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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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我們公子有事出去了,您有什么事不如到前面坐坐,或者給您帶話?”書房門前,雙林笑容可掬地向一臉肅殺之氣的蔣牧白說到。 “不必了?!笔Y牧白徑直繞過雙林推開書房門,“我同二弟借個東西?!?/br> 雙林阻擋不及讓他進了書房去,按說書房重地沒有蕭炎首肯任何人都不能進的,可大公子畢竟不一般,連二弟都叫出來了明擺了說他們是一家人的意思,雙林也不好撕破臉太攔著,只好跟在后面照應(yīng)。 蔣牧白目的明確,目不斜視,直接就拿起了蕭炎桌上那一摞顯眼的書信,莊維楨三字刺得他胸口火燒火燎。 蔣牧白從胸口掏出那本書攤開放桌上,將信湊近了和書頁靠在一起,橫撇豎捺,細(xì)細(xì)比對分明透著相似的痕跡。 蔣牧白垂眸,動作輕柔把信原樣收好,他不去看那封信,可信上的內(nèi)容還是不由自主地飄進他腦海,她在同阿炎說湖畔垂釣的事情。 “你們公子到底去了何處?”蔣牧白問,“我有要緊的事情?!?/br> 即便真是她又如何,阿炎不是一向不在意么,只要他開口阿炎一定能放了她。 “小人真的不知?!彪p林索性裝傻,閉緊了嘴巴。 臨走前,蕭小侯爺就下了指示,誰上門問他的去向都不準(zhǔn)透露半個字否則軍法處置,尤其是家里人。 雙林覺得這是他們公子知道自己行為委實丟臉才攔著不準(zhǔn)說。 今天大清早,玉姑姑急匆匆就傳來了消息說是那位莊小姐徹夜未歸不知去了何處。他們公子一聽就不樂意了,眉頭皺的可以打結(jié),“她說去哪里了?” “昨天莊小姐突然說要出去走走,晚上不回來了,老奴本以為是說說而已,結(jié)果等到夜深也不見人,這才慌了派人去尋,莊小姐在京城也沒有故舊,實在想不出她能去哪里,只有來稟告公子?!庇窆霉靡荒樈辜?,“若是出了什么事該怎么辦?!?/br> “青樓楚館你們可都查清楚了?說不定人家在里面逍遙?!闭f這句話的時候,雙林分明感覺到一股寒意。 “老奴找過了,大大小小的地盤都翻過了,沒有莊小姐的影子?!庇窆霉媚┝诉€添上一句寬慰到,“莊小姐是個正派人,不會的,公子莫疑心?!?/br> “諒她也不敢?!笔捬纵p哼一聲。 “京城兵馬司那里可有交代過?” “這是不是動靜太大了?”玉姑姑問,“被人知道又要議論許多?!?/br> “愛議論就議論,找人要緊?!?/br> 像要撇清關(guān)系般,蕭炎不情不愿補充道,“藏著捏著萬一她被拍花子的拐跑了更丟我人。” 玉姑姑失笑,“莊小姐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被拍花子拐?!?/br> “我就這么一說,強人劫匪什么的,她打得過哪一個?!笔捬撞荒偷?,“先找回來再說?!?/br> 玉姑姑領(lǐng)命走了沒多久,蕭炎突然站起身,“雙林留下,傳風(fēng)跟我走一趟?!?/br> 雖然嘴上沒說出來,但雙林深深以為小侯爺這是上門管教新夫人去了,向來就算是小侯爺不要的東西,他不答應(yīng)誰也別想插手,而且—— 公子對這位新夫人似乎也不是完全不上心的,想到這雙林不由有些出神,以后到底要不要想辦法和新夫人打好關(guān)系呢?自己一路上護送過來,和新夫人也算有幾分交情,日后是不是能吹個枕頭風(fēng)? 問不到蕭炎的去向,蔣牧白一時間竟不知往何處。 “公子?!卑⒈陛p聲拉回蔣牧白的理智,“剛剛飛鴿傳書,有平城的消息了?!?/br> 一張不大的字條被遞到蔣牧白手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字,無情打碎了蔣牧白心底最后殘存的幻想。 蔣牧白無聲苦笑,自己太過自以為是了。 ☆、第四十八回闖客棧風(fēng)風(fēng)火火暗自勉躍躍欲試 話說蕭炎領(lǐng)了一隊人馬殺到小院,果然奴仆皆驚惶肅立,人還未回來。 