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金三角?!痹品菫t決定道。以她現(xiàn)在擁有的力量,只需要一個眼神,那個巫師就會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是那里很危險,隨時都有可能會發(fā)生戰(zhàn)爭?!瘪R葉飛說道。像云非瀟這樣的大家族少爺,一定沒有去過那種人命如草芥的地方。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去?!痹品菫t勾起一抹淺笑,一臉理所當(dāng)然道。 “可是…” 馬葉飛還想說什么,卻被云非瀟揮手打斷了,“好了,別婆婆mama了,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F(xiàn)在我先幫你弟弟壓制蠱蟲,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fā)?!?/br> “好!”馬葉飛感激的點頭應(yīng)道。她這樣對他,那么以后他就會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她! 云非瀟幫馬葉健壓制住蠱蟲后,又跟著馬葉飛來到了他母親的病房。比起馬葉健來,他母親的情況,明顯的要好了很多。 簡單的把了一下脈后,云非瀟便再次拿出銀針,幫馬葉飛的母親治療了起來。 剛剛在馬葉飛母親的身上下完針,一名小護士就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馬葉飛母親身上的銀針,先是震驚的張大了眼睛,反應(yīng)過來后大聲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治療!”馬葉飛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又將目光轉(zhuǎn)回到了自己母親的身上。 “什么?你們這根本就是在胡鬧,快把針拔了,不然我就要叫醫(yī)生了。”護士大聲的呵斥道。開玩笑,吳秀娥得的是尿毒癥,靠幾根銀針就能治好的話,還要醫(yī)院干什么? “護士小姐!請你先出去,不要打擾我們的治療好嗎?”馬葉飛走上前,對著護士對了個請的手勢。雖然在云非瀟治療他弟弟時,他就已經(jīng)看過她如何施針了??墒撬僖淮纬鲠槙r,還是把他給驚到了。所以也讓他忘了,要去病房門口守著的事。 護士惱怒的瞪了馬葉飛一眼,轉(zhuǎn)身快步向著門外走去。她得快些去叫醫(yī)生過來,阻止他們才行。 看著護士氣沖沖離開的背影,馬葉飛不好意思的對著云非瀟一笑,“我去門外守著。” “不用了,針已經(jīng)扎完了,現(xiàn)在只需要等待時間就可以了?!痹品菫t笑著搖了搖頭。醫(yī)生應(yīng)該馬上就會過來了,去不去守著都一樣。 果然,只過了兩分鐘,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不多時,一名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醫(yī)生,就在護士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病房。 彭朝友走進病房,就第一時間看向了病床上的吳秀娥,見她的身上果然插著銀針,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胡鬧!還不快把銀針給拔了?!?/br> “是!”護士聞言,連忙就要上前。卻被馬葉飛一個凌厲的眼神,給嚇得止住了腳步。 “彭醫(yī)生,我母親的事,我會自己負責(zé)的,你先不用過問。”馬葉飛上前一步,看著彭朝友說道。 彭朝友被馬葉飛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勢,嚇得后退了兩步,但是仍硬著頭皮說道:“我…我是醫(yī)生,我必須對病人負責(zé)。” “今天我就會辦理出院手續(xù)的?!瘪R葉飛淡聲道。剛剛云非瀟已經(jīng)告訴過他,等一會兒他的母親就會醒來。到時就算回家里休養(yǎng),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彭朝友聞言,也怒了,“你這是在拿你母親的生命開玩笑,作為醫(yī)生,我絕對不允許你這么做!” 馬葉飛目光再次冷了幾分,沉聲道:“這是我的決定,你無權(quán)干涉!”雖然他知道彭朝友也是為了他母親好,但是現(xiàn)在,他絕對不能讓彭朝友來添亂。 被馬葉飛這么一看,彭朝友剛剛的氣勢,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你…”他指著馬葉飛,半天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九十、賭石交流會 一旁的護士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指著馬葉飛道:“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我們也是為了你母親好?!?/br> “這是我的事!”馬葉飛淡淡的掃了護士一眼。 護士聞言,原本就因為生氣而變得通紅的小臉,更是紅了幾分,對著一旁的彭朝友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也懶得管你,彭醫(yī)生我們走吧!” 