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何靜月?lián)u了搖頭,是個修者,就會有自己的秘密,盯得太緊了,也不好。 葉石走進(jìn)屋,打開了手上的紙,紙上有六個名額,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葉石如雷貫耳的白辰星。 葉石皺了皺眉,這個白辰星是白毅的小叔叔,幫著莊瑜洗精伐髓,成為了九星武王,還是看不起自己的白錦樂的義父,葉石猶豫了一下,在白辰星后面劃了一個叉。 名單上的第二個人,是白家一個兩百多歲的修者,葉石蹙了蹙眉,又劃了一個叉,太老了,能讓母父傾情的人,不應(yīng)該是一個老頭子,比外公的年紀(jì)都大呢,雖然這人說不定長了一張年輕的臉,不過,那也是掛羊頭,賣狗rou的。 名單上的第三個人,三十歲,太小了,母父不會喜歡那么幼齒的。 葉石一路叉過去,發(fā)現(xiàn),名單上的人,居然一個都不符合。 葉石有些頹然的咬著筆桿子,一個都不符合,難道十萬中品元石,就這么打水漂了。 葉石看著名單,忽然想到了什么,當(dāng)年,自己原本是不叫葉石的,自己的原名是叫葉延星,白辰星,葉延星,會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葉石,你在嗎?”何靜月的聲音在葉石的耳邊,響了起來。 葉石迅速地收起了手上的紙,放入了空間戒指,道:“我在呢,有事嗎?” 第232章 何靜月看著葉石,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的信,笑了笑,道:“有一單不錯的生意,兩百萬中品元石,接不接??!” 葉石挑了挑眉,有些意外地道:“有這樣的好事?危險嗎?” 兩百萬元石,可不是筆小數(shù)目??!抵的上他做五六個任務(wù)。 “不是很危險,放心,知道你怕死,我都給你選的安全的。”何靜月有些嗔怪地看了葉石一眼,無奈地笑笑道。 葉石什么都好,就是太怕死了,而且,已經(jīng)怕死的出了名。 其他人,怕死,也不會像葉石這樣大刺刺的說出來,葉石卻常把怕死掛在嘴邊,不知多少人在明里暗里笑話葉石,不過,葉石一點(diǎn)沒放在心上。 葉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就好?!?/br> “本來這樣的任務(wù),是輪不到我們的,不過,你打敗了白毅,現(xiàn)在聲名鵲起,所以,很多人都找上門了,”何靜月滿是欣慰的道。白毅可是白家年輕一輩第一人啊!這世上有什么比踩著天才的背,更快的上位之路呢。 葉石歪著頭,有些不解地道:“我打敗白毅的事,傳出去了?” 何靜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 ?/br> 其實(shí),這事陣法塔沒有聲張,但是,中洲多少耳聰目明的人,這事根本就瞞不住。 白毅是白家年少一代最優(yōu)秀的人,多少人盯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白毅輸給葉石的消息,第一時間,就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這事鬧的這么開,似乎有白家內(nèi)部的人,在推波助瀾。 白家樹大根深,枝繁葉茂,可是,太過枝繁葉茂,就難免滋生蛀蟲。 “這次找上門的人,只邀請我們嗎?不會又是邀請了兩撥人吧,我不想總和白毅碰頭?!比~石皺了皺眉頭,有些抗拒地道。 “確實(shí),邀請了兩撥人,那批人,還邀請了夏家夏若雪,不是白家人?!焙戊o月道。 “夏若雪,這名字,有些耳熟??!”葉石忍不住道。 “你忘了,她原是白家白辰星的未婚妻?。 焙戊o月滿是八卦地道。 葉石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原來是她??!” 聽到白辰星的名字,葉石的臉色忍不住有些異樣。 何靜月聳了聳肩,道:“白辰星一直沒娶,夏若雪一直未嫁,真不知道這兩人在別扭什么?!?