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三停是指分為上停,中停,下停。上停是從發(fā)際到印堂,中停從印堂到鼻準,下停從人中到地閣。 從裴兆的六府,三才,三停來看,他的面相生得很好,充實飽滿,搭配協(xié)調(diào),相輔相成,但結合九州和八卦來細看面部的幾個部分,卻有了細微的變化。 師父說過,相術家常常用九州和八卦來指稱面部的幾個部分,并根據(jù)這幾個部分的豐瘠,氣色的不同,以推斷人的吉兇體咎。 從裴兆的面部九州和八卦來看,額間,即徐—巽相呼應的部分,氣色逐漸隱隱發(fā)黑,這就意味著他身體是不是有什么隱藏著的疾??? 裴念念消耗了一些精力,看起來小臉更加蒼白了。 她看著不遠處站著的裴兆,很想讓他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可是該用什么理由來說比較好呢? 現(xiàn)在裴兆是她血脈相連的親人,這種寵溺疼愛的感覺是她曾想所想要的父愛,所以她必須得保護他,希望他能一輩子身體健康,即便是老了,也要健健康康地在她的身邊。 裴念念不由地閉上了眼睛,思索著該怎么說比較好?但她想著想著,就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估計是之前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一旦松懈下來,加上這疲憊的小身板,馬上就沉浸在了無盡的夢中。 而此時的杜醫(yī)生為了給心目中的女神留下更好的印象,賣力對著朱清瓷解釋:“裴太太,你不用太擔心,真的,不用太擔心,令千金腦震蕩是指頭部遭受歪理打擊后,即刻發(fā)生短暫的腦功能障礙,它是最輕的一種腦損傷,經(jīng)治療后大多可以治愈,另外就是后腦勺的傷口縫了十幾針,?!保ㄕ园俣葘δX震蕩的描述) 他這不解釋還有,一解釋朱清瓷臉色更加蒼白了。 急得杜醫(yī)生抓頭繞腦,都怪他這個嘴笨的傻瓜,害得女神心情低落,他小時候就是看朱清瓷的電影長大地,暗戳戳地買了好多張女神的海報掛在了房間中。 現(xiàn)在難得看到女神出現(xiàn)在他眼前,雖然長得沒有像小時候那么貌美如花了,但高雅的氣質(zhì)還是瞬間讓杜醫(yī)生變成了腦殘粉。 要不是女神現(xiàn)在的全部心思放在了女兒的身上,杜醫(yī)生鐵定脫下白大褂跪求女神簽名,可惜的是,這個時間點不對啊,嗷嗷嗷。 真羨慕可以娶到女神的男人。杜醫(yī)生咬著手帕心酸地想。 這么一想,這位暗戳戳的腦殘粉醫(yī)生用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裴兆一眼,搞得裴兆轉身詢問:“還有其他什么事情嗎,醫(yī)生?” 青年醫(yī)生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剛才麻煩醫(yī)生了?!迸嵴缀苡卸Y貌地道謝,神思恍惚了一下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對了,醫(yī)生,我女兒現(xiàn)在吃什么對她身體恢復比較快?” “多吃一些含有記憶力的食物,對病人恢復記憶有幫助,最好還是要臥床休息,不要隨意走動?!?/br> “什么是含有記憶力的食物?”裴兆繼續(xù)不恥下問,一旁的朱清瓷趕緊掏出手機,打開備忘錄,最好了記錄的準備。 “魚類,豆類,還有胡蘿卜,菠菜,都有助于提高記憶力。”杜醫(yī)生為了讓心目中的女神安心下來,幼稚地拍著胸脯保證,“裴太太,我以你一號腦殘粉的身份發(fā)誓,病人的腦震蕩是輕微地,逆行性遺忘也是暫時的,我保證不出一個月令千金就會康復,還是會像以前那樣活蹦亂跳地?!?/br> 隨后,杜醫(yī)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拿著水筆,小心翼翼地說:“太太,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裴兆滴汗: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腦殘粉! 朱清瓷哭笑不得地接過了杜醫(yī)生手中的水筆,禮貌地回道:“謝謝你一直支持我,謝謝!” “那是必須地!”