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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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走,客棧房間里就剩南巧一個人了。她有些無聊,又不知道做什么,便懶洋洋地隨意倒了小榻上,閉著眼睛。 沒過不久,就有店小二上來說,有人找她。南巧一打聽,便知道是蘇滿樹的母親。南巧自然是不能不見的,立即收拾好,下了樓去見了她。 蘇滿樹的母親穿的很樸素,見了南巧似乎有些激動。她急忙把自己帶過來的一籃子?xùn)|西遞給了南巧:“我也沒什么像樣的見面禮給你,只有這些東西,你莫要嫌棄寒酸?!?/br> 南巧接過來之后,立即說了聲:“謝謝婆婆疼愛?!?/br> 她話音剛落,蘇滿樹的娘親頓時就哭了。她說:“我是個沒本事的,那日眼睜睜地看著你,因為婆婆攔著,我也不敢認(rèn)你,更不敢與你說話。你如今還能不計前嫌地叫我一聲婆婆,我實在是心中有虧啊,真是對不住你……” 南巧安撫了蘇滿樹娘親兩句,總算是把她哄好了,還沒得及說什么,蘇滿樹的祖母竟然不請自來了。 這位老婦人應(yīng)該是積威已久,蘇滿樹的娘親很怕自己的婆婆,見了婆婆過來了,她一句話也不敢說,怯生生地低著頭,躲到了一邊,生怕自己的婆婆把她的怒氣撒到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她又不敢讓南巧一個人面對自己的婆婆,最后咬了咬牙,小步地挪到了南巧和自己的婆婆之間,垂著頭,不說話。 南巧見自己的婆婆這樣,也只得抿了抿唇,戒備著看著蘇滿樹的祖母。 蘇滿樹的祖母見了南巧,也不寒暄客氣,以一種高高在上的語氣,開門見山道:“昨日帶你過來的那個男人,是你什么人???” 南巧有些不悅,但是又看著自己婆婆擋著她和蘇滿樹祖母之間,一臉為難,便隨口胡謅了一句:“他是我表哥。” “嗯,好,”蘇滿樹的祖母點了點頭,道:“既然他是你表哥,祖母我也不廢話了。我們親上加親,讓你表哥準(zhǔn)備準(zhǔn)備,這幾日就把我們香菊娶過門吧!” “什么?”南巧震驚不已,滿目吃驚。 她實在過于驚訝蘇滿樹祖母竟然能不要臉道如此地步,于是搖著頭道:“我表哥的婚事,可不是我能做主的?!?/br> 那可是皇上都不能做主的事情,她可不能插手的。 “怎么?難道覺得我們香菊配不上他?呵呵,他要是能娶到我們香菊,就是他祖上燒了高香了!我告訴你,不是香菊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我們香菊!” “外祖母,你別說了,人家羞死了,我知道自己是好的,別人也自然能看到我的好的。”蘇滿樹的祖母正說著,也不知道這個劉香菊究竟是從哪里冒了出來,笑瞇瞇地說著,臉上倒是看不出一點的羞澀,滿眼都是勢在必得。 南巧看著眼前如跳梁小丑的兩個人,只覺得他們實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蘇滿樹的娘親小聲地與南巧道:“兒媳,昨夜他們祖孫兩個人與滿樹已經(jīng)鬧過了這件事。滿樹自然是不能依了他們祖孫兩個人的,所以她們就來為難你了?!?/br> 南巧拉著自己婆婆的手,朝她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婆婆放心吧,兒媳不會被為難的。她們也不過就是癡心妄想?!?/br> 蘇滿樹的娘親緊緊地抓著南巧,一直也不舍得放開她的手。 蘇滿樹的祖母見自己說完了話,南巧也不給她什么反應(yīng),急了大叫:“我說孫媳婦兒啊,你的表哥呢?既然他都要娶我們家的香菊了,自然要準(zhǔn)備準(zhǔn)備的。你把他叫出來,祖母與他說說這成親的事情?!?/br> 南巧看著自說自話的蘇滿樹的祖母,真的懷疑這真的是與蘇滿樹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祖母嗎?簡直就是個自大卻不自知的。 劉香菊見南巧不說話,頓時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立即又撲到了自己的外祖母懷里,哭哭啼啼了起來:“外祖母,你看看她啊,她根本就看不起我們,根本就以為我是配不上她的表哥的!” 