/br> 葉石不以為意地道:“我不是早說過原因了?!卑壮叫遣慌e??!白辰星縱然英明神武,實(shí)力雄厚,那又怎么樣,身有隱疾,再威風(fēng),也沒有用的。 聽到葉石的話,何靜月的臉色一陣扭曲,“葉石,這話不好亂說的?!?/br> 葉石聳了聳肩,不以為意地道:“我躲起來,才說的?!?/br> ………… “阿毅?!卑纂x風(fēng)出口叫住了白毅。 白毅停住了腳步,朝著身后的人看了過去。 白離風(fēng)是白辰星同父異母的哥哥,在陣法上的天賦也很高,可惜,白離風(fēng)這一代,出了一個白辰星,其他人,都被映襯的黯淡無光。 “離風(fēng)叔叔,您有事?”白毅停下腳步問道。 “阿毅,我聽說,你這次破陣,輸給了陣法塔一個外地來的土包子的陣法師。”白離風(fēng)問道。 白毅的臉色變了變,之前,家族還有人提議招攬過葉石,結(jié)果,當(dāng)時被他推了,結(jié)果,這個被他拒之門外的人,居然還徹徹底底的碾壓了他,他太小看葉石了,這個人雖然是從外域來的,但是,著實(shí)不簡單。 白毅黑著臉,白家的競爭十分激烈,好幾個同輩的兄弟都看他不順眼,等著找他的錯處,葉石的事,傳的這么厲害,就是他幾個兄弟的手筆。 白毅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我之前小看葉石了,沒想到,他一個外來的修者,居然擁有靈紋眼。” 白離風(fēng)的眼睛中立刻閃過了幾分亮光,“靈紋眼?” 白毅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 ?/br> “什么品級的?”白離風(fēng)問道。 “品級應(yīng)該不低,我都看不出問題的法陣,他一眼就看出來了?!卑滓愕男α诵Φ馈?/br> 白毅的眼中閃過幾分冷色,中洲擁有靈紋眼的陣法師,不算少,但是,這些陣法師,普遍擁有的都是下品靈紋眼,而他這雙眼,卻是上品靈紋眼,白辰星擁有的是極品靈紋眼,葉石的靈紋眼,不知道屬于哪個級別的,不會也是極品的吧。 白離風(fēng)瞇著眼,眼眸中閃過了幾分貪婪。 白毅看著白離風(fēng)的臉色,冷冷的笑了笑,白離風(fēng)一直對白辰星嫉妒非常,認(rèn)為他自己之所以輸給白辰星是輸在一雙眼上,白離風(fēng)一直在研究換眼之術(shù),這些年,死在白離風(fēng)手上擁有靈紋眼的人,已經(jīng)有三、四個了。 “阿毅,勝敗乃兵家常事,你還年輕,這種事,不用太放在心上?!卑纂x風(fēng)不冷不熱的寬慰道。 “我知道?!卑滓愕?。 白毅看著白離風(fēng)的背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 “聽說,阿毅輸給了外域的那個修者?”白辰星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白錦樂和莊瑜問道。 白錦樂蹙了蹙眉頭,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的。” 白毅簡直可以說是一敗涂地,白錦樂還從來沒有見過白毅輸?shù)娜绱藨K過,葉石的本事,太夸張了,他還這么年輕,居然就掌握裂陣術(shù)了,裂陣術(shù)這樣的高級陣法術(shù),也不知道葉石哪里學(xué)來的。 白辰星托著下巴,道:“看來,那人有點(diǎn)本事?。 ?/br> “應(yīng)該是天賦好吧,他擁有靈紋眼?!鼻f瑜絞著手指道。 破陣的時候,他本來想勸葉石不要自不量力的,哪知道,葉石的陣法術(shù),居然高到這個地步。 莊瑜低著頭,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他明明比葉石先到中洲兩年,還經(jīng)過白辰星洗精伐髓,卻還是比不上葉石。難道他這輩子,都注定活在葉石的陰影之下了。 白辰星瞇著眼,道:“靈紋眼,他居然有這東西?!卑壮叫堑男那轭D時有些古怪。 “葉石出生的家族是陣法世家嗎?”白辰星問道。 