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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寶貝兒在線閱讀 - 第20節(jié)

第20節(jié)

    銀河卻叫他們送她到了市區(qū)就放她下去,“我沒大礙,您們放心。”其中一位低聲對她說,“參謀長交代了,您非得去醫(yī)院做個全面檢查他才放心,謝謝您配合,我們也是——”雪銀河這才沒堅持,不給底下的工作人員為難。是的,剛才她走到他身邊,他就是交代她要做全面檢查,但是雪銀河自覺都是小傷沒啥。

    她和他肯定不得去往一個醫(yī)院,畢竟她的身份——還是太特殊。

    真是檢查得仔細,確定沒有大毛病,才放她走。

    晚上,她泡了個熱水澡出來,議長發(fā)現(xiàn)她腰那兒淤青了好大一塊兒,心疼死,她只說自己不小心磕的,童源拿藥酒給她連著敷揉了好幾天,好多了,都還在堅持。

    最生氣還是胡育顏,

    第二天,雪銀河照樣去練舞,胡育顏一個托舉正好握著她腰傷那兒,她痛的哇哇大叫,

    胡育顏趕緊掀起她衣裳一看呀,先還以為她練舞練的,可一想,昨兒都沒有啊,

    “怎么弄的!”他火大地問,

    “不小心磕的,”

    “你就不能小心點?你看看我把你保護得多好,就算練到這么大強度了,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哪兒傷過一丁點!你倒好,自己不在乎自己,看看,這都快演出了——”

    雪銀河淚花點點,一來腰那里是疼,再,他發(fā)火,自己都疼成這樣了他還罵,但是一想也是,都快演出了,還出這幺蛾子,

    “我忍得住,”她小聲說,

    “忍得住個鬼!”

    他罵是罵,還是叫她坐下,自己蹲她后面拿出藥膏給她抹,

    “我擦了藥酒的,”雪銀河回頭淚汪汪地說,

    “你那擦的算個屁!我這才是最好的藥!”

    罵得重,手卻輕的——

    一個忍淚,

    一個忍火,

    也是要命。

    為此停了一天的彩排,雪銀河特別過意不去,說堅持得了,胡育顏黑著臉,雪銀河也不敢說話了。

    歇著了,養(yǎng)傷,胡育顏只能又給她講故事,手,一直就扶她腰那兒,

    “你這藥是好,抹了就不疼了,”雪銀河哄他,

    胡育顏譏誚瞟她一眼,

    “我是死rou,抹抹就不疼了,你也是?”

    他就是嘴厲害,雪銀河曉得這次理虧,不跟他頂嘴了。

    第45章 45

    正式演出這天了,雪銀河興奮也緊張。

    宅院真大,聽胡育顏悄悄跟她說,這是祁家一個宅子。

    嗯呢,到底是大貴之家,你只要在這個宅院中徜徉片刻,便能強烈地領略到一種心胸開闊、敢于馳騁華夏大地的豪邁氣概。萬里馳騁收斂成一個宅院,宅院的無數(shù)飛檐又指向著無邊無際的云天,很是氣魄。

    一個小樓臺,主人和他邀請的客人把著高腳酒杯,有舒適的沙發(fā)他們也沒坐著,立在欄桿邊,一邊交談一邊欣賞。

    舞蹈的精致小舞臺在樓臺對面,后頭是整面led顯示屏,構(gòu)筑和舞蹈意境配合的舞臺效果。

    因為都戴著面具,面部也不需要化舞臺妝了,僅描了描淡妝。胡育顏親手給她描口紅,一邊再次交代一些舞蹈細節(jié),最后,握住她肩頭左右看了看,“非常好。別緊張,咱們練得很出色了?!苯o她打氣。

    果然,音樂一起,雪銀河就完全投入其中,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銀河的身段極美,不說她來處,誰能說她不是專業(yè)演員就挑個不好來?

    這支舞,主體還是銀河,胡育顏恰到好處地襯托,將《夜雨寄北》的意境表達得直觀又豐滿。

    叫樓臺上的觀者看得如癡如醉啊……

    音樂緩緩落下,銀河如雨也落下——好半天,這方天地靜寂地好似也紛紛落落生出美感來。

    直到胡育顏將銀河牽起,二人站定不卑不亢向觀眾一鞠躬,對向熱烈的掌聲響起——本來一切很完美了,胡育顏牽著銀河走下舞臺,

    卻,非要來個“不完美”!

    忽然聽到一聲刺兒口哨,接著輕浮地叫好,“好!好!”顯得跟這方雅致格局格格不入,

    銀河都不敢回頭,胡育顏卻握著她的手站定,回頭看一眼,銀河還拽他,胡育顏跟著她走了,

    但,

    這時候更過分的來了,

    一些錢幣伴隨著主人的呵斥砸過來,“肖筠!”看來主人也十分意外,怒斥的聲音十分大,

    想想這些高處砸過來的錢幣,砸到人背上、腳上都很疼的,胡育顏反應也快,立即抱過雪銀河把她環(huán)進懷里,但是到底還是有幾枚砸到銀河的肩背上。

    “跳得好!meimei單獨再跳一支!”此人還不消停,輕浮囂張地叫嚷著。

    雪銀河也很氣憤,可她明顯感受到胡育顏渾身迸發(fā)出的怒意,怕他鬧事,趕緊抱住他,急切地“算了算了?!泵婺慷荚诿婢呃?,也看不到他此時的神色,雪銀河只得使勁兒拉拽著他走。

    回到后臺,雪銀河自己的面具都來不及摘,首先扒下他的面具“育顏,算了——”卻,他輕輕笑著,一時還把銀河搞愣了!

