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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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為全家人報(bào)仇??!那賊寇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妻子兒子終于能夠含笑九泉了! 然而這勝利的消息剛傳來,老漢又聽說朝中有大臣逼著陛下撤軍,不但要撤軍,還要對緬甸補(bǔ)償。 老漢瞬間悲憤交加。這不是賣國賊嗎?晏朝人的仇他不報(bào),反而說陛下殺賊寇不好!自家人死了沒多少補(bǔ)償,還要給賊寇金銀財(cái)寶! 老漢覺得自己身體愈加不好,半截身子入了黃土。兒子雖然小有薄產(chǎn)但因?yàn)闅埣惨策€娶上老婆。等自己也去了地下之后,哪有臉面面對妻子孩子? 越想越悲憤的老漢決定拼了這條命,讓其他人看看,什么才是民意!這民意,可不是幾個官老爺拍拍腦門翻翻書,自個兒想出來的! 而老漢的事查清后,這幕后真相瞬間傳開,瞬間引起了劇烈的效應(yīng)。 這普通民眾有靜坐示威的,有朝著城門磕頭請?jiān)傅?,有對著“賣國賊”的府邸怒罵潑糞的;而讀書人則開始聯(lián)合起來口誅筆伐,寫詩詞文章諷刺的,寫聯(lián)名折子要上達(dá)圣聽的——這sao動從京城傳開,往四周波及。 首先反應(yīng)的是戍邊的大臣,無論文武官員紛紛上表,一邊訴苦自己和自己身邊的兵在邊疆如何艱苦如何危險(xiǎn),就為了把賊寇抵御在國門之外;一邊彈劾那些求和派,好不容易咱們能反擊了,一口氣把人打痛,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賊患之苦。這會少死多少將士,少死多少普通民眾? 什么才叫天和?自家人死的少就是天和! 戍邊的大臣起了個頭,邊疆的讀書人和地方豪強(qiáng)也開始相應(yīng)。那萬人聯(lián)名書是一封又一封的送往京城。聯(lián)名書上寫著賊寇的暴行,那時字字血淚啊。你們不是要民意嗎?這就是民意!民意說,打!給我往死里打!兵不夠了我們都可以去參軍!這一次把賊寇打死了,我們子子孫孫就再也不用擔(dān)心賊患之苦了! 本來這些書信折子,怎么說也是在朝廷內(nèi)部流傳。但不知道怎么的,那些折子書信就開始在民間流傳,甚至被讀書人在茶樓等大庭廣眾之下公開宣讀解釋給普通民眾聽。 民眾們是聽一次集體慟哭一次,不斷有血性男子漢要求參軍,還有父母送兒子參軍的。嗯,晏朝這時候的是募兵制。參軍有糧吃有餉發(fā),退伍之后還有補(bǔ)貼拿。 咳咳,不管怎么說,這民意所在,民心所向,很明顯了吧? 諸位大臣?你們是想跟民心作對嗎?你們是想被百姓們罵做賣國賊嗎? 反正,最開始被卷入這件事的御史是被口誅筆伐,灰頭土臉。可以想象,這史官手中的筆,可不會寫出什么好話來。 史官也無聊啊。每一個史官,都有一顆寫出流傳百世的史書的心。然而這每天發(fā)生的事也不是件件都充滿傳奇性,雖然史官們都有一桿可以把史書寫成小說的筆,想象力發(fā)揮到讓你覺得他簡直天天躲在梁上偷聽偷看,但如果事情本身沒什么爆點(diǎn),他們也沒法“春秋筆法”出什么有意思的東西啊。 這件事就很好,多有爆點(diǎn)啊,寫下來一定能流傳百世!還不趕快濃墨重彩的寫一寫! 不過呢,在寫之前,還是得問一下皇帝陛下的意思的。 皇帝陛下的意思是,寫!好好寫!這多么發(fā)人深省??! 于是史官明白了,寫!好好寫!一定要讓后人警醒! 