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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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接著道:“看來姑娘康復情形不錯,那我就等著姑娘盡速將從前領命查案的細節(jié)種種憶起,以助我厘清這許多案子線索?!?/br> 安若晨恭敬應聲:“民女定當全力以赴?!?/br> “姚大人?!卑子⑥D向姚昆:“囑咐丫頭婆子們多加照顧,莫讓安姑娘累著,也莫讓她再磕著碰著,受傷了就不好了。” 姚昆同情地看了安若晨一眼,看吧,真的是招了白大人厭煩了。 安若晨心里嘆氣,反正都這般了,那就再多說幾句吧。“說起受傷,不知大人們可曾驗過我爹爹身上手上臉上可有抓痕?若他沒有,安家管事安平身上可有?四姨娘被掐死前或許曾經(jīng)反抗過?!?/br> 白英一愣,轉頭看了看錢世新。錢世新忙道:“我這就派人去查?!?/br> 春曉在紫云樓里焦急等待,等到深夜,安若晨和陸大娘、田慶他們沒一人回來。古文達和周群帶回消息,說白大人留安姑娘在衙府里住,撥了丫頭婆子照顧,應該這幾日是不會回來了,而陸大娘和盧正、田慶的涉案之事還在查。 “沒事的,查清楚就回來了。”古文達如此說。周群也是如此認為,畢竟是軍方的人,白英再如何也不敢輕易下結論,還是要與龍將軍交代的。只是這中間處置不好,會留麻煩。 春曉問:“可以去看看姑娘嗎?她的東西沒帶全,恐她在那兒住得不方便?!?/br> “怕是不行。今日我們也未能見到。”周群道。 春曉心一沉。 當天夜里,春曉找來兩個仆役,按安若晨交代的,讓他們明日一早便出城去,去武安郡買些特產(chǎn)美食回來。記得快馬加鞭,速去速回。她想讓姑娘回來時便能吃上。 然后春曉去與周群打了招呼,說既然姑娘一時半會不回來,樓里也沒什么緊要的事,她想趁著這幾日回家里看看,三四日便回來。周群可沒心思管她家里如何,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春曉盯著那兩個仆役出發(fā)。她并不知道仆役騎馬剛出紫云樓不久,外頭街上便有人速奔至錢府報信去了。沒多久,數(shù)人騎著快馬奔出,到了城門處一打聽,朝著那兩個仆役離城的方向追去。 春曉未帶任何人,也未拿包袱,與平常出門辦事似的與衛(wèi)兵們打了招呼便出去了。到了外頭,小心謹慎觀察,順利到了劉府。 趙佳華自然是認得春曉的,聽得她的來意,臉垮下來:“安若晨當我是送貨的嗎?”齊征被衙差帶去問話關了一晚,今早才剛放回來。這安若晨又丟個麻煩給她。 中午時分,招福酒樓一輛去外郡采辦貨食的馬車毫不惹眼地出了城,朝著玉關郡方向而去。 安若晨在郡府衙門呆的這一晚并無特別的事發(fā)生。白英走后,姚昆為她找來了位大夫瞧病。安若晨裝病裝痛練了多年,駕輕就熟。大夫便診出了這位姑娘怕是傷著了骨頭,骨傷未愈,氣血虧損,勞神傷陰,需得安靜休養(yǎng)等等。開了藥與藥膏,安若晨換完藥喝過湯藥呼呼大睡。 有人監(jiān)視便監(jiān)視吧,她辛苦點,睡覺! 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醒。