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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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竹舉起手中的五塊錢,“這是假鈔,大爺你給我換一張!” 包大爺?shù)谋砬槭值木?,勉強給狄竹換了張鈔票,但說出來的話很是忠厚的樣子,“誒呀,姑娘,我這老眼昏花的,都沒發(fā)現(xiàn)這是假鈔,還折騰你再回來換一次,我要知道的話,說什么也不能!姑娘你累不累,要不要進來喝杯水?” 說著就要往屋里拽狄竹,狄竹微微一笑,“不用了,我是年輕人,多折騰幾趟也沒事兒?!?/br> 說著她避開包大爺?shù)氖?,徑自走了?/br> 等她回到物業(yè)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飯的時間了,她和自己手下的妹子打了招呼,直接去了食堂。 沈仁從到物業(yè)工作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錯過飯點的,而自從沈仁來了之后,堯卓出現(xiàn)在食堂的次數(shù)也在增加。 狄竹走過去,把五塊錢給了堯卓。 堯卓看都沒看狄竹一眼,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李九針身上。 李九針此刻捧著飯碗,吃一口飯,看一眼沈仁,就一口菜,看一眼沈仁,顯得無比的癡漢。 饒是沈仁神經(jīng)大條,都覺得快要被看殺了,于是他略微尷尬的開口,“李大夫啊,你不需要早點回去,準備明天出診么?” 下午的時候李九針就給堯卓看過了,他一臉失望的說堯卓什么問題都沒有。 堯卓也表示了自己就是怕疼,別的問題肯定一點沒有,因為他這句話,李九針當時就偷摸的翻了好幾個白眼。 但話雖如此,沈仁還是不放心,掏出自己大半的身家,給堯卓買了十五貼的膏藥貼上了。 按道理病看完了,大夫就可以走了——沈仁也不想如此的過河拆橋,但是,這李九針的眼神,實在是太火熱了,尤其是當著堯卓的面這么看自己,他不由自主的就覺得有點心虛。 可李九針卻不走了,直說自己是沈仁的好朋友,想看看好朋友的工作環(huán)境什么的,硬是寸步不離沈仁的留到了現(xiàn)在。 沈仁十分感激堯卓的好心腸,這要是一般員工帶著朋友在自己的工作地點這么做,估計早被開除了,但堯卓還留李九針吃了飯。 不過沈仁心里其實是不踏實的,這就導(dǎo)致他這頓飯都沒太吃好——往天他可以吃一盆飯的,這頓居然只吃了四分之三盆! 李九針又就著沈仁吃了一口飯才回答他,“啊,我不著急回去!” 等狄竹打了飯回來的時候,食堂里已經(jīng)坐滿了,只有堯卓身邊還有個空位,于是她端著飯菜就過去了。 剛坐下,就看李九針咬了咬牙開口,“那個沈仁啊,我那本草堂其實還缺人手,你要不要跳槽過來,我給你兩萬底薪怎么樣?” 狄竹頓時就覺得自己被堯經(jīng)理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刮的渾身都疼,如果不是太突兀的話,她簡直想端著盤子就逃回樓下前臺。 李九針也覺得自己都快被堯卓的目光給戳穿了,可是他如果不說的話,他會被自己的欲望折磨死的! 但最尷尬的還是沈仁,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入了李九針的法眼——這哥們到底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啊? 尷尬歸尷尬,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得了吧,我什么也不懂,到你那藥店去干嘛?當擺設(shè)么?我在這當保安都覺得心虛呢,哪能到你那去拿兩萬?!?/br> 再說關(guān)鍵堯經(jīng)理對他這么好,他怎么可能跳槽! 堯卓聽沈仁這么說,身上的氣勢收斂了一點。 但李九針卻還是有點不死心,張口想要再勸。 這時堯卓忽然放下了筷子,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你好,請問是章千年,章先生么?” 那邊傳來得意的笑聲,“哈哈哈,我昨天就已經(jīng)不是章千年了,我已經(jīng)變成章萬年了!” “好的,章萬年先生,我是堯卓,請你來物業(yè)中心一趟,我個人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 那邊倒抽一口冷氣,接著響起歡脫的聲音,“嗷嗷嗷,堯經(jīng)理,有什么需要在下的地方,我一定會竭盡全力?您是想打家具,還是想要我的油,或者您想雕佛頭?您盡管說,我……” “你只要來物業(yè)一下就可以了!”堯卓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沈仁不明所以的看著堯卓,他當然是記得章千年的,如果不是去他家掏下水道,他也不會認識展婷,只是他不明白堯卓忽然叫魔術(shù)師過來干嘛,難道要他表演魔術(shù)?堯經(jīng)理也不像是這種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而且他也聽不明白魔術(shù)師為什么會說那么奇怪的話,他更不明白為什么他身邊的李九針,在聽到了堯卓和章千年的對話之后,為什么會面紅耳赤雙眼通紅一副無法呼吸的樣子。 