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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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妾哪敢生林側(cè)妃的氣,林側(cè)妃來做什么?看看我胖沒胖成豬?” “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绷謧?cè)妃扭扭梅憐寶的臉蛋,“你真胖了?!?/br> “滾?!?/br> 林側(cè)妃又是一陣大笑,一伸手,丫頭青葉便將一個檀木盒子放在了她手上,林側(cè)妃點(diǎn)著這盒子道:“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 “不知道,你不會也給我送好吃的吧,真想我胖死嗎?”梅憐寶氣憤的握拳。 “靈芝養(yǎng)心丸?!绷謧?cè)妃得意的睨著梅憐寶。 梅憐寶眼睛一亮,激動的去握林側(cè)妃的手,“養(yǎng)心的?” “自然是養(yǎng)心的。為了你,我可是把我的嫁妝翻遍了,你知道,我娘家世代列侯,書香門第,就古籍和古方多,我愛看書,記得嫁妝里有,這半個多月我就研究這靈芝養(yǎng)心丸了,這靈芝養(yǎng)心丸最關(guān)鍵的一味在于靈芝,非百年以上的不可,可巧我嫁妝里也有?!?/br> “做什么對人家這么好?”聽著林側(cè)妃表功的話,梅憐寶扭捏了。 “不要拉倒,青葉,拿回去?!?/br> “要要要?!泵窇z寶忙伸手來抓,林側(cè)妃趁勢給她,“一日三粒,早中晚,我保你一個月內(nèi)就能活蹦亂跳的,我這方子可是前朝神龍年間,宮里的御方。神龍盛世,那會兒萬邦來朝……”林側(cè)妃忙住了口,收起敬仰之態(tài),“那是個禁忌,咱們不能說??茨沭B(yǎng)的這樣白胖,我就欣慰了?!?/br> 說罷,林側(cè)妃又是一陣笑。 梅憐寶可不管林側(cè)妃怎么嘲笑她,有了這靈芝養(yǎng)心丸,她就可以去冬狩了。 第35章 毀容斷臂 紅梅林中落雪如絮,舞姬們穿著鵝黃薄紗裙在雪地里赤腳而舞,舞姬與梅,凌霜傲雪之姿愈濃。 暖亭里坐著兩個裘衣華服的男子,一邊喝著熱酒一邊賞梅賞舞。 “沒趣,一點(diǎn)也比不上老三生辰宴那日看的狐妖舞,到底是太子,連他府上的舞姬都比我府里的美?!贝蠡首硬荒蜔┑膿]手,“下去下去,沒用的丑東西?!?/br> “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小舅舅,咱不揭短啊,要不這話咱沒法再說下去了。”大皇子回味著那日所見,一臉著迷,“尤其是那只紅狐舞姬,雖戴著面紗,卻也掩不住那一身媚骨仙姿,那眼睛會勾魂似的?!?/br> 對面坐著的人起身要走,大皇子趕忙賠笑,“小舅舅別惱,咱們說正事?!?/br> 遂把那日孟景灝分析給他的是誰給他下了藥的話說了一遍,也把孟景灝生辰宴那日發(fā)生的事無巨細(xì)都描述了一遍,接著道,“我清楚的記得,那日父皇賜了老三一盆紅珊瑚,為此我和老三爭執(zhí)了幾句,差點(diǎn)鬧起來,六弟來拉我,塞我手里一杯酒,我火氣正大,一口就喝了,可是若真是六弟,正像老三說的,就算把我和老三都拉下去了,怎么輪也輪不到他啊?!?/br> 蔣潛轉(zhuǎn)著手里的青銅酒杯,沉思一會兒道:“明面上六皇子是親你的,可若他有別的心思呢,比如投靠了四皇子。還有一種可能,太子是想禍水東引,他告訴你有人在背后挑撥你和他的關(guān)系,讓你去懷疑別人,以你爆裂的性子肯定會針對其他人,太子此計,讓手里有兵權(quán)最大威脅的你和其他皇子對掐,他就徹底安全了。所以,他沒殺你,而只是讓你出丑。一箭雙雕,漁翁得利,太子好計謀?!?/br> 大皇子一呆,“這么說,不是六弟,四弟五弟,還是老三?” 蔣潛心里嘆道:朽木不可雕也。 “他騙我?!”