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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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車?yán)镱^絲毫沒有動靜,錢裴該是知道受襲,不敢下車。 箭矢停下了。很快,一群蒙面人出現(xiàn),圍著馬車迅速靠攏。一人在馬車門前打了個手勢,用力一把拉開車門,正待往里沖,卻是啊的一聲慘叫,被車?yán)锎坛龅囊粍Χ创┬目凇?/br> 其他人見此情景大驚失色,最靠近的兩人忙朝著車?yán)锕チ诉^去,不料同一時間,馬車?yán)飬s躍出了五人,朝著蒙面人打了過來。 車門洞開,車?yán)镱^又哪里有錢裴的蹤影。 方才四下逃竄的護衛(wèi)此時也已然回來,悄無聲息將蒙面人包圍了。 不遠(yuǎn)處,伏在暗處的宗澤清津津有味的看著兩派人馬打成一團。不得不承認(rèn)錢裴還真是頗有幾分狡猾的。這招金蟬脫殼,無論他的手下是輸是贏,他都得以脫身了。 兩邊很快打完,兩敗俱傷。錢裴的人馬抓到兩名俘虜,其他未死的拼命奔逃,錢裴的人也未追,帶著俘虜趕緊離開。宗澤清打了個手勢。他的人散開,分兩路跟蹤去了。這時候奔來一人相報,錢裴穿著護衛(wèi)的衣裳,穿過林子上了另一頭的馬車,朝著桃春縣的方向去。 宗澤清檢查了一番地上的死人,確實沒活口,于是也往桃春縣去。他信心滿滿,這么多大事都辦好了,抓錢裴,小事一樁,定會讓將軍滿意的。 石靈崖軍營,安若晨正在校場練習(xí)馬術(shù)。戰(zhàn)鼓與她的配合越來越好,安若晨甚至學(xué)會了在馬上射箭。 這個“會”,僅限于箭能射出去了。教習(xí)她的兵士稱贊她學(xué)得快,安若晨很不好意思。她微笑道謝,看著對方紅了臉的模樣,想起田慶大大咧咧的豪邁直爽,又想起仍重傷臥榻的盧正。她meimei的解藥,她仍想不到能放在哪兒。但她拿不出實質(zhì)回報,從盧正嘴里問不到了。 “嗯哼?!?/br> 一聲重咳將安若晨從沉思里拉了出來。她聽到兵士恭敬喊著:“將軍!” 安若晨轉(zhuǎn)頭看,果然是龍大。 “將軍?!卑踩舫空泻糁?。龍大昨夜未歸,也不知忙什么去了。 龍大揮揮手打發(fā)兵士走開,側(cè)頭看著安若晨。 “將軍忙完了?”安若晨客氣問問,知道將軍忙不完,不止不完,看上去事情似乎越來越靠近緊要關(guān)頭了。南秦大使來了,請求休兵停戰(zhàn),而軍營上下卻越發(fā)緊張,cao練更強,盤查更嚴(yán)。 龍大忽地翻身上馬,與安若晨擠在一塊,將她摟進懷里?!耙换貋砭涂吹侥隳曋樇t的年輕小伙兒,心情頗是不好?!?/br> “將軍?!卑踩舫繘]好氣。她家這將軍哪哪都好,就是愛裝。撒嬌也不是正經(jīng)撒嬌,埋怨也不是正經(jīng)埋怨。 “告訴我你方才是在想我我就原諒你?!饼埓笳Z氣威嚴(yán),安若晨卻嘆氣,她伸手覆在龍大接著她腰身的手背上,問:“出什么事了嗎?” 一有緊張局面就愛調(diào)|戲人,一思慮焦急就要給她畫個眉抹個唇的,這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養(yǎng)出來的。 “夫人?!饼埓竽笏难?。安若晨癢得縮了縮?!胺蛉说门浜蠟榉?,這話才能接下去呀?!?