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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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岑宵會心一笑。 但掛掉電話后,她顧慮重重,倒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去地府的閻王爺那邊看看上輩子究竟欠了羅家多少債,為什么就是還不完呢? “你要回溪城?”一直沒有動靜的男人忽然說話,這才讓羅岑宵意識到自己還在人的懷里被圈著呢,她動了動身體,男人卻沒有要放她走的意思,“現(xiàn)在?” 兩人之間的距離較近,羅岑宵知道自己剛剛通話時的內(nèi)容肯定都被這男人給聽了去,但也因為他早就見識過羅家的人都是什么樣的,因此她也就沒那么多顧慮。 “家里的事,是時候一次解決了。”她說。 李麗上次來過以后,她已經(jīng)考慮了很多天,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或許她再也沒那個閑情逸致與他們糾纏了。 羅家的每個人都令她精疲力盡,無力應對。 “這樣也好,”黎今摸了摸她柔軟的額發(fā):“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br> 回溪城也不需要帶什么,羅岑宵稍微整理了點東西,又臨時聯(lián)系了閻娜和波波邀請取消明天下午的商業(yè)活動。 “這么急?還不如等到明天天亮,”黎今倚著門框看她動作很輕的在裝東西:“你那媽給她一百個膽子不敢自殺的?!?/br> 羅岑宵停下動作,看著他問:“我是不是很可笑,人家只把我當提款機,我還傻傻的在想著,爸爸是不是真的傷的很厲害?我太沒用了,我活該是不是?” 黎今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攤開她的手掌,這次緩緩在她掌心寫了兩個字,溫熱的指尖與她相接,這回她看懂了。 飛機降落在溪城機場的時候是初晨,這會兒的空氣還沒有變得渾濁而悶熱,但她無端感受到一種壓抑的錯覺。 去往家中的路是她閉著眼睛也能摸到,這次也是一樣,沒多久就站在了家門口。 一切如昨,熟悉的令人窒息。 房門緊閉,但里頭隱約傳出了雞飛狗跳的聲音,不用猜也知道李麗功不可沒。 羅岑宵從包里掏出了鑰匙,然后開鎖進門。 家里的人都跟被孫悟空給定住了似的,然后羅紀之似乎不敢相信的叫著她的名字:“宵,宵兒回來了!” 他的手里還拽著如同爛泥似的李麗,而后者在聽到了她的名字的同時就地下幾乎是躥了起來,尖銳的朝著羅岑宵道:“不孝子還有臉回來!咱們家現(xiàn)在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還企圖用錢來斷絕跟家里的關系,你還知道回來啊!” 羅岑宵對她主動挑起的戰(zhàn)火視而不見,她的目光掃視,所及之處沒有羅振興的影子,人應該在房間里,想著,她不顧李麗的叫喚抬腳徑自朝著羅振興的房間走去。 看到了,才知道段言那句“半死不活”說的真沒有一點欺騙成分在。 羅振興躺在亂糟糟的床上,整個人瘦的脫了形,兩條腿被吊著,嘴里不知道神神叨叨的念著什么,看到羅岑宵進來,雙眼似乎才找到了一絲光彩,“宵……宵兒!真的是宵兒,你回來了?” 羅岑宵看著老父神情委頓的模樣不禁有些鼻酸,但這一切都是因為什么呢? 她點點頭:“是,我回來了,”她邊說邊坐到了床邊,“爸,怎么樣?” 羅振興連連嘆氣:“是我不小心,錯信他人。如果當時我留個心眼就好了,這錢……這錢可怎么辦,咱們老羅家的家底子都填進去了?!?/br> 羅岑宵問:“大概多少錢?” 羅振興拍了拍大腿,氣憤道:“五十來萬呢!” 羅岑宵感覺到自己的心又涼了下去。 她以為老羅家是沒有家底的,這么些年爸媽都是這么說的,因為家里的所有錢都拿去填補了曾經(jīng)的羅紀之,用來償還各種債務,她三不五時寄回家的錢也像泥牛入海,李麗和羅振興不止一次的告訴她,家里一分錢也沒有,全得靠她出去掙,她的錢都給家里,因為家里窮的都要揭不開鍋了?!?/br> 但現(xiàn)在羅振興告訴她,家里損失了五十幾萬。 不管這五十萬是他們什么時候攢下的,都傷透了她的心。 她甚至提不起興趣責問他為什么會弄丟這五十萬,因為她既不rou痛也不覺得不可思議。 “哦,挺多的。” “我這次是被人帶進了溝里,”羅振興焦灼的道:“再有錢我絕對不能這樣了,咱們羅家沒多少錢,這下被抽了個底朝天,哎,祖上不庇佑啊?!?/br> 羅岑宵早就熟悉了他們的討論,她也沒搭腔,只是從自己的包包里取出了上次的那張存折,遞給羅振興:“媽應該跟您說過了,上次我就要給的,還是你們。一百萬,足夠抵得上你的空缺了,還能剩下點來你去住院治療?!彼旁谒拇策叄骸耙院笤蹅兙偷酱藶橹沽?,爸?!?/br> 羅振興臉色極為難看:“一百萬對你來說算什么?你這是有了男人忘了本?” 想必李麗除了一百萬的事情也已經(jīng)把黎今和小問的事情轉告了他,因此他這么說,她一點都不吃驚。 “一百萬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但我一分錢都不想多給你們啊?!?/br> 羅振興氣的要拿手中的東西去砸她,順手就摸到了一個茶杯—— “爸!你這是做什么!宵已經(jīng)不欠我們的了!”羅紀之沖了進來,正好阻止了他的動作。 “什么話!我門把她養(yǎng)大這么大,怎么不欠我們的了?”李麗也跟著加入戰(zhàn)局,拉高了調(diào)子道:“她現(xiàn)在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管自己的父親在外面乞討嗎?這走到哪里我都能告她去!” 羅振興咳嗽,同時附和:“不孝女,不孝女!” 羅岑宵冷眼看著,心里要說不難過那是假的,可是她也不想為自己做任何一句開脫。 她想到很多事情,從幼兒園到高中,無數(shù)次的期待和無數(shù)次的落空,她做對了,是應該的,做錯了,是無盡的詰難。 見她沒有動靜,羅振興用手狠狠的敲了她一個毛栗子,羅岑宵一個沒防備,被敲的感覺腦門都有了回響。 李麗也跟著上來推推嚷嚷的,羅紀之就是在這個時候爆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