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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木心立刻接話:“小師弟暈倒了,大師姐正為你教訓(xùn)罪魁禍?zhǔn)啄兀俊薄?/br> “大師姐,不關(guān)她的事”沈木歌轉(zhuǎn)移話題:“咱們還是盡快回去吧,不宜讓爹爹久等”。 “好!”見沈木歌醒了,沈木良也沒繼續(xù)發(fā)難。 鐵錘門位于尚武鎮(zhèn)的最南面,一行人穿過小葉街,再向南行走數(shù)百米就到了。 不同于別個門派的奢華,鐵錘門的房屋俱是普通木材建造而成,規(guī)模也只有長青派的二分之一大,一眼,便能看到頭。 隔得老遠(yuǎn),沈木歌就看見他爹爹章越站在府門前。 一身淡雅的青衫,端莊秀美的容顏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就像是專程為了堵他似的。 他爹旁邊,跟了兩個人,一人正是他那不成器的娘沈威,剛毅俊美的臉上掛著傻笑,正打著傘,殷切的為自己夫郎扇著扇子,還有一人不認(rèn)識,年過半百的男人,大概就是他爹找來的教習(xí)先生,看起來倒是慈眉善目的。 可是能被他爹請來的,往往都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 沈木歌不敢放松警惕,他腳步一頓,從大跨步改成了小碎步,用手按住雙頰,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手指擺成蘭花指,一步三扭的來回走了幾步,細(xì)聲細(xì)氣的問道:“師姐,幫忙看看,我這樣像不像大家閨秀”。 沈木心欲言又止,最終把到口邊的話咽回肚子,她怕被小師弟打死。 沈木良無比耿直:“小師弟你這樣很丑,過于刻意,會被師爹說教的”。 沈木歌雙肩一垮,扯唇假笑:“謝謝你啊,大師姐!”。 沈木良受寵若驚,耳尖微紅:“不客氣,能替小師弟分憂是師姐的榮幸!”。 沒救了,真替大師姐未來的夫郎擔(dān)心,等等,不用瞎cao心,大師姐這種人是娶不到夫郎的,沈木心瞥一眼沈木良,暗自搖搖頭。 蘇天跟在最后面,默默低下頭,她嘴角向上揚起又迅速落下來。 沈木歌思前想后,覺得應(yīng)該找不熟悉的人詢問,于是他回頭,抬手指著蘇天和趙老二:“蘇廚娘,趙廚娘,你們來說,我方才的模樣如何?”。 蘇天沒料到自己會突然被點到,她愣了下,試探著開口:“挺像勾欄院里的小郎君”。 師娘這么說未來的師爹一定別有深意,于是趙老二忙跟著說:“挺像勾欄院里的小郎君”。 沈木歌如遭雷擊,他一甩袖,黑著臉道:“狗屁大家閨秀,小爺還不屑呢,懂不懂,小爺這叫別樣美”。 他放飛自我般,罵罵咧咧的往章越那邊奔去。 蘇天頓時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于是她試圖補救道:“公子,雖然你動作像勾欄院里的小郎君,但你內(nèi)心可娘們了!”。 這是說他粗魯?沈木歌腳下一滑,奔得更急。 臭女人們,沒有一個好東西。 沈木良連忙跟上去:“小師弟,注意儀態(tài)!”。 沈木心看著自家怒氣沖沖的小師弟的背影,拍拍蘇天的肩膀,意味深長道:“我猜,蘇廚娘一把年紀(jì),一定沒碰過男兒家吧”。 不近男色是一回事,被人取笑又是另一回事。 事關(guān)女人面子的問題,蘇天死不承認(rèn),她嗆道:“那小姐可猜錯了,莫說涼州各大勾欄院的花魁,就是江湖第一美人云尚,也都傾心于我”。 “哈哈哈”沈木心笑噴:“就你?能不能行都是一回事,當(dāng)自己是蓮花老祖呢?你呀,還是好好做菜吧,說不定,真有個把眼瞎的男人能瞧上你”。 女人最忌諱被人說不行,蘇天也不例外,她的臉色沉下來。 瞧不起誰呢,她要把沈木歌主動親過她的事說出來,保準(zhǔn)能嚇?biāo)郎蚰拘摹?/br> 成功為小師弟扳回一局,沈木心一時有些得意忘形,繼續(xù)問:“你呢?趙廚娘”。 趙老二羞怯一笑,誠懇道:“小的確實沒碰過男人”。 她長得不好看,賺的錢也不多,未婚夫就是因為這個跑的。 “嘖嘖,看看,蘇廚娘吶,你還沒自己弟子誠實呢?” 沈木心大笑著往前面走去。 眼看蘇天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她真實身份的趙老二立刻寬慰道:“師娘,我信你夜御十郎不成問題,是沈小姐沒眼力”。 蘇天冷倪趙老二一眼,一眼不發(fā)的拂袖而去。 她沒說錯話啊,為何感覺師娘更冷了,趙老二百思不得其解。 沈木歌很快奔到府門前,這會兒的他完全就是照著自己平日的性子來。 他一把抱住章越,無比激動的大喊道:“爹爹,兩個月不見,你終于回來了,木歌想死你了”。 章越的眉頭越皺越緊,他惱怒的瞪一眼沈威,質(zhì)問道:“你在家就是這么教歌兒的,真是越發(fā)沒規(guī)矩!”。 第12章 先生 沈威扇子一頓,她心虛道:“越兒,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你們父子二人,我是誰都管不住”。 章越怒瞪她一眼:“你就是溺愛他!”。 沈威嘿嘿一笑:“不,我還是更愛夫郎你!”。 咦~師爹一回來,鐵血師娘的膩歪勁也跟著上頭了。 沈木心和沈木良齊齊停下腳步,恭敬行禮:“見過師爹、見過師娘!”。 章越順順氣,慈愛的點點頭,越看沈木良越覺得滿意。 木良沉穩(wěn),往后木歌若能嫁與她,日子應(yīng)當(dāng)會很好過,只是,不知道木歌和木良怎么想的,得找個時間試探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