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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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陡然凌厲詰道:“是誰教你的招魂術(shù)?!” 對方越是無禮,賀嫣反而越不畏懼,他神奇地放松下來,傲慢地回視方清臣,一字不答。 方清臣不怒反笑:“連我都進(jìn)不去的別苑,你卻能輕而易舉進(jìn)去,你師父教不出你這身精純的招魂術(shù),這世界除了婁座沒有人教得了你,所以……你是自己學(xué)的?” 賀嫣根本不想回答對方問題,他反問:“你的招魂術(shù)不精純,所以你想找我?guī)湍闫崎_鎮(zhèn)魂印,救出婁朗?” “婁朗也是你能叫的?”對方突然高聲斥道,而后像想到什么,又平息了怒火,“你是無良谷的人,我不計較。你的招魂術(shù)練到第幾層了?” 賀嫣已經(jīng)摸清對方不會對他下手,他低頭瞧一眼懷里的杭澈,見杭澈眼睛微微抖動,似乎正在掙扎要醒,見此情形,他內(nèi)心那股暴戾愈發(fā)肆虐,雙指并攏,指尖運(yùn)轉(zhuǎn)起如血的靈力。他的毫不示弱地凌然斥問道:“你好最馬上把我的人解醒,否則,我就算與你同歸于盡,也不會放過你的!” 方清臣被賀嫣喝斥竟未發(fā)怒,反而略略收了威勢,疑惑地審視賀嫣,想到了什么經(jīng)歷似的,目光轉(zhuǎn)而飄忽,末了目光陡然一凜,聲音卻不似先前倨傲無禮,聽起來竟有些傷心,他道:“太像了,你身上是不是也有那個印記?” 又陡然拔高聲音:“婁座不會死的!那個印記不可能傳到別人身上!我一定可以救婁座出來!” 賀嫣發(fā)現(xiàn),這個方清臣只要一提到婁朗就有些發(fā)狂,世傳他是婁朗心腹鷹犬果不其然。 他嘗試著擾亂對方心志,道:“鎮(zhèn)魂印有所松動,別苑的禁制也有松動,婁朗若還在世,怎可能——” 不等他說完,對方凌厲地伸手指來,而賀嫣的招魂靈力也已經(jīng)凝在指尖與眉心。 賀嫣血紅的靈力與方清臣黑紅靈力當(dāng)空撞在一起。 雙方修的都是招魂術(shù),此刻拼的便是念力穩(wěn)固和靈力深厚。 賀嫣雖靈力不如方清臣深厚,但他此時念力穩(wěn)固,加上他的招魂靈力精純無比,竟生生扛住了方清臣這一擊。 一擊之后,雙方皆是頭痛欲裂。 那方清臣不顧頭疼,反而目露興奮:“很好,很好,你的招魂術(shù)果然夠精純。” 轉(zhuǎn)而又道:“只可惜靈力不夠,我去給你找?guī)最w內(nèi)丹——” 賀嫣頭痛不已,生生忍住了,十分厭惡地打斷道:“你們那些歪門邪道通通給我滾開!” 方清臣突地一怔,凝視著賀嫣,緩緩地低下了目光,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半晌才道:“你祖上是不是有姓婁的人?” 賀嫣怒道:“我姓賀!” 方清臣沉吟:“賀嫣……不是何嫣?” 第47章 四十七 遙弦吻 上回春信君也問過“賀”與“何”的問題,當(dāng)時賀嫣沒在意,只當(dāng)這兩個字發(fā)音接近,春信君聽錯。這一回經(jīng)方清臣再提,賀嫣心里一提。