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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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沈仁可以扶著一個腳腕受傷的人來看病,卻覺得手腕受傷了的堯卓來這里會累到? 不過…… 李九針心跳加速的又看了沈仁一眼,要是和沈仁一起去給堯卓看病的話,就能和沈仁多待一會兒了,這是個好主意! 于是他立刻點頭,“行,那你等我一會兒,我給這幾個人看了病就和你走?!?/br> 站在一邊的伙計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他那個一向并沒有什么愛心所以不論病人病的多么嚴(yán)重都不肯去看堅持要人家來排隊的老板,居然要出診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接下來的時間,李九針加快了自己號脈抓藥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剩下的幾個病人,然后拿了個藥箱,把脈枕放進(jìn)去對著沈仁開口,“走吧?!?/br> 沈仁朝著施映冬伸出胳膊,“走吧!” 施映冬再次撩起自己的裙角,剛剛有點腫脹的腳腕此刻已經(jīng)消腫的差不多了,她又稍微活動了一下,“已經(jīng)不疼了,我自己就能走。” 沈仁見狀覺得相當(dāng)?shù)纳衿?,對李九針的醫(yī)術(shù)更加信服,只盼著他能讓堯經(jīng)理藥到病除。 出了本草堂,此刻正是天光微綻,初陽顯瑞的時候,三個人結(jié)伴朝著帝華小區(qū)走去,沒一會兒居然路過了一個早市。 早市里很是熱鬧,不光有買東西的吆喝聲,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掐架的聲音,什么你必須搭給我一根蔥你昨天偷我半頭蒜之類的,再仔細(xì)看過去,這早市里的人群都是老年人,沈仁甚至還見到了幾個昨天在一期門口鬧事的。 這讓沈仁有點望而卻步,然而,這早市卻占據(jù)了進(jìn)入帝華小區(qū)的必經(jīng)之路,也不知道怎么就沒人管管。 沈仁三人小心翼翼的走進(jìn)早市,唯恐一個不小心就磕著誰、碰壞誰,凌晨走了十五分鐘的路,此刻走了二十分鐘還沒過半,且沈仁已經(jīng)被擠出了一身的汗。 不過真正讓他冷汗直流的是,不知道誰從他背后推了他一把,讓他差點撞到一個大肚子的孕婦身上! 那孕婦也被嚇了一跳,雙手緊緊的護(hù)著自己的肚子,連手里拿著的蔬菜水果都給扔在了地上。 沈仁雖然沒真撞到她,但嚇到了對方,他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蹲下幫孕婦把東西撿起來。 這孕婦買的東西真不少,沈仁拎著都覺得沉,再看看那孕婦的肚子,得六七個月了,于是沈仁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你住哪的?要是帝華小區(qū)的業(yè)主,我?guī)湍隳靡粫喊??!?/br> 那孕婦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拿?!?/br> 說著就伸手來接,沈仁避過,“我也是順路。” 孕婦把手輕輕的放在了肚子上,出來這么大采購,她的確有點累了,而且肚子似乎有點疼,所以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也同意了讓沈仁幫自己拎一會兒。 幾個人好不容易從早市擠出來,沈仁也問清了孕婦是二期的業(yè)主,于是和施映冬打了個招呼,帶著李九針跟著孕婦去了二期。 三個人走到二期的大門口,就見剛剛那個橘子皮臉站在那,一見孕婦回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走過來,“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瞎溜達(dá),讓你在家待一會兒你難受是吧?” 