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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就傳來一個公鴨般的嗓音:“哼,果然是在這里么?這回絕不能讓那只癩蛤蟆搶了先!” “要叫你這小鴨子失望了?!绷硪粋€聲音傳來,帶著一點涼幽幽的寒意,“這是我們姜家的人,可沒你什么事?!?/br> 兩拔人馬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門口。 左邊領(lǐng)頭的人面如滿月,玉帶金冠,拇指上戴著一只翡翠扳指,綠得像春天里的溪水。 右邊領(lǐng)頭的人身形高瘦,衣飾跟左邊的人比起來要低調(diào)得多。但花仔打劫多年,眼光毒辣,立刻發(fā)現(xiàn)他的衣料看似不起眼,其實是輕軟厚實,像是姜安城那一路,同樣價值不菲。 不知是這衣裳的原因還是怎地,花仔覺得他身上好像有幾分姜安城的影子,可臉長得其實并不像。 仔細(xì)看來,大約是那走路的姿勢、抬眼的神情,十分相近。 哪個是風(fēng)長健,哪個是姜欽遠(yuǎn),十分明顯了。 “得了吧?小姜大人帶來的就算是姜家的人,可不一定是你的人。你只不過是個旁支罷了,少來這里充大爺。”風(fēng)長健說著,一撩衣擺在花仔面前坐下,“兄弟,本世子才是麟堂最強(qiáng)的生徒,你跟著本世子混,包管你將來平步青云,前程似錦?!?/br> “姜家的人前程,還用他人作保?”兩名麟堂生徒用袖子擦了擦板凳,姜欽遠(yuǎn)這才飄然坐下,看著花仔,“兄弟,你既是少家主帶來的,自然就是我們姜家人,切莫同其它不相干的人混在一處?!?/br> 花仔明白了,兩人來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拉花仔入伙。 這種事情花仔以前也干過。 天虎山剛剛建寨之初,附近也有好幾處沙匪。 北疆但凡來個會家子,幾家沙匪頭目就會施盡渾身解數(shù),要錢給錢,要女人給女人,把人拉到自己這邊來。 花仔在這方面水平不高,常常拉不過別家,最后她只好把別家都打得頭破血流,統(tǒng)統(tǒng)趕出北疆,這樣,就再也沒有人跟天虎山搶人了。 這會兒她啃著饅頭,看著這兩人你來我往,一邊往自己臉上貼金,一邊往對方臉上抹黑,越說越激動,身邊的人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袖子里、靴子里、懷里、腰里掏出一根根……搟面杖。 “咳咳咳……”花仔差點兒被饅頭嗆著。 韓松十分有眼力見地遞過來一碗水,然后低聲解釋:“堂內(nèi)嚴(yán)禁私斗,除cao練之外不能動刀槍,別的家伙又太大,不好藏身上,只有這個最合適?!?/br> 又道,“看樣子又要打起來了,花師弟你要不跟我去祭酒大人那里避一避?他們好歹不會鬧到……” 他的話沒能說完,花仔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擱。 水灑了一點出來,濺在桌上。 劍拔弩張的兩拔人立刻轉(zhuǎn)頭,所有人的視線落在花仔身上。 “你們兩個想拉我入伙是吧?”花仔看著風(fēng)長健和姜欽遠(yuǎn),問。 風(fēng)長健和姜欽遠(yuǎn)難得地互相交換了一個同樣意外的眼神。 一般被他們拉攏的人有兩種反應(yīng),一是派系明確,上來就選定了一條大腿緊緊抱??;二是兩邊都不敢得罪,唯唯嚅嚅哪個也不敢選。 像花仔這般款式的,他們還是頭一回遇見。 怎么說呢……他們忽然有了同一種感覺——他們好像是爭寵的女伎,而花仔就是那個被爭搶的客人。 啊呸呸呸! 兩人同時在心里甩開了這個念頭,風(fēng)長健搶先一步:“沒錯,聰明的話就趕快選,不然打起來沒人幫你!” “我都可以?!被ㄗ锌瓷先ズ芎谜f話的樣子,“你們誰給我搞到rou來,我就跟誰?!?/br> 第5章 罰跪 你裝得太假了,二當(dāng)家 “說起來,也是這兩屆的生徒?jīng)]福氣,無緣領(lǐng)受小姜大人的教誨。想當(dāng)初小姜大人在麟堂授課的時候,那可是連窗外都擠滿了生徒呢……” 周珉一路半躬著腰,滿面堆笑,抓緊這難得的機(jī)會,一面拍馬屁,一面夾雜著訴說麟堂的艱苦,比如武廟該修繕啦,武器耗費太大該補(bǔ)充啦,這些生徒天天cao練,遠(yuǎn)比太學(xué)生費衣裳鞋襪且更能吃,所以麟堂真的是一年比一年捉襟見肘之類…… 姜安城一直溫和有禮地聽著,雖身居高位,卻沒有一絲驕矜之色,間或問上一兩句詳情。 經(jīng)過校場的時候,正遇見榮王領(lǐng)著上舍生徒射箭。 榮王把弓箭扔給一名生徒,走過來:“交代妥當(dāng)了?” 姜安城點點頭,目光望向他身后的上舍生徒。 能升到上舍,皆是層層選拔過的人才。從麟堂結(jié)業(yè)的生徒皆是文武雙全,每到結(jié)業(yè),京中十二衛(wèi)處處都想來搶人。 他們無一例外地身形健壯、高大、挺拔。秋天的太陽還帶著幾分燥熱,cao練過的生徒們皆頂著一頭的汗,肌膚上泛著油光,像熟銅一般的色澤。 “王爺,我家那位遠(yuǎn)親,還要拜托你多多關(guān)照?!苯渤堑?。 “咱們什么交情,還用你囑咐?”榮王笑了,他生得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水光瀲瀲,“放心吧,有我在,定不會讓旁人欺負(fù)她。” “不?!苯渤青嵵氐?,“我是擔(dān)心她欺負(fù)別人?!?/br> 榮王:“……” 一名夫子喘吁吁地跑過來:“祭酒大人!祭酒大人!不好了!鐘聲都響了兩遍了,生徒們還聚在飯?zhí)美锊豢蟻砩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