莊瑜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是外域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家族,家族里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也只是個武師,葉石的父親是個賭徒,酒鬼,母父是他父親的一個小妾,不得寵,也不善修煉,已經(jīng)過世多年了?!?/br> 白辰星蹙了蹙眉頭,道:“賭徒,酒鬼?” 莊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葉石成為武靈之后,他父親來投靠他,葉石六親不認(rèn),害的他父親氣急之下,染上了賭癮,他父親被人追債,被人打斷了腿,葉石都沒有過問,葉石在同一個學(xué)院,有一個meimei,他meimei遇到困難,他從來不幫忙,只落井下石?!?/br> “連父親都不認(rèn),看來這個葉石的人品真的有問題啊!”白錦樂滿是嫌棄地道。 莊瑜點(diǎn)了點(diǎn)頭,認(rèn)真地道:“是??!” 白辰星在一邊聽著莊瑜和白錦樂你一言我一語,沒有說話,靠著椅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 “阿毅來過了?”白輝走進(jìn)白辰星的居室問道。 白辰星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嗯?!?/br> “阿毅這次輸在了葉石的手上,好像受了不小的打擊?!卑纵x道。 白辰星淡淡地道:“吃點(diǎn)虧,對向來一帆風(fēng)順的他而言,是件好事,我只是有些意外,那個叫葉石的居然,能把阿毅比下去?!?/br> “阿毅,雖然資質(zhì)不錯,但是,年紀(jì)還輕,你做叔叔的,多提點(diǎn)他一點(diǎn)吧?!卑纵x道。 白辰星點(diǎn)了點(diǎn)頭,淡淡地道:“我知道?!?/br> “阿毅,和莊瑜和錦樂都走的近,你看誰更適合他?!卑纵x問道。 白辰星淡淡地道:“是白毅要娶,自然問他?!?/br> 白輝輕嘆了一口氣,道:“阿毅都要成親了,你就打算這樣一直一個人嗎?” 白辰星不以為意地道:“我這樣一個人,也沒什么不好的?!?/br> “夏家派人過來了?!卑纵x輕嘆了一口氣道。 白辰星瞇著眼,心道:白輝總算說道正題上了,白辰星略有些不悅地道:“他們來干什么?” “來道歉的,夏若雪說當(dāng)年的事,是她家族的決定,她并不知情,等她知情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卑纵x道。 白辰星冷笑了一聲,道:“是嗎?” 白輝有些無奈地看著白辰星,道:“辰星,你要是放不下她,那就原諒她吧,何必這樣?!?/br> 白辰星蹙著眉頭,有些厭煩地道:“父親,我早就說過了,我和夏若雪早就沒有關(guān)系了,夏家以為我這么多年,孤身一人,是為夏若雪守身,實(shí)在想太多了。” 白輝皺了皺眉頭,道:“既然如此,那你這么多年,是為了什么……” 白辰星有些煩悶地道:“父親,這個問題,我不想多談?!?/br> 白輝看著白辰星,臉上浮起了幾分無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br> 白辰星躺在搖椅上,目光空空如也,怎么想的,怎么想的…… 他離開三年,所愛之人,卻已經(jīng)成了他人的妻子,懷了他人的孩子。 如果,他能早點(diǎn)回去,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樣了呢?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這世上的事,瞬息萬變,誰又能真正等誰一生一世呢? “辰星?!卑纵x猶豫地喚了一聲。 “怎么了?”白辰星問道。 “家族的那本陣法書,你真的想不起來,丟哪里嗎?”白輝問道。 白辰星搖了搖頭,道:“忘記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