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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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秘書長記得自己當時還不悅了一下,但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這主意真不錯,幾次開會,幾次威逼利誘各種想辦法,居然促成了這件事情,而回遷戶們見有人給拿錢,當然也不會反對,這件事情,算是暫時的皆大歡喜了。 可等市長開會回來一見這份文件,立馬大發(fā)雷霆,他當時就忽悠一下子認識到了自己不對的地方,但是…… 但是凡事市長反對的就是劉秘書長支持的,他硬咬著牙,決定把這件事給撐到底了,而且這也算是給堯卓解決了個問題,向?qū)Ψ綊伭碎蠙熘?,堯卓要是識趣的話…… 能做到他這位置,也不是沒點本事的,想著這樣那樣的好處,他硬是和市長杠了幾天,總算大獲全勝,可一回頭市長就又去和堯卓喝酒吃飯去了,根本沒他什么事兒的樣子。 劉秘書長回憶到這里,不禁暗暗咬牙。 其實他后來還找人煽動那些二期的業(yè)主,說物業(yè)費那么貴,政府給出了一半,那電梯費這么貴,是不是物業(yè)應該為他們這些窮困潦倒的回遷戶承擔一些。 這些人立馬就被煽動起來了,直接簽字請愿的鬧去了物業(yè),不給我們減免承擔電梯費,我們就不交費,連剩下的那半物業(yè)費我們都不交! 但堯卓二話不說的把電梯的梯控給打開了。 不交費是吧,行啊,我們不收了,你們也別坐電梯了! 業(yè)主們鬧??! 房子是我們買的啊,你們居然不讓我們回家,你們喪良心,你們不是人,你們不得好死! 堯卓當時就冷笑了,“誰說不讓你們回去了,防盜門的門卡可給你們了,只是不讓你們坐電梯而已,要不爬樓梯,要不去政府繼續(xù)鬧唄!” 一句話,又把這些人給支政府去了,市長又出差了,劉秘書長……這次說什么也不敢再拿錢了,于是還得幫著堯卓安撫這些業(yè)主,真是自食惡果! 一邊的付區(qū)長雖然沒有劉秘書長這么苦大仇深,但——誰叫帝華小區(qū)在他管轄的區(qū)域呢,每次出事兒,肯定都要被首先提溜出來的啊! 所以倆人一起看向堯卓,希望他不過后面的話,不要太坑人。 堯卓說下去了,“不過,你也知道,帝華小區(qū)的二期根本沒賣出去多少套房子,但是配套的設施和保潔安保人員可一個都不少?!?/br> 這個付區(qū)長表示理解,這些回遷戶太能禍害了,當初他也不是沒治理過棚戶區(qū)的環(huán)境,但是那里面的垃圾今天拉走了,明天就能重新堆滿…… “而且他們不止在二期里面禍害,還來一期?!?/br> 堯卓說著指了指大門邊一個被挖的好像斑禿的頭頂?shù)幕▔翱匆娏嗣?,這都是那他們的杰作?!?/br> 劉秘書長和付區(qū)長只能敷衍的表示一下同情,等待堯卓下面的話,并且總覺得那才是關鍵的。 堯卓沒有讓他們失望,他攤攤手,“明天我還得把花卉種回去,還得把他們禍害的東西收拾出來,這都是要錢的,可政府答應給的物業(yè)費補貼,我還沒見到?!?/br> 他說完,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付區(qū)長。 付區(qū)長頓時覺得壓力山大,于是立馬叫起了冤枉,“堯老板,雖然咱們區(qū)的經(jīng)濟有點拉市里的后腿,但我和財政有共識,那就是??畋仨殞S茫瑥膩聿粫鹆藮|墻補西墻,所以你那錢肯定是市財政沒有撥下來……” 他說到這一下子消音了,因為他反應過來,馬丹,他上當了! 以市長和堯卓的關系,這筆錢不可能不及時批,能攔一道的,就只有劉秘書長了。 果然劉秘書長滿是肥rou的臉頰開始抖動了! 的確是他扣了錢,并且他還為此洋洋得意,因為他把這錢挪去救災了,就算堯卓找市長告狀,市長找自己問罪,自己也有話可說。 