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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仔舉著那把破傘湊近姜安城,感慨:“夫子,這么大一個美人兒,性子又好,你真不要?” 姜安城身上已經(jīng)沾到幾點(diǎn)雨絲,深紫色官袍上像是多出了幾道細(xì)密的深色繡痕,臉上也有幾分濕意,益發(fā)顯得發(fā)黑如墨,面白如玉,像一塊玉石經(jīng)過水洗,秀色奪人。 他沒有去看風(fēng)婉兮的遠(yuǎn)去的身影,視線落在花仔身上,道:“未到下學(xué)時候,你為什么不在學(xué)舍內(nèi)?” “因?yàn)槲业谋搶懲炅税?!”花仔得意?/br> “寫完了幾篇?” 還有幾篇? 花仔一頓:“……不就是一篇么?” 姜安城看著她:“你要重寫的是十篇,寫完了一篇,剩下的九篇呢?” 花仔眨巴著眼睛:“呃……” 她在傘下和姜安城對視半晌,忽然拉起姜安城的手。 她的手淋了雨,濕冷,而姜安城的手溫暖干燥,握起來十分舒服。 只是她才握住,姜安城的手就僵了僵,瞬間繃緊。 “我告訴過你,即便你穿的是男裝,也莫要忘了自己是個姑娘家。”姜安城壓低聲音,聽上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不要隨便拉男子的手,須知——” 他的話沒能說完,因?yàn)橄乱凰?,花仔把傘柄塞進(jìn)了他的掌心。 姜安城頓住。 “知道啦,男女授受不親嘛,死腦筋?!弊詈笕齻€字,花仔是含在嘴里咕噥的,一邊咕噥,一邊已經(jīng)轉(zhuǎn)身。 手臂卻被姜安城拉住,姜安城問:“做什么去?” “回學(xué)舍寫兵論啊!” 姜安城皺眉:“課不上了?” “啊啊上上上,夫子的課,定然是要上的?!辈贿^夫子的心情好像不大好啊,從頭到尾眉頭一直皺著,眉心都皺出一道豎紋來了。 她體貼地道:“夫子別怕,你既然不喜歡那郡主,下次我還會幫你趕跑她的?!?/br> 姜安城:“……” 姜安城:“不勞你費(fèi)心?!?/br> “姜夫子!”韓松終于把那路人打發(fā)了,小跑著過來,先見過姜安城,然后把出門的緣由解釋了一番,最后拎著錢袋向花仔抱怨,“花哥你要傘,前面就有鋪?zhàn)?,我給你買就是了,你偏搶人家的,害我賠了人家五百文錢,夠買兩三把傘的了……” 一語未了,他敞開的錢袋子進(jìn)了一樣?xùn)|西,圓溜溜,金閃閃,把他的眼睛都映成了金色。 這這這這……這是一顆金珠! “有勞你破費(fèi)了?!苯渤堑?。 “不不不不不有勞,”韓松話都不會說了,“這都是弟子該做的!” 待姜安城往麟堂大門里走,花仔和韓松的腦袋湊在一處,從錢袋里扒拉出那顆金珠,統(tǒng)一地目露金光。 花仔:“韓松,你這把傘也買得太值了吧?!” “哎呀可見花哥你出手是對的,姜夫子心情很好!” 心情很好? 真的嗎?花仔不信。 果然,已經(jīng)走進(jìn)大門的姜安城回過頭來,眉心又顯出那道能夾死蚊子的豎紋,聲音就像此時的秋雨一樣冷:“過來?!?/br> 花仔連忙過去,想起弟子之道,剎住腳,在落后他半天的距離里停住腳:“夫子請?!?/br> 姜安城的眉頭又皺了皺:“這時節(jié)還淋雨,不怕生病么?若是生病,耽誤了課業(yè)怎么辦?” “嗐,就我這身板,哪怕是淋雪水也不妨事的——” 姜安城打斷她:“少廢話?!?/br> 花仔乖乖走進(jìn)傘下。 其實(shí)吧,這把傘半邊都在漏雨,只遮得住一個人。她進(jìn)來也只不過是從淋雨變成淋小雨而已。 “第二篇寫什么?” 姜安城打著傘,在雨中走過空曠的校場,聲音也像是沾了幾分水汽,明顯比方才溫和了一些。 “唔,計篇吧?!?/br> “讀懂了么?” “完全沒有?!?/br> “……”姜安城頓了一下,便開始給她講解起來。 和昨天晚上一樣,原本云里霧里的內(nèi)容,經(jīng)他一解說,突然就變得清晰起來。 直到姜安城停下腳步,收起傘,她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課舍。 然后視線一頓。 姜安城肩頭的衣料全變作了深色,竟然是給雨水打濕了。 花仔下意識望把那把傘。 傘被擱在墻角,雨水從傘尖蜿蜒滑下來,在地上積了小小一塊。 奇怪啊,漏雨的那半邊明明是遮在她頭頂才是。 難道是夫子講得和她聽得一樣投入,不知不覺轉(zhuǎn)起了傘柄,自己淋雨了都不知道? 講課講得如此認(rèn)真,真是讓人欽佩啊。 花仔贊嘆。 第20章 早退 當(dāng)真這么乖? 下課之后,風(fēng)長健悄摸摸把花仔帶到麟堂的東南角上。 這邊算是麟堂的小花園,有些花木山石,中間還有一座涼亭。 只不過麟堂生徒們每天都被cao練累成死狗,很少有人會往這邊來。 還沒走近,花仔就看到了亭中那道清麗的身影,立即剎住腳,“那是……你姐?” 風(fēng)長健意外:“花哥你怎么知道?你見過我姐?” 花仔心說不單見過,還欺負(fù)過。 “你說有驚喜給我,就是你姐?”花仔打算走人。 “哈哈不是不是,是烤全羊!” “叮”地一聲響,花仔的眼睛睜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