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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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晨言道現(xiàn)在衣鋪那兒肯定全是衙差官兵,鋪子燒沒了定也有許多事要處置,自己去了除了添亂干不了別的。李長史今日才提醒要等謝大人和將軍回來囑咐了再說,她可不想惹麻煩。 田慶聽了擺了個鬼臉,“李長史?!彼坪鯇@人也頗有微詞。安若晨笑笑,沒接這話頭。 之后安若晨晃悠到了安府附近,找了個少年給安府傳個話。不一會安若希領(lǐng)著丫環(huán)出了來,走到街口看到安若晨,道:“怎么?今日自己過來,不威風(fēng)八面使喚我過去了?難不成你想回去看看?” 安若晨做了個厭惡的表情:“我才不想去那鬼地方。我們找個地方單獨說說話。不要帶丫環(huán),你來不來?” 安若希自然是去了。 姐妹兩個一路閑逛似地走,最后在清水閣停下了,那是一家茶樓,品茗聽曲的地方。安若晨說走累了,就在這里坐坐吧。 安若希沒意見,她一肚子的疑問,不知安若晨耍的什么花樣。 田慶見她們停下了,站在街對面等著。安若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田慶明白了,點點頭。 安若晨帶著meimei在清水閣雅間坐下,點了壺清茶,不要聽曲,很快雅間里就只剩下她們二人。安若希頓時不再偽裝,沉了臉問:“這次又想如何?” 安若晨慢條斯理地道:“我說過,下回見面我會再告訴你些事。” 安若希坐直了:“說吧。” “姜氏衣鋪被燒,牽連全街,十余人慘死,半條街燒毀的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說到這慘案,安若希很嚴肅。 “姜氏衣鋪的一些布料是從南秦來的,你知道嗎?” 安若希一愣。“難道鋪子被燒與南秦貨運有關(guān)?” 安若晨搖頭:“具體的我并不知曉。起碼衙門案錄卷宗上并不這么寫。但近來有風(fēng)聲嚴查商舶司走貨通關(guān)一事,那這事就微妙了?!?/br> 安若希皺起眉頭。 ☆、第57章 (修訂) 第57章 安若晨道:“我是覺得奇怪,若劫財便劫財好了,為何要燒鋪子,是不是想掩蓋什么證據(jù)?” 安若希馬上聯(lián)想到安之甫的玉石貨品,那也是通過不正當(dāng)?shù)氖侄尾湃〕鰜淼摹?/br> 安若晨又道:“當(dāng)然了,這些也只是我自己瞎琢磨的。明面上官府肯定不會這般說,畢竟還要暗查商舶司。我既是希望你幫我查事,遇著了這等事我自然也愿意與你提個醒。但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反正只是臆測?!?/br> 安若希不說話,她也想不到這事能有什么用。 安若晨又與她問了問安府的狀況,有沒有繼續(xù)找四妹等等。安若希一一答了。 過了一會,安若晨道她要去茅廁,讓安若希等她一會。 安若晨出了雅間門便迅速往清水閣的后院去。走時她掃了一眼對街,田慶正坐在一個貨攤旁與攤主說話。安若晨趁機快步走,穿過后院,從后門出去了。 出去之后撒腿狂奔,這條路當(dāng)初她也這般狂奔過,她清楚記得那一天的情形與感受,那是改變她一生命運的時候。 平胡東巷。 她在這里看到了徐媒婆與解先生的密商,從此一切都改變了。 不過這次她并不是要去最里頭的那間房,而是旁邊那間——徐媒婆當(dāng)初與解先生會面的屋子。 這是徐媒婆的舊宅,若不是那時她正巧撞見,誰也不會知道這廢宅居然還用著。徐媒婆死后,這宅子被官府搜查過,后來繼續(xù)荒廢。安若晨需要一間安全的屋子來安置李秀兒,龍大曾經(jīng)教過她,若在一個城中長期刺探,需要些隱密地點供逃亡或暫居避禍。這與她當(dāng)初讓陸大娘幫她租房的對策是一致的。