但堯卓一直沒找,市長一直不知道這回事兒,為此劉秘書長還暗暗的得意了很久,覺得就算堯卓再厲害,也得看自己臉色,可沒想到,他今天就這么擺自己一道! 堯卓作勢要拉開車門,“我總歸是為領導考慮的,想著自己能解決問題,就別麻煩領導,但鬧到這個地步我也沒辦法了,就請二位自己和這些業(yè)主解釋一下我為什么要封門吧!” 刁民猛于虎,劉秘書長和付區(qū)長都是一腦袋的冷汗,最終劉秘書長咬咬牙,“堯老板,你要相信政府,相信組織,我們給了你那么多政策,是看好你的,而且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是互利互惠的,總不會讓你單方面吃虧,你等三天,我保證三天后,財政就會撥款下來?!?/br> 第20章 堯卓側(cè)頭看了劉秘書長一眼,笑著開口,“是么?那我可就等著劉秘書長你的好消息了!” 堯卓說著示意沈仁下車,他緊隨其后,下去之后又彎腰對著車里的人開口,“那就請劉秘書長和付區(qū)長下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一下帝華小區(qū)二期的業(yè)主一下吧?!?/br> 付區(qū)長條件反射的就搖了頭,雖然這是件收買人心的事兒,但他實在是被堯卓給坑怕了,“我人微言輕,還是讓劉秘書長說吧?!?/br> 劉秘書長看了眼付區(qū)長和堯卓,雖然覺得這倆人都躲著這件事,讓他也有些不想攙和,但最終還是想要享受那種群眾崇拜的心思占了上風。 于是劉秘書長也跟著施施然的下了車,本來打算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可是沒想到他一下了車,那些鬧的蓬頭垢面面紅耳赤的老弱病殘就沖了過來,很明顯打算再鬧一波。 誰都知道柿子要挑軟的捏,這些人雖然和堯卓不依不饒的鬧過幾次,但每次其實都沒撿到什么便宜的鎩羽而歸了,所以剛剛看堯卓下車,他們只是觀望而已。 但劉秘書長下車了就不一樣了,這個人,在他們眼里,可是肥rou啊。 這年頭,真不要臉起來的話,去和政府鬧,比和個人鬧可容易多了,說白了,政府的錢是公家的,個人的錢是私人的…… 而且劉秘書長之前特別好說話,所以他們見到他之后,就好像蒼蠅見到了新鮮熱乎的大家都可以理解的某種東西一樣,呼啦啦的都盯了上來。 劉秘書長嚇了一跳,差點就往堯卓身后躲,好在武警們反應都不慢,見狀立刻就把劉秘書長、堯卓、沈仁圍在了中間,用自己的rou體承受著這些人的掐撓擰咬揪——沈仁看著都覺得疼,但這些武警都能咬牙堅持著,沒一個哀嚎出聲的,這讓沈仁感到了深深的崇敬。 車里的付區(qū)長見狀暗自慶幸自己下車慢了一步,但此刻也必須出面了,不然讓領導單獨面對炮火的話,回頭小鞋就又套在他的腳上了。 于是付區(qū)長也下了車,和劉秘書長一起安撫群眾,左勸右勸的,總算讓這些人相信堯卓不會繼續(xù)封門了。 果然這些人一聽說自己的目的達到了,立馬就喜形于色起來,開始紛紛恭維劉秘書長為民請命,為民造福,當官一任,造福一方,總之這些不要錢不要臉的話,從這些人的嘴里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一樣禿嚕了出來。 劉秘書長之所以冒這么大的風險下車,等的自然就是這一刻,于是他站在那里,腆著肚子,愈發(fā)的志得意滿起來。 付區(qū)長在一邊偷摸的摸了摸褲子,擦掉自己手心里的汗,而堯卓似笑非笑看著眼前的這些人,眼中一片意味不明。 但這種意味不明在群眾的眼里就有些類似于嘲諷了,他們和堯卓的戰(zhàn)斗屢戰(zhàn)屢敗,雖然最后都占到了便宜,但卻依然恨堯卓恨的咬牙切齒。 要不是這個人的話,他們何至于這么艱難! 于是在歌功頌德的人中,就分出來一半來罵堯卓一些不是人、不得好死、以后要下十八層地獄之類的話。 