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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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二去,謝榮也猶豫了。 見著謝榮猶豫,謝榮的夫人終于找到了機會開始吹耳邊風(fēng)。 她也不說太子和大皇子的事,只說貴婦圈子里聽到的八卦。 什么父親正當(dāng)壯年,結(jié)果兒子也長大了,父親老覺得兒子長大了要分家產(chǎn)所以對兒子百般猜忌之類的;什么父母最寵小兒子,什么都愿意給小兒子之類的;什么夫妻恩愛,嫡子自然最得寵之類的。 謝榮夫人隔山打牛,就是要告訴謝榮,人家皇帝皇后夫妻恩愛,太子自然也受寵愛。何況皇帝皇后都身體棒棒噠,再活個二十來年沒問題,和太子正好是萌萌噠年齡差。 總而言之,太子地位很穩(wěn)固,大皇子無論是年齡還是母親還是自己智商情商都是無緣那個位置的,老爺你就別犯糊涂了。 謝榮也不是蠢的。他心底對大皇子的懷疑越來越大,自然看得也越來越清楚。 可不是嗎?大皇子繼位的希望還沒有人家魏王錦闕來得大呢! 況且,就算大皇子繼位了,依他對自己兒子的疏離,似乎自家也討不到好。他以后,還是要靠兒子的。兒子不得大皇子的寵,有個屁用啊。 謝榮終于想通了。也還好,他和凌蔚關(guān)系不錯,太子還未曾進朝政,他和太子之間也沒什么過節(jié),要收手還來得及。 只可惜,他和謝貴妃都屬于謝家。大皇子做什么蠢事,他要連帶著吃瓜落。 像這次,明擺著推廣新作物利國利民,又經(jīng)過長期的實驗,推廣上并沒有什么難度,就差拍板子了。 大皇子就因為這件事是凌蔚推動,而凌蔚是“太子黨”,太子的一切功勞他都要反對,于是讓人跳出來反對…… 這蠢的沒有邊了吧?! 謝榮忙跳出來反對,陛下!這絕對不是臣的意思!臣可是戶部尚書!這能賺錢的好事臣怎么會不同意!新作物必須推廣!誰說話都不好使! 好不容易這反對聲音壓下去了,謝榮松了一口氣。結(jié)果那人又開始抨擊凌蔚。 謝榮咬牙切齒。凌蔚現(xiàn)在受不受寵有沒有才都是全朝堂有目共睹的,這樣的人年紀還這么輕,以后前途肯定大大的,誰沒事去得罪他??! 趕快幫凌蔚說好話!這凌蔚可是自己戶部出來的,算是自己的下屬!這上司要保護下屬,誰說話都不好使! 好了,凌蔚自己也很給力,完美的規(guī)避了彈劾。那人又開始說秦王了,還是功高蓋主! 好吧,藩王功高確實可以彈劾,皇帝心中肯定也有懷疑。但是秦王不同??!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可以說皇帝懷疑所有人也不會懷疑他,恨不得把兵權(quán)都扔秦王手上他才安心! 而且秦王身體咳咳,朝中的老人都是知道的。這樣不會留下子嗣的王爺,皇帝忌憚個屁! 這些不提,人家秦王還在塞北征戰(zhàn)呢,你在后面說人家功高蓋主有不臣之心,這多讓邊疆將士寒心,以后還有誰敢在邊疆流血拼命?沒看見人家武將那邊眼睛都氣紅了嗎?!沒看見人家本來和武將不對付的文臣們臉色都鐵青了嗎! 謝榮抹了一把汗。 誰黑秦王他就和誰拼命!誰說都不好使??! 戶部尚書謝榮自從清醒之后,每次上朝都恨心塞。 第六十一章 腹黑 凌蔚這次出門,雖然讓太子受驚這件事(太子隨凌蔚出京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成為他的“小辮子”,被許多看他不慣的人揪著不放——這時候凌蔚才發(fā)現(xiàn),原來有很多他不認識的人都看他不順眼,但皇帝陛下是一個開明且大部分時候心胸開闊的好皇帝,對彈劾凌蔚的折子一一駁回,并揚言自己曾經(jīng)帶兵打仗,遇到險情無數(shù),那不是隨戰(zhàn)的將士統(tǒng)統(tǒng)得死一遍? 皇帝都這么說了,其他人也只得悻悻罷手,而凌蔚的圣眷隆厚也終于傳開了。 之前皇帝雖然也沒有掩飾過對凌蔚的看重,不過或許是因為自己心理嫉妒不愿意承認,也或許是對凌蔚年紀小又被“趕”出家門的輕視,許多人并不相信。 現(xiàn)在凌蔚升了官還加了爵,從男爵變成了子爵,年紀輕輕已經(jīng)比許多三四十歲的老官油子還風(fēng)光,也再沒人敢輕視。 