/br> “將軍,我方才在想你?!卑踩舫咳滩蛔∽隽藗€鬼臉。 “我也想你?!饼埓罂恐念^。再不說話。就這么靜靜坐在馬上不動。 安若晨等半天,等急了?!叭缓竽??”不是要接話嗎?話呢?她一點都不想杵在這兒演恩愛給兵士們看好嗎! “然后得回帳里收拾行李?!饼埓笠粖A馬腹,帶著安若晨回營帳。 “將軍讓我回中蘭嗎?” “不,是我們得一起帶南秦使節(jié)去茂郡通城見梁大人?!?/br> “我也去?”安若晨很驚訝。她問著,被龍大拉進了帳里。 “梁大人說,我成親了,他還未見過你?!饼埓竺嗣踩舫康哪??!拔乙膊环判膶⒛悛氉粤粼谲姞I里?!?/br> 安若晨看著龍大的眼睛,整理下思緒?!皩④妿е锨厥构?jié)過去,然后東凌的使節(jié)也會去,大家需得在通城談判是嗎?” “差不多是這意思。梁大人來信,之前在通城發(fā)生的屠殺使節(jié)的案子他查出來了,兇手是東凌買通的游匪。他們與在平南邊境殺人劫貨的是同一批人。那些人犯案后,便逃回東凌境內(nèi)。接到新的任務(wù),再潛入大蕭。” 安若晨皺起眉頭:“那梁大人可有說,東凌為何如此?” “只是派人過來傳令,未有細(xì)說。但提了一句,這事朝廷里有人參與?!饼埓筇袅颂裘碱^,“往白了說,這是謀反?!?/br> 安若晨看著龍大,他并沒有驚訝的樣子,似乎了然于胸。 “梁大人說恐怕我與他都有危險,需得細(xì)細(xì)商議,囑咐我將你帶上?!?/br> “確是會有危險嗎?”安若晨問。 龍大笑了笑,撫撫安若晨的臉:“從我決定要做武將那日起,便有危險。從我接旨來中蘭的那天起,便有危險。你不是早知道?” 她知道。安若晨白了她家將軍一眼,“這是關(guān)懷問句。若將軍知道細(xì)節(jié),便告訴我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若是將軍不知道,便說些安慰話回應(yīng)我的關(guān)懷?!?/br> “我安慰了呀?!饼埓笠荒槦o辜?!拔也皇钦f了,哪哪都危險,所以無需憂心?!?/br> “這安慰頗有效?!卑踩舫炕氐馈?/br> 龍大哈哈笑,將她摟進懷里:“最危險便是我遇著你的時候?!?/br> 她又不是刺客,是有多危險?安若晨掐將軍的腰。龍大把頭埋在她頸窩,沉聲道:“糟糕的是,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原來這般危險。不然……” 不然如何? 龍大沒再往下說。 安若晨抱著他,也沒問。她在想,若是當(dāng)初她知道得將軍施救日后會經(jīng)歷這些,她會如何?她覺得一切應(yīng)該沒什么變化,因為那是她唯一的選擇,別無選擇。 “你在發(fā)呆?”龍大忽然問。 安若晨愣了愣,他抱著她,沒看她的臉,如何知道她發(fā)呆的? “發(fā)什么呆?”龍大再問。 “想將軍?!?/br> 龍大抬起頭來看著她。那目光深邃,如潭水一般,卻是溫暖的。安若晨覺得自己沉了進去,被那暖意包圍。 “所以……”龍大似按捺不住,低頭下來吻了她。他呢喃的話尾安若晨聽不清,是什么真危險還是真心什么。這個吻極溫柔,讓安若晨覺得這才叫“安慰”。 龍大吻完她,抬頭看她,復(fù)又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微喘著氣道:“你這么看著我……” 安若晨動動眉頭,她怎么看他了,她都沒怪他那么看她咧。 “在出發(fā)前我們還有些時間?!?/br> 什么?安若晨吃驚:“要走得這般急?” 龍大一副安慰口吻:“無妨,為夫可練練速戰(zhàn)速決。但這不是為夫的真本事,你莫誤會便好?!?/br> 安若晨還在想這般著急后頭隱藏的意思,是梁大人著急,還是將軍自己著急,亦或是情勢里有什么急迫處,待發(fā)現(xiàn)龍大又吻上來,大掌也撫上她的肌膚,她這才發(fā)應(yīng)過來龍大最后那話的意思。 “將軍!”安若晨咬牙,一是著惱,二是怕自己叫出聲來。 既是事態(tài)緊急,怎地會有這心思!男子腦子里想的與女子就是不一般是嗎? “噓,你小點聲?!饼埓髮⑺У搅舜采?。 “將軍!” “到了那兒,恐怕沒法安心親熱?!饼埓笠亩洌苁煜に母鞣N反應(yīng)。 安若晨漲紅了臉,她這會也沒法安心親熱。但來不及了。她咬著唇,后又覺得委屈,干脆咬住將軍肩頭。 龍大一邊占領(lǐng),一邊在她耳邊輕聲細(xì)言。安若晨聽著聽著,聽明白了。這是她先前問他的危險,她說若他知道些細(xì)節(jié)便告訴她,若不知道便安慰她。他是不知道細(xì)節(jié),但他有推測,他就這么一邊“安慰”著一邊將推測告訴了她。 安若晨咬得更用力些。都說武將是莽夫,她原是不服氣的,她覺得她家將軍不一樣。但如今她覺得這話有道理,她家將軍何止莽夫。跟他在一起不但得有膽子,還得有氣度才行。若不是腿圈著他腰,她真想踹他兩腳。什么時候該干什么事分不清是嗎?有這么混一起胡來的嗎! 可是越生氣就越熱情,她感覺整個人要燒起來了。 到了最后,龍大在她耳邊道:“我知你惦記你meimei的毒。南秦皇是重要籌碼,亮他出來才能誘盧正說更多。但這籌碼還不到用的時候,還有許多事要做。你莫著急,再給我時候?!?/br> 安若晨應(yīng)不出話來,怕一張嘴便喊出來,只得點頭。 龍大看她的模樣低聲笑。笑得她決定,一會一定要踹將軍兩腳方能解氣。 前線正式停戰(zhàn),龍將軍帶著將軍夫人與南秦使節(jié)一起去茂郡見梁大人的事不是秘密,事情很快傳到了薛敘然的耳朵里。 沒結(jié)成親,沒娶上夫人的薛敘然一肚子氣,聽得消息,思慮半晌,做了個決定。 ☆、第177章 第177章 薛敘然去找安若希。 此時安家正為安之甫的頭七法事忙碌準(zhǔn)備。安榮貴與譚氏還忙著打點安家各商鋪生意,與各掌柜盤點買賣,安撫伙計。因安之甫死得突然,并未立下遺囑,家產(chǎn)怎么分配,各鋪子買賣權(quán)利的歸屬均未做安排,五房廖氏感到了極大的危機。在安榮貴與譚氏忙著鞏固家中財產(chǎn)勢力的時候,她找來了各房親戚叔伯,借著為安之甫辦喪的機會,帶著兒子安榮昆與各房叔伯拉關(guān)系套近乎,哭訴老爺一死家中無人做主,他們母子日后竟不知容身之處在何地?又暗示譚氏與安榮貴借此霸占家產(chǎn),若無人阻止,恐怕日后還會加害兒子安榮昆。 各房親戚叔伯平素與安之甫也是生意往來,各有各的算盤,還有些買賣上的酒rou朋友也借此攪了渾水,打著廖氏和安榮昆的名義也想來分一杯羹。于是譚氏、安榮貴與廖氏及這些人吵個不停。廖氏帶著安榮昆一哭二鬧三上吊,跟安之甫是被譚氏母子謀財害命似的。 這時候,薛氏等人自然是站在了譚氏這邊。薛氏與譚氏道你瞧我當(dāng)初如何說的。譚氏再不耐煩,不歡喜薛氏邀功的嘴臉,但也得買她的帳。她需要薛氏的支持。于是互相說些好聽話,商議好周旋對策。