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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時瑜察覺到她的眼神,朝她看過來,嘴角上揚(yáng),端起酒杯遙遙示意,而后一飲而盡。 蘇桉楠忙將眼神收回來,不敢再發(fā)散思考。 宴會進(jìn)行到后半段,外頭突然一聲炸響,漫天的煙花鋪展開,沉寂的黑夜瞬間被點(diǎn)燃,音樂停了,就連談話聲也漸漸消失。 蘇桉楠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煙火,忽然有些鼻酸。她給自己倒了杯酒,冰涼的果酒下肚,人越來越清醒了。 宴會散了。 靜安宮漆黑一片,蘇桉楠點(diǎn)了燈,空蕩的屋子讓她生出幾分寂寥,出門取了酒,一杯接一杯喝著,眼眶慢慢濕潤了,視線在燭光中越來越模糊。 蘇煬回來時發(fā)現(xiàn)她的屋子還亮著燈,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聲,他順勢推開門。 蘇桉楠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臉上全是淚痕,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發(fā),卻在半空中停住了,轉(zhuǎn)了個向,直接將人抱回床上。 燭火跳動兩下,蘇煬嘆了口氣離開了。 蘇桉楠做了一個夢。 院長還活著,孤兒院還在,小孩子還在做游戲,笑聲歡樂,沒有煩惱。 可這夢還沒持續(xù)多久,畫面便一轉(zhuǎn)就成了楚時瑜的臉。 他往她手里塞了匕首,陰沉著聲音逼迫:“殺了她,孤就放了你。” 對面捆著的是齊明珠,被捂住了嘴,眼里閃著淚花,不停地?fù)u頭求饒。 蘇桉楠往后退了兩步卻被楚時瑜從身后圈住,溫?zé)岬臍庀姙①I她的脖頸處,沒有一絲一毫的曖昧,卻讓蘇桉楠繃緊了身體。他就像是一條毒蛇,已經(jīng)露出了毒牙,隨時準(zhǔn)備給她致命一擊。 “她三番兩次想害你,你就不想殺了她么?出了事有孤替你擔(dān)著?!?/br> 蘇桉楠還是下不了手。 “孤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你和她只能活一個。”他松開了蘇桉楠,冷淡的眼神從她臉上掃過,等著她做決定。 蘇桉楠被他這種隨意決定生死的語氣刺激到了,本就一直在壓抑情緒,這下就像是點(diǎn)了引線的炮仗,氣血上涌,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她拿著刀往楚時瑜身上刺過去,“我殺了你。” 楚時瑜眼色一冷,捏住她的手腕,借力一推,蘇桉楠身形不穩(wěn),晃了晃,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體。 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楚時瑜你這個死變態(tài),早晚會死在我手里。” “你個臭傻逼,天天就知道殺人殺人,有本事你來殺了我啊,你來啊!” 靜,只余下靜。 蘇桉楠后知后覺有些怕了,看到楚時瑜面上譏諷的笑容,再次被憤怒沖昏了頭,大膽上前一步,“你以為我怕你?那是我裝的,不然,就你這樣的,我一拳就能打十個?!?/br> 楚時瑜饒有興致地問道:“呵,是嗎?” “就你這小身板,我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你?!?/br> 系統(tǒng):“好感度 3,新產(chǎn)品解鎖成功?!?/br> 腦海里響起突兀的提示音,一個激靈睜開眼,酒都被嚇醒了。 楚時瑜就站在她的床邊,昏暗的燭火下,他意味不明的笑容顯得格外可怕,蘇桉楠后背驚起了一層冷汗。 對面的人唇瓣開合,聲音是刻意壓低的陰沉:“現(xiàn)在要不要試試一根手指摁死孤?” 蘇桉楠嚇傻了,腿微微曲起,雙手揪住被角,小心又努力地將身體往里挪,她總覺得屋子里炭盆放多了,有些熱。 偏頭悄悄瞄一眼楚時瑜,發(fā)現(xiàn)對方也一直看著她,心跳再次加快,蘇桉楠迅速將被子拉高,蓋住頭,假裝無事發(fā)生。 屋子里靜了下來,她在被子里悶出一頭汗,呼吸逐漸困難。片刻后,她將呼吸放輕,凝神聽著外頭的動靜,腦袋慢慢拱出來透氣,剛探頭就對上了楚時瑜的眼神。 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不情不愿地坐起來,抬頭討好一笑:“太子殿下什么時候過來的?” “你想殺了孤?” 蘇桉楠身體往后躲,想躲回被子里裝死,楚時瑜卻先一步攥住了被角,順勢在床邊坐了下來。 楚時瑜:“你贊美孤的文章可有寫?” “寫了寫了,我背給殿下聽,”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清亮,“啊,殿下還是這么心胸開闊;啊,殿下是如此的善良大度,殿下寬大為懷,對無意冒犯之人抱有慈善之心……” 楚時瑜冷笑一聲:“不,孤不僅小肚雞腸還喜歡故意刁難?!?/br> 蘇桉楠腹誹: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殿下……”蘇桉楠捏住他的袖子,搖了搖,聲音含著百轉(zhuǎn)千回的哀怨。 楚時瑜欲說出口的話就這么被堵在了嗓子里,他將手虛握成拳,揮開她的手。 垂眼看著她的后腦勺,下意識伸手,蘇桉楠邊上歪頭,避開了他的觸碰。 楚時瑜心下不快,卻沒有表露,淡定開口:“明日隨孤去一個地方?!?/br> 蘇桉楠乖巧點(diǎn)頭。 “明日若是讓孤等著你,這雙腿就留在紫宸宮罷。” 蘇桉楠動了動腿,又往里挪了挪。 楚時瑜冷哼一聲離開,走了兩步又返回,動作迅速,他的手在蘇桉楠的頭頂按了兩下,將她蓬松凌亂的頭發(fā)整服帖了才滿意地離開。 蘇桉楠往后一倒,長舒一口氣,今晚實(shí)在是過于兇險,看來以后在夢里也不能太放肆了。 蘇桉楠頭頂剛服帖的頭發(fā)又被抓亂,她有些暴躁,事事受制于人的感覺太不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