彭朝友固執(zhí)了搖了搖頭,“不行,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在我的眼前?!彼且幻t(yī)生,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的家屬,這樣對待病人呢? 云非瀟抬腕看了下時間,走上前,快速的取下了吳秀娥身上的銀針。 見馬葉飛依然是彭朝友他們對峙著,搖頭笑了笑,“葉飛可以了。” 馬葉飛一聽,也不再管彭朝友他們,快步來到云非瀟的身旁,他看向床上的吳秀娥,見她的臉色明顯的好了很多,感激的看向云非瀟,“云少!謝謝您!” 云非瀟笑著搖了搖頭,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馬葉飛,“我先走了,明天早上八點我會準(zhǔn)時在機場等你。” “好!”馬葉飛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目送著云非瀟走出病房。 彭朝友和小護士對視一眼,快步來到了病床前,看到吳秀娥的呼吸平穩(wěn),并沒有什么異狀,也頓時松了口氣。雖然馬葉飛有些胡鬧,不過好在沒有出人命。 “彭醫(yī)生,我要辦出院手續(xù)?!瘪R葉飛淡淡的開口道。雖然母親還沒醒,不過他相信云非瀟肯定已經(jīng)治好了他的母親。 “你真要讓你母親出院?”彭朝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馬葉飛。平時看馬葉飛對自己母親挺好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是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瘪R葉飛一臉肯定道。 彭朝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的平復(fù)著自己的怒氣,許久才緩緩的開口道:“隨便你!”說完,他便走出了病房。 “我真是看錯你了!”護士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馬葉飛一眼,也快步走出了病房。原本覺得馬葉飛是個可靠的人,也暗暗的對他芳心暗許,沒想到她竟然看錯了人。 見電梯門打開,云非瀟抬步走進了電梯,只見電梯里只有一個,全身散發(fā)著冷硬氣息的男子。 男子看到云非瀟時,微微一愣。她怎么會在這? 注意到男子臉上一閃而過的詫異神情,云非瀟莞爾一笑,“我們認識嗎?”這個男子她自然是認識的,正是張鄭和身旁的警衛(wèi)風(fēng)齊。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巧。 “我是風(fēng)齊,張鄭和首長的警衛(wèi),我們曾經(jīng)有見過?!憋L(fēng)齊淡笑著說道。云非瀟這次回京,他并沒有見過她,現(xiàn)在一見,果然發(fā)現(xiàn)她與過去有著很大的不同。特別是她身上的氣質(zhì),沉穩(wěn)大氣,隱隱透著一種上位者的氣息,讓人不敢小覷。 云非瀟一臉恍然的點了點頭,笑道:“怪不得會覺得眼熟,原來是風(fēng)大哥啊,聽說老首長病了,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謝謝云少關(guān)心!老首長的情況很好。”風(fēng)齊淡笑道。這次老首長是被氣的中風(fēng)了,雖然在醫(yī)生的竭力搶救下保住了性命,不過情況卻不是很樂觀。當(dāng)然,這些他自然是不會跟云非瀟說的。 “那就好!麻煩風(fēng)大哥代我問老首長一聲好,告訴他改天我再去看望他?!痹品菫t笑道。 “好!”風(fēng)齊笑著點了下頭。老首長現(xiàn)在最不相見的人應(yīng)該就是云非瀟了,不過云非瀟這樣說,他也不好當(dāng)著她的面拒絕。 “一樓到了,我就先走了,再見!”等到電梯門打開,云非瀟抬步走出了電梯。 看著云非瀟遠去的背影,風(fēng)齊輕輕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向著另一邊走去。若不是為了對付云非瀟,老首長現(xiàn)在就不會這樣了。 “我打算出去幾天。”吃過晚飯,云非瀟向眾人宣布道。 “好!那你自己小心?!痹破鹑坏χc了點頭。對于非瀟,他現(xiàn)在是很放心的,也相信她有著自己的分寸。 “非瀟,你要去幾天???不會有危險吧?”錢雪艷擔(dān)憂的看著云非瀟問道。雖然非瀟做事很有頭腦,可是她終究是一個女孩子。她出門在外,自己又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 云非瀟笑著搖了搖頭,“媽!您放心,我不會有危險的。這次最多去一個星期?!?/br> “那你可要天天打電話回來,不然媽可不放心。”錢雪艷抓著云非瀟的手叮囑道。 “好!我一定天天打電話回來?!痹品菫t笑著答應(yīng)道。 “非瀟,跟爺爺去下盤棋吧!”云久陽站起身道。 “好!”云非瀟點了下頭,站起身跟著云久陽向著他的房間走去。她知道爺爺應(yīng)該是有話要跟她說。 跟著云久陽來到他的書房,在云久陽的示意下,云非瀟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云久陽從一旁的棋盒中拿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非瀟,你知道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這句話的意思嗎?” “爺爺是覺得孫兒是太過鋒芒畢露了嗎?”