沒多久,章萬年就過來了,他面帶微笑,想要和堯卓打個招呼,不料半路卻被突然沖上來的李九針截了胡。 李九針激動的握著章萬年的手,“久仰久仰,真的是久仰了,我其實一直想要拜訪章先生,但卻近鄉(xiāng)情怯,尤其聽說章先生是神農(nóng)谷農(nóng)皇座上賓,小可就更加不敢打擾了,沒想到今日能再次得見,真是……” 他說著說著,居然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章萬年開始被李九針嚇了一跳,但三秒鐘就鎮(zhèn)定下來了,露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唔,你這小輩,我略有耳聞,你也算略得岐黃之道了,來見見我,也是可以的?!?/br> 李九針聽他這么一說,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緊緊的抓著章萬年的手。 章萬年只能拍了李九針的手兩下,表示安撫,同時目光看向堯卓,“堯經(jīng)理,不知您叫鄙人前來,有何貴干?。俊?/br> 堯卓指著李九針,“這位李先生對章先生你慕名已久,所以今日堯某做個中間人,介紹二位認識一下?!?/br> 章萬年還有點懵逼,“您不是說有事情需要我?guī)兔Γ俊?/br> “李先生治好了我手臂上的傷,所以為了感謝他,我請你幫忙,以后多陪陪他?!?/br> 章萬年還是一臉的問號,“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是如果這是堯經(jīng)理的要求的話,那在下一定會全力以赴。” 李九針此刻已經(jīng)松開了章萬年的手,他站在章萬年的身邊,之前身上的那股子傲嬌高冷的勁頭都不見了,搓著手外加點頭哈腰做小伏低的開口,“那,能不能,請章先生去我的本草堂坐坐,讓我的本草堂,蓬蓽生輝一下?” 章萬年此刻倒很有李九針之前裝逼的那個勁頭,他微微的點點頭,“帶路吧!” 于是在帝華物業(yè)磨蹭了一下午,還硬留下吃了頓飯的李九針,連拜拜都沒和他們說一句,雙眼放光的領(lǐng)著章萬年離開了。 等那倆人走了,周圍的人飯早就吃完了,食堂就剩下他們?nèi)恕?/br> 沈仁不知道為什么,但總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于是雖然他也吃完半天了,卻不敢走,只能默默的坐在堯卓的對面,用祈求的眼神看著堯卓——雖然他真不知道怎么了! 狄竹的心都要滴血了,早知道她寧可餓一頓,也不來湊這熱鬧,現(xiàn)在她被堯卓的氣勢壓在原地,走不敢走,留也難留的,真是難過死了! 還是沈仁最先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于是和狄竹聊起來上午的事情,想要打破這份沉默。 “……真不知道那個王大媽怎么會這么極品,一個人,就因為她逞這口舌之快沒了,她就不怕以后有報應(yīng)!”沈仁說完上午的事兒之后,發(fā)出了感慨。 狄竹聽了事情之后,也覺得胃口全無,她用筷子戳著餐盤里的飯菜,“她就一點負罪感都沒有么?” “負罪感,一點也沒看出來,她還讓人家小姑娘賠她衣服呢,過后又來咱們物業(yè)鬧,我看是都習以為常了,說不定多少人被她坑過了,也說不準以后她還要坑多少人呢。”沈仁說的義憤填膺的,“這種人也能活這么大歲數(shù),真是老天爺不長眼?!?/br> 堯卓忽然冷著臉,帶著嘲諷的插了一嘴,“現(xiàn)在的那位,還真是沒長眼?!?/br> 沈仁見堯卓終于說話,心里總算松了口氣,連忙打蛇隨棍上的討好,“堯經(jīng)理,今兒你累壞了吧?你手臂還疼不疼?要不要早點休息,我可以幫你……” 正說著呢,堯卓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胡雨雙抱著老舊的手機縮在墻角,雖然沒哭,但眼神中滿是驚恐。 她家的防盜門被人用拐棍砸的砰砰響,同時還傳來一個老氣橫秋卻帶著油滑的聲音,“小雙啊,給張爺爺開門,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張爺爺可是擔心你害怕,這才過來陪你的。” 胡雨雙緊張的看著那本來就頗支離破碎的門,在拐杖的攻擊下,它似乎隨時都可能會堅守不住陣地。 外面的人繼續(xù)為老不尊的說著話,“小雙啊,你乖乖的給爺爺開門,爺爺可是為了你好,而且爺爺保證會讓你舒舒服服的,以后也會給你吃的喝的,不比你之前跟你老子在一起的時候強?而且你別看爺爺歲數(shù)大了,但爺爺是寶刀未老,神槍不到,快開門……” 胡雨雙盯著卡的不行的手機上撥出電話的畫面,心里恨的滴血。 這個老張頭最不正經(jīng),整天滿小區(qū)轉(zhuǎn)悠,見到落單的大閨女小媳婦,都會上前調(diào)戲幾句,自己之前晚上補課回來的時候,有幾次撞上他,也吃過一點言語上的虧,多虧碰到了張奶奶,才把自己救下來。 只是沒想到這人無恥到這樣的程度,今天白天自己家才出了事兒,他居然晚上就欺負到自己頭上來了,這真是欺負自己家里沒人了??! 胡雨雙正恨的不行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那面有平穩(wěn)的聲音傳過來,“你好,我是堯卓,請問有什么事情。” 