再加上太子在甘州這件事上初步顯示出自己的才干,且年歲也漸漸增加,其作為太子的光環(huán)初步顯現(xiàn)出來,凌蔚和太子關(guān)系親密,其地位也更受矚目。 人出名了,之前的凌蔚各種小事都變成了別人茶余飯后琢磨的東西。不出月余,凌蔚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傳為了才高八斗(這個三元及第早就傳出來了)、善謀略(甘州黎膺剿匪并跑到草原晃蕩一圈的事變成他出謀劃策)、多辯才(朝堂上大戰(zhàn)文武百官),那真是胸中有丘壑,腹中藏乾坤,整一個妖孽。 凌蔚整個人驚呆了。 甘州農(nóng)政之事他倒是功勞不小,這個他不會謙虛。但是軍事上,他真的一竅不通。別說出謀劃策,作為一個外行人,他本就聽不懂那些行軍術(shù)語,為了不添麻煩,他甚至不曾詢問過黎膺關(guān)于打仗的事。 而朝堂上大戰(zhàn)文武百官,那更是沒有的事。他倒是上朝了,上朝后一直旁觀文武大臣們吵架打架,自己全程打醬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針對自己的人,才說了幾句話,風(fēng)頭就被戶部尚書謝榮以及他老師趙昭搶去了。從頭到尾,他就發(fā)過兩次聲。 凌蔚莫名其妙的聽著自己以前所經(jīng)歷的一些小事,全部變成了自己敏慧的“軼事趣事”,半天沒緩過神來。 凌蔚抱著滿腔的疑惑去請教老師,趙昭給了他一個意味聲長的眼神,然后把他趕走了,連晚飯都不留。 凌蔚更加疑惑了,這麻意思???他家黎隸不在,沒人給他解惑啊。 “所以,你就來問朕了?”黎隸的表情之復(fù)雜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凌蔚展露出自己作為學(xué)生和晚輩最誠懇的求教表情:“微臣真不明白,老師也不教我,只能問陛下了?!?/br> 黎隸表情更復(fù)雜了。這揣測他心思的大臣不少,直接跑來求教的還是頭一次,這小子是太直了還是太傻了? “陛下?舅舅?” 黎隸“啪”的一巴掌打在凌蔚頭上:“朕有你這么個外甥真是愁死了。!” 凌蔚討好的笑道:“微臣除了陛下和老師,也沒人教導(dǎo)了啊。除了陛下和老師,臣也不知道問誰?!?/br> 黎隸嘆氣。他幾個兒子都cao心不夠,現(xiàn)在又要多cao心一個,真是心累。 “你既然在朕和啟辰面前掛了號,其他人自然會認為你有不凡之初,你之前種種,自然會被人善加揣測。”黎隸頓了一下,“這當(dāng)中也有朕和啟辰的推波助瀾。你這么蠢,要是被人看明白了,豈不是危險?被人認為你有心計,也會讓人忌憚一點?!?/br> 說完,黎隸更加心塞,忍不住又扇了凌蔚腦袋一下:“你也是太蠢了些,怪不得趙昭也受不了你。之前還表現(xiàn)的挺精明的,都是老幺教你?” 凌蔚特傻特純的點頭。 黎隸再次無語:“……你要朕怎么說你?多學(xué)著點!你以為官場很容易嗎!” 凌蔚忙道:“那讓臣當(dāng)個閑官不就好了?臣就教教書編編書,挺好的?!?/br> 黎隸頓時氣結(jié)。朕辛辛苦苦的這么給你鋪路,你卻天天想著躲清閑? 黎隸越想越氣,終于明白了恨鐵不成鋼的長輩是什么個糾結(jié)的心思。 作為皇帝陛下,他只愁自己的兒子太上進導(dǎo)致兄弟鬩墻統(tǒng)治不穩(wěn),這晚輩不上進的心塞感還是第一次。 于是,黎隸也第一次作為一個長輩,開始訓(xùn)斥自己不上進的晚輩,絮絮叨叨念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凌蔚連番保證,自己一定要上進一定不會辜負舅舅的精心栽培后,卡著空門落鑰的時間,才讓凌蔚離去。 等凌蔚逃也似地離宮之后,晚上黎隸去了皇后宮中,還對劉皇后好一頓抱怨。 “朕覺得這小子的反省肯定是裝出來的?!崩桦`特不高興。 劉皇后掩嘴笑道:“妾身也認為瑾堂是裝出來的。瑾堂是個什么性子,陛下和妾身再明白不過了。這孩子是陛下一手教育出來的,他那點小心思,哪瞞得過陛下?” 黎隸嘆氣道:“是啊,朕一手教出來的……可這小子才華處事都還算沒給朕丟臉,可這憊懶的性子實在是讓朕生氣!” 劉皇后勸道:“瑾堂這種年紀的人,走到他這地步的又有多少?