堯卓根本不為所動,但一直都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沈仁,在聽到這些人說堯卓不得好死的時候,腦子里忽然嗡的一聲,想也不想的開了口,“要死的話,也是你們先死對吧,我們還要仙福永享、壽與天齊、一統(tǒng)江湖呢!” 說完這話之后,沈仁雖然不后悔,但卻還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嗚呼哀哉,他怎么說出這么沒有水平的話的,感覺玷污了堯經(jīng)理一樣。 不過堯卓扭頭看了自己身側(cè)的沈仁一眼,平靜且贊賞的開口,“說的對!” 之前沈仁開口罵人的時候,這些刁民還冷不丁的沒有反應過來,才沒開鬧,可等堯卓這么說的時候,他們立刻就好像油鍋里滴進了一滴水一樣,噼里啪啦的就炸了,一個個揮舞著或胳膊或拐棍的就要往前沖。 武警們實在是扛不住——老實說面對槍林彈雨他們都不會這么為難,畢竟他們深深的知道,槍林彈雨下受傷的只有自己,但他們要是敢碰到這些人一下子,被罵的狗血淋頭都是輕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傾家蕩產(chǎn)。 所以群情激奮之下,武警用血rou筑起的城墻也被沖開了一個口子,劉秘書長見狀不妙,發(fā)揮了和身體完全不相符的身手,連滾帶爬的上了車。 付區(qū)長盡管頭皮發(fā)麻,卻還硬挺著陪堯卓沈仁站在原地,因為他深知有難同當比有福同享的情分大。 片刻之后一個拄著拐杖的老頭子就沖到了三個人面前,他瞇縫著渾濁的雙眼,目光看似不經(jīng)意的從三個人身上劃過,最終舉起的拐杖朝著沈仁砸了過來——他又不是真傻,當然知道下手的話也要挑沒權沒勢又沒錢的小保安來。 沈仁也做好了挨打的準備——他還真沒臉去打這么個風燭殘年的老咸菜疙瘩,他甚至下意識的一閉眼,可沒想到拐杖砸到骨rou的聲音響起,他卻沒有感到一點的疼痛。 他立馬睜開了眼睛,就見堯卓的手臂橫在自己身前,替自己擋下了那一棍子。 沈仁頓時就懵了,自己惹了禍,卻讓堯經(jīng)理替自己受罪,他立刻抓了那根拐棍搶下來,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往腿上那么從中一磕,那兩三根蠟燭粗細的拐棍就斷成了兩截。 他把拐棍朝著那老頭扔了過去,直接砸在了對方身上,老頭撲騰一下就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是砸還是嚇得。 沈仁也不想管那老頭子,一只手拽過了堯卓的手,看向了他的胳膊,“疼不疼?疼不疼?疼不疼?” 他一邊問著,一邊想要替堯卓揉一揉剛才被打倒的地方,但又擔心自己手重了,反而讓堯卓受罪,所以只是小心翼翼的捧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堯卓本來想說沒事,但看到沈仁這個樣子,朝自己手臂上看了一眼,那上面頓時就浮現(xiàn)了一道和拐杖紋路相同的紅色凸起。 沈仁一見之下就更急了,“這可怎么辦?” 他無比懊惱,剛剛他就不應該逞口舌之快,更不該閉上眼睛,他的食指放在堯卓手臂的傷痕上,欲碰未碰,卻讓堯卓覺得好像有一只蝴蝶的翅膀,輕柔的,舒緩的在他的傷口上呼扇了一下,不但不疼,反而有些微的癢。 此刻地上的那個老頭子猛的反應了過來,立馬嚎叫起來,“殺人啦,放火啦,不讓人活了??!” 他一邊哭嚎,一邊就在原地抱頭打起滾來,同時心里得意著,這么鬧一次,起碼要讓對方賠個十萬才行! 可是他滾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身邊連一個聲援的人都沒有,不由得抬眼去看,卻發(fā)現(xiàn)不過片刻時間,自己那些鄰居居然又被十幾個保安給控制住了,根本沖不過來,哪里能和自己一起打滾。 倒是堯卓,就那么牽著沈仁走到了他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算殺人放火,你又能怎么樣呢?” 