蘇滿樹的祖母原本就是一肚子氣,忽然聽到了劉香菊哭得不成模樣,頓時心里就急了,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南巧大叫:“喂,你說說你是什么意思???你怎么這副模樣,難道是你表哥看不上我們香菊嗎?我告訴你,如果不是香菊相中了你表哥,你以為就憑你表哥那副德行,他能配得上我們香菊嗎?簡直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自己也不照著鏡子掂量掂量自己!” 劉香菊也插話了:“他若是娶了我,我是不嫌棄他是配不上我的!” “配不上你?”忽然齊王晉安的聲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劉香菊一看,如此英俊的男子走了進(jìn)來,立即擺出了一副羞答答的模樣,低著頭說道:“我外祖母說了,如果你娶了我,就是你們家祖墳上冒了青煙的??墒?,就算是你配不上我,我也是歡喜你的,我是不嫌棄你的?!?/br> “你嫌棄我?你一個愚不可及的丑陋之人,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 “怎么?本姑娘都這么屈尊降貴地委屈自己嫁給你了,你不去燒燒高香、謝天謝地去,還好意思在本姑娘面前裝什么大頭蒜,實在是可惡至極外祖母,我不要嫁這個配不上我的人了,我要嫁就嫁最好的!” 蘇滿樹的祖母立即把自己的心肝寶貝劉香菊摟到了懷里,怒氣沖沖地說道:“心肝啊,外祖母日后給你尋個更好的。這種下賤之人,我們才不稀罕嫁!” “來人!給詆毀本王者,掌嘴!” “末將遵命!” ☆、第141章 “來人!給詆毀本王者,掌嘴!” “末將遵命!” 齊王一聲令下,他的侍衛(wèi)們也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毫不留情,拉過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左右開弓,根本就不給她們兩個人一丁點反應(yīng)時間。 不多時,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的兩腮都高高地腫了起來,嘴角不停地淌著血。兩個人皆是驚恐地盯著齊王晉安,一時間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了。 劉香菊似乎已經(jīng)嚇了不行了,整個人哭哭啼啼極為委屈,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你憑什么打我,憑什么打我!” 只是她如今嘴上有傷,兩腮紅腫,口齒極為不清,也聽不大清她究竟說了什么,只聽到含含糊糊的叫罵聲。 蘇滿樹的祖母見劉香菊哭了,也顧不上自己的臉上難受,爬過去抱住她,也跟著嗚嗚地大罵了起來,指著齊王殿下就是一通亂嗚嗚。 齊王殿下低頭著看著地上的這兩個人,一言不發(fā),一臉冷笑,那眼神似乎在看什么可笑之事一樣。 就在此時,外面又走進(jìn)來幾位將士。進(jìn)門之后,這些將士二話沒說,立即朝著齊王殿下跪拜了下去。 “末將等,叩見齊王殿下!” 這時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還罵得正歡呢,一聽齊王殿下的名號,頓時就傻了眼。劉香菊似乎還往四周看了看,僥幸地想看看,是不是屋子里還有別人能被稱為齊王殿下的。 然而,真正的齊王殿下就在她面前,就是被她各種嫌棄看不上的那位。 直到這時,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才意識到,她們究竟是招惹了什么人! 她們竟然招惹了真正的天潢貴胄,她們一直辱罵、看不起的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齊王殿下,當(dāng)今圣上的兒子,未來的太子儲君,將來的皇帝! 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兩個人驚悚地看著齊王殿下,頓時都有了想死的心,想想剛剛她們兩個都說了什么? 