白英聽罷話都不想多說。只囑咐明日早上待她醒了,便讓文書先生去記供述。 第二日一早文書先生真去了,安若晨一邊吃著早飯一邊被盯著說案錄。于是安若晨說了一個時辰錢裴是如何謀害她家覬覦她四妹的,如何設套如何逼迫,在她家都發(fā)生了什么,幾房姨娘為這事都什么反應,幾位meimei都說了什么。 文書先生寫得頭頂青煙,幾次打斷想讓安若晨說說重點,安若晨只道這些都是事情的由來,白大人要的就是細節(jié),欲從細節(jié)中找出蛛絲馬跡,她不知哪些是有用的,故而得將事情從頭到尾都細述一遍。完了又從頭再說一次。 之后太守夫人蒙佳月來探望安若晨,文書先生簡直是用看救命恩人的眼神看向夫人,找著了機會誠懇告退。 蒙佳月是來示好的。先是問候了一番,看看安若晨缺些什么,然后說了說案子。她說姚昆說了,這案子疑惑重重,破綻太多,證明安若晨和陸大娘等人無罪只是時間問題。只是白大人想借機扣下安若晨,所以就算罪名洗清,但恐怕安若晨還得在這兒住上一段時日。 安若晨倒是不急不躁,只說她住哪兒都一樣,但希望太守大人看在將軍的面子上,能快些還陸大娘等人清白,莫讓他們受了委屈。畢竟田慶、盧正是軍方的人,這般以嫌犯之名扣押他們,將軍名譽受損,軍方威名掃地,影響可大可小。 蒙佳月忙道這個明白,大人已經(jīng)與白大人說明利害關系。又告訴安若晨,田慶、盧正與陸大娘皆未被關入牢獄,只是關在了另一個院內(nèi)分房而居,狀況安好。那個少年齊征今日一早也放了。事情很快解決。她希望安若晨日后見著龍大,也能替姚昆說句話。畢竟這次事情,姚昆冒著惹怒白英的風險,極力為安若晨等人開脫,顧念著龍將軍的聲譽,真的盡心盡力。 安若晨自然明白她的意圖,一口答應了。蒙佳月一心為姚昆,自然是想白英與龍大兩邊不得罪,日后無論哪邊得勢,姚昆都不吃虧。安若晨想起薛敘然給她的情報,不禁沉思。 蒙佳月走后不久,方元來了。 安若晨見著方管事自然大喜。方元也確是來給她報消息的。他告訴安若晨,看到不少生面孔在郡府衙門和太守府外的兩條街上喬裝游蕩。“這里我再熟悉不過,閉著眼都能知道哪個鋪子哪個攤販哪個崗值,甚至哪里種著樹,哪里結了果,我也知曉。如今確是不平常,似有不少人守著這街頭街尾的。姑娘可有派人來此?” 安若晨吃了一驚:“不是我的人?!惫盼倪_也不會這么蠢讓軍方的人著平民素衣喬裝包圍衙府的,又不是要造反了。 方元道:“也不是衙門的人手。” 兩人對視著,都感覺到了疑慮與危險。 ☆、第141章 第141章 錢府里,侯宇問錢世新:“需要這么急嗎?總覺得沒十足把握?!?/br> 錢世新問他:“你在這事里參一腳時,可覺得會有十足把握?事情能走到如今這一步可不容易。若不抓住時機,那才是真的會出差錯。安若晨現(xiàn)在咬死我爹不放,總把事情往他身上扯,這是沒法算計我,只好從我爹下手來拖累我的法子了。她無論說什么都能扯到我爹身上,你也知道,我爹那些勾當并不光彩。白英反感厭惡,積得多了,我未必能再哄住他。一旦他對我不再信任,轉而選擇姚昆,我們后頭的事就沒法辦了。今日我與姚昆去探望安若晨,她把葉群飛的底細問個遍,還要求見他妻子。她一定有所計劃。我們不能冒險。白英若與她多見幾回,恐怕會被她三寸不爛之舌說動。我們必須速速下手,將事情了結?!?/br> 侯宇道:“萬一主薄不聽擺布呢?