然而形勢緊迫,不容他細(xì)想。 修的都是招魂術(shù),他大抵知道杭澈是被催眠了,催眠時間過長,會傷及魂魄,他現(xiàn)在只想快點(diǎn)把杭澈救醒。 他不知道師父無良子與方清臣有何交情,約摸可以斷定,方清臣對無良谷與對杭家相似,不會下手為難;加上方清臣有求于他,眼下斷不會傷他。 于是運(yùn)起靈力,抵在杭澈后心,要喚杭澈醒來。 方清臣卻冷笑道:“我用了九成靈力,竟未能一次得手,他方才竟然還能出語提醒你,涿玉君有心藏鋒,恐怕不止金丹中期的修為。以我方才一式只困得住他半柱香時間,傷不到他的。再者,他若醒來,我們要談的問題便不好談,勢必要動手,你和他加在一起,有把握能打得過我么?” 賀嫣手上不停,冷冷道:“我和他的立場一樣,他醒不醒都不影響我和你談的結(jié)果?!?/br> 方清臣:“可我的招魂術(shù)與你的畢竟不同,擔(dān)心弄巧成拙?!?/br> 賀嫣手上一頓,眼底閃過深切的憤怒,他咬牙切齒道:“無論有沒有你,我和他都要去破鎮(zhèn)魂印的,沒什么好談的。” 方清臣:“我們想救的人不一樣,我不會讓非我同盟之人進(jìn)連墓島的?!?/br> 方清臣要救的是婁朗,賀嫣要救的是杭家一尊一君,而一尊一君是圍攻婁朗才被困島中,這兩邊是死敵,完全沒有聯(lián)盟的可能。 賀嫣果斷拒絕:“那便沒什么好談的?!?/br> 方清臣:“言之尚早,你口口聲聲說與杭家共進(jìn)退,你可曾想過,嫁人之前,你是無良谷的人,可別有了婆家忘記娘家啊。” 賀嫣一愣,無良谷之人可以提及婁朗而不被報復(fù),無良谷有招魂術(shù)正本,無良谷詭異的不記載有關(guān)婁朗的事情,他師父無良子從未說過連墓島一句不是,雖然師父也未曾說過其他仙家的不是,但賀嫣從無良子所載的內(nèi)容還是能分析出,師父至少對連墓島是沒有惡意的。 賀嫣陷入沉吟,他從未想過,若有一天,無良谷與杭家立場不同,他該如何取舍。 方清臣顯然看出了賀嫣的猶豫,他放肆的大笑出聲:“賀公子,你何不回去問問你師父要不要救婁朗?” 賀嫣詰問道:“你和我?guī)煾甘鞘裁搓P(guān)系?” “你師父既不愿說,我自然也不能當(dāng)長舌婦。”方清臣勢在必行地哼笑兩聲,道:“我送你個人情。” 賀嫣立刻警惕地升起防御,卻不想方清臣是撒了血霧并配了一段符咒。 同是修招魂術(shù)之人,賀嫣立刻知道方清臣用的催眠。 “眼下剩下不到小半柱香的時間,下回再想得手恐怕難了,機(jī)會只此一次,我這人情你接或不接好生看著辦吧?!狈角宄佳援?,拂袖而去,行至遠(yuǎn)處,傳來一句話:“沒有連墓島,修真界照樣不太平,婁座豈是爾等能看穿的,且看后事?!?/br> 似乎意有所指,是指四大仙家會有異動?難道是冀家,抑或是長安衛(wèi)?賀嫣略一思索,確認(rèn)方清臣走遠(yuǎn)了,才稍稍放心,扶正杭澈,試著叫醒他:“杭澈?!?/br> 杭澈眼睫已經(jīng)開始艱難的細(xì)細(xì)顫抖,正在極力沖破方清臣的催眠,賀嫣不停地輕輕叫杭澈的名字,一手捏到杭澈的脈搏上,緩緩地注入靈力。 看到杭澈眼睫劇烈的顫了顫,賀嫣欣喜地加持靈力,湊近了叫他:“杭澈。” 杭澈終于微微睜開了眼,醒過來的時間,比賀嫣預(yù)計的時間要短。 