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麥穗兒指甲嵌入他后背,緊扣著汲取力量,她閉眼道,“我喜歡你,喜歡你給我煮溏心蛋,喜歡你以我為中心喊我穗穗,喜歡你占有性的吻我,所以顧長摯,我以為我不是憑著一紙結(jié)婚證去窺探你的隱私,我以為我可以憑著我喜歡你而去了解你,我記錄的那些事情,難道不是我喜歡上你的心理歷程,從研究到理解到心疼,你就一點都看不出來么?” 真的都看不出來么? guntang的淚水不受控制的從眼角溢出,麥穗兒哽咽的壓抑住嗓音,她喜歡他,更多是感受到了他對她的好。 不一樣的顧長摯,不一樣的好,她只是想努力擦去遮住他那些優(yōu)點的污漬,所有的另一面都是保護層,真正的顧長摯被掩藏著啊…… 短暫的靜寂后。 顧長摯忽的動了動,他伸手推開麥穗兒,面色看不出動容,他譏誚的扯了扯嘴角,挑眉望著她紅腫的眼睛,“什么樣的我你都喜歡?麥穗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很清楚?!北且艉裰?,麥穗兒倔強的仰頭,她用力眨了眨眼,努力揮去幾分腦中眩暈感。 可眨眼瞬間,眼皮闔上時,她忽的感受到了一股沖力。 身前暗影洶涌襲來,她的唇猛然被狠狠咬住,寬大的手掌攥住她腰肢,輕輕一推,她被他堅硬胸膛壓著直直倒在床上。 后腦勺狠狠砸下,卻并不痛,痛的是她唇舌。 他的吻熾熱而激烈,不像是親吻,更像是在反擊和警示。 漸漸地,口腔中彌漫起一股淡淡的鐵銹腥味兒,她唇角微痛,像是被他咬破,有一瞬間,她覺得顧長摯幾乎在吮吸她的鮮血。 他全身重量都覆在她胸前,麥穗兒有些難受,她艱難的偏頭想避開呼吸新鮮空氣,可他卻不允許,他吻得狠戾霸道,麥穗兒臉頰通紅,最后只能在他嘴里汲取稀薄的氧氣。 氣息逐漸迷亂。 麥穗兒渾身發(fā)燙,雙眼愈加迷糊,睜著眼望向半空,明亮的光暈一圈一圈,周畔像盤旋著很多道輪廓線。 忽的,一直強勢著不斷深吻她的顧長摯沉重的偏過頭,他呼吸熾熱急促,眼神卻清醒,漆黑中氤氳著陰鷙,他伸手拂開她臉上凌亂的絲絲濕發(fā),定定盯著她沁著水潤的雙眸,聲雖冷,卻隱隱約約縈繞著幾絲激吻后的沙啞,“也喜歡這樣?” 陡然的溫暖來源偏離,麥穗兒瑟縮了下。 夜逐漸深了,氣溫降低,她身上的濕衣把床單都浸濕了大片。 麥穗兒抓著床單,腦中雖然鈍重,冷意卻讓她恢復(fù)了幾縷清明。 認(rèn)真的回望著顧長摯,她緘默不言,卻有些捉摸不透眼前的這個男人。 因為,他仿佛和那個“他”混為了一體,今晚的顧長摯很不一樣,所以…… 沒等繼續(xù)深入思索,“撕拉”一聲,顧長摯已經(jīng)伸手暴力的撕開她襯衫衣領(lǐng),他俯首吻住她鎖骨,另只手扯去她外套。 他吮吸力道非常重,麥穗兒疼得輕呼出聲,伸手去推他,微微抬起的腰卻被他攬得更緊。 “你在想什么?”咫尺之距的攫住她雙眼,兩人鼻尖相觸,呼吸交纏,逐漸連頻率都如出一轍。顧長摯單手托住她后腦勺,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于心的邪氣,他輕嗤一聲,咬住她耳垂,含糊不清的繼續(xù)道,“又在分析?可你不是說喜歡我?既然喜歡我……”他低沉的鼻音嗡嗡的,然后消失在沉重的吮吸里。 麥穗兒被他禁錮在懷里,分明每個吻都帶著他刻意為之的痛意,可奇怪的是漸漸的,痛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明的感覺。 衣衫不知何時被他剝盡。 已經(jīng)鮮少完整,全部被撕碎。 床榻潤濕了大半,麥穗兒難受,像是背部沉在冰冷水池,而胸前則是熾熱的烈火,腦子更加渾濁,連屋外的雨聲是停是止她都聽不見了…… 顧長摯的吻從頭到尾都不在控制范圍內(nèi),他充滿占有性,幾乎不給她喘息的時間。 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麥穗兒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想,他需要她專心的承受,他不允許她有獨立的思緒,或許,從頭到尾都是他對她的懲罰,他討厭她對他的剖析…… 床榻濕漉漉的,狂風(fēng)驟雨般的掠奪終于告一段落,疲憊不堪的麥穗兒毫無反抗之力的被顧長摯抱到隔壁房間。 她困倦的陷入柔軟的軟榻,渾身酸痛,她是真的沒有力氣再去研究此時的顧長摯到底是誰……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身體陷入干凈的柔軟床榻,隱隱有清新的陽光味道。 麥穗兒感覺到顧長摯抱著她一起平躺了下來,眼睛困怠得很難再睜開,她努力瞇開一條線,燈暈中目光模糊的掃過他深邃的五官輪廓。 他額頭隱隱沁著細(xì)碎的汗?jié)n,眸沉入湖底,像是波濤海浪后的靜謐,更像是混亂的理智逐漸變得清明。或許,顧長摯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他”的存在,又或許,一直都知道。 麥穗兒不確定,她想說話,嗓子卻疼,特別疼,包括舌尖,以及唇瓣,火辣辣的痛…… 許是留意到她細(xì)微動作,他側(cè)了側(cè)身子,抱住她,有股隱隱約約安撫的味道。 他溫暖掌心一下又一下的輕緩撫著她長發(fā),讓麥穗兒總覺得他的動作里帶著些歉意和不知所措,她想回應(yīng),也不知該做何反應(yīng)。最后只能將頭埋進他頸窩,溫順的閉目闔眼,安靜睡下。 真的是太困了,她腦袋比方才更加昏沉,完全沒有精力去分析去思考。 臥室內(nèi)水晶燈燃著,瑩潤的光讓顧長摯一覽無遺的看到她脖頸處深深淺淺的痕跡。 麥穗兒人已沉沉睡去,他攥住蓋在她身體上薄毯,微微扯開,待看到她身下的那些他施與的“暴行”,顧長摯手上一僵,猛地重新將薄毯將她嚴(yán)實覆住。 不是完全沒有印象。 懊惱的揉了揉太陽xue,顧長摯眸中霎時黯然無光。 他定定盯著空中某一點,久久沒有眨眼…… 良久,他忽的抽身下床。 隨手披了件長衫,站在落地窗腳畔。凌晨已過,萬物依舊淪陷在黑暗之中,只待晨曦的第一縷柔光將它們喚醒。 而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