孕婦聽了也不生氣,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來,“媽,我去市場買了點蔬菜水果,有甜瓜,是你愛吃的。” 橘子皮臉一點也沒被打動,“我兒子累死累活的掙錢,都讓你這么胡花了,這么敗家,以后我就是死了都不能瞑目?!?/br> 孕婦挽住了橘子皮臉,“別說什么死啊死的,媽你還得給我?guī)Ш⒆幽??!?/br> 橘子皮臉的目光掃過孕婦的肚子,冷哼一聲,掙脫了手臂自己走了。 沈仁在一邊有點尷尬,孕婦到不當(dāng)一回事兒,“我婆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都到大門口了,把東西給我吧,我自己能行?!?/br> 沈仁又一次躲開了孕婦的手,都走到這里了,還是送佛送到西的好。 幾個人繼續(xù)往里走,還沒走多遠(yuǎn),就見前面的一棟高層前圍了一圈的人,一個個都在那抬頭往上看,同時還有陣陣的罵聲和哭泣求饒聲傳過來。 胡海龍把孫翠蘭按在五樓和六樓走廊中間的窗戶那里,他一只手扯著孫翠蘭的頭發(fā),另一只手拼命的在她的臉上扇著巴掌,“你特么的快和我說,你把錢藏在哪了?說不說?說不說?不說老子今天就把你推下去!” 他雖然長得瘦小干枯的,可孫翠蘭的卻比他更蒼白瘦弱,在胡海龍的壓制下毫無還手之力,甚至只要稍微躲閃一點,就會得到更加狂暴的摧殘,她只能哭著求饒,“我真的沒錢,家里的生活費,孩子的學(xué)費補課費……” 她的牙齒被胡海龍都打的松了,嘴角也裂開了,鮮血從她的口中涌出,聲音顯得有些支離破碎的,“你還從我這拿了兩千還賭債,我真的沒錢了?。 ?/br> 胡海龍卻根本不聽她的解釋,“呸,你沒錢給我,卻有錢去養(yǎng)漢子,在外面亂搞,看來你是真不想活了!” 說完他的巴掌又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落下。 孫翠蘭實在受不了,只能用胳膊護(hù)住頭臉,反反復(fù)復(fù)的解釋,“我真的沒錢啊,你放過我吧……我也沒在外面做什么……” 胡海龍哪里聽得進(jìn)去她的解釋,“別以為你做的那些臟事沒人知道,王大媽都看到你天天天不亮就出去了,你不是去偷漢子,你是去干嗎?” 孫翠蘭連忙解釋,“我只是找了份掃大街的工作,才一早晨就出去的?!?/br> 胡海龍臉上閃過得意的神情,孫翠蘭長的不好,又營養(yǎng)不良,所以顯得更老,所以胡海龍也不相信她真能找到別的jian夫,他只是詐一詐,果然就聽到了實話,于是他的巴掌扇的更勤快了,“又找了個工作,那工資呢?把工資給我!” 沈仁看不下去了,這男的還是人么? 他正義憤填膺的想去阻止,就聽旁邊有人凄厲的喊了一聲,“爸!你放開我媽!你看不到她就要掉下來了么!” 沈仁看過去,那是一個穿著初中校服的小姑娘,此刻她滿臉的淚水,而且氣喘吁吁的,但卻無減她的青春美麗。 樓上的孫彩蘭一見到自己女兒回來,立刻就掙扎起來,“你不去上課,回來干嘛!” 胡海龍一見來人面目更加猙獰,“你是不是又把錢給這個賠錢貨了,我早就和你說讓她出去打工,你看你工友家的那個閨女,長得還不如她,去洗浴一個月賺好幾萬,她呢,除了整天伸手要錢上學(xué)補課,還能干嘛?你還非要供她,就算供出來,也是別人家的!” 他越說越生氣,手下就更加沒有個輕重,“王大媽早就和我說了,可以介紹她去卡拉ok上班,要不是你攔著,我們家能這么窮?” 樓下的胡雨雙聽他這么說,恨的咬牙切齒,想要上樓,卻被一個肥大的人給拉住了,那人是王大媽,此刻她的另一只手里還拿著一把瓜子,很明顯之前正在看熱鬧,此刻她也是振振有詞的,“小雙啊,你爹媽的事兒,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上去干什么?” 胡雨雙看著王大媽,眼睛里都要噴出火來了,這老太婆在小區(qū)里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搬弄是非,更是幾次三番想把自己介紹到紅燈區(qū)去,她簡直恨不得寢其皮食其rou,可卻掙脫不了對方的鉗制,只能狠狠的開口,“你給我讓開!” 王大媽頓時又炸了,“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說話呢,知不知道我是你長輩……” 王大媽巴拉巴拉起來沒玩沒了,胡雨雙只恨自己沒力氣,不能給王大媽一巴掌讓她住嘴,只能徒勞的掙扎著。 