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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她的四周,已經(jīng)圍上了幾個年輕男子,一臉嬌羞,似乎,正準備著對她出手。 黑胖男子眼神一亮,迅速收起銀子:“其實,若小姐實在想要我,白凈柔弱一點,也不是不行”。 蘇天扯唇一笑,一提氣,腳下生風似的往前方跑去。 “啊啊啊,人俊,武功更俊,本公子后悔沒早點出手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人很像蓮花老祖啊” “真的嗎?不管是不是,本公子都很喜歡吶,我要找我娘,讓她打聽打聽,咱鎮(zhèn)上何時來了這般人物” …… 身后男子的話,蘇天沒有注意,她現(xiàn)在心里微微有些浮躁,因為,不過這一瞬的功夫,沈木歌他們,竟然都不見了。 突然,一個身法極快的黑影,扛著一名白衫男子,從左邊的一家書局中奔出來,掠上屋頂,眨眼,便消失在小葉街中。 男子的臉被凌亂的墨發(fā)擋住,看不清具體容貌,但根據(jù)服飾及掉下來的玉佩,很像沈木歌。 蘇天沒有猶豫,撿起玉佩揣進懷中,尋著蹤跡,追了上去。 許是察覺到蘇天緊跟在其后,黑影似走投無路一般,把手中的白衫男子往一間還算干凈整潔,布置得有些像新房的農舍里的大紅床上一扔,便揚長而去。 房內沒人,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清香,有些熟悉,但又說不上來。 追趕一路,體內的真氣有些不受控制,氣血翻涌的蘇天,顧不上黑影,急切的便往床邊走去,她把人轉了個面:“木歌……云尚?”。 第41章 受傷 飛花布行, 是小葉街乃至整個尚武鎮(zhèn)最大的布行,布料價格便宜,色彩鮮明, 不僅售賣布匹, 更是擁有很多成衣, 是最受鎮(zhèn)中男兒喜愛的地方之一。 沈木歌換上一襲嶄新的紅色喜服,掀開布簾, 走出隔間, 還來不及欣賞,驟然看到旁邊空空蕩蕩的木架, 忙詢問侍立在一旁的伙計:“本公子的外袍呢?”。 伙計是個四十好幾的高瘦男子,只見他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汗水,噗通一聲跪在沈木歌面前, 眼中的驚慌藏也藏不住:“公子,都是小的看護不利, 求公子恕罪”。 沈木歌眸色一暗:“怎么回事?”。 伙計磕頭,顫抖道:“方才, 突然闖進來一個黑影, 小的還沒看清容貌,公子的外袍, 就被她拿走了,求公子別告訴掌柜的, 小的, 小的愿意賠給公子”。 “不必, 此事錯不在你,起吧”沈木歌擺手:“同我一起來的其他幾位公子呢?”。 “多謝公子”伙計長吐一口氣,抹著額頭的汗, 站起身,恭敬道:“方才那四位公子試好外袍,見您還沒出來,就相邀去了隔壁的書局,說是等您出來,再讓小的去喚他們”。 “救命~” “蘇主夫救命~” “救救云公子~” 正說著,三名美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個更比一個喘得厲害,同時大聲喊著,吵得沈木歌一陣頭疼。 “?!鄙蚰靖柚噶酥缸钋懊娴木G衫男子:“你來說”。 綠衫男子順順氣,隨即飛速說道:“云公子他,被一個黑衣人擄走了”。 沈木歌:“蘇云輕呢?”。 綠衫男子搖搖頭,害怕道:“我們追出去,啥也沒看到,老祖她,沒跟在后面,估計是與我們走散了,蘇主夫,咱還是趕緊找人去救云公子吧,要是出了事,被云掌門知道,我們三個,不死也要脫層皮”。 “就是她”粉衫男子突然驚駭?shù)闹钢斑叺暮谟埃骸八只貋砹恕薄?/br> 沈木歌看過去,黑影一閃,消失在窗外。 “你怎么知道,就是這個人?”沈木歌脫掉繁復的紅色外袍,只著一身紅色褻衣,取出大鐵錘,幾個縱身,往窗外奔去。 粉衫男子:“一身黑,頭上扎著紅布帶,舍她其誰”。 “回去通知我娘”沈木歌翻出窗外,借著搭在窗戶旁的竹竿,躍上屋頂,看到那往小巷中去的紅布帶,毫不猶豫的追上去。 不知穿過第幾條街,眼看就要追上黑影,寂靜的農舍中,一個有些眼熟的女人擋在了沈木歌面前。 模樣倒是不錯,就是眼中的欲念,讓沈木歌第一眼見到這人時就很不喜。 “讓開!”沈木歌手中的鐵錘虛晃一招,迫開女人,往前繼續(xù)追去。 姜思明站定,手中未出鞘的破風刀一揚,直擊沈木歌的后背:“沈公子難道就不想知道,真正的蓮花老祖,是個什么樣的人嗎?”。 沈木歌腳步一頓,轉身,鐵錘擋開破風刀,再回頭,原本奔進農舍的黑影,已徹底失去蹤跡。 他不由再次轉身,惱怒的看向姜思明:“你的人?”。 姜思明不置可否,旋身接住破風刀,笑得不懷好意:“女人,終究逃不過情與欲,沈公子,你猜,老祖她,會不會為了你守身如玉呢?”。 沈木歌冷靜下來:“她人在哪里?”。 姜思明抬手,指向正前方的第三間屋子,無比輕挑道:“說來,這云公子,也是個大美人,連本小姐看了都有些心動,當然,我最喜愛的,還是沈公子” “這次給老祖準備的東西,不同于上次,結果如何,就看她,能不能忍得住了”。 不等姜思明說完,沈木歌提著鐵錘就走,十幾步的路程,眨眼便到。 剛貼近房門,就聽到男子的痛哭聲,還有蘇天,略帶壓抑的一聲忍住,很難不讓人多想,尤其是對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人事的沈木歌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