時間太急,恐難說服他。” “那就別說服了,換一個方法。他妻兒性命,他必是會在乎的。屆時他下不了手也無妨,只要他露出蛛絲馬跡,能讓我們把賬算到他與姚昆頭上就好?!?/br> 侯宇思慮怎么處置,錢世新加重語氣:“莫忘了還有龍騰那頭,如今他連連戰(zhàn)敗,正是天助我們。待等他反應過來,重整旗鼓,前線局勢扭轉,事情恐怕會有變故。再者等他派的人到中蘭城接安若晨,事情必生變故,我們籌碼又少幾分。趁著如今還能拖住他時,趕緊動手吧?!?/br> 侯宇聞言忙點頭。龍騰手握兵權,殺將回來確會是最大的麻煩。侯宇道:“行,我去安排江鴻青,定讓他乖乖照辦?!?/br> 凌晨的四夏江,天水相連的那端才隱隱顯出一抹藍,天快要亮了。 朱崇海點將完畢,正向龍大請示。 驛兵剛剛離開,龍大拿著那四封信粗略一翻,沉吟道:“沒有她的信?!?/br> 朱崇海嚴肅點頭:“待我們拿下南秦,說不定就有了?!?/br> 龍大飛快看了遍信:“也未提她的境況?!?/br> 朱崇海撓撓額頭,所以咧,將軍,還打嗎? “我告訴她要派人去接她,她該明白我的意思,成與不成,也該回個話?!?/br> “也許那表示她默默接受?!?/br> 龍大不語,上一次她表現(xiàn)出默默接受的模樣時是她暗地里組織了人手查劉則一案。這姑娘沒有默默接受這回事,好與不好行與不行,她會給個主意。所以她那頭肯定有狀況了。 朱崇海想了想:“將軍要派人去看看嗎?” “看了也沒用。”除了他自己,誰去都壓不住白英。若是好的,白英在能保護好安若晨,若是不好的,其他人去也左右不了白英的決定。再者說,派個大將,違了戰(zhàn)時軍律,派個小兵,除了跑腿傳話別無他用。 所以,唯有讓安若晨離開那個地方才能安心。但孫掌柜離得有些遠。龍大將四封信往桌邊一放,壓在了另一封信的上面。那封被壓的信是梁德浩寫來的,他說驚聞石靈崖連連敗仗,讓龍大勿要只重四夏江,快想法解決石靈崖危情。他建議龍大將四夏江先放放,加派重兵到石靈崖。他那頭也會調(diào)令兵馬去石靈崖解圍。 不過龍大并不打算聽梁德浩的。他有自己的計劃。四夏江的攻戰(zhàn)早已安排好,既然石靈崖那頭南秦與東凌聯(lián)合重兵的事已經(jīng)顯露,那正是強攻四夏江的好時機。 龍大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鎧甲?!白甙伞!惫ハ滤南慕?,占領南秦武安郡,他才能有機會回中蘭去接他的安姑娘。她自己定是沒法離開,才只能出那摔個半死的下下策。 校場里,兩萬兵列隊整齊,分營分隊旗幟飄揚。十四將于陣前精神抖擻,見得龍大提刀跨馬奔至,眾將一舉拳頭,身后旗令兵揮旗,全營兵士發(fā)出震天吼聲。 龍大策馬躍上點將臺,一舉長刀,長嘯喝道:“戰(zhàn)!” 全營兵士呼應:“戰(zhàn)!”長|槍杵地,大刀敲盾,咚咚咚地響徹天際。 “勝!” 全營大呼:“勝!必勝!”助威的敲擊聲伴著吼聲于靜寂晨色中分外的震耳。 聲音隱隱地傳到了江對岸,南秦的兵將聽到了,一人皺著眉頭嘀咕:“他們?nèi)杖仗觳涣辆烷_始cao練了?!?/br> 另一人道:“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嗓門大似的?!?/br> “是啊,天天這般吵吵。聽說了嗎?