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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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看他,“請旨?為甚么?因為我是崔綱的女兒,我是罪臣之女,所以我配不上你了?” 他伸出手來撫我面頰,“蓬蓬......” 我躲開他的手,冷笑道:“葉少蘭,你們可真虛偽,你真虛偽,還有那個甚么費大將軍,他也真虛偽!他明明是認識我的,他明明知道我是崔綱的女兒,他卻故意裝作不認識我,還非要我低著頭向他請安,見我如此卑微,他就滿意了是嗎?” 葉少蘭捂我的嘴,“蓬蓬,得饒人處且饒人?!?/br> “‘哈’,葉少蘭,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不要老盯著宋家,宋家就那幾個女人,除了宋韻昀就是宋云衣,她們一個毀了容,一個給蘇幕做了情婦,你老盯著宋家,何必呢?!?/br> 我笑著搖頭,“葉先生,您錯了,我方才問您要不要娶我之時,您應(yīng)該答應(yīng)的。” 葉少蘭溫柔的眉眼瞟過來,我迎上去,“您老盯著宋家那幾個女人有什么用,宋家不行,還有許家啊......我的先生,宋家那幾朵殘花敗柳想來您是吃不下了,您為何那么死腦筋,許家比宋家還有錢,您做了許家的外婿,還愁不前程似錦嗎?” 我‘哧哧’笑,“大理寺卿傅予,您知道他吧,他就是許家一手提拔上來的。哦,還有,還有御史大夫何夢原,他也是背靠許家的,這些......您應(yīng)該都知道吧?” 我湊到葉少蘭如蝴蝶翅膀般輕輕顫動的長睫面前,“我的先生,您后悔嗎?我如今有錢了,哈哈,崔蓬蓬如今有錢了,許家家主要認我做許家的人,他要認我做許家的人啊......” 藍裙的女子在壽王府前院的長廊下笑,她彎了腰,簡直要笑斷了氣,身邊的白袍少年郎君彎腰去扶那女子,那女子卻提起裙子,轉(zhuǎn)頭跑了。 我笑得渾身發(fā)抖,提起裙子就跑,若要回憶我當時的樣子,大概是狀若癲狂吧。 ...... “先生,‘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學(xué)生以為,此處說愁,用秋水更為合適?!?/br> 他說:“此處‘春’取綿綿之意?!?/br> 當日的崔蓬蓬頑劣不堪,整日里拿了狼毫筆瞎寫瞎畫,上好的徽墨徽宣,盡被浪費了。 我提著湖藍的裙擺,風兒一吹,我感覺我快要駕鶴歸去。如今的崔蓬蓬真是消瘦啊,這風刮得又不大,瞧我這空蕩蕩的裙子,似乎我要成一只斷翅的蝴蝶,死在這風沙無情的院子里了。 一雙手從側(cè)面伸過來,來的是明兒,她說:“姑娘,快回去吧,起風了?!?/br> 第72章 我回頭望了那個白衣烏發(fā)的男人一眼,我扶著明兒的手,低聲嘆一句:“甚么人鬼情未了的牡丹亭,甚么卿卿愛我,我愛卿卿,到頭來都是騙人的?!?/br> 明兒是認識葉少蘭的,她說:“姑娘決計是中意葉大人才會這么說,姑娘若是不中意葉大人,便不會生這種感嘆,但明兒不知道姑娘為何這樣鐘情葉大人?!?/br> 我笑,“小丫頭片子,你懂什么?” 明兒道:“姑娘或許是覺得葉大人生得好看,可天下間好看的人不少,就如陸相,他也好看。姑娘是不知道,明兒初初見他那回,只覺得天上謫仙下凡來了?!?/br> “你個小鬼,原來是偷偷思慕陸相......” 我揪明兒額邊的小辮子,“好啊你,竟然戀慕陸相,我這就去告密,你死定了你......” 