    他伸出手好好給她把面具摘下,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嚇這厲害干嘛,”銀河愣愣地“我怕你胡來,”他一伸手,有人就給他遞來水,他再遞給銀河“你在,我胡來什么?!苯又砰_她,又接過來一瓶水,扭開瓶蓋,慢慢地喝,好似很平靜。

    之后大伙兒各行其是,拆舞臺的拆舞臺,卸妝的卸妝,胡育顏幫她捯飭好,自己捯飭好,兩人背著包先出來了。

    拉開車門,雪銀河先上了車,他卻沒跟上,而是站在車外,從褲子荷包里抽出一個信封遞給她,“里面有十萬的卡和我給你的零花?!?/br>
    雪銀河甚至都顧不上跟他斗嘴“我才不要你的零花錢”,捉著他一只手腕“你咋不跟我一起走?你要上哪兒?別去報復!”看看她多懂他的性子,

    胡育顏瞄她好半天,

    笑笑,“你要再不走,我可拉著你看我怎么報復了,血漬拉呼的場面你可受不了?!?/br>
    “胡育顏?。 ?/br>
    胡育顏忽然變臉推她一把,顯得不耐煩,“走走。”一把將車門拉上,一拍車,司機聽命就開車了。

    雪銀河一直維持被他推倒倒在車后座的樣子,最后一攤,氣得直呼氣。管他去死!

    她坐起來,

    氣呼呼打開信封看了看,除了卡,還有厚厚一沓現(xiàn)金。

    她塞進自己包里后,又看向前方司機方舟,“你覺得他會怎么報復,”

    方舟這次負責的是道具,這會兒看來授命專門送她回去。

    “他想怎樣就怎樣?!狈街坌χf。

    看他們這些亡命之徒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br>
    雪銀河懶得再搭理,靠著椅背合眼歇著。她曉得你叫他停車他也不得停的,這些鬼都是胡育顏的死黨擁躉,他的話就是圣旨,死命完成的!

    不如先假裝由他,等下了車,她再偷偷返回去看看——卻,雪銀河還是小看了胡育顏對的“精準控制”,方舟愣是把她拉回原來小賭場,那里金鹿豆豆接手,把她“押制”死,豆豆說,“四兒,你數(shù)錢玩兒吧,時間一會兒就過去了,育顏也凱旋而歸了?!薄叭ィツ銒尩?!”雪銀河氣得打結(jié)。

    咱們再回頭看這邊,胡育顏到底干了什么。

    主人確實也過意不去,送他們走時親自來解釋:這是親戚家的孩子,剛海外回來,今天宴客,想著今兒舞蹈難得,讓他出來看看,結(jié)果沒想出了這等沒教養(yǎng)的事——

    胡育顏收了錢,一句話沒說,走了。

    萬萬沒想到哇,

    真不知他如何翻墻越院,明明看著都走了的,他又進來宅院,“獨闖龍?zhí)丁保?/br>
    對主人家來說,不過一個節(jié)目完成,宴客還在繼續(xù),

    突然胡育顏闖了進來!目標明確,快狠準!一刃就割了那個叫“肖筠”男孩子的頸脖!

    “肖筠?。 ?/br>
    驚呼四起,

    男孩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張著嘴從座椅上摔到地上,

    胡育顏并不急于離開,

    他拿著匕首點點這群人,

    “離他的大動脈一公分,一時死不了,流點血我看了才開心。家里人不教他做人,遲早有人教。記著,有些打發(fā),是要用命償?shù)??!?/br>
    匕首一丟,毫不在乎上頭有沒有自己的指紋。走了。

    謝謝給銀河投小鉆石哈,謝謝一直捧場的同志們。另外,六一到了,大小朋友都快樂哈。

    第46章 46

    見他回來了,雪銀河一下站起身!——也沒走近,就上下跟警犬一樣瞄他。

    “看什么看!”胡育顏吼是吼,可是笑著,雪銀河這才快步走近,“你把人家里怎么了!”

    “沒怎么——誒,你現(xiàn)在還敢管我的事了,”見雪銀河扭頭就走,他又趕緊一把摟住她的脖子,嬉皮笑臉的,“真沒怎么,要搞大了我這會兒回得來?就是小小教訓了下那沒教養(yǎng)的小子。不說這了不說這了,今兒咱們演出大功告成,該去慶祝慶祝了,金鹿,那邊都準備好沒有?”金鹿笑著一抬手“一切就緒!”就這么被他糊弄走了,雪銀河想想也實在管不了,噘著嘴,后頭也沒多問了。

    不過路上,胡育顏告訴她,這家姓祁,“你知道‘潼潼路,金玉祁,名聲載揄揚,權(quán)勢實熏灼’吧,跟你婆家一個路數(shù)的,權(quán)勢滔天就不得了。”胡育顏口氣里譏諷得很。雪銀河哪里不記得這句話咧,不免想起祁醉,本來這些時還挺擔心他傷勢的,今兒這一遭對他算又打回原形:他家的人就這么張狂猖獗?雪銀河可記著那錢幣打在背后的痛呢。

    且說祁醉這頭,怎么可能不記掛著她?

    患難見真情,

    一個女子在危機時刻展現(xiàn)的勇氣與智慧,是叫人難忘的,尤其是她,又不是完全的“女漢子”,最后的脆弱與相依都免不得叫祁醉掛念,

    但是,他這入院一兩周了,不說她主動來看看自己吧,連個電話問候都沒有——就算祁神這樣大度的人,也難免心生不舒服,當然他還是老往好的想:畢竟身份避嫌,她估計也還是忌諱。

    這天倚在病床上,才聽完對老荀后事的安排,望著手機許久,祁神決定親自給她打電話,

    撥通了,

    響半天沒人接。

    掛了。

    祁醉蹙起眉頭。之前有約定,她是不敢不接他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