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不認(rèn)識。” “……”這不睜眼說瞎話么?陳遇安被勾起了好奇心,不信的試探,“看起來,她似乎是認(rèn)識你?!?/br> “認(rèn)識我是她莫大的榮幸?!?/br> 再度無語,抽了抽嘴角,陳遇安篤定的點(diǎn)頭,“那便是先前就相識了,她得罪過你?唔,能得罪咱們顧先生的女人不多??!” 顧長摯瞬息嗤之以鼻,“得罪我的女人很多?!?/br> “那這么說?!闭Z塞了會兒,陳遇安換了種方式,“得罪你的女人很多,但能讓你主動挑釁的不多吧?” “啪”得一下。 雜刊大力的被蒼勁的一雙手合上。 顧長摯冷冷瞥了眼身旁聳肩佯裝無辜的男人,語氣浸著冰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挑釁,就她?” “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标愑霭采焓贮c(diǎn)了點(diǎn)左眼和右眼,語氣平平靜靜,渾然不被他的氣勢所影響。 “你眼瞎?!?/br> 半晌,從嘴里擠出這三字。 顧長摯重新?lián)破鸨蝗拥竭厒?cè)的報刊,手背青筋鼓起,不知生哪門子的氣。 見人動怒。 陳遇安見好就收,這個話題不過只是打發(fā)無聊而已。 他并不是多想知道啊。 車內(nèi)轉(zhuǎn)眼恢復(fù)先前的緘默無語。 頁面攤開,蝌蚪般的英文卻再難以入眼。 顧長摯憋屈得慌,他挑釁她?從她出現(xiàn)在面前,這就是一種挑釁,是誰振振有詞的指著他鼻子說h市天大地大再不相見免得犯惡心? 行,她犯惡心到他面前了,倒是吐給他瞧瞧…… 越想,意越難平。 顧長摯腦海晃過半月前她的樣子。 前頭還是寒酸且可憐兮兮的小白花,一會兒便成了苛責(zé)數(shù)落他惡毒冷血不近人情的伸張正義女戰(zhàn)士,今天搖身一晃,走利落淡然職場風(fēng)? 這個女人…… 眉目遽然一跳,心中驀地明朗起來。 顧長摯摁了下太陽xue,語氣森森沖陳遇白道,“那個心機(jī)深沉的女人不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而已,呵,倒是好手段,可惜……” 旋即勾唇鄙夷的輕嗤一聲,顧長摯好整以暇的低頭看報刊,再無言語。 陳遇白:“……” 驚悚的望著他淡然閱讀的模樣,陳遇白慢半拍意識過來,這話說的是麥翻譯? 摸不著頭腦的眨了眨眼,完全一臉懵逼。 這話從哪兒得出的結(jié)論?真夠清新脫俗的,陳遇白覺著,今兒整整數(shù)小時的接觸可窺探不出她眼中存有一分情意呢! 搖頭,陳遇白訕訕觸了觸鼻尖。 側(cè)眸看向窗外,這個話題顯然不適合接下去…… 車徐徐前行,很快消失在街道盡頭。 日落。 天邊漾起一片淺淡的紅霞。 麥穗兒從公交下車,順手從兜里掏出手機(jī)。 屏幕電話已掛斷,通話時間1:12:54。 哪怕沒有人答話,曹寶玥依舊能在電話里罵這么長時間,功力日益了得。 她這是找不著人說話了吧? 無力笑了笑。 麥穗兒全身疲憊的走進(jìn)老舊小區(qū)。 爬樓梯,七樓,從包里翻出鑰匙,鉆進(jìn)鎖孔,“啪嗒”一下,換鞋進(jìn)門。 將身上gucci的套裙小心換下,她癱軟在床上,挪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氖止ね尥?,麥穗兒躺在娃娃堆的縫隙里,久久都不想動一下。 翻譯這個工作是前兒喬儀通過朋友臨時介紹給她的,估計是撿了個缺,因為粗略了解到談的是個大項目,喬儀便給了套偏職業(yè)的套轉(zhuǎn)給她,撐撐場面。 萬萬不曾料到,對象竟是“dream”! 眸中劃過一絲掩藏不住的厭惡。 麥穗兒困到極致,雖餓沒洗澡,但太困了,隨手蓋上被子,翻身閉眼,很快陷入熟睡。 翌日一早。 提著裝著套裙的袋子,麥穗兒趕去做家教,給一個女孩兒上課教彈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