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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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都百無聊賴,忽然覺得門口那邊有些喧鬧,周圍的女孩子們偷偷小聲的私語,南風(fēng)歪了頭去看,只見程琛身穿灰色修身襯衫,黑色長走了進(jìn)來,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花樣美男臉,卻因眉目英俊而又多了幾分陽剛之氣,一路臉上妖氣流轉(zhuǎn),引來無數(shù)蜂蝶狂舞。 身邊的舒嘉不自然的輕咳了一聲,南風(fēng)抽了口煙,沒出聲。 程琛看見她們在,就笑著招呼過來,坐上舒嘉身邊的高腳椅,對服務(wù)生打趣說:“來瓶適合與群芳共飲的酒?!?/br> 齊然搖搖頭,說:“你們玩吧,我還要去一趟畫廊,哎對了......”她轉(zhuǎn)向南風(fēng):“過兩天就是‘黑澀幽墨’五周年慶的日子,你別忘了啊?!?/br> 南風(fēng)嘴里銜著煙,‘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 齊然走后,南風(fēng)也滑下高腳椅,把煙掐滅在水晶煙灰缸里,說:“你們聊,我去透透氣?!?/br> 程琛笑了一下,說:“借口真爛?!?/br> 南風(fēng)抬了抬下巴指向舒嘉:“熟人在這,我怕她笑場,下不去手。” 舒嘉一愣,笑著沖她揮揮手:“趕緊滾。” liqueur后勁大,酒意上頭,南風(fēng)有些輕飄飄的暈眩,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忽然視線一晃,覺得有個頗為熟悉的身影從通道那邊閃了一下。她以為是幻覺,定眼一看,視線盡頭除了一盆景栽,果真什么人都沒有。 她在洗手間門口站了一會,想,還真是他媽的喝高了。 南風(fēng)進(jìn)洗手間洗了把臉,感覺還是不太好,依舊頭暈心悶,就想著去走廊盡頭的窗前透透氣。 腳步有些打飄,才出門一拐彎,身子一斜就撞上一個精壯的胸膛,一雙手沉穩(wěn)有力的扶住了她:“怎么喝成這樣?!?/br> 南風(fēng)借著他手上的力氣站直了身子,靠上身后的墻壁,她看了他兩秒,諷刺的勾起了嘴角:“聶毅成,你說你怎么總是在我最不愿意看見的你的時候出現(xiàn)呢?還是你到了s市以后閑的沒事干,成天凈琢磨著怎么招我煩了?” 聶毅成沒理會她的毒舌利箭,直接抬手摸了一下她泛紅的臉頰:“不舒服?” 南風(fēng)嫌惡的打開他的手:“別碰我?!?/br> 自從來到s市見到她后,她對待他似乎一直就是這個態(tài)度,拒人千里,避恐不及,哪怕那天在她公寓樓下,他親眼見她面色慘白的流著鼻血,走路都已經(jīng)打了晃,可她卻依舊將追著她上樓的他用力推開,阻隔在死死關(guān)上的門外。 可她之前并不是這個樣子的,在香港的那半年,她在他身邊,有時會脆弱,但更多的是堅強,所以偶爾間流露出的溫柔,更加讓他心疼。 聶毅成今晚只是來應(yīng)酬朋友,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他早先在席間喝得不少,此時她冰冷厭棄的神情和曾經(jīng)不經(jīng)意間的柔順笑顏恍然重疊,他只覺得心中那股難名的悸動像是要噴薄而出,再也控制不住。 就在南風(fēng)才想甩腿走人的那一刻,聶毅成忽然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她腳下站不穩(wěn),身子一歪,只好又靠上墻壁,眼前的人影突閃,她一驚,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聶毅成雙手扶上墻壁,硬是把她困在了身體和墻面中間的狹小空間里。 南風(fēng)冷聲厲色:“讓開!” 聶毅成再次伸手覆上她的臉頰,皺眉問:“要是不讓呢?” 南風(fēng)抬起烏沉沉的眼眸看著他:“聶毅成,許久未見,你連耍無賴都學(xué)會了?” 果然此言一出,聶毅成眉頭鎖的更深了,定定的看著雙臂間一臉冷硬嘲弄的女人:“還有更無賴的,你要不要試試?” “你......