云非瀟微笑將白子放在棋盤上。 “有時候鋒芒展露也未必是件壞事,可是過了,就會讓一些人坐立難安。這次的張家,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非瀟是優(yōu)秀,可是她畢竟只有十六歲,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他們云家,在政壇上有著舉足輕重的位置,要是非瀟太過優(yōu)秀,會讓一些人蠢蠢欲動。他不想讓非瀟暴露在危險之中。 “我明白爺爺?shù)囊馑剂?,以后我會注意的?!痹品菫t笑著點了點頭?;氐骄┏呛?,她的確有些鋒芒畢露了。要是從前的云非瀟就是如此,別人或許不會太過在意。不過她現(xiàn)在的改變,與以前的她卻有著天壤之別。如此自然免不了會引起一些人的芥蒂。 飛機緩緩的在緬甸機場下降,云非瀟和馬葉飛走出機場,便坐上了一輛大巴,向著緬甸北部的撣邦的方向而去。 “小兄弟,你們來緬甸也是為了去賭石嗎?”一個身材微微有些發(fā)福,看起來很和善的中年男人微笑著看著云非瀟和馬葉飛。他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云非瀟的年紀(jì)看上去實在太小了。這么小的年紀(jì),就敢來緬甸的實在很少。更不用說是去緬甸北部的撣邦。 緬甸北部的撣邦可以說是緬甸最亂的地方,那里長期盛產(chǎn)鴉片,戰(zhàn)亂連連,很多的地方都荒涼無比。若不是為了賭石,他也不會冒險去那里了。 “是的大叔!我聽說最近在撣邦有著一場大型的賭石交流會,所以想去開開眼界。”云非瀟笑道。給馬葉健下蠱的那個巫師,正好是住撣邦一帶。為了不引起注目,她昨天特意讓齊云璟派人幫她辦了一張賭石協(xié)會的邀請函。所以她現(xiàn)在是以賭石協(xié)會的會員身份前去的。 有了鉆石礦后,齊云璟已經(jīng)將商業(yè)發(fā)展到了珠寶界,所以要得到一張賭石協(xié)會的邀請函并不是難事。 “小兄弟,這次的賭石交易會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要有賭石協(xié)會的邀請函才可以。要是你們真的想去見識一下,我倒是可以帶你們進去。”中年男人笑道。為了得到這次賭石協(xié)會的邀請函,他也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謝謝大叔的好意,我們有賭石協(xié)會的邀請函?!痹品菫t笑道。 “真的?”中年男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云非瀟兩人。雖然這輛大巴上,所坐的大多數(shù)都是去參加賭石的,但是沒有邀請函的也不再少數(shù)。大多人都是抱著最后一天的賭石開放日去的,因為只有那一天是不需要邀請函的。 云非瀟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張請柬,在中年男人的面前晃了晃,“大叔你看,我沒騙你吧?!?/br> 看到云非瀟手中的那張請柬,中年男人再次愣了愣。沒想到這個長相精致的少年,竟然還是賭石協(xié)會的高級會員,果然人不可貌相??! 車子一路來到撣邦,原本還算平坦的路,開始變得坑坑洼洼。大巴也開始不停的左右搖晃了起來。 “這路真是要命??!真想不通這次為什么要把賭石交流會開在這種地方?!?/br> “就是啊!你看外面的土地是不是大多都是磚紅色的?其實那都是因為這里常年的戰(zhàn)爭,經(jīng)過炮灰洗禮才變成那樣的?!?/br> “炮火?那我們不是有生命危險?” “危險那是肯定無法避免的,可是誰讓這次的賭石交流會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呢?要放棄了也可惜?。 ?/br> “是?。≌^富貴險中求嘛?!?/br> “小兄弟,你害不害怕?”聽到周圍人的議論,中年男人笑著問道。 “來都來了,害怕也晚了。”云非瀟笑呵呵的說道。 中年男人一臉欣賞的笑道:“真是有勇氣!我叫周慕華,小兄弟,你們叫什么?” “云影!” “馬葉!”云非瀟和馬葉飛分別介紹道。 三人一路聊著,云非瀟也知道了周慕華的身份,他是一家珠寶公司的老板。他以賭石起家,所以對賭石也一直都很情有獨鐘。 在經(jīng)過了兩個多小時的顛簸后,大巴車終于在一個小鎮(zhèn)停了下來。 車門一打開,就有很多人沖出了車子,找地方大吐特吐了起來。沒辦法,這里的路實在是太顛簸了。 云非瀟、馬葉飛和周慕華從車上走了下來。 抬眼看向四周,只見這個小鎮(zhèn)十分的簡陋,很多的店鋪都是直接用木板簡單的搭起來的??梢娺@里的生活條件并不是很好。 “我們?nèi)ベe館吧?!敝苣饺A說道。賭石協(xié)會早已為他們安排好了住的地方。 “好!”云非瀟笑著點了一下頭,與馬葉飛一起跟著周慕華向著賓館的方向走去。 來到所謂的賓館,周慕華不禁傻眼了,“這也能叫賓館?” 只見面前的賓館,只不過是由一輛輛破舊的大巴車改裝的。每一輛大巴車上都有著三個房間,雖然簡陋卻也一應(yīng)俱全。 云非瀟和馬葉飛相視一笑,抬步走進了其中的一輛大巴車。他們都有來過金三角,所以對于這里的環(huán)境也并不陌生。之所以賓館的主人會選擇用大巴車改造,是因為這里連年戰(zhàn)爭不斷。這樣一來除了成本低外,遇到危險時逃起來也是十分的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