胡雨雙終于忍不住哭了,“我是胡雨雙,救命,救命?。 ?/br> 防盜門根本不隔音,門外那老不修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堯卓眉心皺起,聲音帶著堅定的力量,“別怕,我們馬上就到!” 門外的張老頭也聽到了胡雨雙打電話求救的聲音,但他根本不怕,反而邪笑著,“我的小雙寶貝,你報警也沒用,我都七十多了,警察能把我怎么樣?不能拘留也不可能判刑的,罰款我也沒錢,他們頂多就是說服教育,等他們走了,我還來,到時候我可不會這么簡單就放過你了,所以現(xiàn)在我勸你還是開門的好。” 胡雨雙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她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報警,而是麻煩的堯經(jīng)理。 張老頭還在門外叫囂,“而且你知不知道,你爸爸還欠我二百塊錢呢,我早就和他說好了,二百塊錢買你和我住一夜,你現(xiàn)在不開門就是賴賬!” 胡雨雙緊緊的咬著牙關(guān),等著堯卓他們。 堯卓帶著沈仁和狄竹就往這邊趕——叫上狄竹是打算讓她安慰安慰胡雨雙,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大男人,小姑娘就算有什么心事,也未必愿意和他們說。 路上沈仁還撥了兩個電話,一個是問今天前臺值班妹子張老頭家子女的電話,一個是直接打了過去,說明了情況。 那邊沒有一點好聲氣,“我媽早和他離婚了,我和那個老不死的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你們打死他最好!” 然后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堯卓也沒再打過去,只是加快了腳步。 張老頭看到堯卓他們來的時候,不但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把色瞇瞇的目光放在了狄竹的身上,“沒想到這又來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大爺我今兒個還真是艷福不淺啊!” 他說著居然就要去扯狄竹的手,狄竹可不是胡雨雙,她一把就甩開了張老頭的手,接著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腰上,把他給踹翻在地,接著不等他開始哭鬧,就踩在了他的身上,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老張頭,“我們公司財大勢大,所以你信不信,你說出來的每一句話,我都能把他變成現(xiàn)實?你要說自己手被我弄骨折了,我就給你弄成粉碎性骨折,你要說你的腰被我踹斷了,我就讓你以后都癱在床上,你要說自己要死了……” 她的話沒說完,但老張頭已經(jīng)把所有有關(guān)碰瓷方面的話都咽了回去。 狄竹露出了一個略帶可惜的表情,把自己的腳挪走,“你最好快點滾開,別逼我再動手?!?/br> 張老頭果然和瘋狗一樣就竄了出去,但竄到了電梯口,在電梯門合上之前,卻覺得自己這么多年“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今兒卻被一個小姑娘給威脅成這樣,有點面上無光,于是他惡狠狠的開口,“有本事你們就一直護著她,不然等她落單那天,我非要把她弄上手!” 沈仁聽著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想把張老頭拽回來再揍一頓,但電梯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 沈仁氣的想砸電梯門,想到砸壞了還得堯經(jīng)理花錢修,才及時的忍住了。 此時胡雨雙家的門才發(fā)出沉重的吱嘎聲,打開了。 胡雨雙看著門外的三個人,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謝謝來。 狄竹摸了摸胡雨雙的腦袋,“別怕,沒事的?!?/br> 胡雨雙點了點頭,“我沒事了,打擾你們了?!?/br> 然后就再也不肯說話了,狄竹輕聲細語的勸了半天,小姑娘都低頭沉默著,幾個人只能回轉(zhuǎn)。 回去的路上,氣氛又有些沉默,最終要是沈仁開的口,他問堯卓和狄竹,“這老頭一直這樣么?” 不過想想二期也就才進戶沒多久,堯經(jīng)理他們也未必知道。 但堯卓真的開口了,“這人已經(jīng)sao擾不少住戶了,片警也來過幾次,但他就這么死不要臉倚老賣老的,也真拿他沒辦法?!?/br> 沈仁頓時就明白了。 對付這樣的人,你就得真動手,剛剛狄竹的行為就很好的說明了這一點。 但警察可不敢這么干,不然,估計就算扒了皮都賠不起。 沈仁又有點擔憂,“那他以后再來怎么辦?” 堯卓淡淡的開口,“不會了?!?/br> 沈仁聽堯卓這么說,一下子就放了心,是的,他對堯經(jīng)理,就是這么盲目的信任! 幾個人回到物業(yè)的時候,施映冬正在前臺等沈仁。 見到沈仁回來,她就迎了上來,“沈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