他們在石靈崖敗得一塌糊涂,夾著尾巴逃,只能在這邊嚷嚷了。” “就是,光嚷嚷有屁用,有本事真打過來呀?!边@人話剛說完就被旁邊的兵士白了一眼。 一將官騎馬奔過,喊道:“莫松懈,戒備,盯好江面?!?/br> “是?!北孔炖飸闹胁灰詾槿?。這般天天聽著對岸的吶喊迎接天明,都成習慣了,起初真以為要打過來,慌得不行,現(xiàn)在覺得龍騰大將軍的威名大概是靠喊出來的。 南秦兵士們小聲嘮叨嘀咕笑話著,天邊慢慢的亮了起來,今日的風還挺大,呼呼地刮著臉疼。隨著風聲,對岸的呼喝叫喊的聲音時不時飄來,南秦兵士們都知道,他們這清早cao練最少得一個時辰,離結束還早著呢。兵士們縮了縮脖子,躲著那冷凜的春寒。一士兵打了個哈欠,半口氣卡在喉嚨里,含著淚水的眼睛卻似乎看到了什么。 那兵士的哈欠還沒咽下去,一支火煙已經(jīng)躥到他的面前,“嗖”的一聲劃過他的耳邊,落在了他身后的地上。兵士大驚失色,“敵……”字剛出口,另一支箭射至,正刺進他的胸膛。 他身邊的兵士驚慌大叫,但已經(jīng)來不及,放眼望去,烏泱泱的一大群水兵從水里冒了出來,江邊戰(zhàn)船上被點了火,船上的守衛(wèi)兵將這才發(fā)現(xiàn)敵軍來了,慌忙應戰(zhàn)。 對岸的cao練呼喝聲仍隱隱傳來,但對面江邊在晨光中躥出許多船只,這頭已上岸的水兵拉著粗繩,綁到了攻下的戰(zhàn)船上,用盤索轱轆絞著粗繩往這邊拉。大蕭戰(zhàn)船順著風就著拉力神速地朝南秦這邊沖來。南秦眾兵將大驚失色。 號角吹起,戰(zhàn)鼓敲起,但越來越多的大蕭兵從水里冒了出來。南秦兵將心里明白,照著這形勢,分明是半夜里就潛了過來,天邊微光時的呼喝吶喊取代了戰(zhàn)鼓聲,給了這些水兵進攻的號令。 轉眼間,大蕭南秦兩邊兵士打成了一片。大蕭旗兵扛著戰(zhàn)旗占據(jù)了戰(zhàn)船最高桿頂,旗令揮舞,向江中及各路兵士報呈戰(zhàn)況及進攻形勢。鼓令手依著旗令用力擊鼓,大蕭兵士人多不亂,雖倒下不少,但其余的很快擺開了陣形,士氣振天,吼聲震耳欲聾。 一南秦兵士忽地指著江面大叫:“那,那個,那個……” 眾人望去,大驚失色!原以為大蕭的戰(zhàn)船只是拼速度往這邊沖,沒曾想他們竟是擺開了陣形,船上放下了一排排浮板橋,船上眾兵士踏著浮板橋一路奔向岸邊。滯后的戰(zhàn)船也并非跑不快,而是停在了需要的位置,將兩岸串連起來。對岸的兵士已經(jīng)踏上浮板,不必坐船,直接往這邊沖了過來。 風挺大,但浮板一塊挨著一塊,斜著排成一片,靠著船邊,竟也穩(wěn)穩(wěn)當當。大蕭兵士一個接著一個奔來,急而不亂,訓練有素。 這時候一個高大魁梧的漢子身著鎧甲,手持長刀,一馬當先,竟率馬沖上戰(zhàn)船。那馬兒在船上竟也不懼,揚蹄躍進,一船躍過一船,風速沖了過來。 幾位大將緊隨其后,策馬踏船,轉眼殺至。 南秦一大將看清來人鎧甲裝束,再一看大蕭兵將的神情,聽到他們的震耳歡呼,頓時明白了?!笆驱堯v!是龍騰!龍騰來了!” 主將到!大蕭眾兵將如有神助,歡呼雷動,戰(zhàn)鼓震天。龍騰一馬當先,刷刷砍倒一片。南秦大將忙策馬相迎,龍大以一敵三,轉眼便砍殺了一員。 南秦兵退守,但卻發(fā)現(xiàn)旁側防堤不知何時竟被擊穿,大蕭兵瞬間涌入!三名大蕭將領已殺入堤后! 