杭澈瞳仁失焦左右轉(zhuǎn)轉(zhuǎn),最后停在賀嫣臉上,失神地瞧著。 賀嫣沖他擺手道:“能認(rèn)得我么?” 杭澈歪著腦袋瞧了一會,一副好學(xué)生的樣子點(diǎn)頭:“嫣兒。” “都這樣了,還知道叫我嫣兒?!辟R嫣想,又覺得這樣的杭澈莫名可愛,不自覺又藹了聲音道:“你知道自己是誰么?” 杭澈雙眉痛苦地蹙在一起,雙唇張了張,又死死抿住。 賀嫣連忙握緊了杭澈的手心:“不要為難自己,是誰都沒有關(guān)系,你喜歡當(dāng)涿玉君就當(dāng)涿玉君吧。” 卻見杭澈緩緩地?fù)u了搖頭。 賀嫣第一反應(yīng)是杭澈想當(dāng)?shù)氖橇株?,然而上一回他動用“問情”時,杭澈寧可受傷也不肯承認(rèn),想必是答案不是林昀,他試著又問:“杭澈?” 杭澈定定地瞅著賀嫣,抿著唇不說話,卻能看出來不喜歡賀嫣對他這個稱呼。 賀嫣福至心靈地叫他:“杭遙弦?” 杭澈聽到這一聲,終于顯出愿意接受的神情,不再抵抗,唇不抿著了,蹙緊的眉緩緩松開,眼里浮起淺淺的暖光。 像電影的慢動作一樣,杭澈標(biāo)致的五官每一楨畫面都漂亮得足以在腦海里永久定格,賀嫣心跳驀地漏了一拍,情不自禁地喚他:“遙弦?” 便見杭澈“條”地睜圓了眼,失神的雙眼閃起熠熠的光,那光的眼底,只映著賀嫣的臉,那很少笑的唇甚至輕輕彎起,不需要任何語言,賀嫣知道杭澈是十分喜歡他這樣叫他。 只這一個神態(tài),比任何美麗的女子都讓賀嫣心動,賀嫣的喉嚨發(fā)干,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聽到自己說出來的聲音竟有些暗啞,他明明白白地又叫他:“遙弦?!?/br> 他話剛落音,便覺自己握著杭澈的手掌被驀地反攥入掌,兩肩被一只長手撈起壓向?qū)Ψ剑矍耙话?,有溫柔的呼吸掃到他的臉上?/br> 他前世流連花場的經(jīng)驗(yàn)被這一系列的動作激起一陣顫栗,只來得及驚詫地睜圓眼,唇便被兩片清涼緊緊貼上。 “唔……”賀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視覺和觸覺。 可是那唇上的碾壓的觸感如此分明,一開始淺嘗,很快加重力道,無論哪一種力道,都透著股執(zhí)著的不容抗拒。 賀嫣全身的細(xì)胞都在亢奮地嗷叫——“杭澈在吻我?!?/br> 賀嫣有很好的吻技,然而此刻他卻像個未經(jīng)人事的處子,手無足措,怔怔忡忡間防線失守地被分開唇,迷茫的舌被溫柔地舔舐,口腔里的每一寸地方都被對方標(biāo)記了味道。 包括整個胸腔仿佛都被擠進(jìn)了杭澈的梅墨冷香,他失力地被迫張著唇,無從思考。 撈著他的肩的手持續(xù)加大力氣,手臂箍著他,手掌移到他的后腦勺,毫不猶豫地力道緊緊地按著他,雙唇緊密的毫無空隙。 賀嫣感到無從呼吸,霸道的侵占讓他根本無法做吞咽的動作,津液無可奈何地滑出唇角。 太丟人了,他梁大少居然有一天被一個男人吻得像被強(qiáng)jian了一樣。 他本能地往后仰脖子,卻遭遇杭澈箍在他后腦勺上掌心更強(qiáng)硬的緊貼。 “唔……”無法逃脫的力道,讓她只能更大的張開唇,任由杭澈侵入。 杭澈卻仍不滿足,一直握著賀嫣掌心的那只手,捉著賀嫣的手扶向自己的后腰。 