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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蘇廚娘”龍浮云一頓,眼中閃過媚意:“當(dāng)時她走得匆忙,奴家裝死才換來一線生機(jī),若不是你這位神醫(yī)好友,奴家只怕也活不了”。 姜思明心狠手辣,真要滅口,豈會犯這種小錯? 等等,沒記錯的話,她帶著李晨曦回府時,龍浮云就已離開,是怎么得知李晨曦是她好友的,莫非,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身份…… 蘇天眼皮一跳,下意識看了眼沈木歌。 沈木歌臉色一沉,不動聲色的擋住蘇天,厲聲道:“把你那狐媚性子給小爺收好,敢把主意打到我妻主身上,小爺就讓你知道死字怎么寫”。 “妻主?”龍浮云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們,怎么可能,她怎么……木歌,你怎么會看上一個廚娘?”。 沈木歌唇角一勾:“本來倒是沒看上,這不是拜你們所賜嗎?”。 “你~”龍浮云被這話氣得再噴出一口血,血水浸入衣襟,染紅了淺藍(lán)色的外袍,他雙眼一翻,幾欲昏厥。 “木歌~”蘇天拖長聲音,嗓子如含著水一般,委屈巴巴的摟緊沈木歌,靠在他肩上,欲言又止,同那些在自家妻主懷中撒嬌的小郎君一般無二。 “站好!”沈木歌被這聲過分嬌柔的稱呼驚得渾身一僵,他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堂堂女人,怎能如此形容,我也不要求你同蓮花老祖那般功力深厚,至少,不能嬌弱,明日,不,今晚,就繼續(xù)給我練功”。 沈木歌不知道蘇廚娘的身份?龍浮云耳朵一動,放心的暈了過去。 “木歌~”蘇天眼神微閃,與整張憨厚老實臉格格不入的鳳眼浮出一點淚花,看起來,可憐極了:“不要這樣好嗎,我害怕,我不軟弱,可以為木歌出生入死的”。 最后一句話,沈木歌倒是不懷疑,要不是仗著這一點,他當(dāng)初怕是看都不會看這人一眼,可,就這動作,這表情,他覺得自己男人的身份受到了巨大的挑釁。 這里這么多人,還……還哭? 沈木歌倒抽一口涼氣,這會兒也不覺得自家妻主可人了,直接壓低聲音呵斥道:“眼淚給小爺憋回去,否則我先賞你兩錘”。 說完,他的手放在了腰間的錘子上,證明自己不是在說假話。 蘇天抹掉淚花,小聲控訴:“木歌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沈木歌面上沒什么表情,心里卻直叫救命,他一狠心,決定一次性治好自家妻主的這壞毛病,于是故意不帶感情的道:“其實我一直覺得妻主過分軟弱,只是沒好意思說,今日妻主的眼淚讓我鼓起了勇氣,總之,你不改,我就休了你”。 蘇天心里樂開了花,看負(fù)心人一樣的看著沈木歌道:“嗚嗚嗚,都聽木歌的”。 以后就這樣做,看沈木歌怎么察覺她的身份。 沈木歌眼角抽了抽,抓著錘子的手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 兩人的聲音很小,可在場的人斷斷續(xù)續(xù)的還是聽到了些。 其他人還好,一直憋著笑意,除了李晨曦,她笑得很大聲,聲音回蕩在整個破廟中,久久不散,直到接收到蘇天的瞪視,才閉上嘴。 沈木歌卻以為李晨曦是在笑話自己,忙欲蓋彌彰道:“我方才,不過是在與妻主商議龍浮云的事,對了,他現(xiàn)在如何?”。 “嗯”李晨曦煞有介事的點頭:“原本需治療兩日的傷勢,拜蘇云輕所賜,現(xiàn)在需要三日了”。 蘇天:“……”。 她就是逗了逗自家夫郎,與她有何干系? 沈木心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看沈木歌,又看了看模樣凄慘的龍浮云,猶豫半晌,開口道:“小師弟,浮云他身受重傷,實在不宜回長青派,不如,就讓他在鐵錘門繼續(xù)住上幾日,待李神醫(yī)為她治好傷,我再把他送回去,你看如何?”。 沈木歌擺擺手,轉(zhuǎn)身:“二師姐自己決定就成,不用過問我”。 正好,他也想看看,假蓮花老祖想方設(shè)法把龍浮云送回來的目的是什么? “哎,謝小師弟”沈木心抱上龍浮云,跟著眾人,一同離開破廟。 來時人少,回時人多,唯一的一輛馬車,讓給了龍浮云、李晨曦和沈木心三人,沈木歌和其他人,只能步行。 沿途,青山巍峨,白云繚繞,樹木叢生,道路蜿蜒崎嶇。 正午十分,日光透過云層,洋洋灑灑的落在一行人的身上,不少人熱得大汗淋漓,只得停下來休息片刻。 沈木歌隨意尋了棵較為粗壯的樹,瞥一眼時刻緊跟在自己身邊,動不動就扁嘴小嬌夫模樣的女人,一躍而上,仰躺在上面,拿出蓮花扇,愜意的扇著風(fēng)。 “木歌~”蘇天站在樹下,懊惱的一腳踢在樹干上,眼巴巴道:“我也想上去”。 沈木歌暗松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好笑道:“想上來,就給我好好練武”。 “我回去練還不成嗎?”蘇天抱住樹干,掙扎著往上爬:“木歌,這次你先下來,我給你扇扇子”。 奈何樹干太粗,她每爬上去一點,都會很快滑下來。 這么一看,往后他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木歌又找回了些欺負(fù)軟弱妻主的樂趣,他撐著頭,笑得眼波流轉(zhuǎn):“可是木歌喜歡這里,怎么辦呢?”。 怎么辦,在樹上辦! “好吧,我在下面等著木歌的”蘇天斂住眼中的幽光,滿身落寞的坐下來,看起來可憐又無助的人,實際上腦中已經(jīng)把沈木歌教訓(xùn)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連她們以后生幾個孩子都已經(jīng)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