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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天,也在此次事件中,得到沈木歌的賞識,從鐵錘門的廚娘,一躍成為他一人的貼身廚娘。 其實(shí)也沒多大區(qū)別,除了增加銀錢,以及與沈木歌走得更近,膳食,還是趙老二一人包攬。 不過,這也讓蘇天想到一個讓沈木歌主動交出長生圖和蓮花扇的法子,那就是獲得沈木歌信任,徐徐圖之。 翌日一早,天灰蒙蒙亮,鐵錘門就來了幾位不速之客,龍浮云和兩個長青派女弟子。 一名弟子長相威風(fēng)凜凜,氣息沉穩(wěn),一看就是內(nèi)家高手,叫龍清,而另一名弟子,面上全是疤痕,已經(jīng)看不清原來的五官,右腳有些跛,叫龍星。 龍知海把人送入鐵錘門,知會沈威和沈木心一聲后,就急匆匆離去。 眾人皆知,沈木歌與龍浮云是閨中密友,所以,龍浮云踏入鐵錘門的一刻,就有弟子把沈木歌叫醒。 沈木歌坐在正廳里,毫無形象的打著哈欠,再看到對任何人都一副小兒郎嬌羞姿態(tài)的龍浮云,忽然失了交談的興致。 經(jīng)昨日之事后,他現(xiàn)在越看龍浮云,越覺得他甚至不如勾欄院的小郎們真摯,至少,那些人,看不同的人,眼中的光是不一樣的,而龍浮云,就像蒙著一層厚霧,他怎么也發(fā)看不清他。 龍浮云與沈木心談笑間,眼角余光瞥到心不在焉的沈木歌,他放下手中的茶水,半開玩笑道:“木歌,怎么,不歡迎我來嗎?”。 沈木歌眸色微暗,他懶散的搖搖頭,意有所指道:“你與師姐過得好就成”頓了頓,他微磕上眼:“我啊,老規(guī)矩,困了,餓了”。 龍浮云掩唇輕笑:“木歌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兩人一舉一動,均形成鮮明的對比,沈木歌,像闖蕩江湖的浪蕩子,隨性恣意,龍浮云,則像是高門貴男,嫻靜優(yōu)雅,極為講究規(guī)矩的章越,對自家兒子那點(diǎn)不滿,再次涌上心頭。 不過,這次他沒像往常一樣逮到沈木歌就是一頓好揍,而是輕輕咳嗽一聲,以示提醒。 自家老父親的一言一行,沈木歌哪會不懂,不過,他就是喜歡按著自己的性子來,于是,他瞪大眼睛,無辜而又關(guān)切的對章越道:“爹爹,是娘親不小心讓你著涼了嗎,怎么不多穿一點(diǎn)?”。 章越臉色不可抑制的紅了起來:“沒,沒事”。 明明兒子話中的意思很純粹,不過,他就是想歪了,慚愧。 “噗……”想歪的不止章越一人,沈威驚得一口茶噴出來。 妻夫二人對視一眼,又迅速移開視線。 沈家唯一能看穿沈木歌的沈木心,目光灼灼的盯著龍浮云,根本沒注意這邊的動靜。 龍浮云冷笑一聲,迅速的低下頭。 沈木歌,果然是在給他裝純,只怕,已經(jīng)歷盡千帆了吧,只是不知道,他的帳中客,有沒有蓮花老祖。 為了緩解尷尬,沈威輕咳一聲,站起來道:“你們年輕人談,我與越兒吩咐廚娘準(zhǔn)備早膳”。 “對對,木歌、木心,好生招待浮云”章越也站起來,連聲附和。 “哦”沈木歌一手支著下巴,好笑的看著落荒而逃的爹娘,提醒道:“趙廚娘昨日未歸,今日的早膳,就讓蘇廚娘準(zhǔn)備吧,蘇廚娘,在練武場”。 第17章 我是在救你 蘇天的確在練武場,她正和一幫小蘿卜頭站樁。 為了貼合不通武藝的這個身份,她時不時的就要從木樁上栽下來,摔得滿身青紫不說,還總被小蘿卜頭們嘲笑。 第十六次從木樁上下來時,一雙陌生的,繡著祥云的白靴落在蘇天的面前。 “沒想到蘇廚娘一把年紀(jì),還有習(xí)武的愛好,不錯不錯!” 蘇天順著靴子往上看,看到沈威那張熟悉的臉,她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下。 還不是你家好大兒逼的,以為她想嗎? “見過掌門”蘇天爬起來,微紅著臉道:“小的幸得公子關(guān)照,無以為報(bào),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給公子添麻煩,聽聞公子身邊從不要身體孱弱之人,這才想著來打擾木良小姐”。 其實(shí),這話大部分是沈木歌的意思,她這樣說,都算是委婉的了。 “見過掌門!”沈木良和小弟子們紛紛停下來行禮。 沈威擺擺手,示意她們繼續(xù),而后警惕的對著蘇天道:“木歌年歲尚小,未來的妻主,不說年紀(jì)相仿,但也絕不能大過他五歲,且,必須有護(hù)他的能力,否則,一切免談”。 啊? 蘇天不明所以,不過她還是恭敬道:“掌門說的是,咱們公子絕世無雙,自然得配上頂好的妻主”。 這么一來,年歲過大的羅成碧,好像就不符合標(biāo)準(zhǔn)了,愁煞人,該去哪里逮一個俊后生呢? 沈威滿意蘇天的識趣,她拍了拍蘇天的肩膀,語氣和緩道:“蘇廚娘若是想找夫郎,可與我說,我讓越兒給你安排一個家世年齡相仿,知情知趣的”。 蘇天頓時回過味來,感情這沈掌門,以為她看上沈木歌,在敲打她呢。 笑話,她能看上那復(fù)雜多變的嬌公子? 不對,應(yīng)該是說,世間,能有男子被她看上? 前世不可能,今世也別想了。 “小的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蘇天斂住眼中的暗光,笑道:“不知掌門過來,可是有何事?”。 沈威:“你瞧我這記性,差點(diǎn)忘了,今日有客上門,趙廚娘昨日未歸,所以啊,早膳的事,只能麻煩蘇廚娘準(zhǔn)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