不過這次她沒能提前準備,只好碰碰運氣。 走運的是,竟然可用。陸大娘來安排好了,這救下了李秀兒。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誰會料到當(dāng)初徐媒婆供細作密商的屋子,會有人用來躲避細作的追殺呢。 安若晨看了看門口放著的竹筐,敲了敲門?!笆俏?,安若晨。” 門后有腳步聲,但門閂沒開。 “快點,我沒時間?!?/br> 門后的李秀兒透過門縫看,猶豫掙扎片刻,終將門打開。 安若晨擠身進去,迅速將門重新關(guān)上。 “是你找那個婆子來的?” “重點是你現(xiàn)在還活著?!卑踩舫繘]時間與她寒暄客套,飛快地將姜氏衣鋪和街坊的情況說了。李秀兒聽得縱火案慘烈的結(jié)果,嚇得捂住了嘴。 “衙門去找你娘問話了,你有沒有告訴她什么?” 李秀兒飛快搖頭:“我昨夜里跑出來,不敢回去,就來這兒了?!?/br> “那好,現(xiàn)在除了兇手,沒人知道你究竟是死是活,你若還想見到你娘,就必須聽我的話。否則我就把你踢出去,這樣你只有兩個結(jié)果,一是還未走到衙門報官便被兇手殺死,二是到了衙門,太守大人會將你視為殺害十余名百姓,縱火泄憤的惡人,投獄問斬?!?/br> 李秀兒慌得六神無主,哭了起來。 安若晨握住她的肩,盯著她的眼睛:“沒時間讓你哭了。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F(xiàn)在只有我能救你。” 李秀兒用力點頭,眼淚還在淌。 “你知道解先生嗎?徐媒婆提過他嗎?” 李秀兒搖頭。 “說話!” “未曾聽過。徐媒婆從未說過還有別的什么人,我也不敢問?!?/br> “你都告訴過她什么消息?” “沒,沒什么重要的,我沒害死過人,我發(fā)誓?!?/br> “重不重要不是你說的。你好好想想,什么消息是她感興趣的,她夸贊過你干得好,或者囑咐你要特別留意誰?” 李秀兒努力想了想,說了幾個名字。其中包括太守夫人蒙佳月。說是她給太守夫人送過料子制過衣,徐媒婆讓她話話家常,試探問問太守夫人與太守大人是否和睦,又問太守夫人與哪些夫人親近,借著招攬生意的由頭,探探達官貴人女眷間的關(guān)系。又說徐媒婆交代她去幾個府上送衣時,觀察對方府內(nèi)的布局狀況,守衛(wèi)安全等等。還有就是有時有些姑娘過來要制衣看料子會塞給她一些信,她再把信轉(zhuǎn)交給徐媒婆。 “可曾提過招福酒樓劉老板?” 李秀兒搖頭。“我只認得劉夫人,她常來制衣。但之前她也只是制衣買料子,是徐媒婆死后她才讓我辦事的?!崩钚銉簩②w佳華的交代又說了一次。 安若晨仔細問清楚了,對她道:“好,你且安心躲在這兒。除了我和昨日找你的那個婆子,你誰也不要相信。若是有人找到了你,你就說徐媒婆曾經(jīng)給過你證據(jù),你藏起來了。這般可保命?!?/br> 李秀兒嚇得又哭起來。 “我會盡快解決,讓你能回家?!卑踩舫吭賴诟缼拙洹H缓笥挚焖俦蓟亓饲逅w。 安若希在雅間里早坐得不耐煩,見得安若晨回來,狐疑地看她:“去個茅廁要這般久?” 安若晨喝了口茶,道:“還遇著了人聊了幾句。” 安若希皺眉頭:“聊得頗費勁啊,氣都喘了。” 安若晨笑笑不說話。 安若希越想越覺可疑:“你不會利用我做什么吧?” 安若晨冷笑反問:“你覺得自己能有何用處?” 安若希的爆脾氣一下被點燃,立時沉了臉。 “行了行了,擺臉色給誰看!”安若晨也裝出不高興。甩臉結(jié)賬走人。 安若希與她一道出來,瞪著她徑直離開的背影,心里起了懷疑。 回到紫云樓,田慶問安若晨:“安二姑娘離開時臉色不好看,似乎有些可疑,姑娘需要我找人盯著她嗎?” “可疑是指對我忿忿有怨嗎?若她和藹親切那才是可疑。如今發(fā)生了這許多事,城里夠亂的,人手已然不夠用了,我二妹那邊不必理她?!?/br> 田慶沒再說什么,退下去了。 安若?;氐郊依镆彩且惑@,錢裴竟然來了。 