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傘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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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善光回了三樓的廂房,將那血人之事盡數(shù)告知了李淮。 他想起那小白臉道士忍不住說道:“如今長安城里招搖撞騙的道士比三年前多了不少,方才還有個(gè)小白臉在那兒說什么蠱毒?!?/br> 李淮對外只說吳王送來的美人是刺客,并未透露妖物一事,聽尉遲善光說到道士,便問道:“那道士是怎么說的?” 尉遲善光輕蔑一笑,“你怎得對這些把戲也感興趣了,那小白臉說有人在管事mama的指甲里下了蠱毒,是這蠱毒讓人皮自己從身體上跑了出來,還說管事mama不照著她的法子解蠱,也是要死的?!?/br> 李淮聽完并不答話,而是思索起這其中的聯(lián)系,片刻他才繼續(xù)問道:“那道士呢?” 尉遲善光一愣,皺著眉說:“估摸著還在那兒呢,你還想見他不成?” “正有此意?!崩罨吹氐?。 若他不是尉遲善光的舍命兄弟,又是個(gè)地位尊貴的王爺,尉遲善光怕自己已經(jīng)當(dāng)著他的面翻白眼了。 李淮見他表情如此,便吩咐身旁的影衛(wèi),讓他以尉遲善光龍武軍左郎將的名義,將那道士請來。 可他倆在廂房中等了許久,影衛(wèi)才來報(bào),那道士已經(jīng)離開含香閣,不知去向了。 元思蓁此時(shí)換回了王妃的華麗裝扮,原路攀回了五味齋的廂房,他開著窗子,匆匆忙忙將廂房里的煙霧扇出去。 廂房外的玉秋聽到聲音,在門口問道:“王妃可有吩咐?” “沒吩咐,就是算著時(shí)辰,也差不多可以回王府了?!痹驾柽呎硪路呎f道。 玉秋這才開門進(jìn)了廂房,收起桌上的話本,跟著元思蓁出了五味齋。 她剛在馬車上坐好,便覺得元思蓁的裝扮有些奇怪,想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驚訝地說道:“王妃的步搖怎么插在左邊了?” 元思蓁淡定地摸了摸步搖,說道:“不是一直都在左邊的嗎?” 玉秋疑惑地訥訥:“這樣嗎?那是奴婢記錯(cuò)了?!?/br> “回去后好好休息,別太cao勞。”元思蓁拍了拍她的手,笑著說道。 她方才到含香閣的后院逛了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那人皮的蹤影,想必那一院子的醉漢,看到那人皮,也會(huì)以為是個(gè)活生生的小娘子吧。 除了管事mama,倒是沒再看到其他人被下蠱,元思蓁便決定先行回府,明日再來看那管事mama的情況。 只是她馬車還未到王府,便被人攔了下來。 “怎么了?”元思蓁向剛下車查看的玉秋問道。 玉秋有些緊張地悄聲說道:“是國公夫人?!?/br> 元思蓁一驚,國公夫人半路攔車,這是又要怎么拿捏她? 她連忙掛上個(gè)溫婉的笑容,一副端莊賢淑的與樣子,下車走到國公夫人馬車前,恭敬地說道:“想不到這路上也能遇到國公夫人,特來請安。” 國公夫人伸手撩開簾子,冷著臉說道:“我原本是要去王府,卻聽說高貴妃請你去賞梅,沒想到在路上又遇到你了?!?/br> “賞梅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也正準(zhǔn)備回王府。國公夫人來王府有何事???”元思蓁低眉順眼地問道。 “你與我去一趟洪福寺吧。” “這是?”元思蓁面露疑惑。 “問那么多做什么,還不快回馬車跟著來?!眹蛉朔畔潞熥?,語氣冷淡地回道。 元思蓁摸不著頭腦,不過她也習(xí)慣了國公夫人時(shí)不時(shí)為難她的做派,畢竟她是李淮的外祖母,她面上恭敬的功夫也要做好的。 元思蓁跟著國公夫人的馬車到了洪福寺,一下車就連忙上前攙著她的手臂,跟在身邊半步后的位置進(jìn)了大雄寶殿。 “你可知老身為何要喊你來此?”國公夫人問道。 “可是要為王爺祈福?”元思蓁答道。 李淮母親是秦國公府的嫡女,生下李淮后便封了皇貴妃,只是身子不好去得早,秦國公夫婦便對這個(gè)外孫疼愛有加,從小悉心教導(dǎo),望他能長成個(gè)文治武功的好兒郎,若還能問鼎皇位,那也是錦上添花了。 國公夫人扭頭看了元思蓁一眼,語氣不悅地說:“你也知道祈福,淮兒那日撞了頭你不在身邊就算了,怎么還讓他收了美人,險(xiǎn)遭......” 她見這大雄寶殿還有幾個(gè)參拜的人,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完。 元思蓁勉強(qiáng)扯出個(gè)愧疚的表情,“是我照顧不周?!?/br> “做了王妃就要有王妃的樣子,不要總是小家子做派,不僅要照顧好夫君,還要守住內(nèi)宅,怎能讓不知哪里的狐媚子進(jìn)了王府,你實(shí)在是失職!”