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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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有錢……” “呵?!辈坏认闹σ罢f完,宋厭就冷冷一呵,“你有錢你會找富婆陪玩?你有錢你會不能給小麻將買玩具?你有錢會買不起圍巾?你是之前當(dāng)我傻呢還是現(xiàn)在當(dāng)我傻呢?” “……” 在宋厭脫口而出的反問中,夏枝野隱隱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短暫的沉默后,他覺得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然可能結(jié)果就是自己長眠于此,生日變忌日,而宋厭的余生都是在少管所當(dāng)寡夫。 于是立馬改口:“我的意思是我會有錢的,所以你別擔(dān)心?!?/br> 這一點宋厭倒是沒有否認(rèn)。 夏枝野聰明,好看,年輕,人緣好,做事有天賦又靠譜,怎么看都是未來的青年才俊,以后應(yīng)該會很有錢。 “那以后再說吧。” 宋厭別別扭扭扔出一句。 夏枝野笑著揉了一下他的腦袋:“不用以后再說,現(xiàn)在我也不會讓我們大少爺受苦。” 宋厭一巴掌打開他的手:“誰他媽大少爺了?!?/br> “不是大少爺那是公主?” “滾你媽的?!?/br> 宋厭一拳就要揍向夏枝野。 卻被夏枝野捏著拳頭帶入懷中,看著他的眼睛,低聲笑道:“我可不能滾,以后我們家的衣服沒錢干洗了,還得我洗,周末想吃好吃的了,還得我自己買菜回來做。而且憑借我的聰明才智,隨便做點什么都能掙錢養(yǎng)活我們家大少爺,所以你以后不用去受別人的氣了,我養(yǎng)你?!?/br> 夏枝野雖然說著玩笑話,但看著宋厭的眼神卻過于認(rèn)真,以至于宋厭突然覺得眼角有點酸,避開視線:“我他媽又不是不能自己養(yǎng)自己?!?/br> “嗯,我們厭哥這么厲害,肯定可以自己養(yǎng)自己,但是如果我這個人比較大男子主義,所以希望我的男朋友和我在一起后一點都不會過得比以前差,還要越過越好。所以我們厭哥給我一個表現(xiàn)機(jī)會,行不行?” 明明這人自己都這么窮了,日子都過得這么難了,還想著要對自己好,養(yǎng)自己,真的是個大傻逼。 宋厭剛想抬頭罵人,就對上夏枝野認(rèn)真誠懇的視線,于是所有冷冰冰的罵人的話語瞬間就在唇齒間化開了去。 夏枝野則低頭看著他,輕聲道:“宋厭,我說認(rèn)真的。你第一次喝醉了,我把你帶回家,就是在這里,你給我說從小到大沒人疼你,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以后我可以一直疼你就好了,現(xiàn)在我是你男朋友了,所以以后你可以試著依靠我,這不丟人,也不用害怕?!?/br> 他也可以試著依靠別人,不用覺得丟人,也不用覺得害怕。 這是宋厭第一次真的相信了這句話。 因為說這句話的人是夏枝野。 遠(yuǎn)處風(fēng)聲呼嘯,枯木獵獵,他隱隱聽到了不知何處的鐘樓敲響了午夜的第一聲鐘響。 他看著夏枝野,冷冰冰道:“低頭?!?/br> 夏枝野:“?” 宋厭:“臉湊過來?!?/br> 夏枝野:“……” 就在夏枝野以為自己說多錯多踩中了宋厭雷區(qū)而視死如歸地閉著眼低下了頭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唇角輕輕地貼上了某種溫涼柔軟的觸感。 “?” 似乎是難以置信,夏枝野睜開了眼,然后就看見宋厭正微踮著腳,顫抖著眼睫,笨拙地輕吻上了他。 向來協(xié)調(diào)修長的四肢僵硬得像是無處安放,眼睫緊張得顫抖不停,一向冷靜漠然的酷哥竟然表現(xiàn)得像個第一次偷吃糖的孩子。 而等察覺到夏枝野睜開了眼后,連忙飛快地移開唇角,扔下一句“生日快樂”后,就準(zhǔn)備肇事逃逸。 卻被夏刑警攬腰逮捕了回來,并且一回生二回熟地抵上了墻角,低聲笑道:“親了就跑?哪里來的小流氓?” “你他媽才小流……唔。” 雨傘掉落在地,雪花安安靜靜地落下,落在兩個少年人漆黑的發(fā)間眉梢上和微閉著的眼睫上,像是默默送上的白首的祝福。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才傳來一句小聲的氣息急促的“不行了,別親了”。 而另一人卻低聲笑道:“小傻子,換氣都不會么。不會我教你。” 第61章 鑰匙 夏枝野從前以為宋厭除了一張嘴,哪兒都軟,現(xiàn)在才知道宋厭連嘴都是軟的。 還是那種不可思議的軟。 微涼,很薄,帶著桃子初熟的清甜味道,輕咬一口,汁香四溢,讓人忍不住想再咬一口,嘗嘗最深最軟的地方到底還能有多甜。 宋厭也是第一次領(lǐng)略到長跑冠軍的肺活量到底有多好,以及這個年齡的男生力氣到底有多大。 幾乎是沒有任何招架余地,只能感受到對方身上荷爾蒙氣息即為濃烈的侵略感,然后節(jié)節(jié)敗退。 直到最后實在是呼吸不過來了,才抓住一點微弱空隙,偏過頭:“夏枝野,你沒完了是吧?!?