這歷史啊,真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這件事怎么看都是民眾自己發(fā)起的。 真的?凌蔚反正不信。 若說是現(xiàn)代社會,民智已開,這普通民眾游行示威倒是可能,這用上命的事,也不常見。 沒有誰引導(dǎo)什么,沒有人許諾什么,呵呵。 至于之后的事,沒有誰的推動和故意引導(dǎo),凌蔚就更不信了。 封建社會弄出一副民主社會的樣子,想發(fā)言就發(fā)言,想請?jiān)妇驼堅(jiān)?,老百姓還能跑到官員府邸鬧騰,這不扯淡嗎? 當(dāng)官府衙門巡邏士兵都是吃素的??? 這明擺著是有人故意縱容,甚至一手造成這種局面。 真是可怕。 凌蔚看著這種局面,真是心驚膽戰(zhàn)。 那些穿越后就以為自己成為x日天的同胞們啊,你們真的玩的過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嗎?反正他是被嚇到了。 這一出手,就是這么大的陣仗,真可怕,太可怕了。 然而讓凌蔚感到郁悶的是,自己不但被嚇到了,還背鍋了。 這三三兩兩的好友師長統(tǒng)統(tǒng)來信,那話里話外都是,“小樣兒,行啊,這次的計(jì)謀很有點(diǎn)水準(zhǔn)啊”。 凌蔚就囧了。他只是起了個頭好吧?細(xì)節(jié)方面他可是一丁點(diǎn)貢獻(xiàn)都沒有,怎么就成了他的功勞了? 更讓他郁悶的是,負(fù)責(zé)細(xì)節(jié)出謀劃策的人,比如他的兩位好友,也來信對他大家贊揚(yáng),似乎這一切的結(jié)果都在他預(yù)料之中,都是他的功勞似的。 還能不能好了? 而皇帝陛下給了他最后一擊?;实郾菹潞芨吲d的來密旨,說瑾堂啊,你的主意很好啊,效果很不錯啊,朕很開心啊,等你回京,幾個功勞一起賞啊。 “瑾堂果然很厲害。”太子星星眼。 凌蔚掩面。這真不是他的功勞啊!他真的只是起了個頭提了個議??!這還能不能好了! 簡直令人無語凝噎。 只有他的小天使來信安慰他說,沒關(guān)系,我知道這件事也出乎你的意料,他們說他們的,咱們過咱們的就好,別想太多,反正這對你也沒壞處。就算讓其他人也知道了,只會更忌憚你,以后捏軟柿子也不會捏你。 凌蔚瞬間感覺好貼心???!只有小天使懂他的心! ……紙包不住火,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凌蔚的“神思妙算”,很快就被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凌蔚順利從某些人眼中礙眼的小石子,上升到了眼中釘rou中刺,心腹大患的程度。 如此夸張的提升,真是可喜可賀喜大普奔。 凌蔚表示十分憋屈。 別人的執(zhí)行力太強(qiáng),怪我啰? 凌蔚在郁悶的時候,前線的戰(zhàn)事就沒停過。 應(yīng)該說。京城中在扯皮的時候,前線的戰(zhàn)事就沒停過。 黎膺早就得了他哥的密旨,讓他該怎么打就怎么打,大不了他在京城拖拖拖,拖到黎膺把緬甸打完了再出結(jié)論。 到時候出什么結(jié)論也晚了。打都打下來了,他就不信那群人能厚顏無恥的讓已經(jīng)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如果真喪心病狂到這地步,皇帝陛下也決定撕破臉了。 至于黎膺打不打得下來……皇帝陛下說,弟!哥相信你! 黎膺表示,=_=,一邊去。 緬甸到了窮途末路,內(nèi)亂終于消停,開始有點(diǎn)抵抗的樣子了。 雖然說,大概已經(jīng)晚了但還是給晏朝的大軍造成一定的阻礙。 比如大象,比如大象,比如還是大象。 這東南亞嘛,大象是特產(chǎn)嘛,那大象騎兵總是比騎馬的騎兵看著可怕嘛。 