安若希馬上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姜氏衣鋪被燒,全街牽連,如果真是因為收買商舶司違律通送運貨,那錢裴這關(guān)節(jié)口過來,會不會是因為那批玉石貨品的事來探口風(fēng)的? 安若??床怀龆四摺R驗殄X裴一直沒提那批貨的事,至少當(dāng)著她的面沒提。反而扯了扯家常話,又夸安若希越發(fā)美貌端莊了,問安之甫給她許了人家沒有。 安若希汗毛直豎,嚇得身體都僵了。 好在安之甫只打哈哈說了客套話,沒往她身上掛“待售賤賣”的牌子。 之后錢裴話鋒一轉(zhuǎn),道:“二姑娘近來與大姑娘似乎走得頗近,往來密切?” 安若希的汗毛再次豎了起來,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說。 譚氏忙道:“說起這個,我還真是得夸夸希兒。這不是錢老爺有吩咐,要穩(wěn)住安若晨那賤人,好從她那兒打探些消息出來。希兒真的是忍辱負重了。那賤人如今威風(fēng)了,說話帶刺,冷嘲熱諷,希兒都忍了下來,這不與那賤人保持住了關(guān)系,能時常有些往來了?!?/br> 錢裴笑了起來:“那還真是委屈了二姑娘。不過夫人此話也差矣,怎地是為我。安若晨要對付的可是安家,你們探得她的消息,有所防備,那是對安家有好處?!?/br> 一句話把自己的關(guān)系撇得干凈,安之甫和譚氏卻不得不連聲點頭應(yīng)是。 “那么,二姑娘這段時日與大姑娘都聊了什么?” 安若希腦子里亂糟糟的,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譚氏瞪了她一眼:“不是探得她想找短處對付咱家嗎?” 安若希一咬牙,說道:“確是如此,聽說官府那邊會審查商舶司收受賄賂,違法亂紀之事。大姐頗是得意,覺得抓住了咱家的把柄,向我探問當(dāng)初爹爹那批玉石的貨是如何取出來的。我假意答應(yīng)幫她探聽,然后告訴她這事可沒甚短處可抓。她既發(fā)我脾氣,又覺得我還可用。” 錢裴點點頭,又問:“說起來,大姑娘在將軍身邊做事,聽著威風(fēng)八面,實際上還不是孤立無援。龍將軍就算一時受她迷惑,但終究是要打仗護國的,哪顧得她上許多。于旁人看來,她就是個靠著將軍往上爬的狐媚子,自然看她不起?!?/br> “沒錯,確是如此?!弊T氏忙附合。 錢裴問:“依二姑娘看,大姑娘如此著急找你相敘,是否有何異常之處?” 安若希心跳得厲害,她猶豫再猶豫,搖頭道:“未覺得她異常,還是那般自以為攀上高枝,趾高氣揚的樣子。” 她說這話時,錢裴一直看著她。安若希心虛地低下了頭。 這日錢裴留下用飯。而稍晚時候,陸大娘過來替安若晨送東西,是一盒點心。她道安大姑娘說那日二姑娘好心給她送了她愛吃的,今日她也回個禮,給二姑娘回贈紫云樓廚子做的,讓二姑娘嘗嘗。大姑娘說了,二姑娘對她好,她自然也會對二姑娘好的。 安若希聽得門房的轉(zhuǎn)述,看著門房手里那盒點心,真希望安若晨就站在她面前,她好將這盒點心扣她臉上去。 這是故意在害她嗎! 譚氏卻不這般想,譚氏抓住機會再向錢裴邀功說女兒受的委屈也算有回報。姐妹倆如今親近了,日后想拿捏住安若晨便有機會。錢裴笑笑不語,段氏盯了安若希好一會。 安若希只覺得心亂如麻。 此時在豐安縣品香樓里,謝剛的心沉到了谷底。 這里確實有個裝飾滿鈴鐺的房間,房間主人叫惜音。這惜音與田因,也就是趙佳華完全沒關(guān)系。惜音到品香樓不到半年,而田因離開品香樓已有三年。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也互不相識。 而田因本身也并無可疑之處,她并非突然來到品香樓,而是小時就是孤女,十一歲時被賣到這里,經(jīng)嬤嬤一手調(diào)|教,學(xué)琴習(xí)曲,與其他歌妓一般,從賣藝走向賣身之路。所以她不可能是南秦過來借此地掩飾身份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