陛下也別太逼著他了?!?/br> “朕就是看他有這種能力,偏偏一點也不上心,才逼著他上進。”黎隸說起凌蔚就一肚子嘮叨,“朕確實能寵著他一輩子無所事事也過得安穩(wěn),但男子漢大丈夫,連點建功立業(yè)的心思都沒有,成何體統(tǒng)?!其他人愁著沒能力沒機會,他有能力,朕也給他機會,偏偏就是跟青蛙一樣,戳一下才跳一下,實在是令朕生氣?!?/br> 劉皇后笑著和黎隸同仇敵愾的說了凌蔚一陣子,又勸說了一會兒,終于勸得黎隸心里舒暢了些。 不過皇帝陛下認為,凌蔚就是需要抽著。他沒長輩看著護著教著,自己作為舅舅,怎么也要擔(dān)負起長輩的重責(zé)。 皇帝陛下做好決定之后,第二天神清氣爽的去上朝。 劉皇后微笑著伺候皇帝陛下上朝后,自己默默的坐著沉思了好一會兒,然后吩咐宮女帶著賞賜和錦闕、安康,去了凌蔚府上。 ……凌蔚從宮中出來后,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 在得知這之后有太子的推波助瀾的時候,他就有些食不下咽。 太子長大了,已經(jīng)不能像以前那樣,做什么事,都不會讓皇帝陛下放在心上。他明白,自己已經(jīng)算是太子黨——這也是皇帝陛下想看見的。太子這番動作肯定是為自己造勢,就是不知道這是太子自己的主意,還是皇帝陛下的授意。 無論哪種,目前以皇帝陛下寵愛太子的心思,都不會責(zé)怪太子。 但現(xiàn)在不責(zé)怪,不代表以后想起這件事的時候不責(zé)怪。 凌蔚知道從年齡、出生、皇后的聰慧和地位、以及太子本身的性格和皇帝陛下的性格而言,太子的地位非常穩(wěn)固。自己想太多,有點杞人憂天。 但他還是容易多想。 反正多想一點,多做一步準備,也沒壞事,雖然心累了些,看見皇帝陛下真心像對待晚輩一樣對待自己,自己還藏著別的心思,有些愧疚。 看來,只有在工作上多努力,彌補自己的愧疚和陛下的愛護了。凌蔚正這么想著,宮女就送來了賞賜和兩位陛下。 看見宮女丟下賞賜就走了,留下兩位殿下滿院子撒歡,凌蔚嘆口氣。 好吧,帶孩子也是為殿下分憂不是? ……凌蔚以為今年得自己一個人過年的時候,終于傳來了黎膺班師回朝的消息。 小別勝新婚,凌蔚終于認識到,自己對黎膺的感情,并不是顏控那么膚淺。 本來因為黎膺的地位和所處的朝代,雖然黎膺說著不會娶妻生子,但凌蔚實際上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的。 如果黎膺想要反悔,他也認為自己能云淡風(fēng)輕的放手。 如今他有些不確定了。 不過現(xiàn)在擔(dān)憂黎膺會變心也太沒事找事了,凌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久別重逢的喜悅上。 雖然上朝很苦逼,雖然錦闕比太子小時候還皮讓人頭疼不已,雖然朝中大臣們皮笑rou不笑的表情很是讓人難受,但一想到自家小天使要回來了,凌蔚臉上就沒少過笑容,看得一干故意找茬的人是毛骨悚然,凌蔚腹黑的言論再次被坐實。 然而他只是在思念情郎而已。 只是凌蔚還沒高興多久,一個消息,讓他的喜悅差點被抵消掉了。 不只是黎膺,他爹也因為大勝,要班師回朝接受賞賜了。 想到時隔幾年,終于又要見到那個除了打仗之外,其他時間腦袋很有問題的爹,凌蔚頓時心塞不已。 而比他更心塞的,是他那被荼毒已久的親大哥。 第六十二章 接風(fēng)宴 “唉?!绷桧y嘆了口氣,咬住手中的玉米餅子,吞了下去。 凌蔚忍不住抖了一下:“大哥,你都吃第三個了,不撐嗎?” 凌韞一臉抑郁:“不吃東西更難受?!?/br> 自家大哥難道是壓力太大就忍不住吃東西的類型?凌蔚勸道:“大哥,母親不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凌韞放下手中第四個玉米餅,眨眨眼睛:“如果沒有這個好消息支撐我,我會忍不住去宮里求陛下外放的?!?/br> 凌蔚表示無言以對。雖然被渣爹坑過,也聽了一耳朵渣爹趣事一二三,但畢竟沒有長期在一起生活,所以對渣爹的感觸和恐懼并沒有凌韞那么深。 自家大哥這是受了多大的心靈創(chuàng)傷?怪不得會對公主娘那么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