堤上督戰(zhàn)將官臉色鐵青,大蕭如此攻勢,必是策劃籌備已久,這龍騰竟是不顧石靈崖敗相,沉住氣強攻四夏江,以為如此便能掐住南秦脈門嗎? 將官呼喝著讓兵士點煙,向石靈崖示警。寫上密文,放飛信鴿。 黃昏時分,一直密切關注四夏江戰(zhàn)況進展的石靈崖南秦主將得到了確切消息,四夏江失守,龍騰率軍占領了江生縣,直逼武安城。 石靈崖全軍整個震動,南秦與東凌迅速集結兵力,決定全力攻打石靈崖。不能再被石靈崖縮頭縮腦的大蕭兵拖延了,哪怕血流成河,也要殺進崖內(nèi),奪取石靈縣,踏平高臺縣。看看龍騰還打不打算要中蘭城了! 中蘭城。 安若希聽聞安若晨被捕,坐立不安。而關于段氏之死,眾說紛紜,流言四起。安府里傳得最多的當然是安若晨派人動的手。也有人說是四姑娘回來索命。 安若希卻是害怕的,因為她偶然聽到了父親安之甫與母親譚氏說幸而那毒婦下的毒是假的。只聽到這一句,譚氏便發(fā)現(xiàn)了安若希,把她叫進屋去,那話題便就此中斷了。 但安若希有了聯(lián)想。毒婦下毒,是指的四姨娘吧。她想起段氏給她的那包毒|藥。安若希當初把毒|藥還回去時,把藥粉灑了換了白色脂粉。段氏未察覺,也一直未找她。難道最后她用那個毒對付爹爹了嗎?這猜測讓安若希很是后怕,若她沒換掉,也不知是何后果。她又想起四姨娘與她說她要等女兒回來時的表情。只可惜,四姨娘無法再如愿了。 安若晨被關到郡府衙門一事,安之甫與譚氏頗是歡喜,譚氏還與她埋怨:“她是重要嫌犯,豈能只是軟禁。想當初,你爹爹被段氏那賤|人拖累,事情完全與他無關,他都被關了大牢。不行,我去與老爺問問,我們要不要擊鼓鳴冤,將事情鬧大了,讓安若晨那賤|人也要牢里呆著去?!?/br> 譚氏說完當真找安之甫去了。安若希想了想,找了個理由說要買胭脂,帶了一個丫頭上街去了。特意選了離薛府近的地方逛,逛著逛著,逛到了薛府那兒。丫頭見了,笑道:“小姐,這不是未來姑爺家。”她看安若希的樣子,又笑:“小姐再忍忍,快成親了,很快便能見面了。如今婚前,可是不能見的。” 安若希嗔道:“誰人要見他了?!边^了一會卻又道:“你去,與門房道你想見見薛公子的那位向護衛(wèi)。” “小姐要讓護衛(wèi)傳話啊。”丫頭想了想,這般該是可以的?!靶〗阆胝f什么,我替小姐說了吧?!?/br> “便是問候一下薛公子近日身體如何?!?/br> 丫頭捂著嘴偷偷笑,跑過去了。不一會,那個使鞭的名叫向云豪的護衛(wèi)出來了,與安若希的丫頭說了幾句話。安若希趁著丫頭沒注意,拼命指了指自己腳下,希望那向護衛(wèi)能明白。向護衛(wèi)似乎不明白,很快進府去了。安若希很失望,她是想說自己在這里,希望向護衛(wèi)能過來與自己問候一聲,到時她便悄悄求他傳話。結果可好,人家轉頭就走了,根本沒懂。 安若希帶著丫頭往回走,轎夫們在街尾歇腳等著呢。 這時候薛府門忽然開了,一個丫頭模樣的出來,喚住了安若希。“姑娘,夫人聽說姑娘路過此地,想邀姑娘進來喝杯茶。有些薄禮,也想請姑娘帶回去呢?!?/br> 安若希大喜,丫頭又樂了,悄聲道:“小姐,薛夫人對你真是好呢?!?/br> 安若希進薛府了。她的丫頭被安置在了前院小廳吃茶等,而她跟著薛府那丫頭一直走,未見到薛夫人,卻是走進了薛敘然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