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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仔抬頭,一指房頂。 房頂上又一次出現(xiàn)了一只大窟窿。 姜安城:“……” “你的傷還好嗎?”花仔說著就要來揭姜安城的被子。 姜安城驚得一把抓住她的手,為此甚至牽動背上的傷,他咬了咬牙,“花仔,我們已經(jīng)把話說明白了,我并非你的良人,男女授受不親,你不可以再如此逾矩亂來?!?/br> “知道知道,啰嗦?!被ㄗ械?,“郡主那樣的你不要,我這樣的你也不要,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 姜安城低聲道:“喜不喜歡,從來就無關(guān)緊要?!?/br> 他的聲音太輕了,花仔一時沒聽清,俯身湊近他:“什么?” 她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氣息,像是陽光下的草木蒸騰出來的清甜味道,一下子撲面而來,彌漫在絲帳里的藥味一下子被驅(qū)散了。 這一個瞬間,姜安城只覺得整個人都沐浴在這難以言喻的芬芳里。 “沒什么?!毙枰獎佑脴O大的自制力,姜安城才能讓聲音聽起來一如平常般鎮(zhèn)定,“你去一趟隔壁,讓榮王替我向周祭酒告假,這幾日我暫且不去麟堂了?!?/br> 花仔一陣心喜:“那夫子你好好休息,兵論我過幾日再交給你?!?/br> 姜安城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必去麟堂了,我難得有空,就在家里給你上課?!?/br> 花仔:“……” 真的有必要這么認(rèn)真嗎? 姜安城手撐在床上,就要起身。 花仔連忙按住他:“就這么上吧,別起了,我就坐這兒聽?!?/br> “不可?!苯渤堑?,“你去書房候著,讓桑伯進來服侍?!?/br> “嗐,我都知道你不會娶我了,有什么好講究的?以后你就是我夫子,我兄弟,你也別這么多規(guī)矩行不行?小命要緊?!?/br> 但姜安城異常堅持:“聽話,去?!?/br> 聲音不大,卻是不容反駁。 花仔嘆了口氣:“夫子你知道么?你這腦子像是在棺材板里泡了七十年的,又老又硬。” 姜安城看了她一眼:“你這腦子只怕沒長全就見了天日,也不知成日里在想些什么?!?/br> 連夜梟都想嫁! 花仔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但從他的眸子里看出了一絲殺意。 算了算了,在這里他是老大,何況他又受了傷,她不跟他一般計較。 于是只得起身喚桑伯,然后自己抱了書去書房等。 一邊等,一邊覺得有點氣。 昨天就是在這里,她替他出頭,是何等的講義氣,而他呢?居然一口一個“不娶”,真是太不夠兄弟了。 等等……他好像是夫子,不是兄弟…… 花仔腦筋打結(jié)了。 不管怎樣!總之夫子昨天很不上道就對了,簡直是看不起人。 姜安城從門外走進來。 花仔抬頭的時候愣了一下。 她以為他至少會讓桑伯扶一下,沒想到他竟是一個人進來的。 走得比平時略慢一些,但步伐穩(wěn)定,儀態(tài)優(yōu)雅,一如往常,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昨晚被親爹抽得遍體鱗傷。 是條漢子。 花仔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這么好的漢子嫁不著,她以后上哪兒找一個比他好的呢? 而且他本就清俊,這一受傷,臉色添了幾分蒼白,衣裳選的也是寬袍大袖,未束腰帶,踏著秋風(fēng)一起走進來,袍袖輕揚,看上去仿佛能乘風(fēng)歸去。 真·神仙貨色。 花仔帶著一種“媽蛋這么好的貨老子居然不能搶回家”的惋惜和惱怒,起身架起他的手就往肩上扛。 姜安城照例皺眉:“不可……” 花仔:“不可什么?你別想歪啊,我這是師父那什么,弟子那什么,我在孝敬你知道么?” 姜安城:“不用扶……” 花仔再一次打斷他:“你差點兒從床上爬不起來,還要什么強?記住啊,現(xiàn)在是徒弟在扶你,不是姑娘家在扶你,你這不可那不可,莫不是你自己在胡思亂想什么了?” 姜安城一時給她堵得怔住,愣了一下才道:“你晨起時可曾照過鏡子?試問你到底哪一處像姑娘?” 花仔翻了個白眼:“那你還一口一個男女授受不親?你干脆把我當(dāng)男的得了??!” 姜安城:“……” 他得到了一個經(jīng)驗:千萬莫要和花仔講道理,因為再好的道理一到花仔那里都會長歪。 她個子小小的,頭頂才及他的肩膀高,這樣扶著他,活像一只燕子去扶著一只老鷹。 姜安城心里有幾分暖意,也有幾分好笑,道:“你好歹也讀些書,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很難記嗎?” “不是難,是記著也沒什么用?!?/br> 花仔雖是扶著姜安城,但明顯感覺得到姜安城十分克制,身體的重量基本沒有壓過來,花仔等于是只虛虛地扛了一條胳膊。 這讓她有點不高興了。 “夫子,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她停下腳步,歪過頭來問姜安城。 姜安城也不得不停下腳步:“為何這樣說?” 花仔看他一眼,忽然一彎腰,打橫將他抱了起來。 “看見沒,就算是你整個人,我也抱得起,只給我一條胳膊,是不是瞧不起人?!” “?。。。?!” 姜安城有生以來從未想過自己會有被人這樣抱起來的一天,臉上騰地發(fā)燙,像是有火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