什么配不上劉香菊,什么祖上冒了青煙,什么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什么不照著鏡子掂量掂量自己! 如今把這些話單拎出來,句句都是大逆不道的死罪!那天家的皇子,能是她們?nèi)绱穗S便詆毀的嗎? 蘇滿樹的祖母和劉香菊頓時沒了脾氣,鴉雀無聲,也不敢再開口說話了,只得一直朝著齊王殿下磕頭求他擾饒命! 齊王似乎懶得理她們,直到把幾位將士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轉(zhuǎn)過頭,看向地上跪著的祖孫兩人。 此刻,這兩人已經(jīng)是嚇得不行了,抱成一團(tuán),癱軟在地上,一句話也不敢說。劉香菊更是不經(jīng)事的,竟然還尿了褲子了。 齊王晉安嫌棄地看著她們,說道:“蘇滿樹的祖母,本王如今看在你與蘇滿樹的關(guān)系上,暫且饒你一次。你日后若是再敢如此,本王決不輕饒。至于你……” 劉香菊此刻已經(jīng)嚇得要死,只得拼了命地磕著頭,嘴里嗚嗚喊著“求饒”。 齊王殿下懶得理她,直接叫來了自己的隨行護(hù)衛(wèi),吩咐道:“本王再也不想看見她!把她發(fā)配道西北邊界,永生不得踏入我大召國一步,免得臟了我大召國的國土!” “末將遵命!” 蘇滿樹的娘親也不曾想到,昨日被自己婆婆和劉香菊錯認(rèn)的人,竟然是神風(fēng)如此高貴的人,她也嚇得說不出一句話,只是緊張地抓著南巧的手,慌亂的不知所措。 劉香菊被發(fā)配,蘇滿樹的祖母也因為驚嚇了,生了一場大病,之后就再也不敢鬧騰了。又因為她那個心肝劉香菊被發(fā)配走了,她想念的不行,就這么一病不起,日日夜夜地念著要把劉香菊找回來。 只是,這下命令的人是齊王殿下,她哪里又敢親自去找人呢,只得合計著另尋他法了。 對于最后變成如此模樣,南巧雖然有些意外,倒也覺得不錯。能解決了劉香菊,又能讓蘇滿樹的祖母也消停了,倒是一件好事的。 這件事最開心的莫過于蘇滿草和蘇滿葉兩姐妹了。 她們兩個像是兩只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圍著南巧說個不停。 “祖母這一次得了這么個教訓(xùn),那個討厭的劉香菊也被弄走了,真是大快人心??!” “不過,祖母也因為劉香菊被發(fā)配了,更無心理會二jiejie的婚事了。” 蘇滿草紅著臉道:“她若是不理,與我而言才是好事呢!” 南巧把蘇滿草拉過來,說道:“你這幾日把嫁衣好好繡著,大嫂可是聽你的大哥說了,田大都統(tǒng)已經(jīng)找過他問了吉日的,你們的婚事可是眼瞧著就要辦了的。” 蘇滿草紅著臉點了點頭,口是心非的抱怨著,“就他著急,我才不想這么早嫁呢!” “二jiejie,你這明明是想嫁的要命呢,我若是把你這話告訴了姐夫,看你急不急!”蘇滿樹的三妹蘇滿葉故意氣她。 這一次,因為齊王處置了劉香菊和蘇滿樹的祖母,所以蘇滿樹的娘親硬是拖著南巧,讓她留在鎮(zhèn)子上的蘇家住了一段時間。蘇滿草也從回來陪南巧。 傍晚時,把她們姐妹二人送走,蘇滿樹也回來了。他這幾日都在鎮(zhèn)子上忙碌,也不知道齊王晉安究竟拜托了他什么事情。 蘇滿樹回來后便于南巧道:“月兒,我如今鎮(zhèn)子上的事情已經(jīng)忙完了,明日我們便啟程回營地吧!” 蘇滿樹如此說,南巧自然是沒有意見的,立即就收拾東西。 她整理東西時,蘇滿樹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也不說話,也沒有過來幫忙。南巧有些奇怪,轉(zhuǎn)頭問他:“夫君,你發(fā)什么愣呢?” 蘇滿樹這才回過神,搖了搖頭。南巧覺得他是有心事的,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有著什么心事。 臨到晚上熄了燈,兩個人躺在了床上,蘇滿樹忽然一動,把南巧抱進(jìn)了懷里,緊緊地抱著,似乎壓抑著什么情緒。 南巧奇怪,小心翼翼地問道:“夫君,你怎么了?為何這般悶悶不樂?” “月兒,林相,將要平反了。” 南巧一驚,頓時熱淚盈眶,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問:“這幾日,你是不是都與晉安哥哥一起處理這件事?” “主要都是齊王殿下在做,我不過就是幫忙收集了一些萬家與西北蠻夷勾結(jié)的罪證?!