著云非瀟的到來。 云非瀟自然也看到了等在前方的秦陌然,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不得不說,這個世界有的時候真的很小。 “臭小子你給我停下來!”見云非瀟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秦陌然上前兩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云非瀟停下車,單腳撐地,一臉疑惑的看著秦陌然,“你是誰?。课覀冋J識嗎?” “臭小子別給我裝傻!別以為你換了自行車我就不認識你?!鼻啬叭豢粗品菫t冷笑著說道。 云非瀟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陌然一遍,搖了搖頭道:“我真的不認識你,你哪位?”反正閑來無事,逗逗他也不錯。 秦陌然忍住怒氣,深吸了一口氣,指著自己的車道:“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我的車吧?昨晚在升平大道上,你可是沒對它手下留情?!币皇亲约洪W得快的話,今天這輛車就在修理廠了。 云非瀟瞥了一眼秦陌然身后的那輛蘭博基尼,一臉恍然道:“哦!原來昨晚那個傻x就是你?。课乙粫r還真沒認出來。抱歉!抱歉!” 秦陌然還沒來得及為云非瀟終于記起自己而高興,就被云非瀟的那句傻x氣到了,“你才傻x!你全家都是傻x!”這小子的嘴實在太損了。 云非瀟似沒有聽到秦陌然的話一般,笑著問道:“你攔住我,不會是又要和我賽車吧?”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騎的自行車,又看了看秦陌然的那輛蘭博基尼,“你這明顯的是欺負人??!做人怎么能這么無恥呢?” 秦陌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手一把拉住云非瀟的手,將她扯下自行車向著自己的車子走去。再跟她說下去,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想要揍她。 “喂!你放開我,我可沒有你那種嗜好。我可還是處男呢!”云非瀟邊走邊叫道。若不是她還不想這么早回家,秦陌然根本奈何不了她。 “你給我閉嘴!”秦陌然一口老血差一點沒忍住噴出來。他是直男,堂堂正正的直男。這小子的思想怎么這么齷齪? 看著秦陌然氣的通紅的側(cè)臉,云非瀟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笑意,她故作一臉驚恐的說道:“你…你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我…我告訴你,我可是練過的哦!” “你再不閉嘴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秦陌然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脫下襪子堵上這小子的嘴。 “你不要殺我好不好?大不了我把我保留了十六年的清白給你?!痹品菫t如一只受驚的小白兔般,眨著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看著秦陌然。好久沒有這么玩了,真的很過癮啊! 秦陌然緊板著臉,用力的咽下了口中的那抹腥甜。他決定不再理這個臭小子,不然他絕對會被她給活活的氣死。 “喂!我可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把清白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嘛?”云非瀟一臉委屈的問道。 秦陌然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打開車門,將云非瀟推進副駕駛后,用力的關(guān)上了車門。 繞到車子的另一邊上車后,狠狠的甩上了車門?,F(xiàn)在他只能用車門出氣了,誰讓他自己非要拉這個小子上車呢? “車震雖然刺激,但是這里車來車往的,好像不合適吧?我們不如找一個有情調(diào)的地方,畢竟我可是第一次呢!”云非瀟一臉?gòu)尚叩目粗啬叭?,亮晶晶的黑眸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的期待。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是直男!我對你沒興趣!”秦陌然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他感覺自己快瘋了。若不是因為這個臭小子在賽車方面還有些本事的話,他現(xiàn)在絕對會把她丟下車去。 云非瀟白了秦陌然一眼,“那你不早說,害我都以為清白不保了呢。不過你抓我干什么?難不成你是想要把我給賣了?可是你既然開的起這樣的豪車應(yīng)該不會缺錢吧?” 秦陌然伸手將音響的音量調(diào)到最大,用力踩下油門。他已經(jīng)決定,無論云非瀟說什么,他都當做沒聽到。 車子一路疾馳,來到了陽城市有著地下賽車場的蒼山。 每到夜幕降臨后,蒼山這里便會聚集無數(shù)的飆車愛好者。其中有著社會精英,也有世家子弟,以及一些白領(lǐng)和社會閑散人員。也因為如此,這里時常會出現(xiàn)一些打架斗毆,甚至更嚴重的犯罪行為。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云非瀟看向車窗外,此時在外面的那塊空地上,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有便宜的面包車和小卡車,更多的是像秦陌然所開的這種蘭博基尼、保時捷之類的豪車。 無數(shù)身穿奇裝異服,頭發(fā)染成各種顏色的男女,正三五成群的圍在一起抽煙,喝酒,大聲說笑。 “賽車!”秦陌然沉聲開口道。今晚他與他的對手約好了在這里賽車,聽說對方特意還找來了一位職業(yè)賽車手與他比賽。 按照規(guī)定,賽車時車里是一定要載一個人的。而今天正巧錢謙益和閆少飛都沒有空,他本來是想在這里隨便拉一個人的,沒想到正巧在路上遇到了她。與其隨便拉個不認識的人坐他的車,還不如讓這個小子坐在副駕。至少他們也算有過一面之緣。 “沒興趣!”云非瀟一臉無趣的聳了聳肩。 “不用你開車,你只要坐在副駕駛就看可以了?!鼻啬叭徽f著,打開車門下了車。 云非瀟笑著搖了搖頭,也跟著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一個肩膀上紋著龍形紋身的肌rou男,看到秦陌然后,大笑著走了過來,“秦陌然,今天你怎么來這么晚?我還以為你知道我請了職業(yè)賽車手嚇得不敢來了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