杜醫(yī)生趕緊脫下了白大褂,女神將名字簽上了這件白大褂上面后,他一定要將它掛在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抽氣聲,裴兆和朱清瓷不由地轉身,看到了兩個兒子慘兮兮地蹲在了地上,吃驚地叫了起來:“小沉,小毓,你們怎么從大伯家跑出來了?” 裴沉和裴毓一聽到爸爸mama的聲音,抬起頭,俊美的小臉蛋上滿頭大汗,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了他們呼吸的急促聲,顯然剛才是跑過來地。 “媽咪,”十歲不到的裴沉睜著一雙淚汪汪的眼睛,斷斷續(xù)續(xù)地哽咽著,“小沉……好想meimei……” 比裴沉小點的裴毓雖然一臉的懵懵懂懂,然而他卻帶著小奶音的聲音嚷著:“哥哥想meimei了……” 第十八章 捉蟲 “爺爺……” 睡了一覺醒過來的容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中打盹的容老先生,身邊的汪特助此時正低著頭手指飛快地發(fā)著短信,一聽到細微的聲音,他立刻跑到了病床邊,小聲地詢問:“小少爺,你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你不要叫醒爺爺,讓他睡吧,”容稟很懂事地說,抬頭看了看病房四周,發(fā)現(xiàn)冷冷清清地,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下來。 雖然爺爺給予了他很多的愛,可是這個時候他莫名地想念mama和哥哥,唔,還有…… 念念吧。 mama和哥哥肯定不知道他受傷了!容稟安慰著自已。 “哎呦,我的乖孫,”容老先生是一個淺眠的人,一有什么風吹草動就會睡不著,他一聽到助理走路的聲音,很快就蘇醒了過來。 容老先生一醒來,整個病房總算是有了一些活氣,只見他微拱著身子,走來走去,忙前忙去,他的生活助理汪先生幾次三番的想要插手幫忙,但都被倔強的容老先生一一拒絕了。 “小稟啊,要吃蘋果嗎,爺爺給你削一個”。 “爺爺,我不想吃?!睜敔斈阊劬Χ蓟耍魈O果太不安全了! “那要吃香蕉嗎?” “不要?!弊畈幌矚g吃的水果就是香蕉了。 …… 找不出話題聊天的一老一少相對無語了,過了一會兒,容稟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朝著容老先生,口氣似乎有些猶豫,但又熬不住心里所念想的,于是他輕輕地問道:“爺爺,我mama和哥哥呢,他們是不是不知道我住院了?” 容老先生動著腦子努力地想要想出一個完美的借口以此隱瞞,恰恰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一陣急沖沖的腳步聲,容老先生一抬頭就看到自家的兒媳婦和大孫子及時地剎住了腳步,靜悄悄地站在了門口,眨著四只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容老先生。 容老先生從鼻子中直接哼了一聲,傲嬌地扭著頭不去看兒媳婦和大孫子,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酸溜溜地質(zhì)問:“怎么,終于舍得從金燦燦的國外回來了,小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我給你們打了多少次電話!”其實,他內(nèi)心真的很想他們,尤其是大孫子容霖,快3年沒有見到他了,看樣子長高了不少。 “爸爸,”風韻猶存的容太太輕輕地喊了他一聲,自知有愧一聲不吭地隨容老先生責罵,她的眼神一直盯著躺躺在病床上的容稟,瞬間兩眼蓄滿了淚水。 手心手背都是rou,她遠在國外,自然也記掛著國內(nèi)的小兒子,但這一年剛好是小霖動手術的關鍵期,所以……她只能先拋下容稟飛到瑞士去照顧容霖。 “爺爺……”容霖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容老先生,然后就將整個視線轉向了躺在病床上的弟弟,眼角頓時紅了紅,去看弟弟的前一刻鐘,他事先拜訪過了院長和主治醫(yī)生,了解到了容稟的受傷程度,心里內(nèi)疚得一看到容稟就覺得腳步會移不開來。 容老先生本想責罵他們?yōu)槭裁磥淼眠@么晚,連兒子/弟弟綁架,動手術這種事情都沒有親自趕過來,心中不免對他們埋怨了幾分。 可是一想到容霖所身患的毛病,容老先生又釋然了幾分,他嘆了一口氣,妥協(xié):“你們兩個先過來看看小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