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你特么算什么東西!本少的事也是你能管的?是不是皮癢了,想挨揍???”李大海高昂著頭,一臉囂張的說道。 云非瀟冷冷的一笑,也不再與對方多話,直接擊出一拳,向著李大海的臉上打了過去。這個世上總是有那么些人自以為是,喜歡惹事。 ☆、一百九十三、誰更囂張 李大海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直接被云非瀟的拳頭給擊飛了出去。 他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雙手捂著自己被打得變形的臉,痛苦的哀嚎著,“哎呦…我的臉…麻的真是痛死我了…” 張揚和徐言看到李大海被打,同時沉下了臉,看向了云非瀟。他們?nèi)穗m然不敢說在宣城說一不二,但是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今天這個場子要是不找回來,以后讓他們在宣城這地界上要怎么混? “這位兄弟,你太過分了吧?!”張揚冷聲開口道,直視著云非瀟的眼中滿是寒意。 云非瀟嘲諷的勾唇一笑,“如果不是你們來招惹我的朋友,我會動手嗎?只能說你們自己太賤!”反正這手也已經(jīng)動了,就算現(xiàn)在她不跟他們計較,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最了解這些公子哥的脾氣,要么就是仗勢欺人,要么就是被人打到痛才會學(xué)乖。 “看來今天我們要是不好好的教訓(xùn)你一頓,你還真不知道這宣城是誰的地盤?!睆垞P和徐言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本來他們只想打云非瀟一頓,替李大海出一口氣。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么囂張,而且還敢說他們賤。他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要是今天不將她打個半身不遂,他們就跟她姓。 “打死她…給我打死她…”李大海捂著自己的臉,憤怒至極的大吼道。正所謂打人不打臉,這個小子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面打自己的臉,他李大海要是慫了,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徐言在李大海開口之前,就已經(jīng)舉起了拳頭,攻向了云非瀟的腦袋。他可是柔道黑帶三段,要是連這么一個少年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么他這么多年也就白練了。 周圍眾人看到這一幕,嚇得都閉上了眼睛。在藍夜酒吧,很少有人不認識徐言他們?nèi)说摹τ谛煅缘膶嵙?,眾人也是見識過不止一次兩次了。 上次有個不長眼的小子,因為一些小事惹到了許言,結(jié)果下場就是直接被擔(dān)架抬出去的。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現(xiàn)場遲遲沒有傳出云非瀟慘叫的聲音。 疑惑的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一幕后,眾人都呆住了!這怎么可能? 只見云非瀟面帶淺笑,右手正輕松的握住了徐言攻向她的拳頭。 而徐言則是面孔扭曲著,一看就知道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你放開他!”張揚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喝道:“我告訴你,若是傷了他,你絕對會承受嚴(yán)重的后果!”沒想到這個小子這么厲害,連徐言都不是她的對手。還真是小看她了!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云非瀟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右手用力一扭。 隨著一道“噼里啪啦”的脆響,徐言同時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手臂被擰斷傳來的劇痛,讓他腳步一個不穩(wěn),“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你會死的很慘!”張揚咬牙切齒的瞪著云非瀟,憤怒指著她。她竟然敢擰斷徐言的手,這次不要說他們不會放過她,就是徐言的家人也是不會放過她的! “我等著!”