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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曦走到沈威的床前,仔細看了看她心口的傷,詫異了一瞬,隨即笑了笑,從懷中拿出一把薄薄的小刀與幾瓶藥,放在床前,回頭問沈木歌:“有酒嗎?”。 “有”沈木歌點頭,看著李晨曦的眼中多了些光彩:“李小姐,你的意思是,我娘這傷你可以治?”。 李晨曦打開傷藥瓶塞,點點頭:“自然,這兩日,有高手護住她的心脈,問題本就不大” “待會兒,我把她稍微有些腐爛的rou剔除,涂上我這上好的傷藥,再抓幾服藥,不出兩月,即可康復”。 “不可能”章越慢慢瞪大眼,不敢置信道:“我只護住了她七日的心脈,按理說,只會一日更比一日衰弱,你,連這都瞧不出來,叫我如何能信你”。 昨夜沈威醒來,他還以為是回光返照呢,無計可施之下,嚇得他偷偷哭了好幾回。 李晨曦搖頭失笑:“我說的高手,可不是你,不信,你再來看看”。 某人喜歡做好事不留名,她也不好拆穿。 章越將信將疑的走過去,仔細檢查了一番,感受到沈威身體狀態(tài)比前兩日更好的時候,他幾乎喜極而泣,磕磕絆絆道:“可,就算這樣,也只是……延長她的死亡時間而已,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 章越嘴上這么說,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的去拿烈酒。 別人自然無法做到,可,她是誰,江湖上炙手可熱的第一神醫(yī),從閻王的手中搶人,是家常便飯的事。 李晨曦拿過黑色的小藥瓶,倒出一粒藥后,扣住沈威的下巴,直接塞了進去。 為了打消兩個男人的懷疑,她解釋道:“為了避免剔除腐rou的途中,病人疼得受不住,用了點使其昏迷的藥”。 沈木歌看著章越的舉動,也就沒動,唇角微微勾起。 或許,蘇廚娘尋來的人,確實是有些真本事。 沈威喜歡飲酒,所以在臥室中就藏有烈酒,章越很快找來兩壇,遞給李晨曦。 李晨曦擺擺手:“行了,你們出去等著吧,我救人時,不喜歡有人在場”。 主要是她的有些手法過去粗暴,怕病人的親屬受不了和她鬧起來。 章越還想說什么,沈木歌果斷把他拉了出去:“爹,你也是大夫,應該知道,大夫救人時,最忌諱分心,咱們既然選擇相信她,就要聽她的”。 章越抹了抹額上急出的細汗,點點頭,他方才也是因為關心,一時亂了分寸。 “公子,怎么樣了?”等候在外面的蘇天,關切的迎了上去。 “還不清楚”沈木歌放開章越的手,指著側對他們,坐在涼亭里的一動不動的羅成仙,詫異道:“這小公子,如何變得這般乖巧?”。 他記得他們進去前,這小公子還在不停的哭鬧著要回家找jiejie呢。 蘇天放在背后的指尖一彈,笑道:“許是哭累了吧”。 而一直坐著的羅成仙,卻突然哭嚎起來,他站起來,跌跌撞撞就想往外跑,可惜他身體太胖了,跑兩步,便要停下來喘好久,以至于,蘇天光用走,就成功攔住了他。 “小公子,抱歉,晨曦把你交給我們,她出來前,我們不能讓你走”蘇天的聲音十分溫柔,面部表情也看不出什么破綻,就像一個尋常人家的普通廚娘一般無二。 羅成仙卻一下僵在原地,哭嚎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你們都是壞jiejie,我不要你們,嗚嗚嗚,我要回家……”。 沈木歌心有觸動,忙上前寬慰道:“你有什么委屈,給哥哥說,哥哥替你做主”。 羅成仙抽抽搭搭的抬起頭,看著沈木歌那張美若天仙,單純無害的臉,淪陷了。 他一下撲到沈木歌懷中,開始細數起李晨曦的罪行:“壞jiejie不許我吃糖,總是要抱著我覺覺,不許我見其她美jiejie,她還總是掐我的臉,還威脅說要吃掉我,哥哥你看,這就是壞jiejie咬的” 羅成仙拉開衣襟,露出脖頸上一塊鮮明的紅痕。 嘖,這是哪家的小純情男,按常理,十五六的男子,是該知人事的,有趣! 看來,只有讓他這個大哥哥好好□□一下了。 沈木歌差點笑出聲,他咳嗽一聲,正了正嗓子,壓低聲音附到羅成仙的耳邊道:“壞jiejie是在逗你玩呢,你不喜歡同她玩,改天,哥哥帶你玩”。 第26章 再去春風樓 沈木歌的聲音小,但蘇天內力深厚,完全聽了個明明白白。 正暗罵李晨曦禽獸的她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她也不想懂沈木歌話中的意思,但前世,沈木歌勾搭她時,最愛用的詞,就是玩。 jiejie,咱倆玩玩好不好。 jiejie,你教人家玩一下唄。 蘇天,你到底陪不陪我玩等等一系列詞,被沈木歌用得是滾瓜爛熟。 蘇天咽咽口水,委婉的提醒道:“公子,這是晨曦她的人,咱們還是別摻和了吧”。 剛見面時,她怎么會錯認沈木歌單純的,估計他后來的妖艷樣,才是本性吧。 不敢想象,被沈木歌教出來的男子,會是什么樣,作為他的妻主和兒子,一定很頭疼。 沈木歌不悅的抿緊唇瓣,他這是教小弟弟新知識,怎么了,不然傻傻的等著被女人騙嗎? 哼,原以為蘇廚娘是個不一樣的,沒想到,和其她臭女人也是一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