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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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fù)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贅妻 作者:桐閣鶴闕 文案 穿越到女尊世界的莊十三,已經(jīng)有了賢惠老爹, 再打包一枚溫柔夫郎就可以優(yōu)哉游哉享受人生了, 但…… 這里要說的就是但之后的故事。 #被小霸王強逼入贅怎么破?# #我的公公很兇殘怎么辦# #想當(dāng)家做主怎么辦# *作者矯情,受不了娘娘腔的男豬腳,此文男豬腳正常。 *本文結(jié)局1v1 *可以看做像大奧男女逆轉(zhuǎn)的反方向?qū)嵺`。 *另感謝白熊大大提供的美圖封面 內(nèi)容標(biāo)簽: 情有獨鐘 穿越時空 主角:莊十三(莊維楨) ┃ 配角:甲乙丙丁等若干 ================== ☆、1|第一回 奇異世陰陽倒顛 追往昔十三謀劃 玉人館是平城有名的銷金窟,謂有三絕,一曰人絕,指的是樓里面的哥兒無一不美,各有風(fēng)姿,二曰藝絕,琴棋書畫,刀槍劍戟,總能找到一個可心人陪君消遣,三就是味絕,里面的酒食飯菜大多都是玉人館的如老板親自傳授給掌勺師傅們,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憑此三絕,玉人館屹立平城十多年不倒,反而有愈發(fā)興盛之勢。 從玉人館的外面看,這個晚上同平日并沒什么區(qū)別,照樣是通明的樓宇照亮了半片夜空,絲竹管弦之聲靡靡,沉壓壓的云飄過,遮住最后一絲光亮,幽靜的后院里隱約一聲悲鳴。 “老天爺就真的不能放過我一回么?”如老板一身縞素,額頭上一片夾雜著血絲的青烏,面色竟隱有死灰,他懷中抱著一個約莫兩三歲的紅衣小兒,唇面發(fā)烏,已經(jīng)是進(jìn)氣少出氣多了。 “掌柜,十三小姐她——”旁邊陪伴的一個年輕男子似再也說不下去,只扭開頭輕聲嘆息。 各路神仙菩薩在上,只要能救小女一命,信男甘愿折二十年陽壽——如九斤望著跳動的火燭,絕望地一遍遍在心中默念。 ...... 三年后 “小姐想要吃什么東西我給你做!剛燉了幾根大骨頭,是今天剛宰的牛上拆下來的,壯實,小姐總這么小可不行,將來如何娶夫婿是不是!”玉人館掌勺的大廚子的聲音震得整個廚房都浮起一陣笑意。 十三小姐莊十三,我們的女主人公,拍開毛大廚妄圖摸上自己腦門的大手,不快道:“我年紀(jì)小,以后總會長的。” 不過話是這么說,莊十三低頭望望自己豆芽菜一般的身子,不是沒有沮喪的。曾經(jīng)的莊十三,魔都新晉小白領(lǐng)一枚,高挑個子,黃金身材,這些——哎,俱往矣。 莊十三腳下墊著個小馬扎,雙肘撐在灶臺上,只剩一根細(xì)細(xì)的脖子頂著不太成比例略大的腦袋晃蕩在灶臺上方,還扎了兩個瘦巴巴的發(fā)團子。 廚房里來來往往煙火漫天,這里切花,那里洗涮,又或刺啦一聲在鍋里煸開蔥蒜并片薄帶白的rou片,她也沒有嫌棄無聊,仍舊看得津津有味。 看見那顆晃蕩的小腦袋,毛大廚在心里不自覺嘆了一聲,樓里就這么個寶貝疙瘩,偏生身子骨這么弱,難免惹人多疼幾分。 他聲音都忍不住放柔了幾分,“小姐喜歡做菜?” “嗯,看著怪有意思的?!鼻f十三隨口道。 “這也難怪,當(dāng)年我還是跟著你爹學(xué)的,你爹的廚藝別的不敢說,這個平城是沒人能勝過他的?!泵髲N與有榮焉,興致勃勃道,“人家說龍生龍鳳生鳳,小姐以后做菜肯定也是一把好手?!?/br> “我爹真有這么厲害?”雖然知道自家爹爹手藝一流,但從別人嘴里說出來還是不一樣的。 毛大廚興致更高,“那可不是我吹牛,咱們玉人館憑什么稱霸平城,別小看這口吃的,就沖這口吃的,許多人頭一個就想到咱們玉人館,先用這口吃的把人引進(jìn)來,那剩下的還叫事么?那還不是憑那些哥兒們十八般——?!?/br> 說到興頭他本來像調(diào)侃幾句那些紅牌的皮rou本事,突然看見那雙水潤的葡萄大眼睛,猛然想起這是老板的金蛋蛋,生生把后面給吞了下去。 莊十三是個作弊的,自然不會傻傻追問下去,仍然維持著一派天真浪漫,倒讓毛大廚暗松口氣。 “十三,十三——” 不知何時,如老板到了廚房門口,今日他穿了一身半舊的青袍,頭發(fā)用根烏木簪整齊束起,上天還是很厚待這個男人的,盡管已經(jīng)年過而立,但他的身材依舊修長挺拔,他容貌十分普通,勝在氣質(zhì)近人可親,這些年生活安詳又有女兒相伴,更平添了幾分氣韻。 莊十三眼睛一亮,條件反射般蹦蹦跳跳撲進(jìn)了如九斤懷里,而后慢半拍地老臉一紅,莫不是這具身體影響的緣故,這些年自己怎么活得越發(fā)和個真小孩似的。 莊十三的羞意不為外人道。 如九斤訓(xùn)道,“女孩子家,怎么如此嬌氣?!痹捜绱?,他也沒有伸手推開十三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蹭著。 十三一僵,聽了多少回了——女孩子家怎么這么嬌氣。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三年了,她當(dāng)然清楚這個世界里人們對于女孩子的美好愿景是什么——高大,聰慧,有擔(dān)當(dāng),能養(yǎng)家——雖然近七八十年來,這一愿景因為女孩子腰斬般的出生率正在被漸漸磨平,轉(zhuǎn)而投向男孩子。 但就像□□喊了這么多年男女平等一般,風(fēng)俗傳統(tǒng)總是強大的—— 沒錯,這是一個女尊世界,準(zhǔn)確說是正在崩塌的女尊世界。 這個世界,有夏祖妦圣教化天下,教民農(nóng)桑水利并造字傳書二十三篇,后有塬立平朝大治天下,然后平朝亡諸侯混戰(zhàn),又有楚皇一統(tǒng)天下,漢朝滅楚而立,之后朝代更迭歷經(jīng)近千年到了眼下的盛朝。 和□□幾近同步的歷史進(jìn)程,唯一的區(qū)別就是占據(jù)主要舞臺的這一回是女人。 然而,這種境況似乎也要維持不住了,七十多年前,一種被叫做“十月疾”的嚴(yán)重傷寒席卷了整個大盛朝,更令人絕望的是這種得了幾乎必死的病癥,只有年幼的女童才會感染,就算大盛舉全國之力終于找到了藥房將這場瘟疫壓制下來,結(jié)果也太遲了。 那一場疫病后,全國的女童夭折了四分之三有余,疫情盡管被壓制了下來,但這夢魘依舊沒有散去,間或還會有零星的女童感染這種病,加上小孩子本就容易出事,結(jié)果就是那些名門望族的繼承人,竟十不存一,有的干脆直接斷了后。 民間一向比較務(wù)實,讓兒子出來繼承香火支撐門戶的老百姓越來越多,這股風(fēng)起漸漸向上,商賈巨富,世家望族,也都心照不宣地慢慢把兒子推到前臺打理事務(wù),而把女兒們藏進(jìn)深宅保護(hù)起來,只求續(xù)下香火。而今上首次以男子之身登上帝位,下詔允許男子頂著家中姐妹的名義乘蔭爵位和擔(dān)任一品以下的官位更是把這股風(fēng)氣推向極點。 只拿朝堂來說,雖然宰相仍是女子,但她已經(jīng)垂垂老矣,六部尚書男女平分各得其三,邊境大軍里,士卒已經(jīng)全是男子,于是必然的,守將里面也難尋女子——畢竟沒有誰舍得把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女兒送去軍營,留在家里召幾個能干的夫婿豈不美哉? “十月疾”這一個突然殺出的大悶棍直接就打翻了盛朝上下連帶之前百千年的規(guī)矩,讓歷史拐到了今人難以預(yù)料的方向。 也許人們心底仍然覺得女子為天,男子為地,仍然覺得男子要貞靜賢惠才是道理,但各地的確是有越來越多的奇男子涌現(xiàn)出來。 一個人的時候,莊十三也會暗暗猜想,當(dāng)初開辟華夏的妦是不是一個無緣得見的老鄉(xiāng),她在這個異世開辟了一個新的華夏,又親手將女子為尊的烙印刻在上面,但是世界有世界的法則,歷史的偏差正在被一點點糾正過來。 沒有周,仍有平,沒有秦,仍有楚,華夏歷史上每一個階段這個世界似乎都在一絲不茍的復(fù)制下來,興建長城,北克戎狄,獨尊儒術(shù),開科取士......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如此熟悉,也許這些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又或者,這是世界在一點點修正偏離的軌道。 十三經(jīng)常考慮這個問題,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清楚要等到答案得是一百年甚至兩三百年之后的事情了,現(xiàn)在,她只要當(dāng)好莊十三,在這個世界陪著爹爹好好生活就可以了,甚至,她可以享受享受女尊世界的待遇——只要養(yǎng)得起,她可以有一個兩個七八個美男。 