這種姿勢……是很經(jīng)典的女子被強(qiáng)吻時失神扶住男人的動作。 賀嫣整個腦海都炸滿了煙花——“他在吻我,他在像一個男人對愛人那樣在吻我?!?/br> 他是喜歡我的!不是兄弟情,是男女愛! 認(rèn)識到這點(diǎn),紈绔賀嫣迎頭趕上,不再純粹地被動,不需要再試探,他用盡力氣去回吻杭澈。 “我他媽想吻你都想兩輩子了!”他所有神經(jīng)如同初開蒙的學(xué)子,又似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朝憣然醒悟全情激漾,所有意志全部浩浩蕩蕩地奔向杭澈,叫囂地吻向杭澈。 然而杭澈卻不像女子那樣被他吻得攤成水,而是愈發(fā)地強(qiáng)硬地噙住他要反攻的舌,力道也更加強(qiáng)硬。 賀嫣失笑地想:“他都被催眠了,還記得要維護(hù)自己身為夫君的權(quán)威……” “涿玉君于此事上的蠻橫,真是沒有半點(diǎn)讀書人的斯文。” 一朝繾綣再長都嫌短,更何況小半柱香工夫換算成現(xiàn)代時間不到十分鐘時長,容不得賀嫣多做回應(yīng),他敏感地感到杭澈手上的力道有變,不似方才無神無識的狀態(tài),再看方清臣灑的血霧已悉數(shù)降下,杭澈就要醒了。 想起清醒時不肯認(rèn)自己的杭澈,想起前世臉皮薄得一個字心事都不肯說的林昀,賀嫣自我解嘲地想,“我還是配合著他演下去吧。” 他剛用力將杭澈推開,便見杭澈使勁搖了一下頭,猛地睜大了眼。 “他醒了,”賀嫣有些惋惜地想,“果然只有小半柱香的工夫,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如何來的這個世界……” 想到此事,賀嫣又是一陣極難過的心悸。他真是想都不敢想,林昀到底是如何來的這個世界,他和杭澈同齡,也就是說,梁耀走后同年,林昀也走了…… 林昀死了…… 解驚雁飛了半日,越找越迷茫,再找半日,他又明朗了。 他想小師哥和小師兄說的沒錯,嚴(yán)朔那樣工于心計的人做什么事必有所求,嚴(yán)朔吃了虧,一定會來找他還上。 “他只要敢來,我就讓他再也走不了!” “嚴(yán)世桓,我且看你到底要如何讓我不得好死。” 送歸劍掉轉(zhuǎn)方向往東,指向杭家的方向。解驚雁雖然年輕,涉世未深,但他還沒有自戀到認(rèn)為自己會讓一個老謀深算之人神魂顛倒,他之前大多數(shù)時候見到嚴(yán)朔時都有小師哥和小師兄在揚(yáng),無論嚴(yán)朔是沖著無良谷還是杭家去的,只要嚴(yán)朔目標(biāo)未變,他不需要找嚴(yán)朔,嚴(yán)朔一定會自己找來。 想是這么想,他回杭家的路線還是拐了彎,這一拐彎便趕上夜幕降下,他路遇涼州邊際,見有異動。 拎起送歸,俯沖而下,中途有一道不算陌生的靈力迎來,他敏銳地降下速度,受那靈力指引,停在一處山石背后。 巧遇一位熟人,黑色勁裝孤煙長刀,正是樓蘭君秦烽。秦烽身后站著一位一臉慈悲討喜的小和尚,小和尚見著解驚雁絲毫不見外,雙眼亮晶晶的贊嘆道:“施主飛的好快,小僧看的眼都花了?!?/br> 不等解驚雁接話,小和尚又道:“樓蘭君正在跟蹤前面的人,還要勞煩施主動靜小些?!?/br> 解驚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