倒是把剛回來的玉姑姑給驚著了,“公子怎的也來了?” “她還未歸?” 玉姑姑搖頭。 蕭炎沒有下馬,直接一揚鞭子掉頭道,“玉姑姑在府中等著吧,我親自去兵馬司一趟?!?/br> 蕭炎雷厲風(fēng)行,直接就找了兵馬司的人過來問話。 “若說是穿黃色衣裙的年輕女子,今日早晨確實得見一個?!币粋€小卒搶著出來答道,“因那女子身上衣裙華貴,小人還特意多看了兩眼,是在悅來客棧那里?!?/br> 蕭炎讓傳風(fēng)給了他賞錢,依言找到了悅來客棧,叫來伙計,描述一番后,伙計立刻想起這么號人物,把他引到袁成佩的房門前。 “小店人來人往的,時時刻刻都有人進人出,就瞟到過一眼委實記不清這女子具體何時來的,這間房的房錢一直是一位袁娘子付的,她好像是和袁娘子相熟,認(rèn)識的,之前也來過幾次。”伙計點頭哈腰道。 打發(fā)掉一眾閑人,蕭炎毫不客氣推門而入。 剛一進門,遠遠的就能看見內(nèi)室床上團著一團鼓鼓的東西,蕭炎徑直過去。 傳風(fēng)連忙關(guān)好門跟在身后,一邊走一邊暗自祈禱,老天保佑千萬得是一個人啊,不然可有的麻煩了。 走近床邊,一看地上胡亂擺著的兩只繡花鞋,這才一顆心安下來,默默后退一步侍立在邊上。 蕭炎低頭看裹在被中的女子,睡得投入,只張臉露在外面,陶醉地埋在枕頭里。 只一眼,蕭炎就認(rèn)出來這確實是曾在畫像上見過的女子。 不過比之畫像,真人要生動許多,模樣還算清秀,唇紅膚白,眉毛清雅不濃不淡一道掃過,濃密烏發(fā)松散披開——看著至少比小時候強多了,勉強能入眼了。 又打量片刻,十三仍沒有要醒的跡象,傳風(fēng)用眼神請示是不是要叫醒十三,蕭炎輕抬手制止,趁這功夫他倒要好好看看這里有什么吸引她徹夜不歸的。 他閑庭信步,邊走邊上下掃視這間屋子,典型的旅店布置,主人看起來不太細(xì)心,東西擺得雜亂,包裹就隨手扔在柜上,茶碗有好幾只,但只有一只是翻開倒了水的,拉開衣柜,衣裳全是女子款式,地上鞋子也就幾雙,沒什么特別的。 蕭炎隨手關(guān)好柜門,心中滿意,連看這間屋子也順眼許多。 正待去桌邊坐下,突然窗下銅鏡邊一件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瞇瞇眼仔細(xì)看了兩眼,冷聲道,“把鏡子邊上那東西拿給我?!?/br> 傳風(fēng)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聽吩咐去窗子邊一看,一面不大的銅鏡放在低矮小幾上,旁邊散亂著幾個瓶瓶罐罐,都是些頭油脂粉一類,還有個半開的妝盒,散落許多梳頭的物件,釵子也有幾根,公子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但是傳風(fēng)馬上就知道自家公子要的到底是什么了,他瞥見一把不起眼的小剃刀,是京城老字號林家的,因為刀鋒鋒利手柄精巧頗受男子歡迎,賣得很好,他也有一把,隔幾日就會用一次——可是這東西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就太不正常了。 莊小姐自求多福吧,他心中嘆息,拿起小小剃刀走過去遞到蕭炎手上。 蕭炎接過,端詳兩眼,登時心中火氣大怒,果然還是狐貍尾巴忘記收,色心不改,馬上大婚還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腥,面上卻不露出來一派沉靜。 傳風(fēng)忐忑勸道,“這說不定有什么誤會,說不定是莊小姐朋友用來——用來剃頭發(fā)的?!?/br> “剃頭發(fā)?又不是小兒剃什么頭?”蕭炎道,“看這剃刀上留的短須,你覺得是女人的?” 傳風(fēng)不敢出聲了。 蕭炎把剃刀往桌上一扔,看一眼床上的人,想起前日那封信心中不由更加憋屈,自己莫不是對她太好了? 可她——寫了那種東西居然還敢出來瞎胡混,當(dāng)他蕭炎是死人么? “把她給我叫醒!”蕭炎下令。 