國公夫人壓著聲音氣惱地說道。 “夫人說的是。”元思蓁仍舊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這半年她早已找到對付國公夫人的方法,輕車熟路地施展敷衍大法,嘴上一直掛著“對的”“是的”“都是我的錯(cuò)”這幾句話。 國公夫人不再教訓(xùn)她,而是虔誠地上了一柱香,才又抓著她的手低聲說道:“這洪福寺求子最靈,你快好好拜拜!” 元思蓁一愣,這才明白國公夫人拉她來洪福寺真正的目的。 “你別這幅表情?!眹蛉艘娝绱朔磻?yīng),拉下臉說道:“成親半年,你一點(diǎn)動(dòng)靜都沒有,家世門第你幫不上就罷了,子嗣一事總不能放松!何況你有一兒半女,也能穩(wěn)固自己的地位,內(nèi)宅安寧。我與秦國公歲數(shù)也大了,還想著能抱上曾外孫呢!” 元思蓁一時(shí)不知如何作答,心中卻打趣道,若她現(xiàn)在要拉著李淮要子嗣,只怕能把他嚇得睡書房,但為了應(yīng)付國公夫人,她也只好說道:“那我拜拜?!?/br> “這才對!”國公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要誠心一點(diǎn)!” 元思蓁點(diǎn)了香跪在蒲團(tuán)上,心中想的卻是,佛祖在上,小女期望能早日功德圓滿,在這之前李淮千萬不要為難她,讓她安心捉妖除煞,吃好喝好。 “這便是晉王妃吧。” 元思蓁剛從蒲團(tuán)上起身,就見一位老方丈從側(cè)邊走來。 國公夫人一改方才對元思蓁嚴(yán)厲的語氣,和藹地笑道,“圓慈方丈。” “貧僧見過國公夫人與晉王妃。”圓慈方丈莫約甲子年歲,卻身板筆挺,中氣渾厚,一見便是潛心修行,福緣深厚之人。 元思蓁跟在圓慈方丈身后,與國公夫人一同去到了偏殿。她以為國公夫人還要聽方丈講經(jīng),正滿心郁悶之時(shí),卻聽到國公夫人說:“這洪福寺求子靈,不單是菩薩妙法,更是圓慈方丈的圣手,我這次是特意帶你來看看的?!?/br> 元思蓁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原來如此,那便有勞方丈了?!?/br> 她剛想將手腕伸過去,就見圓慈方丈擺了擺手,解釋道:“貧僧不需把脈,看面相便可?!?/br> 元思蓁心中疑惑,她雖知道面相能辨吉兇禍福,但能問診倒是第一次見,難道這和尚的道行到了這種地步? 圓慈方丈盯著元思蓁的臉打量了片刻,才嘆了一口氣,說道:“王妃要多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啊?!?/br> 國公夫人連忙問道:“怎么說?” “外固內(nèi)虛罷了,補(bǔ)補(bǔ)便好。貧道開個(gè)藥方,再贈(zèng)個(gè)求子符給王妃,掛在床頭便可?!?/br> “那便多謝方丈了!”國公夫人滿心歡喜地答道。 元思蓁也只好敷衍一笑,心想這藥她可不打算吃...... ------------------------------------- 李淮與尉遲善光辭別,出了含香閣就回王府。他馬車剛停在王府門前,便見下人迎上來說道:“王爺,國公大人請您去一趟秦國公府?!?/br> “何事?”李淮在馬車中沉聲問道。 “國公大人說王爺去了便知道?!?/br> 李淮剛想吩咐車夫去秦國公府,又突然想到元思蓁,便問道:“王妃呢?” “王妃去完賞梅宴后便與國公夫人一同去了洪福寺。” 李淮心中一跳,比起與這妖物同床共枕,他更擔(dān)心的是她傷害他的親人。但成親半年,想必祖父祖母與她接觸甚多,卻完全不似被妖物侵害的樣子,他便判斷妖物還是沖著他來的,只是聽到外祖母與她獨(dú)處,還是忍不住擔(dān)心。 他心中決斷,必須早日弄清楚,這妖物究竟是何目的,他失憶前又是否知道她真面目。若她單純是個(gè)心懷不軌的狐妖,定要趁早鏟除。 “去國公府?!崩罨捶愿赖?。 他到國公府之時(shí),天色已暗,秦國公府里已掛起了一個(gè)個(gè)大燈籠,風(fēng)一吹,燈籠搖晃,連帶著周邊的影子也不?;蝿?dòng),不禁讓李淮想起昨晚看到那狐妖的情形。 剛過了垂花門,便見一個(gè)一身白衣的纖瘦男子,撐著一把油紙傘立在院中央。那油紙傘上繪著紛繁復(fù)雜的花紋,傘微微一動(dòng),上面的圖案仿佛活了起來一般,也跟著躍動(dòng)。 白衣男的半張臉藏在傘下,看不清他相貌,只能見到他下半張臉上,嘴角微微勾起,乍一看去詭異非常。 李淮見此人不似王府中人立刻冷聲問道:“你是何人!” “不得無禮!” 他話剛出,便見祖父秦國公昂首闊步地朝他走來,聲音洪亮地喊道:“這位可是我特意請來捉妖的道長!” “捉妖?”李淮面露疑惑,又看了一眼院中的白衣男子,心想,難不成祖父也發(fā)現(xiàn)了王妃是妖物一事? ※※※※※※※※※※※※※※※※※※※※ 兩人雖然沒見面,但是行動(dòng)卻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