大皇子憤怒的一拳頭砸石桌上。 “也只是我的一種猜測,也可能就是六皇子呢?你不是砸到詹事府一個暗樁嗎,讓暗樁去查查那個差點(diǎn)害死你的夫人,一個不受寵的夫人是怎么偷偷溜到外院的,你出去散熱,見著一個鬼鬼祟祟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明顯是故意引誘你去的。別讓人發(fā)現(xiàn)痕跡?!弊詈笫Y潛特意叮囑了一句。 說起程聰大皇子更氣了,“我早派人去接觸了,可程聰那狗東西不知躲哪里去了,已經(jīng)將近月余不見人影了?!?/br> 蔣潛心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皺眉道:“怕是被太子清理了吧。” 大皇子惱的大口大口的灌酒,“沒用的東西,本王費(fèi)了那么大勁兒培養(yǎng)他,一點(diǎn)還沒用上呢就廢了?!?/br> 蔣潛又道:“再等等,派人去他家附近守著。” 大皇子煩得很,“還用你說,我早派人去了,這段日子真是做什么什么都不順?!?/br> 一室昏暗,地上汆著水坑,慘叫聲從牢房里傳來。 “你說不說?” 身材偏瘦的青袍男子揮舞鞭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被吊起的男人身上,男人光著膀子,身上的鞭痕一條疊一條,每一條都帶血。 男人咬著嘴硬撐,青袍男子冷笑,“倒還有幾分男子漢的骨氣?!?/br> 青袍男子扔了手里帶血的鞭子,打開藤箱拿出了一條帶著倒刺的蛇皮鞭,男子一看渾身都哆嗦起來。 青袍男子也不廢話,揚(yáng)起蛇皮鞭就要抽,男人尿了一褲子,哭喊道:“我說,我說。” “我是大皇子的人,可我還什么都沒干呢?!蹦腥丝薜奶殂魴M流。 青袍男子不信,一鞭子抽下去收回來便拽下男子好幾塊皮rou,男人慘叫,皮rou生生被拽下來,當(dāng)真叫的慘絕人寰,青袍男子握鞭的手禁不住抖了幾下又牢牢攥緊。 “說實話,梅憐寶是不是大皇子給太子施的美人計?” 男人使勁搖頭,噼里啪啦都交待了,“不是,是我自作主張。我是大皇子深埋到詹事府的暗樁,至今為止只給了我一個命令,讓我盡快得到太子的信任,其他時候怕被發(fā)現(xiàn)行跡,一直沒聯(lián)系過我。我在一次上街閑逛時偶見梅憐寶的美貌,覺得此女大有可圖,就找到了此女的父親梅嚴(yán)德,和他父親合謀,制造了一次太子和梅憐寶的偶遇,別的就再也沒有了?!?/br> “說謊!”青袍男子一咬牙又抽了一鞭子。 男人慘叫一聲,哭號道:“我說的都是真的,柏元瑯,柏爺爺,你相信我,我沒有一句隱瞞,哦哦,還有一件事。” 柏元瑯大喝,“說?!?/br> “我第一次見梅憐寶就想上她,那天翻墻進(jìn)梨園就想上她的,被她差點(diǎn)打死。再也沒有了,真的再也沒有了。” “梅憐奴又是怎么回事?” “我根本不認(rèn)識她啊,一定是梅嚴(yán)德那個jian詐小人安排的,不關(guān)我的事。柏爺爺,求你放了我,行行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牢房外有漸漸走遠(yuǎn)的腳步聲,柏元瑯扔下鞭子跟了出去。 一前一后,一個高壯,一個瘦削的男子從假山里走了出來,假山一側(cè)便是潺潺流水,流水中還飄著干枯的蓮葉。 “殿下。”柏元瑯拱手,“還要再審嗎?” “不用了,把他埋到他回家路上的臭水溝里,制造他喝酒醉臥臭水溝不甚淹死的假象?!?/br> 柏元瑯咽了咽口水,眼有些直。 孟景灝拍拍柏元瑯的手臂,“孤現(xiàn)在能全然信任的只有母后的嫡親血脈,孤的外祖父、親舅舅和表兄弟們了,以前是孤的不是,怕父皇忌諱孤與你們親近,有結(jié)交外臣,結(jié)黨營私之嫌,又怕你們擔(dān)上教壞太子意圖不軌等莫須有的罪名,才疏遠(yuǎn)了你們。 