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車況良好,飛快斜了旁邊的男人一眼。 顧長摯不悅的沉下臉色,“怎么?不相信?” 繼續(xù)沉默。 顧長摯瞪了他一眼,本想繼續(xù)開口,卻突然似想起什么,整個人轉(zhuǎn)瞬安靜下來。 他神色壓抑,臉上不知不覺氤氳了層薄薄的暗霧,良久,才輕聲道,“她拿錯文件,我去追,恰巧電梯故障,燈光熄滅?!?/br> 霍然挺直身體。 原本一派懶散裝聾作啞的陳遇安陡然緊張起來,他鄭重轉(zhuǎn)頭,盯著顧長摯追問,“然后?” “時間很短。” “出現(xiàn)了么?”陳遇安不放過他每一個表情,“記得么?” 搖頭。 顧長摯輕松的笑了笑,挑眉,“現(xiàn)在你信了?那女人就是刻意來接近我的?對了,你順便去查查她底細(xì),看……” “顧長摯?!彬嚨卮舐暎愑霭才驍嗨脑捳Z,他緊繃著臉,聲音壓低,透著一本正經(jīng)的嚴(yán)肅,“你別顧左右而言他,是不是出現(xiàn)了?有沒有短暫的記憶空缺?” “有,很短?!鳖欓L摯隨意的答,“那蠢女人用手機照明,空間便亮了?!?/br> 松了口氣。 陳遇安解開西裝紐扣,深呼吸,又瞬間提起心,“那麥翻譯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嗤!”鄙夷的挑眉,顧長摯撇嘴,“她眼里只有我,哪顧得上其他事情!” 陳遇安:“……你說真的?” “不然?”顧長摯語氣理所當(dāng)然,“有記憶的一瞬間,她巴巴湊上來關(guān)心我,居然還想趁機碰我,呵,我一掌直接把她揮開!” 抽了抽嘴角。 陳遇安足足怔了半晌,才訕訕道,“……希望是這樣才好!” “那你下手重么?” “不重,跟扇蚊子一樣……” 被扇蚊子一般扇了一掌的麥穗兒第五日尾椎還在微微泛疼。 她去維修店取了修好的手機,赴約去帶ludwig先生們游玩,這次她可不敢?guī)е麄兂猿院群攘?,只去風(fēng)景不錯的地方。 晚上分別前,得知他們兩日后的上午回國。 也就是說,這份導(dǎo)游工作還有最后兩天時間! 既如此。 她調(diào)整課程時間,準(zhǔn)備帶他們在h市的最后兩日玩得盡興。 不過—— 計劃總是有變。 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總節(jié)外生枝。 最后一夜,ludwig先生眾人受邀參加商業(yè)名流晚宴。 他們中有英文不錯的,但依然很堅持讓她隨同。 麥穗兒自是拒絕。 卻挨不住一人一句軟磨硬泡。 到底是覺得緣分有限,可能這便是他們此生最后的見面機會! 麥穗兒是惜緣的人,等確認(rèn)邀請函雖是sd那邊贈送,但顧長摯并不會參加,麥穗兒才松牙點頭。 她養(yǎng)父麥家軍從前算是半路上道,有錢,不過論身份及家族底蘊,跟小豪門相比都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盡管麥家軍一直努力,始終卻只是在外圍環(huán)繞,絲毫踏不進去內(nèi)部圈子。 麥穗兒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好面子的養(yǎng)母曹寶玥偶爾參加同階級組織的宴會時會捎上她,言談中,便聽聞過顧家?guī)状巍?/br> 顧家算是h市核心豪門之一。 只是家族子嗣單薄,上一代三兄弟恩怨一直是格外避諱的話題,大多數(shù)人都摸不清門道,權(quán)當(dāng)生死皆是意外。 而這唯一留下的孫子顧長摯無疑便成了天之驕子。自負(fù)囂張傲慢不遜這些早出了名的,委實將“看不慣我卻又打不死我”演繹了個淋漓盡致。 另外,顧長摯此人,極少賞臉參加晚宴。 也就家里老爺子壽宴捧了次場,其余一概置之不理,逼格高得令人望而止步。 正是如此。 麥穗兒才尤為安心。 閻王爺不去,她才敢走這趟! 回家,她換鞋進臥室,開始翻箱倒柜。 五年前,麥家還沒有破產(chǎn),十六到二十一歲的幾年間,她每年都會有一兩件穿得上臺面的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