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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坤榮頂著被于鵠揍了一拳的黑眼圈,弱弱得辯解:“又不是我,讓婧自殺的!要怪就怪他!他勾引別人女朋友!我和婧的感情一直很好,都是他勾引才有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隨著章坤榮的指責,于鵠終于開口,說出了他來到醫(yī)院后的第一句話,“我沒有,是蔡婧先追的我。” 蔡雅冷哼:“蔡婧你看到了嘛,這就是你的前男友和現(xiàn)男友,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你就是為了這么些個垃圾想 不開。”越說越氣,一些更過分的話在腦子里醞釀,可蔡雅卻突然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再說出什么話來刺激蔡婧。 病床上的蔡婧早就淚流滿面,她本就虛弱,現(xiàn)下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顫抖得想要起身,莊露趕忙上前一把推開章榮坤,扶起蔡婧。 蔡婧看向于鵠,滿是絕望,“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和章榮坤分手后,才和你在一起的,我沒有劈腿,我也沒有玩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或許是這一句“真的喜歡你”刺激到了于鵠,這個男生突然滿是怒氣得朝著蔡婧吼道:“那你還在八月末的時候和他上床!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我!你是不是天生就欠艸?” 隨著于鵠的突然爆發(fā),病房里有一瞬間的冷寂,蔡雅和莊露正想發(fā)作罵回去,就聽到蔡婧心如死灰得苦笑一聲,“所以,你就可以亂拍我的照片,還發(fā)到網(wǎng)上給別人看,讓大家罵我!于鵠,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什么!在場的其他人都愣了愣,尤其是吳念熙,她一直以為那個帖子是章坤榮這邊發(fā)的,可那張床照竟然是于鵠拍的! 莊露氣得牙癢癢,什么狗東西!什么狗男人! 于鵠的神色有些尷尬,眼睛看著地面沒抬頭?!笆牵≌掌俏页弥闼脮r候拍的,可那帖子不是我發(fā)的!我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拿到手的?!?/br> 蔡婧一邊落淚,一邊冷笑著,像是瘋了一樣,她的聲音突然尖銳,高喊一句:“溫卓。” 溫卓愣了愣,怎么還有他的事情?走到病床前,“怎么?” “你實話實說,那張照片你是不是早就看過了?” 溫卓沉默了,無聲的沉默等同于認同。 在接連的打擊下,蔡婧只覺得自己心如刀割,她哭著又笑著,表情瘋癲,她麻木得點點頭,“好,要是我死了,麻煩你和大家解釋一下,我蔡婧是不正經(jīng),可我不濫交,我只和兩個男人上過床,正巧都在這里了,一個男人利用他生日會□□我,另一個男人拍我床照作為談資。”蔡婧的手緊緊得攥成拳頭,“要是我死了,你們兩個就是兇手!我祝你們倆,這輩子,永遠!永遠都得不到幸福!” 她說完后,幾乎用最后的力氣怒吼道:“滾!你們倆都 滾!” 于鵠呆滯在原地,章坤榮還膩膩歪歪想說什么,莊露早就按耐不住,用了全力架起章坤榮的手臂,狠狠地往門的方向一推,章坤榮沒想到她的力氣這么大,扶著門框才勉強沒摔倒,而另一邊,莊露又用同一個方式,手像是塊烙鐵狠狠掐住于皓,這個法學院足球隊的前鋒比莊露高,人也壯,可莊露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丟出了門。 看著兩個狗東西,莊露惡狠狠得呲牙,肥rou映襯著更是兇橫,她咬牙切齒,幾乎是從后槽牙蹦出來的話,“識相點,滾。不然,我揍了你們,你們再滾!”一邊說著,她一邊抱拳,按的骨節(jié)“咔咔”響,更是兇神惡煞。 等莊露回到病床前,蔡婧已經(jīng)躺回了病床,直愣愣地看著天花板默不作聲,一向?qū)μ妹煤掼F不成鋼的蔡雅坐在病床邊緊緊握住蔡婧的手,眼角有晶瑩的淚花浮動,喃喃著:“別怕,jiejie還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的!我會保護你的!你放心.....。” 這一瞬,卻不知道是安慰了蔡婧,還是彌補蔡雅自己心里的愧疚。 蔡婧的母親是一名交警,在查酒駕的時候,一名中年司機惡從膽邊生,本停下來的車突然啟動,拖行蔡婧的母親一百多米,最后著急忙慌中撞上了另一輛大卡車,這名司機和蔡婧的母親都當場死亡,而在蔡婧母親不幸去世的第二年,緝毒警的父親,也在執(zhí)行抓捕毒販的過程中不幸中彈死亡,蔡婧成為了孤兒。 蔡雅家條件稍微好一些,便先養(yǎng)在了她的家里,兩個孩子睡著同一張床上,蔡雅還會聽到蔡婧在深夜里痛哭,那個時候蔡婧才十歲不到,可已經(jīng)明白她爸爸mama不在了,她沒有家了..... 蔡雅還記得,那個時候她躺在床上聽著蔡婧發(fā)出的克制悲鳴,她也暗自下決心,一定要照顧好這個meimei。 可這個年少的誓言,也終究食言了。 當天夜里,蔡婧進行了第二次的血液灌流。 蔡雅守在醫(yī)院,執(zhí)意讓莊露和吳念熙離開。 莊露和吳念熙出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夜里的十一點,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寒風刮過,枯葉跟著寒風跑,一陣“簌簌”聲。 夜里比白天更冷,在等出租車的時候,莊露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吳念熙,比對了一下彼此的高度和吳美人的纖瘦程度,猶豫了片刻,還是拉開了她的長款羽絨服,從背后把吳念熙抱進了懷里。 都是女生,女孩子之間,怕什么!莊露這么想的,拿著兩個胳膊閉合了前面的羽絨服拉鏈。 吳念熙被她用羽絨服包裹著,后背就緊緊靠著莊露的前胸,冬夜里,暖暖地像是一塊大型熱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