云非瀟冷冷一笑,抬腳踹上了徐言的肚子。 徐言直接被云非瀟的這一腳給踢飛了出去,落到地上后,身體抽搐了幾下,便頭一歪暈了過去。 “這少年下手也太狠了吧?” “還是年紀(jì)太小了?。∽鍪逻@么沖動,總是要付出代價的?!?/br> “不知道她在知道徐言的背景后,還會不會這么囂張?” 圍觀的眾人紛紛議論著,他們之中有不少的人都是知道徐言背景的。 甚至還有一個人,知道徐言父親的手機號碼。那人拿出手機,直接發(fā)了條消息給徐言的父親。徐言的父親是宣城市的工商局局長徐敬業(yè),既然能有這么好的機會與他交好,他怎么可能錯過? 徐敬業(yè)正在書房中處理著文件,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拿過了手機,只見上面有著一條剛發(fā)來的短信。 看到發(fā)來短信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他微皺了一下眉,想了下后,還是將短信給點開了。 一條消息立即映入了他的眼簾:徐局長!您的兒子在藍夜酒吧中被人欺負了,請速前往! 徐敬業(yè)皺眉想了想后,翻出號碼撥通了自己兒子的手機。對于自己的兒子他還是了解的,以他的身手欺負別人還差不多。而且他和張揚他們一直都形影不離的在一起,就算真的遇到硬茬,應(yīng)該也吃不了什么虧。 聽到徐言的手機鈴響,張揚狠狠地瞪了云非瀟一眼后,走向了徐言。 蹲下身從徐言的口袋中拿出了他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是“爸”的字樣后,張揚頓時一喜,連忙按下了接聽鍵,“徐叔,我是張揚!” “張揚,徐言呢?”聽到接電話的人不是自己兒子后,徐敬業(yè)頓時有些不安。 “徐言他被人打暈了,我們現(xiàn)在藍夜酒吧…”張揚連忙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當(dāng)然其中不乏添油加醋了一番。 徐敬業(yè)聽完頓時怒了,用力的一拍桌子吼道:“簡直太無法無天了!你照顧好徐言,我馬上帶人過去。”他徐敬業(yè)的兒子可不是那么好欺負的,他一定要讓那個打自己兒子的人付出代價! 張揚放下手機后,冷笑著看向云非瀟,“有種你就在這里等著。”他知道自己打不過云非瀟,所以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看住云非瀟,不讓她離開。等到徐言父親帶人過來,看她還怎么囂張? “等就等。”云非瀟滿不在乎的一笑,走到吧臺旁坐了下來,向一旁還處于呆愣中的調(diào)酒師要了一杯雞尾酒后,便神情悠閑的品嘗了起來。 這個舉動讓周圍的眾人再次沸騰了起來。 “麻的!這少年太吊了!” “徐言的背景可是很大的,不知道她知道后,還會不會還像現(xiàn)在這樣?” “從張揚剛剛接電話的語氣來看,對方一定是個大人物。這個少年竟然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這樣的話就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這個少年自認為自己身手好,所以藝高人膽大。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少年有著更強大的背景?!?/br> “我覺得第一個可能性會大一些,要是真有背景,以徐言他們的背景,又怎么會不知道她的來歷呢?” 徐敬業(yè)來的速度很快,只是十分鐘不到,就已經(jīng)帶著人趕到了藍夜酒吧。 分開圍觀的眾人走了進來,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徐言后,徐敬業(yè)身體一顫,臉也變得更加的陰沉了。 “是誰做的?!”他憤怒的吼道,目光冷冷的掃視著四周,身上那常年浸染官場培養(yǎng)出的威嚴(yán),向著四周散發(fā)了出去,使得周圍的眾人都紛紛的后退了幾步,生怕他會將矛頭指向自己。 “徐叔!”張揚看到徐敬業(yè)后頓時一喜,連忙快步來到了他的身旁,指著正在吧臺旁喝酒的云非瀟,“徐言就是她打傷的。” 徐敬業(yè)順著張揚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云非瀟正老神在在的喝著酒,完全不將自己和自己帶來的人當(dāng)回事,“是你做的?!” “對??!”云非瀟不以為然的點了下頭,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那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看的周圍的眾人都暗暗的佩服不已。 “楊隊長把她抓起來,我要告她蓄意傷人!”徐敬業(yè)冷哼一聲,對著身旁從公安局找來的楊奇說道。他雖然也是個局長,但是他是沒有權(quán)力將手伸到公安系統(tǒng)的。不過憑著他的身份,要找一下關(guān)系還是很輕松的。今天不管對方是什么身份,他都要讓她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讓她知道,他徐敬業(yè)的兒子,可不是想欺負就可以欺負的。 “徐局長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就好?!睏钇嫘χ牧伺淖约旱男馗WC道。反正自己只是依法執(zhí)行公務(wù),就算對方真的有背景,也說不出個什么。 “那就麻煩楊隊長了!”徐敬業(yè)說完,快步走向了還處于昏迷中的徐言。兒子是他的心頭rou,他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只是他必須要先將事情處理好。 “打急救電話了嗎?”小心的將徐言抱進自己的懷中,徐敬業(yè)看向一旁的張揚問道。 “已經(jīng)打了,救護車很快就會到的。”張揚連忙回答道。他也是在徐敬業(yè)趕到后,才想起要打電話叫救護車的。 徐敬業(yè)點了一下頭,聽到懷里的徐言發(fā)出聲音,連忙低頭看去,看到徐言睜開眼睛,頓時松了一口氣,“小言,是不是很難受?”只要人能醒過來,問題就應(yīng)該不會太大。 看到自己的父親,一股委屈頓時涌上了徐言的心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一瀉千里,嗚嗚的哭著說道:“爸…我的手被她擰斷了…還有肚子也好痛…你要替兒子討回公道啊…”他長這么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欺負。 “不要哭,爸爸一定不會輕饒了那個人的!”徐敬業(yè)心疼的拍著徐言的背安慰著。 楊奇走到云非瀟面前,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有人告你蓄意傷人,請你配合我去警察局接受調(diào)查?!?/br> 云非瀟嗤笑一聲,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紅色的小本,遞到了楊奇的面前。她現(xiàn)在可沒時間跟他們?nèi)ゾ帧?/br> 周圍眾人看到云非瀟拿出本子,都好奇的伸長了脖子,想要知道那本本子究竟是什么東西? 楊奇有些疑惑的接過小本。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管云非瀟給他的是什么,他都不會把它當(dāng)回事。 打開小本,看到小本上的內(nèi)容后,楊奇手一抖,嚇得差一點沒把本子給扔了。不過隨即他又鎮(zhèn)定了下來,現(xiàn)在辦假證的人這么多,而且這少年的年紀(jì)又這么小,還穿著校服。這小本子上的內(nèi)容十之八九就是偽造的。這樣一來,他就又多了一個借口,懲治對方了。假扮國家軍職人員的罪名可是不小的。 “把她抓起來!”楊奇沉聲吩咐一旁的手下道。 云非瀟身影一閃,便躲開了兩名警察,她冷冷一笑,“你以為這是假的?”若不是還有著淺淺要送回去,她還真不屑用這個小本子。 “當(dāng)然是假的!看你這年紀(jì)就不像是真的,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嗎?”楊奇嗤笑道。 “什么假的真的?”見楊奇還沒將云非瀟搞定,徐敬業(yè)的心中滿是不快,心中也在罵著楊奇是廢物。 楊奇對著自己帶來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后,拿著小本子走向了徐敬業(yè),將手中的小本子遞給徐敬業(yè),“徐局長,您看一下,她竟然敢用這種東西來唬人。你說好不好笑?” 徐敬業(yè)接過楊奇手中的小本子,打開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后,也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不過在看到云非瀟照片下的名字后他愣住了! 云非瀟?這不是京城來的那個太子爺?shù)拿謫??難道那個少年就是京城來的那個,讓顧家一夕覆滅的太子爺?如果是她的話,那么這小本子上的內(nèi)容,就很有可能就是真的了。畢竟以云家在華夏的地位,云家的子孫要獲得這樣的殊榮并不難。 “你真的是云非瀟?”徐敬業(yè)看向云非瀟,小心翼翼地問道。心中祈禱著自己千萬不要這么倒霉。要是對方真的是云非瀟,那自己這次是真的完蛋了。 “你知道我?”