唔!” 南風(fēng)皺眉,可后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聶毅成突然俯身低頭,快到南風(fēng)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帶著淡淡煙草氣息的吻就瞬間落下,印在她唇上。她只頓了一下,立刻就要推開他,可手還沒碰到他胸膛,胳膊就被他按在了交疊著按在了頭頂上方,聶毅成是用了力氣,她根本動不了。 “唔...!”她掙扎卻無濟(jì)于事,他的唇覆上她的,掠奪般的反復(fù)輾轉(zhuǎn),他吻得太深,漸漸的南風(fēng)呼吸就開始急促,嘴邊僅存的氧氣都被他吸走,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看見從通道盡頭走過來一個人,腳步輕緩,身姿周挺。 南風(fēng)的心從高空狠狠一墜。 這次并不是她的幻覺,原來真的是他。 季逸就那樣一步一步朝這邊走過來,經(jīng)過他們身旁時,目不斜視,甚至腳步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停留與猶豫。 南風(fēng)微微傾斜視線,恍惚中,只能看他的背影越走越遠(yuǎn),最后消失在樓梯間的拐角處。 她忘記了拒絕與掙脫,一顆心就像浸泡在浮了細(xì)碎寒冰的冷水之中,凍得生疼,直到一點、一點的,失去知覺。 南風(fēng)收回視線,一種平靜的絕望漸漸在心底蔓延開來。 聶毅成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放任的麻木,慢慢詫異的睜開眼睛,離開了她。 一剎那,就對上了她冰冷陰暗沒有任何感□□彩的眼神,南風(fēng)問:“可以了?” 聶毅成說不出話來。 她極輕的喘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說:“聶毅成,從現(xiàn)在開始,咱們兩清了,從前的事,我原諒你了,但是,從今起,我也再不想見你一面?!?/br> “南風(fēng)......” 她無力的擺擺手,不想再聽他任何挽回的說詞,只是說:“你聽我一次性把話說完,過了今晚之后,我一個字都不會再跟你多說。” 聶毅成目光閃爍,可她淡漠而頹然的表情就在眼前,他終究無法再開口。 “曾經(jīng),我愛過你,那是真的,你騙過我,那也是真的,可我天生就是個記仇的小人,不管當(dāng)初你對我如何溫柔呵護(hù),在我看來,都不及你騙我半年來的深刻,別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自由了,可是對我而言,這些早就沒有了意義,我也拾不起來原來對你的那些情意,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結(jié)束了,就沒法再重新來過。” 聶毅成的手還撐在她身體兩側(cè),時間一長,胳膊由酸到麻,站直了身子,握掌成拳,手指骨節(jié)已經(jīng)漸漸青白。 “所以,你真的不要在我身上白費心力了,我不是因為怨恨才不肯原諒你,是因為覺得沒有必要,原不原諒,之于你我,早已經(jīng)沒不再重要,從我離開香港、離開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再回頭?!?/br> 青春晦澀疼痛,她偏偏在途中遇見了他,以為是一場好夢難尋,而夢醒之后卻只有滿地殘骸。又或許,她初初心動的愛情根本就是場流亡,他們都跌跌撞撞,盲目沒有方向,一場相遇已是緣盡,一場盛放,已是荼蘼。 南風(fēng)深深嘆息,最后說道:“不管是誰有意,是誰無心,聶毅成,我們就此天涯?!?/br>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 片刻之后,聶毅成艱澀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他輕聲說:“南風(fēng),最后一句。” 她站住腳步,卻不愿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