他們這邊糾纏不清,樓上的胡海龍也沒閑著,“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再養(yǎng)活胡雨雙這個賠錢貨了,今天晚上我就要把她送卡拉ok去,她要是敢不去,我就打殘廢你們倆,讓她在家做生意也是一樣的!” 孫翠蘭聽胡海龍這么說,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都麻木起來,她知道這男人說的是真的,他早就想這么做了,而且她也聽說他在外面欠了高利貸,所以她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女兒的! 她不是沒想過帶女兒逃跑,可是她是被親爹媽賣給孫海龍的,逃都沒地方逃,而且自己和女兒的戶口身份證都在孫海龍的手里,自己連字都不認(rèn)識一個……而女兒又還小…… 但是,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那樣的苦! 想到這里,孫翠蘭的眼神忽然堅定起來,她咬牙發(fā)出最后一聲悲鳴,“胡海龍,你不要推我,啊,你這是要殺了我!王老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喊完這句話,她大頭朝下的就從樓上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她一頭栽倒在王大媽的身前,血rou腦漿崩了王大媽一身…… 第25章 胡海龍一臉的蒙登,愣了半天, 忽然尖叫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 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跳下去的!” 他說著說著就如同一灘爛泥一樣堆在了地上,他剛剛把孫翠蘭帶到這里, 只是為了嚇唬她啊,可誰知道會真的出事?。?/br> 現(xiàn)在孫翠蘭死了,他以后可怎么辦?誰賺錢來給他花? 這個死女人, 居然敢就這么死了, 真是便宜了她! 胡海龍絲毫想不到,他現(xiàn)在的情況算是在眾目睽睽下殺了人, 還哪有什么以后。 他咬牙切齒的在心里罵著孫翠蘭, 要不是腿還有點軟,他真恨不得下去鞭尸! 這時樓下傳來胡雨雙的哭聲,“胡海龍,你還是不是人,我媽天天起早貪黑的工作賺錢養(yǎng)活你,你就這么殺了她啊,你不是人,你豬狗不如,我再也不會把你當(dāng)我爸,你這個畜生,為什么死的不是你,為什么!” 一聽到胡雨雙的的聲音,胡海龍的眼睛里忽然泛上來賊溜溜的光,孫翠英死了是好事兒啊,她死了,看還有誰護(hù)著胡雨雙那個賠錢貨——他們一起打牌的有個有錢人,早就看上胡雨雙了,他答應(yīng)自己,要是胡雨雙跟他,一個月給自己兩萬塊呢。 而且聽胡雨雙這不孝女的說的這些話,自己以后肯定借不著她的光,還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的賣了她。 這么想著,他開始一步一步的往樓下挪。 沈仁見胡雨雙哭的不行,于是想幫忙報個警,可是他沒手機(jī),看了看李九針的一身長袍,上面也一個口袋都沒有,雖然有藥箱,但剛才他也看了,里面沒手機(jī),于是想要身邊的人幫忙。 可沒等說出話來,剛剛看熱鬧的人群在見到真的出了人命之后,頓時做鳥獸散,不到一分鐘就走的干干凈凈,只留下滿地的瓜子皮糖紙垃圾袋,證明剛剛這里有很多人。 最后還是沈仁身邊的孕婦拿出手機(jī),打電話報了警,又往物業(yè)打了個電話。 沈仁聽了之后留了下來,既然物業(yè)會來人,自己作為目擊者,應(yīng)該可以做點什么吧? 李九針雖然不想待在這,但他想待在沈仁的身邊,兩下權(quán)衡之下,他也留了下來。 沈仁想上去勸勸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姑娘,可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正踟躕的時候,卻見王大媽帶著一身的血跡,居然也沒走。 他直覺這不是什么好事,果然就見王大媽湊到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姑娘身邊,“雖然你媽死了,但是你看她崩我這一身血,我這衣服還是新買的呢……你得賠給我!” 