家里喪事里外交由薛氏掌辦,譚氏專心應(yīng)對家產(chǎn)之事。府中再無人提什么最后見到老爺?shù)氖撬囊棠镞@類的話了。 安若芳乖巧安靜,不爭不鬧,仿佛家中最卑微弱勢的就是她這孤女,有她安身之處,管她溫飽便好。沒人注意到錢世新的耳目李成安一直暗自觀察安若芳,除了安若芳自己。 李成安也是無奈,家產(chǎn)之爭本與他無關(guān),但他的身份是安榮貴的先生,安榮貴拉著他一道商議處置那些爛事,李成安一個頭兩個大,正事被耽誤了不少。他也曾問過錢世新,安之甫已死,安家可還有用處? 錢世新答道:“安若芳不是還在嗎?靜緣師太未死,安家就還有用處。你盯好那小的,安之甫之死還不知是否與靜緣有關(guān)。畢竟她問過段氏之死的真相,也不知是不是她為安若芳報仇來了?!彪m說那姑子傷重,按常理一時半會兒不會冒險犯事,但靜緣不是一般人,不能以常理判斷之。 如此這般,安家雞飛狗跳吵鬧不休,一邊治喪一邊爭產(chǎn),惹得坊間議論紛紛。這光景下,薛敘然的突然來訪讓安若希嚇了一跳。雖說薛敘然之前對婚事表現(xiàn)得頗為堅定,但安若希一直沒甚信心,坊間難聽話聽多了,總會有些擔(dān)憂。 “你這是什么表情?”薛敘然瞪她。這姑娘讓人每次看見她都想罵罵她是什么本事? 就是明明說好了一定會娶她,讓她墓碑上能寫上薛敘然之妻,所以如果他反悔了她會想打他的表情。安若希清了清嗓子,道:“見得公子來探望,很是歡喜?!?/br> 薛敘然一臉沒好氣,“你家里這幾日名聲響亮,快被人踩破門檻了,我可不想湊這個探望的熱鬧。我是來知會你一聲的。” 安若希心里咯噔一下,把拳頭藏在了身后,克制,壞脾氣得收一收。她舍不得打薛公子。 “我要去一趟茂郡通城,聽說你大姐和龍將軍要去那兒?!?/br> 安若希很驚訝:“做什么?” “自然是去問他們要解藥?!毖⑷话琢怂谎?,這笨蛋,難道真的打算就在家里等死不成?自己的命,自當(dāng)自己努力去救一救,還真等她那個沒良心的大姐把解藥送過來嗎?先前他們在軍營,他還真是不好見。如今去了通城,倒是機會更大些。 “原是打算成親了,用出去玩耍的名義帶著你一起去。但如今既然婚事推后,可等不到你過門了,沒法帶上你,我自己去?!毖⑷淮致暣謿饫蠚鈾M秋地說。“你給我聽好了,你家里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別管,你就老老實實的等著我回來。一定讓你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門。那些鋪子歸誰銀子歸誰都與你無關(guān),就是嫁妝也不稀罕,人平安最重要。” 安若希聽得心頭發(fā)熱,最后一句卻是不依?!澳遣恍?,誰動我的嫁妝我肯定不能饒他?!?/br> 薛敘然真想敲她腦袋,那些身外物重要嗎?重要嗎?!他真的敲了,喝她:“重復(fù)一遍,我跟你說什么了?” “你說婚后帶我出去玩耍?!卑踩粝C蛑煨?。 薛敘然:“……”噎了半天,行,這話當(dāng)他說過。他粗聲粗氣道:“與你沒什么可說的了。你那個討人嫌的meimei呢?” “你要見我三妹?” “更討人嫌的那個?!?/br> “最討人嫌的就是我三妹。”安若希對此非常堅持。 薛敘然又想敲她了:“你四妹,叫她過來。我有話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