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陳經(jīng)紀人跟隨陸琦很多年了,從陸琦還是娛樂圈內(nèi)的一個新人逐漸成長為一名受粉絲喜愛的影帝,期間陸琦付出了很多。 但陸琦根本就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主,有時候身處在這個圈內(nèi)多年了,有時候人性就會慢慢地被磨滅,有時候也會變得異常的冷漠。 但陸琦這次面對裴念念的時候,真是前所未有的有善心,有耐心啊。 所以陳經(jīng)紀人很好奇:“陸哥,你今天有些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陸琦將躺椅上的羽絨服拿了起來,瞥頭看到了邊走邊蹦蹦跳跳的裴念念,于是嘴角就勾起了微笑的彎度,“走吧,我們先回c市,我要回家看看我的小貓咪們!” “玩物喪志”,經(jīng)紀人小聲地嘟嘟嚷嚷著。 陸琦裝作沒聽到,忽然間來了一句,裝作不經(jīng)意:“小陳,你看裴念念做我的女兒怎么樣?” “你說什么?”經(jīng)紀人聽得一雙眼睛都要瞪出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仿佛就像塞進了一個雞蛋那樣驚訝。 “你看我今年38歲了,出道18年,談過戀愛的經(jīng)歷屈指可數(shù),傳過的緋聞也可以用十個手指頭算出來的那種,無論是男的女的,我覺得都差了那么一點感覺吧,”陸琦好心情給經(jīng)紀人分析,“我看自已既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男人,但我真的很想要一個長頭發(fā),軟綿綿的女兒,做夢都想,可惜找不到喜歡的女人,我根本就生不出女兒來?!?/br> 陸琦攤攤手,繼續(xù)說:“我算了下你看念念20歲,我38歲,比我小18歲,要是我以前結婚早的話,說不定就生出了像念念那么可愛的女兒來,你說是不是?” 胖胖的經(jīng)紀人完全滴汗,他真的很想撬開陸琦的腦袋看看里面裝得是什么東西,是稻草還是漿糊? “所以我要寵愛念念就像對待自家女兒那樣,這樣清瓷jiejie才會提出讓念念做我干女兒的想法來!”陸琦仿佛下定了一個重要的決心,握拳說道。 陳經(jīng)紀人滴汗:…… 第57章 經(jīng)過陸琦一番仔細準確的分析后,裴念念的心情像是被撥開陰沉沉的云霧,一下子云清氣朗起來了。 她一高興起來,就喜歡跳著走路。 而且是屢教不改的那種,即使上輩子她就是因為蹦跳的走路方式喪了命,但重生到了這輩子仍舊沒有引起她的重視。 裴念念從小到大就是被家人溺愛,奉承著長大,幸好她自身長得苗紅根正,沒有變成紈绔的富二代。 裴兆和朱清瓷一向疼愛都來不及,更加不會管裴念念喜歡踩著臺階蹦蹦跳跳的走路方式,在他們眼里這又不是什么大事? “念念,”剛拍完一場戲中途休息的李錦瑟一看到裴念念朝著她走過來蹦蹦跳跳的小模樣,就知道好友沒有受到被ng了20多次的陰影。 “錦瑟,你剛才演得可真好!”裴念念拉著李錦瑟的手,真誠地贊美。 原本中途15分鐘過去后,李導是要接下來繼續(xù)拍她之前被卡的戲份,但后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虞靜忽然間向導演提出了要求把自已的戲份挪到下午,好像發(fā)生了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那樣,連妝都還沒來得及卸下,就和經(jīng)紀人匆匆忙忙地坐上了一輛黑色的保姆車。 于是在缺了男女主角的情況下,李導只好就先拍攝了有關配角的戲份。 李錦瑟在里面飾演一位身邊卑微浣衣局宮女叫小婉,整天每日每夜地不停地洗衣服,就算是寒冬臘月也不例外,洗得一雙手滿是凍瘡。 有一次她捧著疊好的衣服去送往夏妃的荷香殿,但被匆匆路過的大宮女給撞了,于是衣服被撒了一地。 恰好剛從太后哪里吃癟回來的夏妃看到了自已最喜歡的云秀流仙裙居然被一個宮女打翻在地,新火舊火一起上了身,當場就怒不可喝地叫人把小婉拖出去杖責二十大板。 李錦瑟的哭戲就是從這邊開始,她哭得就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小動物那樣咽咽嗚嗚,但絲毫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大家都很冷漠地旁觀著。 是啊,她不就是一個身份卑微的浣衣局宮女,皇宮這樣的地方,本就是恃強凌弱得很,你沒有權勢地位就得遭到上位者的欺凌。 而且宮女的命本來就不值錢。 或許就是從這一刻起,小婉的眼神就變了,握拳了拳頭暗暗發(fā)誓無論如何都要出人頭地受到皇帝的寵愛,不管是用什么樣的手段。 