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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思明斜倪一眼龍浮云抓在衣角上的手,看到那不小的刀傷后,興味的笑了,她把外袍脫下來,蓋在龍浮云的身上,雙手攔腰,一把把人抱起,溫聲道:“美人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 男人模樣還行,又是個心黑手辣的,她的小侍們都不在身邊,用于排解寂寞也不錯,說不定,還能把人好好利用一番。 姜思明勾著唇角,把龍浮云抱進自己的屋里。 “多謝老祖!”龍浮云摟住姜思明的脖子,羞怯的低下頭。 他眼角的余光,卻瞥向角落里,提著大鐵錘追來的沈木歌,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他爹的,浪費小爺表情!”眼看著兩人進屋后,沈木歌抹著臉上的雨水,一錘砸在被風吹得東倒西歪的柳樹上,憤憤的收起錘子往回走。 早知道那在他門口晃蕩的人影是龍浮云,他就不會冒雨追出來,還被迫看一場賤男勾引渣女的戲碼,無端端的看得他反胃。 不過這冒牌貨,竟然沒趁雨夜搞事,有點意思。 姜思明把龍浮云抱到床上,整個身體趁勢壓了上去,她一手輕撫身下人的臉,一手輕勾他的衣帶,邪笑道:“小美人,讓我來幫你檢查傷口”。 “老祖,你做什么”龍浮云有一瞬間的慌亂,不過他推拒的手,卻顯得有些無力:“不,不行,我不要……”。 姜思明自十五歲起便通人事,如今過去這么多年,她早已是花叢中的老手,對于男人口中的推拒,是真是假,她心知肚明。 兩人衣著單薄,又淋了雨,尤其是龍浮云,若隱若現的身體,帶起了姜思明心中的火氣。 女人便是這樣,縱使對這個男人并沒有多大感覺,她也能對其產生欲念。 龍浮云被欺壓得節(jié)節(jié)敗退,瞬間軟了身子,他的眼中浮出少許淚意:“老祖,我,我怕……有孕……”。 “別怕,我會對你負責”姜思明把龍浮云的雙手扣到頭頂,低頭,湊近他的耳朵道:“不會有的”。 龍浮云認命的閉上眼睛,羞怯道:“還望老祖憐惜”。 “哈哈,自然”姜思明臉上笑著,眼中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鄙夷。 自動送上門的男人,又非處子之身,連做她小侍的資格都沒有,還指望她怎么憐惜,做夢呢。 風停雨歇,姜思明快活完,就把沉沉睡去的龍浮云丟到一邊,穿上衣服,打開房門,獨自消失在夜色中。 聽到人走遠后,龍浮云睜開眼睛,看著手臂上的紅痕,意味不明的笑了。 蓮花老祖,從始至終,都未曾親吻他一下,甚至,在極樂時,喚的依然是沈木歌的名字。 可,他似乎,卻有些食髓知味呢…… 申時一刻,驟雨初歇,本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刻,鐵錘門卻一片燈火通明。 放眼望去,隨處可見著急忙慌往正廳趕的弟子。 噼啪燃燒著的火光中,依稀可見,坐在主位上的沈木歌,一張嫩白的臉上陰沉得可怕,他的眼尾處,甚至泛著異樣的紅。 而他的身后,則跟著幾名持刀的弟子,虎視眈眈的盯著下面的人。 “那些人不是看守宗祠的師姐們嗎,怎么到這里來了” “是啊,我還以為這么緊急招集我們的,是掌門呢,怎么是小師叔啊” “噓,小師叔的臉色好像不太對,別說話” 擠在正廳中,睡眼朦朧的弟子們,看著沈木歌,先是疑惑的小聲討論,見到他越來越不善的臉色后,漸漸安靜下來,不敢再吱聲。 “小師弟”沈木良把姜思明和龍浮云帶進正廳后,走到沈木歌的身后,附耳道:“除了最小的一批弟子,其余人,都到齊了”。 “好!”沈木歌站起來,踱步走到每一個弟子身邊停留片刻,最后,他把視線定在姜思明和龍浮云身上,沉沉道:“都說說吧,一刻鐘前,大家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能證明”。 許多弟子一陣哀嚎:“為什么呀?小師叔”。 不會是小師叔為了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大半夜把她們弄醒吧。 她們還要早起練功呢,能不能不要這么玩? 眼看現場逐漸混亂起來 嘭~ 沈木歌直接拿出大錘往地上一砸,冷聲道:“不說也行,問問我的錘子答不答應?”。 “我和三師姐四師姐在房中睡覺,我們一向淺眠,敢保證,無人外出過” “我外出過一次,上茅房,因為怕黑,我叫了六師妹一起” “我,我和夫郎新婚燕爾,所以,我們……我身上還有他的抓痕” …… 鐵錘門為數不多的七八十名弟子,無人再敢反駁沈木歌的話,一個接一個,老實的交代起來。 經過一番詢問,最終確定下三名可疑的弟子,沈木歌便讓其余人離開,笑著走到龍浮云面前:“不知道你,昨晚去了蓮花老祖的房里,什么時候回去的呢”。 闖進宗祠,打傷他娘的是個女人,闖進他房間的也是個女人,且,武功都不弱,沈木歌知道不可能是龍浮云,不過他就是故意這么問的,意在提醒他那傻子二師姐。 果然,這話一出,本就有所懷疑的沈木心難以置信的看向龍浮云:“浮云,你……”。 難怪,她方才與大師姐一起去叫人時,會那么湊巧,在茅房的不遠處遇到龍浮云,他的房間,明明準備得有恭桶,外面下著大雨,他一個嬌弱的男子,怎么會跑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