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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人群里有女生,目光黏在唐時身上, 感嘆:“他好man!好想跟他搭訕?!?/br> 同行的朋友指了指岳筠, 小聲提醒道:“那個女生跟他一起的吧,人家應該有主了?!?/br> 岳筠聞言,嘴角勾起。她享受這種艷羨的目光, 很是得意,更喜歡別人對她和唐時關系的誤會。 紀初循著定位到了酒店的地下賭場, 在人群中尋找唐時的身影。 要找唐時并不難,找到最多人圍著的那張牌桌,萬眾矚目的那個位置一定坐著唐時。 紀初走過去, 果不其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桌上面值最大的籌碼已經堆到比人還高。 正好一局結束,美艷的荷官將牌桌中央的籌碼推到唐時面前。圍觀群眾又是一聲驚嘆。不難想象,這樣大獲全勝的場面已經上演了很多次。 紀初艱難地擠進人群,站在唐時身后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膀。 人聲鼎沸, 他頭也沒回:“干嘛?” 紀初抿嘴,又戳了戳。 荷官開始新一輪的發(fā)牌,唐時精神集中在牌桌,隨意聳了聳肩:“范琸,沒事別打擾我看牌。” 分分鐘幾萬美元進進出出呢。 “唐總,不是我?!狈冬k掛著營業(yè)式笑容。 唐時一怔,看到范琸站在自己左前方,岳筠站在左邊,那碰他右肩的是…… 回眸,看到紀初不太高興的小臉蛋,唐時一凜,壞了。 紀初:“你不是說你不來嗎?” 啊這…… 唐時一時語塞,守株待“擎”還沒等到,畫還沒從那人手里取回來,他不想說出來讓紀初擔心。 高泰擎那個人陰險得很,不能讓紀初這種純純的小白兔去接觸。 唐時找了個極其符合他人設的借口:“一時手癢?!?/br> 紀初不疑有他,以唐時的性格,連追她這種事都可以拿來打賭,那一時興起便不管不顧一頭扎進賭場玩也是合理的。 虧她還以為他轉性了。 紀初拽了拽他的衣服:“回去了?!?/br> 正好荷官發(fā)完了兩輪牌,問是否加注。 唐時目光轉到牌桌上,按下紀初作亂的手:“等會說?!?/br> “……” 紀初深呼吸,憋著氣,手指抽出來戳他,恨不得把他戳出窟窿來。 唐時集中不了注意力,分神握著她的手,差點輸了這局,險勝之后心有余悸,差點就把他賭場傳奇的名號輸沒了。 一局結束,唐時擺手表示先不參與了,荷官目光掃過紀初,了然,發(fā)牌時避開他。 紀初:“大家都在找你,你卻只顧著在這里玩樂!” 唐時疑惑:“大家?是我出來前事情交代得不夠清楚嗎?” 紀初:“有突發(fā)狀況,你們項目的團隊選拔時間提前了!” 唐時一凜,目光掃向范琸。 范琸會意,拿出手機,走到外面有信號的地方接收郵件,不一會兒進來,點頭匯報:“提前了十天?!?/br> “那確實挺突然的?!?/br> 話是這么說,他依然氣定神閑,坐在那巋然不動。 紀初急死了:“你還不回去嗎?” 唐時目光掃過賭場,人群中依然沒有高泰擎的身影。 唐時沉吟片刻,道:“再玩幾盤?!?/br> 紀初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不務正業(yè)也不能選在這個關鍵時刻吧? “有那么好玩嗎?” “還行,都沒人能贏我呢,也不知道輸是什么滋味?!?/br> 唐時的口氣非常狂:“等有人能贏我我就走?!?/br> 看他桌上壘起來的籌碼,他確實有狂的資本。 真希望有人能挫挫他的銳氣。 正想著,紀初發(fā)現(xiàn)唐時的目光定在了自己身上:“要不,你試試?” ??? 就算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能贏唐時,那個人也不會是她紀初。 紀初搖搖頭:“我不太會。” “很簡單的,新手運氣更好,說不定能贏呢。你贏了我就跟你走。” 唐時不容拒絕地按著紀初坐下,把自己的籌碼分了一半給她。 被架了上去,荷官開始發(fā)牌,紀初不得已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一局玩的是□□。 紀初在網上看到過規(guī)則,大概知道怎么玩,跟著別人下注,不過只敢跟注,不敢加。畢竟她手里的牌一般般。 與她的保守玩法形成對比,唐時則顯得十分冒進,不斷地加注,最后一輪竟然all in了。 這一局獎池里的籌碼已經超過了其它所有的局,是拉斯維加斯有史以來賭注下得最大的牌局。 紀初不禁好奇他手里的牌到底有多好。 在唐時的強勢下注之下,其他玩家慫了,紛紛棄牌,四個下注輪結束,桌上竟然只剩下唐時和紀初了。 唐時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紀初覺得那笑容的意味就是在笑她自不量力。 紀初忽然有些后悔,沒想到大家都退了,她只是硬著頭皮跟注而已啊。 現(xiàn)在籌碼都丟進池子里了,總不能臨陣退縮。 反、反正錢都是唐時的,輸贏都是他的,怎么都虧不到她身上! 攤牌階段,唐時長指夾著面前的底牌,緩緩翻了過來,和公共牌組合,花色一模一樣,這是同花。 紀初翻過自己的底牌,情緒低落:“我輸了。” 沒想到,周圍的人發(fā)出了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