十三正睡得香甜的時候被人搖醒,迷迷糊糊睜開條縫看見一個陌生的影子。 十三睡眼惺忪,把頭又往回縮了一點,“你是誰?你怎么會在這里?” “莊小姐,快醒醒吧,我們公子來了?”傳風(fēng)道。 “你家公子?誰啊?”十三仍是神志不清的狀態(tài),接口就問到。 這位新夫人的心可真夠大的,傳風(fēng)忍不住道,“當(dāng)然是我們侯爺,莊小姐忘了自己上京城干嘛的?” 上京城,侯爺,蕭炎!十三登時就清醒了,連著被子坐起身來。 “你退后?!笔捬壮谅暦愿赖溃┮曋采系呐?。 十三這才注意到床頭位置還站著一個人,愣愣抬頭,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那雙好看的眼睛和向上揚起的細(xì)長眉毛。 此刻這雙好看的眼睛充滿了怒火,“你還不快點起來,這個樣子成何體統(tǒng)?” 十三沒有動,只打量面前這個人,麥色皮膚,挺拔個子,五官精致如畫,只有一個字“美”可以形容。這種美不是特指的含有哪一種氣質(zhì)的美,而是最純粹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被精心設(shè)計過的美,或許個人喜歡不同口味,溫柔的豪放的,但都必定會承認(rèn)眼前這個人的確是美麗的,是上天在造人時獨留一份心思的寵兒。 再加上蕭炎身上這些年軍中磨煉出來的不怒自威的氣勢,整個人便如同一把最精心打磨出的寶劍,華麗卻帶著寒芒。 原來這才是蕭炎么?十三想起那個白衣男子,這兩兄弟分明是完全不同的人,自己多么愚鈍,才會弄錯這兩人,她一時有些恍惚。 這眼神卻被蕭炎誤解了,以為十三是色令智昏,在打些混賬主意。 “收起你的下流心思?!笔捬撞豢蜌獾溃把壑樽佣伎斓粝聛砹?。” 這一句把十三噎得不知道如何反應(yīng),氣血上涌,立刻什么傷春懷秋的飄渺心思都沒有了,這位小侯爺不緊嘴毒,還夠自戀。 不過這也讓十三松口氣,若是蕭炎對她客客氣氣賢惠非常她倒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本來見著蕭炎升起的那些許愧疚消散得無影無蹤,十三覺得自己實在是自作多情了些,蕭炎根本不稀罕自己愧疚。 哎,如此兇猛的男子,也算大盛朝獨一份了。 十三說不清此刻心中是何感覺,只憑著本能慢吞吞起身穿鞋,在他面前站好。 蕭炎詫異地發(fā)現(xiàn)十三站起來竟不比他矮多少,身量還是很修長的,只是現(xiàn)在披頭散發(fā),衣服揉的和爛腌菜一般,實在登不上臺面。 “傳風(fēng),給她梳頭?!笔捬状舐暦愿赖馈?/br> 傳風(fēng)聽到命令暗暗叫苦,自己平日只會梳男子發(fā)式,哪里知道女子發(fā)型要如何下手,拿著梳子對了半天。 “你叫傳風(fēng)?和送我過來的雙林是一起的?”突然,十三出聲。 “是,我和雙林二人自幼追隨公子,雙林今天留守府中?!?/br> “不知你們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是公子親自找了兵馬司的人?!?/br> “就隨意束起來吧,不用為難,讀書時候都這樣的?!笔?,“麻煩你了?!?/br> 傳風(fēng)訝異的抬頭,從銅鏡中看見十三平靜的臉。 他嫻熟地把她頭發(fā)在頭頂盤起,輕聲道,“小姐待會還是順著公子些吧?!?/br> 十三不置可否,道了聲謝拍拍衣角向堂中走去。 蕭炎正坐在主位上,一派乾坤盡握的架勢,陰沉著臉頗有風(fēng)雨欲來的味道。 十三莫名,不知自己是何處得罪了他,但也不想失了氣勢讓他小瞧,就算蕭炎權(quán)勢再高自己也不是任他擺布的。這第一次,自己怎么也不能落了下風(fēng),丟了女子的尊嚴(yán)。 “莊維楨見過蕭侯爺。”十三不想自稱什么小人小女之類,折中用了名字。 ☆、第四十九回相對峙硝煙彌漫施口才十三護友 “莊維楨見過蕭侯爺,不知侯爺屈尊來此有何貴干??!笔捬茁牭绞换挪幻栕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