按這老頭子往常的、正常的邏輯來說,要是聽到有人這么和他說話,非鬧個人仰馬翻不可,可他雖然老眼昏花,卻從堯卓那墨黑的瞳仁里,看到了讓他不由自主就想打哆嗦的氣勢…… 他忽然反應過來,往常他們能鬧到賠償款,能訛到回遷樓,甚至能讓政府給他們出一半的物業(yè)費,是因為他們都是一起去鬧的,法不責眾,但現(xiàn)在,那些鬧中翹楚都被隔在另一邊過不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勢單力孤的。 這老頭子不由自主的都打了個冷顫,這要是堯卓真記住了自己是誰,想要對付自己還不容易?所以他立馬不哭不鬧也不用拐棍了,骨碌一下就站了起來,顛顛顛的跑回刁民之中,瞬間就泯然眾人矣。 堯卓也懶得理這些人,見局面被控制住了,就回頭朝著付區(qū)長點頭,“勞煩付區(qū)長過來一次,見笑了?!?/br> 付區(qū)長哪里敢見笑,含混過去,趕緊上了車,帶著武警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刁民們一來目的達到了,二來也有些體力不支,三來面對堯卓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一些壓力,所以也跟著一哄而散。 保安隊長見沒事兒了,又把手機掏出來,低著頭邊打游戲邊和堯卓打招呼,“那老大,我就帶著人回去了啊。” 他說走就走,只留下堯卓和沈仁倆人站在原地,沈仁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抓著堯卓的胳膊,簡直不像話! 可要是松手吧,他又有點不放心,于是只能尷尬的一只手繼續(xù)抓著,另一只手撓撓腦袋,“堯經(jīng)理,疼不疼?我賠你去醫(yī)院看看吧?” 堯卓先是低頭看兩個人手掌相握的地方,又抬頭看看焦急的情真意切的沈仁,他嚴峻而斬釘截鐵的開口,“疼!” 第21章 沈仁本來就覺得對不起堯卓,聽他說疼就更加的不知所措,只能繼續(xù)小心翼翼的捧著堯卓的手,“走,去醫(yī)院!” 雖然他滿身只有三百零二塊,但就算賣血捐x,他也得給堯經(jīng)理看?。?/br> 堯卓用眼角的余光在沈仁的臉上逡巡了一圈才開口,“那還不至于,回去養(yǎng)一養(yǎng)也就好了?!?/br> “那怎么行,這個傷筋動骨的問題可是很嚴重的!”沈仁做健身教練的時候,見多了因為胡亂運動導致身體受損的問題,知道有些事情是開不得玩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腦子里拼命的琢磨著從哪里能借到錢,絲毫沒因為堯卓比自己有錢,就想占對方的便宜。 但沈仁認識的人,基本上都和他一樣,窮的八百年見不到一回毛爺爺,所以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到該從哪淘弄出錢來,急的汗都要下來了。 堯卓見狀不由得眉頭微皺,看起來自己裝的有點過分了,他輕咳了一聲,“我的身體我知道,我就是耐受能力差才覺得疼,并沒有什么大的問題。” 沈仁看向堯卓,仔細求證,“真的?” 堯卓的表情嚴肅認真又堅定,“真的?!?/br> 沈仁這才松了口氣的放下了堯卓的胳膊,拍著自己的胸脯開口,“堯經(jīng)理,您放心的養(yǎng)著,今后洗臉倒水端茶打飯的事兒,我都給您包了!” 堯卓不動聲色,“手臂這么放下有點疼?!?/br> 沈仁立刻就重新捧起了堯卓的手,“咱們回物業(yè),你先去套間里面躺一會兒,有什么不需要動腦子的體力活,盡管吩咐我?!?/br> 沈仁以含胸弓背的狗腿姿勢,把堯卓扶了回去,又服侍著堯卓躺好,給他拿毛巾擦手,又脫了鞋子蓋被,“堯經(jīng)理,你渴不渴?” 堯卓搖頭,沈仁立馬接著問:“那你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