現(xiàn)在孤想明白了,父皇有很多兒子,但孤卻是外祖父唯一的外孫子,咱們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往后這地下牢房可能還用得著,瑯弟要習(xí)慣才好,瑾大哥讓你來審問,怕就是有鍛煉你的意思在里面,好好干,孤先回府了。” 說罷,戴上斗篷便走上了小徑,往府外走去。 柏元瑯挺胸抬頭,一咬牙又下去了。 太子府,隨園。 化雪后天更冷了,這日難得的沒有風(fēng),冬陽暖暖,梅憐寶能下地走了,此時正慢慢的從院子的東頭溜達(dá)到西頭,又從西頭溜達(dá)到南頭,滿院子的亂走,為了恢復(fù)以前婀娜的身段,她可是下了大決心了。 院門開著,梅憐奴又來了,就那么站在門檻外淚盈于睫,像個癡情的女子等候負(fù)心的公子。 梅憐寶深呼吸,告訴自己,你還病著呢,不能上她的當(dāng),她來的目的就是氣你,但還是忍不住要收拾賤人。 太子妃說:你現(xiàn)在是夫人了再不能像之前那么莽撞了??墒牵鲋窇z奴這種死不要臉的狗皮膏藥賤人,不收拾她都對不起她。 忽而有了主意,梅憐寶把藍(lán)玉召到跟前耳語了幾句,“快去?!?/br> 姐妹倆,一個在門檻外一個在門檻內(nèi),梅憐寶假裝沒看見梅憐奴,等藍(lán)玉端了一砂鍋藥渣子來,梅憐寶用下巴一戳梅憐奴的方向,藍(lán)玉猶豫了一下,閉著眼奔過去,兜頭潑了上去。 “啊——” 梅憐奴叫了一聲就捂住了嘴,看著梅憐寶吧嗒吧嗒掉眼淚,那小模樣弄的梅憐寶都以為自己找錯仇人了。 “七meimei的脾氣還是這么大,還是喜歡捉弄九meimei玩?!痹诿窇z奴身后走出來一個女子,瞄著鋒利的眉毛,勾著媚辣的眼線,還有一雙一看就不好惹的眼睛。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三jiejie啊。” 梅憐蓉突然出現(xiàn)在太子府打的梅憐寶一個措手不及,詫異問,“你怎么來的?” 她記得梅憐蓉是誰的侍妾來著? 只仿佛記得是給了一個光頭皇子做侍妾,對了,大皇子!因自從梅憐蓉被一頂小轎接走以后,她再也沒見過,竟是忘了。很多年后再得知她的消息,還是梅憐奴說的,說梅憐蓉斷臂毀容,被發(fā)往皇家寺院伴了青燈古佛一輩子“還是沾了你的光,郡王給我提了位分,要不然我一個侍妾哪里有資格來看望你這個寶夫人。聽說你病了,什么了不得的?。烤棺屛覀兛ね跆靥貒诟?,讓我?guī)Я硕Y物來看望,七meimei一貫的好大的架子,這長了一張好臉就是哪里都能吃得開啊?!泵窇z蓉?fù)u搖曳曳走了進(jìn)來,徑自往屋里去。 梅憐寶跟著,兩人都沒管被潑了一頭藥渣子的梅憐奴。 進(jìn)了屋,分主賓坐定,梅憐寶道:“既是沾了我的光被提了位分,謝禮呢?” 梅憐蓉指指身后丫頭抱著的錦盒,“這不就是?!?/br> “我沒聽錯的話,這是你們郡王給我的賠禮,你的謝禮呢,三jiejie不提著謝禮來謝我可真不厚道。三jiejie有句話說的不錯,我梅憐寶就是長了一張好臉,到哪兒都吃香?!?/br> 梅憐寶得意的睨著梅憐蓉。隔了一世再見這個從小吵到大的jiejie,看看她媚辣的樣子,聽聽她夾槍帶棒的說話,竟也覺得懷念。從家里出來做了別人的女人才知道,原來在家時她們姐妹鬧的那些不過是小打小鬧。 梅憐蓉沒話反駁了,瞪了梅憐寶一眼,“一點(diǎn)不知道敬著長姐,比小時候還可惡了?!?/br> “彼此彼此?!?/br> 姐妹二人各自沒話說,一時冷寂。 梅憐蓉看看立在左右伺候的人,用眼神示意梅憐寶把人都遣下去。 梅憐寶便道:“她們都是我信任的人?!毙睦飬s撇嘴,沒一個她的人,反正里頭有孟景灝的小jian細(xì)在,她想清楚了一件事,想爭寵得先爭到孟景灝的信任,現(xiàn)在她就是向孟景灝表示,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干什么都讓他知道。如此一來,有秘密不敢讓孟景灝知道的梅憐奴就落了下乘,這是她琢磨了許久,和梅憐奴反復(fù)做了優(yōu)劣對比之后得出的自己的一個小優(yōu)勢。 