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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見過公子!”弟子低下頭,眼神閃爍。 龍知海:“開門!”。 浮云不在屋里,不看著人,她實在不放心。 武林盟那邊要的是活人,若是浮云把楊柏殺了,那她將什么好處都撈不到。 幾個弟子依言上前,解開玄鐵所鑄的鐵鏈,用力推開門。 她娘為了點利益,還真的是處處防著他呢。 龍浮云笑得無比難看,他把匕首插進楊柏心口,火把丟進角落里的稻草堆,抬頭看向屋頂。 伸頭看戲的蘇天:“……”。 她默默縮了縮腳,壓低聲音:“自己人!我是……沈木歌的好友”。 她現(xiàn)在是真容,著實不適合在人家地盤上鬧事。 這兩男人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她這么說沒毛病吧! 龍浮云陰沉著臉,狠狠的瞪著蘇天,躍上另一根房梁。 沈木歌他,一定是知道他遭遇了些什么,所以打發(fā)個朋友來繼續(xù)看他的笑話。 可笑,那人竟還頂著一張純澈的臉問他怎么了。 楊柏,王文星,母親,沈木歌,還有打掉他孩兒的男醫(yī),所有欺負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怒火中燒的龍浮云下意識拒絕去想其它可能,他只覺得,這個世上,沒有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他要報復(fù)所有人。 蘇天不明所以的摸著下巴,這是信她的話還是不信呢? 龍知海走近牢房,看到死狀凄慘的楊柏及里面的火光,險些氣暈。 她穩(wěn)住身形,抓住身旁的弟子,急切道:“快,救火!”。 幾個弟子領(lǐng)命而去 不一會兒,她們拎回幾大桶水,澆在燃燒著的稻草堆上。 因稻草不多,火并不大,瞬間被撲滅。 龍知海穿過牢門,走到楊柏的斷肢旁,甩手一巴掌扇在守門弟子的臉上,紅著眼,兇狠的瞪著她:“廢物!連守個人都守不住,要你何用?”。 守門弟子立刻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掌門饒命,弟子安排人日夜盯守,確實不知是何人所為”。 “掌門,這把匕首,好像是王文星所有”。 另一名弟子走上前,拿下楊柏身上的匕首遞到龍知海身前。 龍知?;仡^,接過匕首,仔細端詳了片刻,看清印刻在匕首終端的藍色星圖,臉色越發(fā)難看。 她把匕首往地上一摔,拂袖走出牢房:“傳我命令,抓住王文星,格殺勿論!”。 只是,王文星為何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殺人滅口? “謹(jǐn)遵掌門之命!” 所有弟子跟在龍知海身后,急匆匆的離開。 龍浮云嘴角浮出笑意,一切,都在往他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 王文星,任你怎么也想不到,你當(dāng)初丟棄的匕首,會為你帶來殺身之禍。 待人走遠后 蘇天撐著房梁,輕輕往下一躍,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穆湓诘厣稀?/br> 她從懷里摸出一根細鐵絲,對著門鎖搗鼓了兩下,咔,鐵鎖應(yīng)聲而開。 這是她游歷江湖時,為防不時之需,同一個神偷學(xué)的技藝。 蘇天推門 龍浮云突然開口:“長青派機關(guān)重重,不妨讓我來帶小姐出去,如何?”。 蘇天回頭看了看還在房梁上的龍浮云,恍然大悟:“你想要我抱你下來?”。 龍浮云愣了下,顯然沒想到女子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他眼眸微垂,笑得無比溫柔:“是啊,小姐當(dāng)如何呢?”。 蘇天一臉果然如此的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推門:“想得美!”。 龍浮云笑意僵在臉上,旋身跳下來,站在蘇天身后,幽幽道:“小姐既是木歌的友人,若叫木歌知道我不顧他好友安危,怕是得怪罪于我了”。 蘇天聽出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她微瞇起眼,仔細打量龍浮云一番,這才點頭:“好!”。 前一刻還瞪著她的男人突然要幫她,事出反常必有妖。 好友李晨曦曾經(jīng)說過,當(dāng)男人一時之間好幾個表情的時候,就是他們要使壞的時候。 當(dāng)然,這一條并不適用于沈木歌,他變不變表情都有可能使壞。 龍浮云笑得越發(fā)溫潤,看起來就跟個賢良無害的大家公子一樣。 他走在前面為蘇天帶路。 兩人穿過牢房暗道,再一出來,他們便站在了長青派的一片郁郁蔥蔥的假山之中。 一切看似順利! 蘇天跟在龍浮云身后,雖神情淡漠,卻從未放松過警惕。 一、二、三、四、五、六,左邊是六座假山,右邊也是六座,好像前面也…… 不對,這些假山是迷魂陣。 蘇天后退幾步。 這時,龍浮云轉(zhuǎn)身,眼中如淬著毒,含笑大喊:“來人啊,有采花賊!”。 蘇天:“……”。 說是刺客也行,她如花似玉的臉蛋配做采花賊嗎?這是瞧不起誰呢。 說完,龍浮云閃身躲進一旁的假山后面,按下機關(guān)。 知道他秘密的人,都該死。 大群長青派弟子提著刀從假山后冒出來,二話不說對著蘇天就砍。 其實,迷魂陣對她來說沒什么,就是這一會兒一個地方的假山晃的她頭暈。 蘇天左避右閃,提氣躍上假山尖,幾個縱步踏在圍墻上,往下一跳,揚長而去。 龍浮云氣惱的再次按下機關(guān),這人武功之高倒是超出他的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