這場戲也是埋筆,埋下了日后成為了婉貴人的李錦瑟與穆青青飾演的夏妃彼此爭斗,相互爭寵,各不退讓。 雖然李錦瑟是新人,但她在這場戲中根本就沒有被慕青青演的夏妃給壓住鏡頭,相反她完全把一名身份卑微的宮女獨自默默流淚的心酸表情給演活了,受到了李導破天荒的贊揚,說李錦瑟是一位十分有天賦的演員。 “沒有啊,我只是運氣好而已,”李錦瑟小心翼翼地環(huán)顧了四周,確定了大家正在各忙各的,才小心翼翼地附耳在裴念念的耳朵邊輕輕地說,“如果我像你這么倒霉碰到像虞靜那樣的老戲骨,肯定也會跟你一樣被ng20多次的,噢,不對,說不定會比你更慘,被ng30多次?!?/br> “噗,”裴念念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頓時覺得心里暖暖的,有錦瑟這樣的朋友在身邊,她忽然間覺得自已好幸運啊。 “你笑什么笑啊,”李錦瑟拉了拉裴念念的小手,發(fā)現(xiàn)她的肌膚滑溜溜,又軟綿綿的,就忍不住又捏了一把,強調(diào):“我說真的啦,你肯定不知道虞靜這個人吧,她可是娛樂圈內(nèi)出了名的搶戲大王,凡是跟她有過對手戲的男女演員們都是有苦說不出啊,除了那些演技真的很好的老戲骨外,其他人在虞靜的面前反正我感覺就像一個跳梁小丑那樣蹦跶著。所以,你千萬別在意自已被ng的事情啦!” “嗯,”裴念念這才發(fā)現(xiàn)李錦瑟的用心良苦,感動地抱住了她,喃喃地低聲:“謝謝你,錦瑟!” “有什么好謝的啊,”李錦瑟拍了拍裴念念的肩膀,朝著不遠處黑著臉的李導呶了呶嘴,“我先去準備接下來的戲份了,念念加油!” 說著李錦瑟一邊跑一邊朝著裴念念做出了一個“fighting”的動作來。 裴念念朝著李錦瑟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去忙自已的事情吧。 忽然間,她覺得整個身子一暖,眼前出現(xiàn)了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蓋在了她的身上,念念順著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踩在石板下面的那一雙白色的板鞋,干干凈凈地沒有沾染一點塵灰,抬眼一看,居然是師父那張熟悉又俊美的男性臉孔,替她默默地披蓋著大衣。 夏執(zhí)的神情一如既往的云淡風輕,但他水墨畫的眉眼卻悄悄地勾起了弧度,抿著唇色淡淡的薄唇正看著裴念念,漆黑的眼眸中含著點點細微的寒光。 “師父,”裴念念一見到夏執(zhí)就開心得眉開眼笑,大大的杏眼中溢滿了滿滿的笑容,“你來看我了呀?” 夏執(zhí)淡淡地嗯了一聲。 “疑,”裴念念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那樣圍著夏執(zhí)走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今天師父穿得格外的不一樣,脫下了連日來不曾換的月白色長袍,反而穿上了一件灰色抓絨的外套,下面陪著一條藏青色的牛仔褲,腳下是一雙白色的板鞋,看著打扮分明就像一名剛出社會涉世未深的大學生啊,格外地青春,跟之前成熟穩(wěn)重完全掛鉤不起來啊。 “師父,你這樣穿著看起來好年輕??!”裴念念捂著嘴巴偷偷地笑著。 “咳,”夏執(zhí)聞言不由地把握成拳頭的手放在了嘴角邊輕輕地咳嗽了幾聲,裝作不經(jīng)意地詢問道:“還行嗎?” “嗯嗯嗯,”裴念念把頭點得就像小雞啄米那樣厲害,兩眼笑得彎成了一輪月亮,口中贊美的詞語不絕于耳,“師父你這樣穿得好好看啊,真的很好看,師父你就要這么穿嘛,以后都要這么穿,我們拉鉤!” “念念你真幼稚,”夏執(zhí)說是這么說,但他的小手指還是鉤住了她的小手指幼稚給她蓋了一個章。 裴念念此時的心情像是飛了起來那樣興奮,她一高興起來就有一個毛病,就是說話特別啰嗦嘮叨:“師父,師父,我看到你這么穿了真是把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給放了下來,你知道嗎我一看到你總是穿著那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就忍不住想要替你扒下你的長袍,多少年了你都不曉得換其他顏色的衣服,你看你剛來這個時代了也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明顯就跟現(xiàn)在的氛圍格格不入嘛,幸好你臉長得夠好看,不然你要是總穿著那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晃來晃去,人家不把你當成神經(jīng)病才怪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