莊十三臉有些紅,卻又忍不住嗤嗤笑了起來,原諒她作為上輩子都沒談過戀愛的小白,確實有些小期待的。 “十三,你在笑什么?”如老板低頭看見自己女兒神游天外似笑非笑的古怪模樣。 莊十三拉回自己亂飛的思緒,站直了身子扭頭摸摸鼻子,“什么也沒想?!?/br> ☆、2|第二回 許心愿生辰將至 驚國策十三惴惴 莊十三的晚飯一向是被如老板盯著吃的,過了晚飯便是玉人館最繁忙的時候,如九斤就得到前院去照應(yīng)。 同平時一樣,有葷有素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娘埐藬[滿了桌子,有幾道還是如九斤親手做的。 “十三,多吃一些。”如九斤望著女兒稀疏發(fā)黃的頭發(fā)就有些害怕,恨不能把自己身上的rou都割了給她安上。 手下不停,又給莊十三添了一塊排骨。 其實對個五歲孩子來說莊十三每天的飯量已經(jīng)不小了,她不挑食,各種水果點心來者不拒,但不知為何,好像有一個大洞在她胃里把每天吃的都給吞走一般,她甚至還不如門口那些吃不飽飯的小乞丐來得壯實,胳膊腿都是細(xì)細(xì)的,若不是還算精神,如九斤都想要帶她到京城求醫(yī)去了。 “爹,其實我挺好的,真的?!鼻f十三有些吃不消每日劇增的伙食,試著舉例說服她爹,“看,我這幾年不都沒生過病么,那些長得壯的都是假的,我看著瘦,但都是精華,比別人結(jié)實多了?!?/br> “還說呢,你兩歲半那次,吹了陣風(fēng)差點就見不到爹了,差點沒把我嚇?biāo)??!碧崞鹉谴?,如九斤依舊不安,那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回憶的經(jīng)歷。 不過好在女兒那場大病之后人倒是真沒生過病,人也活潑伶俐起來。 莊十三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就是那次自己才來了,不過算一算自己做莊十三的時間比前任還要長,也不算是冒充爹爹女兒吧,連學(xué)說話這道坎都基本是自己完成的。 她清楚在如九斤的心里自己有多么重要,她醒來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jīng)在自己床邊不眠不休地照顧了三天,胡茬凌亂,眼睛通紅,自己睜開眼時他狂喜狂悲之下,整個人甚至都有些控制不住地輕輕抽搐,他趴跪在神像前,一遍又一遍的以額頭觸地,那一聲聲悶響讓剛來到異世的她吞下了所有欲要出口的盤問。 十三偷偷瞟過如九斤的飯碗,盡管每天變著法給自己做吃的,三年來這個男人再沒有進(jìn)過一絲葷腥。 “十三,下個月就是你五歲的生辰了,有什么想要的么?”如九斤問。 莊十三咬著筷子發(fā)了會呆,搖搖頭,“沒有?!?/br> “真的沒有?什么都可以,爹爹都給你買?!比缇沤锇l(fā)現(xiàn)自家女兒從來沒有為零食玩具跟他哭鬧過。 “那——帶我上街玩?”莊十三暗含期盼。 如九斤對上女兒瘦弱的身子骨有些遲疑。 “爹爹,我都沒有去街上玩過,我保證聽你話不會亂跑?!鼻f十三道。 來這里三年她只出過三次門,每一次都是相同目的地——寺廟還愿,如老板自幼被賣孑然一身,連過年走親戚這種常規(guī)項目都沒有由頭。 如九斤突然想起自己心中猶豫許久的那個計劃,十三已經(jīng)五歲了,不能一直......自己答應(yīng)過她要好好教導(dǎo)十三的,想至此他狠狠心問到:“爹爹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你也得答應(yīng)爹爹一件事?!?/br> 莊十三警鈴大作,讓自家爹爹又是猶豫又是疼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什么?” 可如九斤似是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抬起頭故作平淡道:“你先過完生辰再說?!?/br> “可我還沒答應(yīng)。”莊十三抗議。 “這是你娘決定好的?!币痪湓挵亚f十三給堵了死。 她的娘,這具身體的母親,生下她不過一年多就因病去了。 她曾經(jīng)試探地問過,但自家爹爹當(dāng)時的表情讓她徹底打消了繼續(xù)問下去的念頭,索性裝作不知事一般再也不提起任何跟“娘”沾邊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