我逗這個年輕的小丫頭玩兒,她卻不以為意,“這有什么,姑娘逗明兒有甚么意思,姑娘難道不知道,落玉姑娘中意了恭王爺好多年,只是王爺根本不理她?!?/br> 明兒推門,屋里已經(jīng)有了寒意,明兒說:“天涼了,府里隔幾日就要燃地龍了,恭王爺腿不好,最是畏寒。”我在窗下的八仙椅上坐下了,“落玉姑娘和恭王爺,你聽誰說的?” 明兒給我端了一杯花蜜水,又替我拿了一件厚些的披風,“這有甚么,葉姑娘長病不起,若要說心里最高興的,肯定是落玉姑娘?!?/br> 我呲她:“這都是誰說的?” 明兒站直了身子,“葉姑娘不會好了,楊半仙都說了,葉姑娘根本心跳都快沒了,是恭王爺一意孤行,非要去洞庭君山上找藥。每回恭王爺出去一趟,回來都是一身傷,落玉姑娘那幾日的臉色就格外難看。恭王爺每出去一回,落玉姑娘就在葉姑娘的院子里站著,嘴里還說些奇怪的話。” 我問:“落玉姑娘說甚么了?” 明兒癟嘴,“就前幾日,恭王爺又去了君山,我就見到落玉姑娘在葉姑娘的房門外頭說:‘葉仙,你高興嗎?你就是個禍害!你當年為甚么不肯嫁給王爺,你明知王爺?shù)男亩荚谀闵砩?,你偏還要折磨他!呵,現(xiàn)在好了,你要死了,你要是死了,王爺就解脫了,對吧?’ 然后落玉姑娘坐在葉姑娘屋檐下喝酒,她坐了很久,喝了很多酒,到最后,她又說,‘葉仙,你怎么還不好,你究竟要睡到甚么時候去?是不是這次王爺回來了,你就醒了,嗯?’” 明兒搖頭,“總之落玉姑娘那日瘋瘋癲癲的,一時哭一時笑的,就如姑娘你今日一樣?!?/br> 我說:“我一時哭一時笑了?” 明兒嘆氣,“我娘說了,感情分好多種,有些人注定是求而不得的,就如陸相。我每日只要多看他幾眼,就心滿意足了。他愉快的時候,我也愉快,他微笑的時候,我就大笑,他落寞的時候,我恨不能以身代之。但我知道,他不會是屬于我的?!?/br> 我想不到明兒這樣的小丫頭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正想安慰她幾句,又聽她說:“這小半年,陸相身子不好,成日里咳嗽,咱們王爺都說了,說這屋子風水不好,恭王爺本就有腿疾,后來葉姑娘一病不起,如今連陸相也病了。王爺說要一把火燒了這里,改善風水?!?/br> 我笑,“那怎的沒燒?” 明兒說:“陸相說改風水要擇吉,他說等到了好日子,就一把火燒了?!?/br> 我嘆氣,“陸相,陸相,我看你是被他迷住了,他說要燒屋子,你就相信???” 明兒點頭,“我信。我都做好準備了,萬一要燒屋,我就第一個去把葉姑娘救出來?!?/br> 小丫頭抿著嘴,我仔細看她,她并不像是說反話,我道:“你去救葉姑娘?” 她點頭,“嗯,我要救出葉姑娘,我不想陸相傷心,我想他與葉姑娘能終老,能長長久久一輩子?!?/br> 明兒心里愛慕陸青羽,她卻希望陸青羽能與葉仙長久一輩子。 我仰著脖子,朝窗戶外頭看,這感□□,怎么就不能再簡單、再簡單一些呢。 ...... 費铦來壽王府,無非是為了糧草被劫一事,我記得我從西?;蕦m出來的時候,順道同壽王爺提過一嘴子,可這糧草怎么還是被劫了。我想去同陸相說一說,卻見他已經(jīng)站在了廊外,我開門出去,他瞧見我,說:“你知道糧草的事情?” 我點頭,“是蘇幕干的?!?/br> 他說:“崔蓬蓬,我們愿意將糧草買回來,現(xiàn)在需要一個中間人,你愿意去嗎?” 我抿抿嘴角,“蘇幕過去是我王府侍衛(wèi)不假,可他如今做了項的大將軍,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侍衛(wèi)了,我去了,未必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