/br> 很兇的話語,語音卻有氣無力地落下,還帶著點兒沙啞的喘息,聽上去就很沒有威懾力,漆黑的眸子也像是起了霧,本身偏淡的唇色這會兒襯著冷白的肌膚紅得靡艷。 夏枝野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輕輕捻著他略微發(fā)燙的耳尖,喉頭輕微躥動,啞聲道:“再親一下?!?/br> 夏枝野的一下怕是要親到天亮。 而且這個年紀(jì)的男生本來就像干柴,別說點火了,就是兩把干柴碰一下,都能鉆出火來。 宋厭不覺夏枝野這個流氓會是什么柳下惠,也不覺得自己是個生理功能不健全的男人,再親下去今天晚上絕對不可能消停。 于是冷著臉推開夏枝野:“要親你跟你自己親,我明天早上還要上課?!?/br> 語氣又冷又嘲諷,耳根卻通紅發(fā)燙,躲閃的眼神也出賣了內(nèi)心的小心虛。 夏枝野低聲笑道:“意思是等周末就可以了?” “……” 可以個大頭鬼。 宋厭光是腦補(bǔ)了一下,氣血就瞬間涌上腦袋,用力把夏枝野推遠(yuǎn)了,“起開!” 說完就轉(zhuǎn)身往屋內(nèi)走去,氣勢洶洶,頭也不回。 結(jié)果走到院門口才發(fā)現(xiàn)大門沒開,只能回頭惡狠狠地瞪了夏枝野一眼,試圖維持自己正經(jīng)人的尊嚴(yán)。 簡直兇死了。 夏枝野心里忍不住笑了一下可愛,然后彎腰撿起傘,慢悠悠地晃了過去,卻沒有開門,只是站在宋厭跟前,垂眸笑著看著他:“伸手?!?/br> “?” “有驚喜?!?/br> “??” 聽到這三個字,宋厭立馬用狐疑警惕的眼神看向他。 夏枝野卻笑得溫柔神秘:“伸手你就知道了,這次真的是好東西?!?/br> “……” 明明已經(jīng)被騙過很多次的宋厭還是一臉將信將疑地伸出了手。 夏枝野的手掌也覆了上來,緊接著就有什么冰涼的物體落到了他的掌心,像是金屬,形狀也很熟悉。 等收回手一看,發(fā)現(xiàn)果然是一把鑰匙。 宋厭抬眼看向了夏枝野。 夏枝野晃了晃自己手里另一把一模一樣的鑰匙:“你一把,我一把,以后這里就是我們倆的家了?!?/br> 如果一個人愿意把自己家的鑰匙交給另一個人,足以說明對這段親密關(guān)系的信任和重視。 可是家這個詞對于宋厭來說有點太沉重,太正式了,他喜歡夏枝野,信任夏枝野,可是他不覺得自己做好了真正迎接一個家的準(zhǔn)備。 他微抿了下唇,最終還是把鑰匙遞了回去:“我還不能要。” 不是不要,而是還不能要。 夏枝野似乎是看穿宋厭的顧慮,瞬間恢復(fù)那股吊兒郎當(dāng)?shù)臒o賴笑:“那可不行,都說了以后我養(yǎng)你,那我有的你都得有?!?/br> 說完就抓著宋厭的手用鑰匙開了門:“你看,這把鑰匙你已經(jīng)用過了,它已經(jīng)不清白了,所以你必須對它負(fù)責(zé),它以后就是你的了?!?/br> “??” 宋厭見過強(qiáng)盜邏輯,但沒有見過這么強(qiáng)盜的邏輯。 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夏枝野連抱帶推的哄回了屋:“好了,鑰匙收好,就當(dāng)幫我管理一把備用鑰匙,以后不想要了再還給我就好?!?/br>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先進(jìn)屋,不然風(fēng)這么大,我們厭厭公主又要著涼啦?!?/br> “……” 厭個屁的公主! 宋厭聽到這幾個字,瞬間忘記剛才的話題,抄起旁邊沙發(fā)上的抱枕就朝夏枝野砸去,“夏枝野你是不是想挨打!” 夏枝野笑著一把接?。骸爸灰ご蛑霸僮屛矣H一口就行。畢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我們厭厭公主最少也是朵極品牡丹。我不虧。” “……夏枝野!” 你到底是什么品種的老流氓! 宋厭這下是徹底忘了剛才交鑰匙的話題,羞憤的血液一股腦涌上腦袋,掄起梆硬的拳頭就朝夏枝野揍了過去,而夏枝野一邊笑著讓他不痛不癢地揍著,一邊趁機(jī)摟摟抱抱,占點便宜。 于是等揍完之后,一個發(fā)泄完羞憤之情,騎在夏枝野身上平復(fù)著怒氣,一個躺在床上,一手枕著后腦勺,一手護(hù)著對方不讓他掉下去,一臉吃干抹凈的饜足表情。 偏偏揍完人的那個冷靜下來后還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板著臉有點心虛地問:“剛才我下手是不是重了?” 而從頭到尾就沒被揍疼的某人則做出一副“我很疼但我偏不說的”大度模樣:“沒事,還好?!?/br> “……” 宋厭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脾氣和夏枝野比起來實在太差了,抿了抿唇,硬邦邦地吐出幾個字,“我以后會注意的?!?/br> 每次宋厭擺出這副我最冷酷的樣子卻當(dāng)著最好騙的小傻子時,夏枝野就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覺得自己真不是個人。 但下次還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