云非瀟挑了挑眉,玩味道。從徐敬業(yè)的表情,她就已經(jīng)確定對方定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比那本小本子還有用。 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徐敬業(yè)的身體忍不住顫了顫,一把推開自己懷中的徐言,站起身走到了云非瀟的面前,恭敬的將小本子遞到了她的面前,“云少對不起!這次都是我們家徐言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們一次!”得罪了面前的這位爺,別說他,就是他們徐家也保不住。 周圍眾人看到這突然逆轉(zhuǎn)的情況,一個個都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楊奇看到徐敬業(yè)對云非瀟的態(tài)度后,頓時渾身冒出了一陣陣的冷汗。難道那小本子上的內(nèi)容是真的?想到自己剛剛對待云非瀟的態(tài)度,他的腳下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完了!他這下完蛋了! “下不為例!”云非瀟接過徐敬業(yè)遞過來的小本子,淡淡的說道。若不是徐言三人找茬,她也懶的跟他們計較。 “多謝云少!多謝云少!”聽到云非瀟的話后,徐敬業(yè)頓時松了一口氣,連連道謝道。 等到云非瀟扶著蕭淺淺離開,現(xiàn)場頓時就沸騰了起來。 “那少年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連徐局長都這么忌憚她?” “誰知道呢!這宣城的水也是深的很吶!” “看來以后出來,還是小心為好,不然像徐言他們一樣,要是一不小心踢到塊大鐵板就糟了?!?/br> “剛剛喝醉的那個女的,不就是最近很紅的那部電視劇里的女二號嗎?” “沒想到剛紅就抱上了粗大腿,娛樂圈還真是亂??!” 徐言在張揚的攙扶下,來到了徐敬業(yè)的身旁,忍著痛問道:“爸,她究竟是誰???” 徐敬業(yè)惱怒的瞪向徐言,反手就甩了他一個耳光,吼道:“如果不想和顧家一樣,以后少給我惹是生非!”說完,他也不再管徐言了,抬步就向著外面走去。其實他的心中現(xiàn)在也是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那位爺不計較的話,說不定他們徐家就步上顧家的后塵了。 顧家一樣的下場?張揚斟酌著徐敬業(yè)剛剛所說的話,許久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后怕的神色,“難道那個少年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京城太子爺?”看來他以后還是低調(diào)點的好,免得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一旁的徐言和鼻梁被打斷的李大海聞言,再想到剛剛徐敬業(yè)的態(tài)度,腳下同時一軟,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F(xiàn)在他們才明白,他們剛剛度過了多大的危機。他們一時的囂張,差一點就將整個家族都給拉下了水。 云非瀟扶著蕭淺淺走出電梯,還未走到蕭淺淺家,就看到了一道修長的身影,正站在蕭淺淺家的門口。 她的臉上揚起一抹鄙夷的神色。沒想到這個賤男人,竟然還有臉來找淺淺。 房廷嚴(yán)聽到腳步聲,轉(zhuǎn)頭望去,看到蕭淺淺正搖搖晃晃的偎依在云非瀟的懷中,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股醋意。 快步上前,想要從云非瀟的懷中拉過蕭淺淺,卻被云非瀟突然的一拳擊中的肚子,痛的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你為什么打我…你這個瘋子…” “你這樣的人看著都惡心!打你我還嫌手臟?!痹品菫t冷冷的掃了房廷嚴(yán)一眼,扶著蕭淺淺向著她的家走去。剛剛在房廷嚴(yán)走向她們的時候,她明顯的感到了淺淺的身體僵了一下,由此也可以看出淺淺并沒有真正的喝醉。她只是不想面對,想要逃避而已。 “你這個混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房廷嚴(yán)抱著不斷傳來劇痛的肚子,憤怒的對著云非瀟吼道。 “誰不放過誰,還不一定呢!你就好好的等著吧!”云非瀟冷冷的說完,便扶著蕭淺淺走進了她的家,“啪!”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