彼D了頓,盯著她的眼睛,略有些不安地問她:“月兒,你……你想回京城嗎?” 林家如果能平凡,她自然是想要回去的。只是,她看著自己面前的蘇滿樹,最終搖了搖頭,小聲說道:“不想?!?/br> 蘇滿樹是西北邊疆軍的將士,除了皇命軍令,他是不能私自離開西北的。京城雖好,蘇滿樹既然不能去,她也不要去了。她想要永遠(yuǎn)都留在蘇滿樹的身邊,永遠(yuǎn)不要離開他。 “月兒,我……我現(xiàn)在是不行的,過幾年,我會尋機會帶你回去的,至少我要去自己的岳父岳母墳前上柱香的?!碧K滿樹語氣中帶著nongnong的歉意。 南巧伸手摟住蘇滿樹的脖子,笑著與他說:“我父親一向敬重西北將士的,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嫁了你這么個優(yōu)秀的將士,他定然是高興的。” 提到了以前的事情,南巧給蘇滿樹講了許多林相府中的事情,她的父親、母親還有弟弟阿軒的許多糗事,整個人笑個不停。蘇滿樹見她如此開心,不自覺地也跟著一起開心。 南巧說了許多,忽然就問蘇滿樹:“夫君,你小的時候,可有什么趣事?” 蘇滿樹很少給南巧講自己家里的事情,她也只聽蘇滿樹說過那么兩次。如今見了蘇滿樹的娘親和meimei們,她更好奇小時候的蘇滿樹究竟是個什么模樣了。 蘇滿樹笑了笑,仔細(xì)地回憶了許久,搖了搖頭,道:“小時候的事情我記得已經(jīng)不多了。我只記得自己的祖母十分偏心大伯家,對我們家的幾個娃娃并不是很上心的。我當(dāng)年出來從軍,也是想要為家里做些什么,不至于讓我娘和meimei們那么苦。那時候從軍,縣衙是給獎勵的,二兩銀子,把農(nóng)戶變成軍戶。我當(dāng)時年紀(jì)小,多少有些天真,以為至少meimei們能吃頓rou了,可是我后來才知道,那二兩銀子我meimei們沒吃到rou,甚至連銀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就被我祖母給了我大伯,讓他去還賭債了柯南之毛利jiejie。我大伯也根本沒拿這錢去還錢,而是當(dāng)了籌碼繼續(xù)賭,又欠了一屁股的債?!?/br> “夫君……”南巧心疼地抱住蘇滿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蘇滿樹道:“不過,事情雖然如此,我倒是不后悔的。我當(dāng)初去從軍時,與我爹爹做了一個約定。我要他答應(yīng)我,無論咱們家日子過的多苦,也求他不要把我的meimei們,不管買去做婢子或是別的其他什么地方,都不可以。我爹雖然人老實憨厚,他既然承諾我了,就不會變卦的?!?/br> 原來蘇滿樹從軍,這其中還有這么一段曲折。她不由地感嘆,蘇滿樹的meimei們是遇到了一個好哥哥,如果南巧也有這樣的一個哥哥,也不至于被賣到了林相府,更不可能只因為她的一點點恩惠,就把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來還她的恩情。 她說:“蘇滿樹,你是一個好哥哥?!?/br> 蘇滿樹只是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與蘇滿草、蘇滿葉,年紀(jì)相差的有些大,與她們并不熟悉。你沒有見過我的大meimei,她的名字叫做蘇滿花,她如今已經(jīng)嫁人了,我聽滿草和滿葉說,她嫁的那個夫君還不錯,她如今已經(jīng)是兩個娃娃的娘親了?!?/br> 蘇滿樹給南巧講了講,自己能記得的事情,和村里的好玩的、好用的。南巧聽得津津有味。 蘇滿樹道:“我記得我大meimei出生時,村子里一棵常年不開花的大樹,竟然開了花了,我的名字又叫做大樹,所以我娘親才給她起了名字叫做蘇滿花。后來二妹和三妹也陸續(xù)出生,就叫了蘇滿草和蘇滿葉。” 南巧他聽著聽著,摸了摸自己鼓起的小腹,說道:“還有三個多月,我們的娃娃也要出生了,夫君,你來給他娶個名字吧!” 蘇滿樹愛憐地?fù)崦锨傻亩亲樱Φ溃骸霸聝阂郧安皇且盟幉牡拿纸o我們的娃娃起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