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脫掉高跟,她趿拉著拖鞋尋找根源。 奇怪,為什么在外面都聞不到,反而進了家就揮散不去?什么東西?。?/br> 滿頭霧水的走進廚房,麥穗兒擰著臉終于站定在紫砂鍋前,里面黑乎乎一團,夾雜著莫名其妙的褐綠色,光看著就和毒液有得一拼。 退后幾步,從透明玻璃門往二樓看。 麥穗兒難以忍受的抿唇,這顧長摯都聞不出來?鼻子壞掉了? 她捏著鼻尖把湯倒掉,清洗,然后逃也似的跑到二樓。 廊道上依然氤氳著一股怪味兒,卻比一樓好得多。 她撓了撓脖頸,走到盡頭找顧長摯。 輕輕叩門。 無人應(yīng)聲。 麥穗兒遲疑了一秒,手上卻已經(jīng)慣性擰開了門柄。 這種行為—— 她只能總結(jié)為大概開習慣了? 眼前一片寬闊。 麥穗兒朝前行了一步,無語的望著大床上四平八仰躺著的熟睡男人。 他屋子內(nèi)似乎噴了古龍香水,已經(jīng)消散的差不多,只余一層淺淺的香味彌漫在空氣內(nèi)。 好笑的扶額,麥穗兒定定望著他,簡直欲哭無淚,她可不可以理解成他鼻子沒壞,他也聞到了,但就是什么都不干,關(guān)在自己房間噴香水?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真的好么? 視線輕輕一晃。 落定在他床邊桌上。 麥穗兒搖著頭走去,拿起他沒噴完的一瓶香水,下樓,把客廳四面八方都噴了個遍。 大功告成。 吃了點零食,麥穗兒回房睡覺,這幾日兩頭忙,森源和顧長摯參加壽宴的事情都拖延不得,她太疲累了。 昏昏沉沉躺在床榻,瞬間入睡。 夜幕寂靜的來臨。 晚風拂起,吹過萬物,掃來絲絲沁人的涼爽。 玻璃垂地門敞著。 淺色窗簾搖曳,床上的人卻睡得沉沉。 直至擱在一畔的手機突然“叮鈴”一聲,側(cè)身而眠的麥穗兒皺了皺額頭,迷蒙的睜開雙眼。 天已經(jīng)全黑了? 惺忪的拿起手機,麥穗兒揉了揉眼睛。 顧長摯發(fā)來的簡訊? 一墻之隔,他真厲害…… 內(nèi)容極其簡單。 就兩字,“過來”。 掬水洗了把臉,擦干,麥穗兒稍微清醒的去隔壁找他。 推開房門,空無一人,她往內(nèi)走,看到偌大的床上擺了一個精美的黑色大禮盒。 收回視線,麥穗兒走到陽臺,側(cè)頭,燈星璀璨中,看到顧長摯正坐在一棵綠樹下,他手上執(zhí)著玻璃杯,殷紅色酒液伴著他稍微搖晃的動作波動著,熠熠生光。 大晚上的。 這么有情調(diào)? 麥穗兒輕咳了聲。 他未偏頭,淺抿了口紅酒,淡淡道,“床上的禮盒看到了?去打開?!?/br> “裝的什么東西啊?” 見他不答,麥穗兒撇了撇嘴角,轉(zhuǎn)身后退,站定在床畔。 難道是顧長摯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她最近太辛苦給她的禮物? 麥穗兒不好意思的伸出食指撥了撥睫毛,嘴角微彎,又有點可惜,咳咳,其實折現(xiàn)就可以了嘛! 她微彎腰,掀開盒蓋兒。 一瞬間,眼前霎時像是看到了一條銀河。 麥穗兒怔了一秒,認真看。 禮服?銀白色,做工倒是精致到了極致,碎鉆從胸前往下蔓延,由疏到密,尤其搖曳的裙擺,幾乎閃花了人眼,因為實在太過璀璨華美。 張了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