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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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也點頭,溫溫柔柔的提醒她:“那到時候你離我們遠一點?!?/br> “為什么?” 南風這時回過頭來,沖她千嬌百媚的一笑:“我怕濺你一身血?!?/br> 齊然心里咯噔一下,急了,整個人又貼到她椅背上,一只手按著她的肩,一只手死死抓著座椅:“不行!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能......” 南風打斷她:“不能?也成啊,小魚,咱們掉頭回畫室?!?/br> 齊然都要急哭了:“不能回去!已經答應了王總,說什么也不能食言??!” 南風故作為難的皺皺眉:“不回去,也不許要個說法,那你想我怎么辦?” 齊然此時已經面露難色,有些尷尬,更多是歉疚,對她說:“能不能......你忍......” 南風靜靜看著她,她目光清亮攝人,齊然無處遁形。 許久,齊然低聲說:“對不起?!?/br> 作為畫室的老板,她就像古時候領兵出戰(zhàn)的將領,畫室一群給她賺錢賣力的畫家們,就像是跟她一起披荊斬棘浴血奮戰(zhàn)的士兵,可現(xiàn)在出了這種事,她卻不能為與她風雨同舟的人討一個說法,相反,還想讓她忍過算了。 南風收回了視線,抿了下唇,說:“跟你沒關系。” 她的確不怪齊然,一來是因為她提前并不知情,再者,就算知道,作為畫室的老板,作為一個商人,她有她的處世之道,長遠考慮,大局為重,便總有些東西無法權衡,也總有些輕重需要取舍。 可是,她不是齊然,她只是她自己。 “南風......”齊然口吻軟了下去,甚至帶了一絲感激。 南風嘆了口氣,冷靜的說:“齊然,我不怪你,但是這件事,決不能就這么算了,你可以忍,但我不行?!?/br> “你......”齊然皺眉。 “邵婉怡是個什么東西你我都清楚的很,說是什么新銳美女畫家,可她畫出來的玩意兒,還不如一個中學生有靈性,今天這事要是換了別人,我看你的面子上,看在畫室的份上,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她,那就不行,我忍不了,因為她不配?!?/br> 邵婉怡可謂是圈子里的一朵奇葩,發(fā)廊小妹出身,憑借著自己一張標準的妲己臉和林meimei般弱柳扶風的柔姿,居然從眾多小妹之中脫穎而出,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結實了‘黑澀幽墨’的王總。一面之后,二人霎時天雷勾動地火般難舍難離,王總更是不惜大手筆將她一路捧紅,硬生生的替她在圈子里打響了‘美女畫家、心淡情濃’的雅號,可外人不了解,圈子里的人對她的來路可謂是一清二楚,只不過礙著她是王總的新寵,相見之時也都留著三分情面。 而這一期畫刊的新增版塊頁,南風那三幅加勒比海的畫稿,最后的署名,居然是邵婉婷。 真是諷刺的很。 齊然悵然嘆息:“可是,你這么一來,畫室......”她張了張嘴,后面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最關心的,居然還是怕因此得罪了王總,影響畫室未來的發(fā)展,她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恥。 南風眼光依舊冰涼,聲音卻很平靜:“你放心,我沒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給誰難堪,我今天就兩點,要么這一期的畫刊重新印刷,把她的名字撤下去,哪怕沒有任何人的署名都可以。要么就是,不撤也行,我就要一句話,不是說今天去的都是圈里人嗎,那就當著大家的面,明明白白的說清楚,畫稿到底是誰的,有了這句話,過了今晚,出了慶典的大門,哪怕全世界都贊她邵婉怡妙筆生花,跟我也沒有半分關系。” 齊然怔怔不知所語,她忽然明白過來,南風就是這種人,名不名利無所謂,外人怎么看也無所謂,但她就是要一個清楚,她這種人,最不能的,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最忍不了的,就是不清不楚的活著。 車子已經臨近酒店門口,南風最后說:“齊然,今天晚上我說的任何一句話,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是以我個人的名義,是我個人所為,和你,和畫室,都沒有一點關系,所以,你安心?!?/br> 第五十四章 車子行駛了將近四十多分鐘,最后停在了市區(qū)東邊的一個豪華酒店的大門前,南風和齊然下車前,將那本畫刊撇在了副駕座位上。 她一個人就可以,不需要所謂的佐證。 兩個人穿過酒店大堂,立刻有負責接引的工作人員走上前來,齊然將請柬遞給他,工作人員恭和有禮的將她們引進直達頂層的專用電梯。 南風一直沒有說話,出電梯門前,齊然忍不住拽了拽她手臂:“南風......” 南風回頭對她笑笑:“別害怕,有我呢,乖哈?!?/br> 齊然嘴角抽搐了兩下,就是有你才害怕好伐啦! 南風一直都讓自己保持的很清醒,也很冷靜,但是和齊然進了宴會大廳的門,看見大廳中精心布置的會場和精致一流的設計,尤其是那吊頂式的琉璃水晶燈的光芒,那么璀璨,光華萬丈的讓人感到暈眩時,還是微微瞇起了眼。 果然是主辦方下了血本的盛宴,不管是s市中所謂風頭正盛的大師一級的,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小咖,幾乎盡數(shù)到場。 南風從服務生手中接過紅酒,便和齊然一起走到了慶典臺旁邊,正在與人應酬攀談的王總身邊。 見她們走過來,王總先是一愣,隨后對身邊的人低聲又說了幾句,便迎了上來。 齊然笑意盈盈舉杯示意:“王總,恭喜。” 王總爽朗的哈哈一笑,手中的酒杯與齊然的輕輕一碰:“多謝!” 喝完了見禮酒,王總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南風,笑著道:“我一開始還擔心,冒昧送上請柬,也不知道你肯不肯賞光,沒想到秦大師居然這么給面子,惶恐、惶恐!”說完便送上了自己的酒杯。 齊然一顆心不自覺的猛跳了兩下。 南風輕笑,大方與他碰杯:“王總太客氣了,這樣重要的日子,就是沒有王總的請柬,我也得不請自來,畫室以后還要多靠王總關照提攜?!蹦巷L說完,一抬手,就將杯里的紅酒一口飲盡。 齊然在心中暗暗出了一口長氣。 很快就又有服務生送來了一杯新酒,南風接過來,笑著對王總說:“這第二杯,我敬您。” 王總挑眉,問:“為何而敬?” “賀喜。” “何喜之有?” 南風面色不變:“這一期畫刊新增的板塊創(chuàng)意獨特,是全刊的點睛之筆,我剛才聽旁人說,發(fā)刊不到一天,銷量已經創(chuàng)了歷史新高,實在值得慶賀?!?/br> 王總臉色變了變,嘴角的笑意也稍稍顯淡,他怔了下,問:“你,已經看到這期的畫刊了?” 南風說:“剛剛看到,大吃一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