沈仁要不是手里還幫孕婦拿著東西,真恨不得上前抽這老虔婆兩巴掌! 他咬著后槽牙和李九針開口,“這真是禍害留千年!” 李九針瞇著眼仔細(xì)的看了看王大媽,然后開口,“應(yīng)該留不了多久了?” 沈仁以為李九針是附和自己,也沒當(dāng)回事。 而胡雨雙聽王大媽這么說,猛的抬頭,眼中射出的目光中有著刻骨的仇恨,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的開口,“王老太,你聽到我媽最后說什么了么?她說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老太居然被胡雨雙的眼神嚇的哆嗦了一下,外加胡雨雙說話的聲音有些陰森森的,這叫她心里有點敲鼓,但她又不想示弱,于是哼了一聲,“算了算了,看你剛死了媽的份上,我不和你計較!” 說完這句話就顛顛也跑了,而此刻胡海龍剛從樓上下來,他看都沒看自己的妻子的尸體一眼,而是直接抓住了胡雨雙的手腕,“少在這哭喪,老子晚點還要去打牌,別把老子的運氣都給哭沒了!” 胡雨雙猛的甩開胡海龍的手,“胡海龍,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胡海龍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猙獰起來,重新拽住了胡雨雙的手,“你跟老子走,你別以為老子愿意搭理你,你不認(rèn)我這個爸了是吧?好,那老子就把你給賣了,算是補償我養(yǎng)了你十六年的經(jīng)濟(jì)損失!” 胡雨雙知道跟著胡海龍走肯定沒好事,但她剛才那一下子,已經(jīng)用盡了力氣,此刻雖然拼命掙扎,卻根本無濟(jì)于事。 一邊的沈仁實在看不下去了,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李九針,讓他幫自己拿著,而自己上前大喝一聲,“住手!” 胡海龍早就習(xí)慣二期這邊的人情,那是真有事的時候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冷不丁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還真嚇了他一跳。 可是等他一抬頭,見沈仁穿著保安的制服,立刻就冷笑起來,“你特么一個小保安,少管老子的事兒,不然小心老子到物業(yè)去投訴你!” 沈仁是真見到什么是傻x了,“你殺了人,還想拐賣兒童之后逃跑,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一點了?” 胡海龍的脖子一梗,“誰說老子殺人了,是她自己掉下來的!” 他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所以理直氣壯的,可這時候遠(yuǎn)處有警笛聲傳來,他不由得還是有點慌,雖然他沒殺人,但是他每天都去賭錢,估計這也是事兒。 于是他更著急要跑了,趕緊去把胡雨雙給賣了,還能賺倆錢給警察們買兩包煙,讓他們通融一下,別抓自己去拘留。 于是他拖著胡雨雙的力氣就更大了,但胡雨雙怎么也是個人,雖然瘦弱一點,但也八九十斤的重量呢,而胡海龍這么多年早就被酒色財氣給掏空了身子,所以雖然沒讓胡雨雙掙脫跑了,但也累的氣喘吁吁的。 正僵持著,警察到了。 胡海龍見警察還是很打怵的,于是放下了胡雨雙,去警察跟前為自己辯解,“警察同志,這只是我的家務(wù)事而已,還勞煩你們走一趟,你看……” 他摸遍了身上也沒摸出一顆煙來,正覺得心虛的時候,一邊的胡雨雙忽然指著他喊,“警察叔叔,是他,就是他殺了我媽,是他把我媽從樓上推下來的!他還想把我抓走賣了!” 胡海龍一聽,上前就要給胡雨雙一巴掌,好在警察眼明手快的給攔了下來,“到底怎么回事?” 胡海龍開始嘰嘰歪歪的含冤,說是孫翠蘭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而胡雨雙則是目光帶著仇恨的看著他,咬死自己媽是被胡海龍給推下來的,他還要賣了自己。 警察聽的直皺眉,好在他們見過的事情多了,于是打算把他們先帶回警察局再說,而沈仁、孕婦、和李九針作為目擊證人,也要被一起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