自然她也有秘密,但這個秘密已經(jīng)被孟景灝懷疑了,相當(dāng)于半透明,而梅憐奴的秘密就了不得了,梅憐奴背后之人絕對不會想讓孟景灝察覺的,他們想扳倒孟景灝就得出其不意,她在養(yǎng)病的這些日子想了很多上輩子的事情,孟景灝斗贏了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在他最得意的時候,情況急轉(zhuǎn)而下,他被皇帝徹查,詹事府四下漏風(fēng),查哪兒哪兒就出問題,最后又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雙腿,被廢立時成了定局,那會兒又被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舊部緊咬不放,他的意志消沉之下,芙蓉粉的藥效就忽然爆發(fā)了,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徹底敗了,被圈禁后活成個狗樣。 若是她活到新帝繼位,知道新皇帝是誰,那么梅憐奴背后之人基本就可以確定了,但可悲的是,到死老皇帝還健壯的活著呢。 想到此處梅憐寶又怒了,圈禁了孟景灝,活剮了她,明明贏的那么漂亮,卻還不在階下囚跟前炫耀炫耀,假若是她贏了的話,她一定跑到對頭那邊揭穿自己精絕的設(shè)計,然后揭露:我就是那個把你們變成階下囚的聰明絕頂?shù)哪缓蠛谑职?,我贏了,贏的痛快,你們這些蠢貨什么的,可梅憐奴他們呢,贏了還不知道炫耀,哼,一群見不得光的跳蚤之輩! 雖然在她死時,大皇子自刎,四、五皇子被圈禁,但她還是不敢肯定四皇子、五皇子這倆沒嫌疑,畢竟圈禁了還能解禁什么的,只有大皇子,她很確定,大皇子在幾個皇子里頭是最“單蠢”的,脾氣也最烈,所以最后自刎死了。 “有什么你就說吧。”梅憐寶拽回自己跑遠(yuǎn)的思緒,看著梅憐蓉道。 第36章 太子阿寶的日常 “你入太子府也有幾個月了,可體會到一個好娘家對我們的重要了?”梅憐蓉心有戚戚的看著梅憐寶。 話一出口梅憐寶就知道梅憐蓉想說什么了,一個父親教的,她知之甚深。 一邊養(yǎng)蠱似的養(yǎng)著她們姐妹,一邊又教她們孝道,并灌輸一種想法:只有娘家是最可靠的,只要娘家飛黃騰達(dá)了,她們姐妹也就能跟著步步錦繡了。 她爹梅嚴(yán)德為何絞盡腦汁的把她們一個個的都塞到豪門權(quán)貴府里做妾,還不是為了借助她們這些女兒攀附上頭,鋪墊他自己和梅金寶的錦繡前程。 按理說,她們這些女兒都該恨梅嚴(yán)德那個爹的,可實際上,她們所有姐妹都孝順的很,利用自己能利用的一切幫助娘家。從這點(diǎn)來看,她爹梅嚴(yán)德是最成功的思想大家,比歷史上任何一位能言善辯的大家都厲害。 大抵便都如梅憐蓉一樣,入了權(quán)貴的大宅門后,更深刻的體會到,背靠一個有本事的娘家對于在后院地位的提升有多么重要,更深刻的體會到,父親所教的都是對的,于是更深的聽信于父親。 “體會到了,你瞧,就因為咱們父親位卑官小,被人暗地里戲稱土財主,咱們就只能做侍妾,而這侍妾的位置都還是父親花錢買通了層層關(guān)系將咱們送進(jìn)來的。”梅憐寶卻又忽的反問,“三jiejie先前說過你升了位分是沾了我的光?” 梅憐蓉不甘愿的點(diǎn)頭,“就是沾了你的光,你還要說幾遍,我感激死你了還不行嗎?!?/br> “三jiejie承認(rèn)就好,你能升位分可不是靠了父親,而是靠了我?!钡胗浿鴱男〕车酱蟮哪屈c(diǎn)子血脈緣分,梅憐寶道,“今日我勸三jiejie一句,父親心里從來都沒設(shè)身處地的為我們想過,血緣上我們是他的女兒,可是他卻拿我們當(dāng)玩物使喚,三jiejie可知道揚(yáng)州瘦馬?在吃喝穿戴上雖然父親從不委屈了咱們,卻實實在在把咱們當(dāng)了揚(yáng)州瘦馬用,揚(yáng)州瘦馬贈上峰,可諂媚一時,咱們比揚(yáng)州瘦馬都可憐了些,有血緣牽扯,咱們能被利用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