大象一轟隆隆的跑出來,晏朝的將士再勇猛,也要暫避鋒芒。 所幸大象也不是和馬一樣隨處可見,騎兵人手一頭。這大象騎兵,也是晏朝最精銳的部隊(duì),可謂是殺手锏了。 這之前扯皮,精銳部隊(duì)都窩在緬甸都城保護(hù)皇宮呢?,F(xiàn)在快打到皇宮了,精銳部隊(duì)大象騎兵終于出來了。 跟緬甸打了這么久的交道,黎膺也不是沒有準(zhǔn)備。 他早就知道緬甸唯一能抵擋的,就是這大象騎兵了。所以之前也做了一系列準(zhǔn)備。 正面抵抗是沒可能的。哪怕他們也能搜來大象,也不可能臨時組成騎兵。 所以,派誘餌誘敵深入,挖陷阱阻礙大象騎兵,成為對抗大象騎兵最有力的法子。 畢竟大象那個頭確實(shí)很可怕,但是個子大代表著笨重。只要地上挖著溝壑陷阱,即使坐在大象上的騎兵看見了,要讓那么大塊頭立刻停止行動并且靈活繞道什么的,也不太可能。 慣性啊慣性懂不? 在折損了不少人手后,緬甸的大象騎兵也學(xué)乖了。 他們反正只負(fù)責(zé)保衛(wèi)京城,那就拖唄。 平地上可以打,晏朝的軍隊(duì)跑了,他們也不追。 反正不在不熟悉的地方作戰(zhàn)。咱們就結(jié)成方陣杵在那,有本事你過來???你過來闖闖試試?。?/br> 這就算是黎膺,也頭疼了。 第七十一章 神機(jī)妙算凌瑾堂(大霧) 這軍隊(duì)五巨頭聚在一起開會了。 凌韞、軒轅豹、寧賢、史慈,再加上總將秦王爺黎膺,五個人大眼瞪小眼,想辦法呀。 好不容易朝中聲音統(tǒng)一了,他們要是拿不下都城,回去怎么交代? 這天氣也漸漸熱起來了,他們的兵可不適應(yīng)這里炎熱潮濕的天氣啊。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問題的。 可是那大象堵在那里,要怎么過去?。窟@人砍象腿都要砍一陣子呢。 五人召集幕僚召集副將召集各式各樣的人手,甚至在軍中懸賞,都沒有人說能解決這個問題。 簡直愁死了。 “王爺,將軍,末將有一個想法?!币获詫⑷跞蹰_口。 “有主意了!”見是自己麾下的,軒轅豹很激動,“快說快說!” 那裨將道:“末將并無辦法……但是,末將覺得,若問這世上誰有辦法解決這難題,估計(jì)……只有那一位了?!?/br> 黎膺皺眉:“直說。” 裨將道:“就是……那一位大人。若是那一位大人也沒法子,估計(jì)我們就只能用命去填了?!?/br> 裨將支支吾吾,就是不肯直說名字。這事關(guān)重大,要是他說出來,那人又沒解決法子,豈不是害了人家?他對那人感官挺好的,甚至挺佩服的。 他也是真心覺得,只有那一位能想出法子。 但即使是這么支支吾吾語焉不詳,大部分人卻已經(jīng)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末將也覺得如此。” “那位大人神機(jī)妙算,說不準(zhǔn)會有辦法?!?/br> “或許可以一問?!?/br> “……應(yīng)該說,早就應(yīng)該問問他了?!睂庂t摸摸下巴上的胡茬,“我怎么就忘記凌大人了。” “瑾堂在后面押運(yùn)糧草呢,一時半會兒沒想起他?!避庌@豹道,“瑾堂也真是辛苦。我打了這么多次的仗,這軍備官時時親力親為的,也只有他了?!?/br> “應(yīng)該說敢把太子當(dāng)副手,拉著太子一起親力親為的,也只有他了。”史慈笑道,“怪不得陛下一開始就屬意凌瑾堂為太子師。之前瑾堂年少恐不服眾,只有其實(shí),并無其名。如今這名,也得坐實(shí)了吧。” 凌韞聽見別人都在稱贊他弟,心里自豪的同時口上則謙虛道:“二弟年少,禁不得夸。那么咱們就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過去?” “如此甚好,王爺覺得如何?”寧賢問道。